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美的人
最美的人
第十二章
從王公子家出去之後，令升和衛若蘭還拜訪了一些嫌疑人。基本上令升就排除了大部分人的嫌疑。
“令升，那兇手不是這些人是嗎？”衛若蘭也鬧不明白了，這麽長時間的調查，難道完全是浪費時間嗎？
令升聳聳肩：“兇手遠比我們想象的更狡猾。”
“王師傅……沒有嫌疑嗎？”謝子元問。
令升想了想，道：“他沒有時間。”
衛若蘭側頭：“那個倒夜香的呢？”完全沒有證人。
“他沒有理由。”令升有點遲疑。
衛若蘭摸了自己光滑靓麗的臉一把，挑眉：“嫉妒不是理由嗎？”
令升皺眉：“嫉妒？”他生下來就沒有地位，長大了還是沒有地位，他只能做着低賤的人人瞧不起的工作，人人遇見他都會避開走，而那群美男子生下來要什麽有什麽……真要說嫉妒，很像唉。而且那個人見到他們的時候很不高興，眼睛瞪的那麽大，恨不得拿掃把趕人……不過……“他沒有武功。”而他見過的殺手很厲害。就算兇手和刺殺衛若蘭的人不是同一個，要想悄無聲息的殺人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也許他用了藥。”衛若蘭一說，覺得自己再正确不過了。
令升微笑，也有這種可能。
“還有那個做買賣的，他的未婚妻瘋狂迷戀我啊。”指不定因愛生恨了，本人沒有武功，買兇總可以吧。
“恩，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讓金隅觀察他們。”這麽一說的話，幾乎每個人都有嫌疑，令升決定把人心想的更壞一點。“天色晚了，辛苦了，衛大少爺，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衛若蘭瞪眼，不滿道：“喂喂，令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幹嘛總趕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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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升失笑：“你想太多了。”衛若蘭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
衛若蘭仰臉：“好吧，我回去，不過你查到什麽一定要告訴我啊。”
令升點頭。
和衛若蘭分手之後，令升又去了綠珠那邊。要說令升對綠珠的感情……大底還是知己較多，至于綠珠對令升，可能有那麽點意思，但兩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又是一天快過了。
樓裏沒有開門，青樓嘛，白天很少有工作，倒是晚上，燈火通明。而且花魁綠珠剛剛回來，老鸨決定給她壓壓驚，于是今天休息。不過總有人例外，比如令升，他來找綠珠從來不用看時間。其實大家很期待他能和綠珠走在一起，好歹給她們一個盼頭。
“令升公子，綠珠姐姐馬上出來。”令升等在廂房的時候，總有姑娘跑過來端茶送水，其實是借機看看這個名滿天下的大才子加美男子。
令升不是不知道姑娘們的心意，但是他不會接受，于是當做不明白，對每一個都報以微笑。
綠珠出來了，換了一身大紅的衣服，仿佛嫁衣。令升有些詫異，要知道綠珠平日裏不喜歡這種俗氣的顏色。仿佛看懂了令升的疑惑，綠珠笑道：“這是媽媽的主意，去晦氣。”平時白衣飄飄有仙氣，這會兒再穿白衣就有點晦氣了，還是大紅好，熱熱烈烈。
令升點頭：“很好看。”的确很好看，美人穿什麽都是美的，大紅的綠珠仿佛一朵盛開的牡丹，華貴雍容，有一種……風塵女子絕不該有的貴氣。
綠珠笑了：“公子過獎。”
大家都出去了，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不過令升正直的模樣始終無法暧昧。
“公子中午剛離開，這會兒過來是有什麽問題嗎？”綠珠溫柔一笑。
令升點頭：“我想問問，你用的什麽熏香。”
綠珠一愣，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一般不用熏香，我用的是花草。”一般她都是用花草洗澡，最多就是佩戴香囊。
“那……你那個丫鬟呢？今早和我嗆聲的那一個。”
“你說小曹啊？她好像也不用。”
令升若有所思：“她身上有檀香味。”
綠珠眨眼：“啊……好像是的，有聞到淡淡的香味……不過可能是上香祈求我的平安吧。”
令升點頭：“這樣啊。”
綠珠點頭：“小曹是我的貼身丫鬟，她很關心我，見我蒙受不白之冤，肯定很着急。”
令升笑：“丫鬟忠心。”
綠珠溫柔道：“是啊，小曹這丫鬟，就是忠誠。”
令升頓了頓：“她去哪裏上香？看起來很靈驗，我也要去上柱香，希望他保佑我大哥好起來。”
綠珠眨眼，遲疑道：“大概……應該是城外的娘娘廟？”
令升挑眉：“萬物之母？恩，女娲娘娘是很好，我得去試試。”
綠珠笑道：“不錯，我也想去，什麽時候一起？”
令升道：“至少等案子破了之後。”
“為什麽？”綠珠不明白這案子和令升有什麽關系。
令升摸摸下巴，笑道：“大概是我多管閑事。”
綠珠也笑了：“若是公子不管閑事了，未免太寂寞。”
令升笑了，兩人慢悠悠的喝着酒，間或聊幾句玄之又玄的東西。丫鬟小曹偶爾端着食物進來，放下又走人。令升的目光落在小曹身上，看的小曹有些疑惑。
令升告別綠珠之後，回到家，令聞小弟就站在門口，看到令升，笑眯眯的飛奔過來：“二哥，你終于回來了，查案辛苦了。”
令升笑着揉了揉令聞的頭：“你怎麽站在外面？”
“等二哥嘛。”令聞小弟笑嘻嘻。
令升失笑，胡亂的揉揉令聞的頭：“好了好了，進去了。”
令聞笑眯眯的跟着令升走，雙手挽着他的臂膀，還把頭挨過去蹭了蹭。
“二哥，你身上好香呢，綠珠姑娘是不是很好？”令聞輕聲說。
令升一愣，笑着揉了揉令聞的頭：“小孩子別管這些。”
令聞嘟着嘴，沒有吭聲。
某個神秘的地方，兩片竹簡同時到達，上面寫着同一個名字。
幹令升。
黑衣蒙面人不知道從哪裏出現，拿起兩片竹簡看了看，喃喃道：“兩個案子同一個人？兩份錢……不錯。等等……老大還沒回來，這案子接不接？”蒙面人不太敢違背老大的意思，于是他放下竹簡，但放下的時候他眼尖的看到名字背後的錢——好貴！殺一個幹令升值這麽多錢嗎？兩份還都挺貴。
“恩，一個書生而已，老大應該不會在意，這麽輕松的任務如果報上去，肯定輪不到我……嘿嘿，我可以私自接活，只要不說，誰知道呢？”蒙面人思考了很久，終于決定為了錢冒險一把。
他握着兩片竹簡，手一用力，竹簡化為灰塵，飛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