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不去醫院傷口都愈合了
第18章 再不去醫院傷口都愈合了
“我看姐姐今天臉色不是太好,所以猜姐姐是不是來那個了。”
祁慕白溫柔地補充。
陳遙看着他這副茶裏茶氣的樣子,差點沒吐血身亡,好家夥,居然當着他的面直接上手了是吧?
想當年他喜歡葉芝婳那麽久,他壓根不敢碰葉芝婳,這小子倒是挺嚣張啊。
葉芝婳紅着臉,心裏湧起股甜蜜又奇妙的感覺。
牛排很快就送上來了。
兩個大男人倒是沒點多少,給她點了一堆好吃的,當然大部分都是祁慕白給她點的,熱食熱飲。
“姐姐你身體不舒服就歇會吧,我幫你切牛排。”
葉芝婳剛想擺手說不用了,少年就站起身,拿起刀叉,有條不紊地切起了牛排。
他刀工娴熟,幹脆利落,不一會就将牛排切成了幾小塊。
陳遙看不下去了,也跟着起身走了過來:“我來吧,就你那文文弱弱的樣子,別又把自己割傷了。”
祁慕白動作不停。
“你非得在我面前出這個風頭是吧?”
陳遙哪裏咽的下這口氣,拿起自己的刀也切了起來。
一場無聲的硝煙在餐桌上彌漫,葉芝婳咽了咽口水,他怎麽感覺,祁慕白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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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牛排都快被他剁成齑粉了。
“我說,給我來切,跟你說話呢,沒聽到?”
陳遙冷哼一聲,伸手欲搶盤子,來回争搶間。
鋒利的刀刃突然順着少年白皙的指腹擦了過去,鮮血順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汩汩往下滴。
少年動作一頓,本能地抽氣,葉芝婳一看殷紅的一片,吓得沖過去握住他的手指:“祁慕白,你沒事吧?怎麽好好的流血了?”
“姐姐我沒事,就不小心碰到了學長的刀。”
祁慕白躲在葉芝婳的身側。
柔弱的樣子,一下子激起了葉芝婳的保護欲:“陳遙,你有什麽怨氣能不能沖着我來?別連累我身邊的人!”
“我……”
陳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姐姐可以讓他走嗎,我不想看到他。”
這時,少年又“柔柔弱弱”地發話了。
“演,繼續演!”
陳遙冷笑,“快去醫院吧,再不去傷口都愈合了!”
“陳遙你能不能閉嘴?”
少女的臉上因薄怒染上一層緋紅,“我再說一次,我們已經是過去時了,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可以嗎?”
說完,也不等陳遙反應,拉着祁慕白就匆匆離開。
兩人走後,被晾在原地的陳遙面色陰寒,取出手機:“幫我查一個人。”
出了飯店,葉芝婳心急如焚,攔下一輛出租車:“司機,去第一醫院。”
少年靠在後座上,嘴唇蒼白,嗫喏道:“姐姐還是回家吧。醫院人多,我怕太引人注目引起媒體注意,對祁氏造成不良輿論。”
聽聽!
這是什麽懂事的小可憐啊!
在祁家遭盡那樣不公的對待,居然還在為祁家着想!
葉芝婳心情有些複雜,見他随身攜帶的創可貼貼上,閉目小憩的樣子,只好讓司機轉頭回了祁家。
車內開着十足的冷氣,溫度宜人,葉芝婳不知不覺閉着眼睡着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在日料店的時候,祁慕白給她倒熱水時,趁他們不注意,撒下自己準備好的短效安眠藥。
半個小時的藥效,也就是廣場到祁家的路程。
醒來後,就跟睡了一覺沒區別。
祁慕白陡然睜眼,黑黢黢的眸子暗得不透光。
一想到剛才陳遙強行插進他們二人世界的場景。
她還沒有拒絕,甚至還當着他的面說想吃陳遙點的東西。
他胸腔內的火就快要爆炸。
盯着她那張乖巧沉靜的睡顏,祁慕白臉色降至冰點,陰郁黑沉。
為什麽喜歡芝芝姐的人那麽多?
