第40章 聚會
聚會
第二天起來時,黃莺凡脖子上的紅痕已經褪了些,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黃莺凡盯着鏡子裏的人看了半天,最後認命的往脖子上摁了幾層粉底。
聚會的地點是個高端私人轟趴會所,歐式古典的裝修。
駱言牽着她的手去了二樓,一推門就被裏面略微誇張的璀璨燈飾給晃了眼。
裏面的人還挺多,有見過黃莺凡的朋友,見到她後立馬起身,開口就是“妹妹來了!”這些朋友性格就是這樣,愛吊兒郎當的打趣但沒什麽惡意。
黃莺凡見過他們幾次,也沒有那麽拘謹,挺客氣的沖人打了招呼。
這頓飯吃的挺正式的,更加像是駱言用一種莊重的方式把黃莺凡介紹給他所有的朋友。
他們這幾個朋友的小圈子裏,像黃莺凡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幾乎沒有,他們和駱言關系好,自然就把她當親妹子一樣,一口一個“妹妹”,叫得比親得還親。
“行了,別給我亂叫妹妹了。”駱言敲了下桌,制止衆人。
“喲,感情這是吃醋了!”旁邊又起哄。
駱言沒理他們,領着小姑娘往沙發上坐,怕她不适應又問,“不喜歡的話我們就走。”
“沒有,我覺得挺好的,大家都很熱情。”黃莺凡彎唇笑了下,“再說了,哪有那麽嬌氣。”
見她還挺能接受這些人的插科打诨,駱言揉了下她的手指,放心了。
“對了,妹妹你會打牌嗎或者玩骰子,可以一起啊。”坐着聊了會兒天,突然有人問道。
“她不會。”有個上次在射擊館見過的朋友還記得這事。
“那我們玩點她會的吧,妹妹你會玩什麽?”
Advertisement
“啊?”一下成了讨論中心,黃莺凡滞了片刻,最後猶豫着開口,“…劇本殺?”
大家人都挺好,怕她看着他們一群人玩覺得無聊,都沒什麽意見,就順着她的意思開始玩劇本殺。
好在這個會所裏所有的設備都很齊全,和老板說了聲,沒一會兒功夫就送上來了劇本。
挑得這個劇本是個很凄美的愛情故事,昏暗的環境,完全沉浸式的體驗讓人有點身臨其境,黃莺凡拿得角色算是個路人所以她的代入感比其他的人輕了些,但是齊星川和另外一個人兩個人哭得比誰都兇。
“太他媽好哭了!”齊星川抹了下眼角的淚。
另一個朋友比他還厲害,眼睛都紅了一圈,“什麽破本,還給我搞死了。”說完他擡頭看向黃莺凡,“妹妹你怎麽不哭?”
黃莺凡:“……”
他們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陪着黃莺凡玩了一句,這些個人又開始喝酒。
到了這一輪自然是不會放過駱言,齊星川提起一瓶酒挺豪氣地把桌上的杯子倒滿,然後推了過去,酒液清透看着醉人。
黃莺凡喝不了,他們也不灌她,全都給了駱言,最後人真的醉了才将他放過。
駱言喝醉了的樣子挺不一樣的,沒有了光風霁月的模樣,整個人由內而外淌出一股風流清痞公子哥的勁兒。
黃莺凡湊過去往他身上嗅了嗅,酒氣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冽味道,很奇異的感覺,她指尖戳了下駱言的臉,“你好醉啊。”
“嗯。”男人頭一歪,直接倒在了她脖子上。溫熱的呼吸拍在黃莺凡脖頸之間,讓她忍不住顫了下。
“莺莺,回家了。”
“怎麽回啊,你都醉成這樣了。”黃莺凡挺不高興的,用力拽過駱言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将人扶了起來。
兩人身形相差太大黃莺凡扶不穩他,回頭想要讓沙發上的人幫一下,結果沒一個人理她。
黃莺凡轉回腦袋,不滿地去掐駱言的臉。
男人也不算太醉,沒使多少勁在她身上,但下樓的一路上一下一下地喊着她,和撒嬌一樣。
他醉了整個人就有點撩撥,眉眼懶散,嗓音很啞還帶着濃重的鼻音,喊得黃莺凡心尖兒有點發顫,止不住的臉紅,忍不住小聲說:“你別叫了。”
駱言似乎笑了下,腰彎得更低了,往她脖頸裏蹭了蹭。
好不容易坐進了車裏,黃莺凡累的重重喘了口氣,摸出手機給趙叔打了個電話。
等待的過程中駱言整個人和沒骨頭似的往黃莺凡身上倒,她推過去,他就移回來,推過去又移回來,最後駱言幹脆箍住她的腰,直接給人扣了過來。
黃莺凡:“……”
我看你腦袋清醒的很,還會吃別人豆腐!!!
男人剛理完頭發沒多久,鬓角利落有些剌人,埋在她脖窩裏癢得很,黃莺凡輕輕扭了下,垂眸去看他。
淡薄昏暝月光落在他的眉目上,像是劃開了兩道不同的邊界,眉骨鼻梁凸起承載着柔暈的光線,把原本硬朗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黃莺凡伸指捏了下他的鼻梁,然後又戳了下,“怎麽這麽挺,你過整容了嗎?”