她對別人也會流露出那種不設防的表情嗎?
如果不是他精心布局,他的芝芝姐豈不是一不留神就被人拐跑了?
想到此,他眯了眯眼,指尖一動,稍微撥開了葉芝婳的襯衫領口。
少女天鵝頸下暴露着還未褪去的點點吻痕,青紫交錯,似在控訴他那日的禽獸行徑。
唔,再不留下點什麽,姐姐怕是都要把他忘了吧?!
祁慕白冷笑,弓下腰,一口含住葉芝婳的耳垂。
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輕挑着她的肩帶,指尖捏起,低下頭,細細親了幾口。
不大不小的啧啧聲灌入了司機的耳朵裏,司機大叔幹咳一聲,心念現在的小情侶真是不得了,要親密也不看場合……
從後視鏡裏對上一雙寒意沁骨的眼睛,他吓得渾身一抖,慌忙移開目光。
直到過了十幾分鐘,那眼神,還令他心有餘悸。
就像荒原裏饑腸辘辘的野狼,垂涎三尺,眼裏滿是貪婪和兇光。
少年抱着還沒“睡”醒的女孩下車的時候,宋姨正買食材回來:“芝婳這是怎麽了?”
“天太熱了,中暑了,我剛給她喝了藿香正氣水,應該快醒了。”
祁慕白從善如流,笑着将少女抱進了房間。
小少爺向來辦事穩妥,宋姨也沒多想,應了一聲,便朝廚房走去了。
殊不知,這一幕,恰好落入二樓祁煜塵的眼中。
他攥緊了手機,拳頭捏的“咯咯”響,俊美陰鸷的臉龐有幾分扭曲。
手機裏赫然播放着白天秦鳳蘭和葉芝婳在商店裏起沖突的那段錄像。
不知是誰偷拍了下來,傳到了網上,當即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沒想到秦鳳蘭居然會帶葉芝婳去逛街,祁慕白居然也會出現在那裏,還大言不慚地放話葉芝婳是他女朋友?
這種傻逼視頻他從來都不屑一顧,正準備叉掉。
下一秒那個熟悉的聲音令他瞳孔一震——
“我對祁煜塵真的沒興趣。”
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反複循環了幾次,葉芝婳溫軟又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裏無比清晰。
沒興趣沒興趣沒興趣。
沒興趣還在他生日宴上主動勾引他?
跟他玩欲擒故縱?
他騰地站起身,一拳狠狠捶在雪白的牆面上,青筋暴起,鮮血淋漓。
祁煜塵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怒氣沖沖地往客房走去,可客房打不開。
另一邊,祁慕白房間,少女正毫無防備地躺在黑白大床上,蝶翅般的睫毛微顫,因為沒開空調,葉芝婳鼻翼沁出一層薄汗,熱得躁動不已,扭動着身體。
“水,水……”
少年優雅地跷着腿坐在床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這副樣子,像是終于懲罰夠她了,慢悠悠從桌上端起一碗涼水,慢慢,慢慢地,将杯沿貼上她幹燥的嘴唇。
如大發慈悲的施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在她即将喝到水,祁慕白手一抖,冰冷的液體直接滾落出來,浸濕了少女粉嫩微紅的嘴唇,蜿蜒而下,沿着下巴一路濡濕了她的襯衫。
夏天的襯衫料子本就半透,一下子顯出了少女玲珑微凸的身體曲線。
祁慕白瞳仁一縮,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
他勾唇,俯下身,直直覆在了葉芝婳的唇上。
冰涼,柔軟,香甜。
就像是最強烈的鴉片,毒藥,令他一下子悵然若失,有些上瘾。
祁煜塵一把推開房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