駱言嘴唇彎起,将她的手摘下扣在掌心,“睡覺了,安靜。”
老趙來的挺快的,時間晚了一路上也沒有堵車,順順利利的就到了家。
黃莺凡和搬東西一樣的将駱言給帶上了樓,邊走還一直吐槽他。
“讓你少喝點,你還不聽。”
“喝醉了還要我來。”
“你真的好重啊!”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黃莺凡還是很心疼他的,看他眉毛微蹙着,動作不自覺的就放輕。
好不容易進了門,黃莺凡将人放到床上,正準備起來小腿忽得一軟,整個人就直直栽在了床上的人身上,溫溫熱熱的,大腿抵在了他的腿心。
身下的男人被她砸得悶哼一聲,黃莺凡愣住了,擡頭時就對上了同樣有點發懵的駱言。
黃莺凡睫毛飛快地撲閃,無聲張了張嘴。
幾秒後她彎起卡在中間的那條腿想要跪起來,剛動了下,腰就被扣住了,聽到駱言聲音微喘着說:“等等。”
低頭去看,他瞳色深黑,聲音沉愠,看着她的眼睛沉如漩渦。
和她對視着駱言喘息的有些艱難,阖眼又睜開,“你小心點起來。”
聞言,她沒動,在他上方垂着腦袋看他。
小姑娘膚白唇紅,眼睛圓又亮,此刻垂眸呆愣愣地看着他,嬌憨可人。幾秒後她突然開口,“你不會又要去洗冷水澡了吧。”
駱言收緊她腰側的手指,很沉的“嗯”了聲。
“你別去了。”即使屋內有暖氣,但也禁不住總這樣,再加上喝了酒很容易就會感冒。說完這句小姑娘似乎是想了什麽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道:“……我可以的。”
駱言愣住了,擡眸去看女孩,她一雙眼睛清淩淩的,臉蛋卻已經紅透了,用最幹淨的表情說着最蠱惑人心的話。
“什麽可以?”駱言啞着嗓子不太确定的問。
黃莺凡被問得愣了下,心裏腹诽這都不懂,然後咬着唇,慢吞吞地說:“……就是那樣嘛。”
一時間男人定定地看着她沒說話。
被他這樣看得勇氣一點點瀉掉,黃莺凡吸了口氣忽然挺正經地說:“我這是拯救你于水生火熱。”
他忽然輕笑出聲,頭微微偏了下,“你才多大?”
“都20歲了,不,過完年已經21歲了,可以領證了也可以和你……睡覺了。”她心跳如雷,鼓足了巨大的勇氣才将這翻話說出來。 她覺得有點羞恥,糾結了半天那兩個字也沒好意思說出口,轉個彎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低頭湊過來了一點親上他的唇角,緩慢輕柔,又移動到唇心,學着他的樣子用舌尖輕輕描繪着他的唇形,很青澀,但卻毀滅性的惑人。
唇上濕熱裹着女孩的馨甜柔軟,駱言的神經被她的主動刺激到接近崩潰,下颚收緊,緊咬牙根拿出全部意志力捧住她的臉将人分開。
她睜開眼睛,眼裏水色軟爛,看着他輕輕說:“所以哥哥,我可以的……”
他很喜歡黃莺凡,所以也很考慮她的感受,雖然會親熱但從來沒有到過最後一步,他總覺得她還小,是個學生,至少也要等到她畢業。
但是這一刻,她無辜被俘獲的樣子落在駱言眼裏,就無法再忍了。
他竭力收緊自己的手指,呼吸灼熱沉重,壓抑着自己,聲音低啞地不成樣子,“真得想清楚了?”
“嗯。”黃莺凡點頭。
駱言眸色瞬間深了下去,“好,哥哥和你睡覺。”
下一秒天旋地轉,黃莺凡懵了一瞬,就被壓了下去。
他吻得很輕,從眉眼流連到嘴唇,将她的口紅一點點吃掉,又一下一下舔舐啃咬逗奶貓似的将她嘴唇吮吸到充血,黃莺凡舌尖動了動,怎麽感覺砸吧出一股清甜的味道?
小姑娘手揪着他的頭發,将人扯開了點,看着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怎麽甜甜的?”
駱言直勾勾地看着她,手從她腰際往上,“吃了顆糖。”
她眼眶鼻尖都泛紅,盯着駱言看了會兒突然使勁揪了下他耳垂,“你是不是沒醉?”
“醉了。”駱言指尖探上,笑了下,“不過比你想象的清醒點。”
“你騙我。”黃莺凡輕縮了下,吸吸鼻子挺委屈的。
看着她可憐到極致的樣子,駱言輕哄她:“不然,我們今天怎麽能回的這麽早呢。”
那群損人,灌不醉他,不會輕易放行。
說完,他手掌又繞到了她身後,指尖一勾,輕巧地解開了扣子,而後低頭咬住她的下唇,又放輕,一寸一寸格外的溫柔細致,他握着小姑娘的手移到腰間,低着嗓子誘哄,“寶貝,來幫哥哥解皮帶。”
黑夜綿長,窗外光彩閃爍,城市的燈火滅了幾盞,又來了幾顆星子點亮漆空。
她像是一腳踏空,墜入了一片玫紅色的花地,引力消失,全身失重,渾身上下帶着情.欲的濕糯。
朦胧之間聽到耳邊的人嗓音低朦,“這裏和莺莺一樣可愛,哥哥可以親一下嗎?”
屋內月色落拓,他們耳鬓厮磨,纏綿糾葛。她骨酥筋軟,鎖骨上的那兩枚痣颠倒在這搖曳的風情中,女孩看着他的眼睛明豔旖旎,藏着一整池的星河。
或許這次可以了嗎,真的删掉了靈魂(流淚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