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帝王無情
帝王無情
第二章
令升和家人最近住在高人謝子元的燕子樓。幹家他們一家是暫時不回去了。花夫人消失的詭異，容不得令升不害怕。但是自花夫人消失也有小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謝子元為了照顧他們請了很多下人，那群下人訓練有素，非常舒心。令升舒舒服服住着的同時又覺得特別麻煩謝子元……真不知道謝子元為什麽對他這麽好，要知道他們才認識，還是他去求人幫忙的。
但，或許正如謝子元所說，兩人一見如故？
令升和金隅談的太久了，謝子元來了，他淡定的走到令升身邊，溫聲道：“令升，該回家了。”是的，現在兩人已經熟稔到直接喚名字了。
金隅撇嘴：“你說你們兩個大男人膩歪不膩歪。”他就是看不慣謝子元，總覺得這人會搶走他的好友。
令升笑笑：“好啦，劉大人，當完你的垃圾桶我可以走了吧。”
金隅不耐煩的揮手：“走走。”
令升笑笑，和謝子元離開了。
金隅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揮手讓人去調查被害者情人的情況了，或者該轉變一個思路看看了。
“令升，藥材的事情別擔心。”謝子元自信只要是人可以辦到的事情，他就可以辦到。
令升搖頭：“我不擔心。”只是有一味藥材他記得是皇宮專有。怎麽辦？去偷嗎？
謝子元心情一直很好，自令升和他同居之後更加好……
“花夫人這麽久都沒有再出現，或許被人帶走了不會再回來。”謝子元覺得，妖怪無日月，或許他們出關後他和令升都化為塵土了。
“我從不僥幸。”令升這麽說。花夫人會甘心失敗嗎？真的因為父親的遺書而痛苦嗎？令升是不怎麽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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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元笑笑：“那就回去練功好了。”
令升點頭，兩人往燕子樓而去。
呼——
一陣風吹過，淡青色的紙錢滿天飛，隐隐的哭聲傳入耳中。
令升停住腳步，環視四周，就見兩邊的民居有很多人在燒紙錢，有很多人在哭泣。
令升微微蹙眉，這麽多人同時哭，哭的還都是女兒……是皇宮大清洗帶來的災難嗎？皇帝啊，你怎麽能因為一個噩夢就殺害這麽多年輕美麗的姑娘？
謝子元抱胸，語氣清冷：“皇帝果然厲害。”
令升苦笑，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為皇帝做事，至于大清洗，可不是令升可以說得上話的。
燕子樓氣氛不錯，倒像是一個美滿的大家庭。
“主人，令升公子。”下人看到兩人都會自動笑眯眯打招呼。
謝子元不在意他們，令升卻不吝啬笑臉：“大家好。”
謝子元掃了一眼，下人們立刻手忙腳亂的表示自己在工作。
令升失笑，這裏的下人挺有趣的。“子元，你從哪裏找來這麽多會武功的有趣的下人？”
謝子元淡淡道：“有錢什麽辦不到。”
令升唇角一勾：“至少武林高手很難請。”這群下人的武功高的離譜，有些人的武功令升都看不出深淺。謝子元究竟是什麽身份？他為什麽這麽幫助自己？令升心念一轉，面上不露絲毫。
謝子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于是他不開口。
“子元，你有事先去忙。”令升一直覺得太麻煩別人不好，雖然這是特殊時期，但自己在家的時候，可以自己處理。
謝子元想了想，反正人就在家裏，什麽時候想見都可以，他若是跟的太頻繁，令升也會厭惡。
謝子元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燕子樓的人都很聽令升的話，所以他也沒覺着為難。
大哥還沒有清醒，似乎看不到清醒的希望，但令升沒有絕望。令升用藥草泡着大哥的身體，保養的好好的等着藥材找齊。幹家有錢，所以大部分珍貴藥材很容易找到了，就是一件，傳說中的鲛人珠在皇宮。很久以前，令升聽過鲛人珠的傳說。
鲛人珠的傳說并不美好。一個美豔絕倫的小鲛人懷着對人間的好奇來到人間，遇到了落魄的青年。青年花言巧語騙了鲛人的感情，利用鲛人的眼淚（傳說鲛人的眼淚是珍珠）賺取無數財富，直到鲛人得知真相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喪心病狂的青年用刀子挖掉了鲛人的心髒，并且将之獻給當地的大官……青年就因為鲛人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生活，而鲛人呢？她的怨恨無人在意。大概也是因為這個，鲛人滿懷怨恨，凡是想利用鲛人珠的人最後都得不到好下場。
他以為是謠傳。可現在不一樣，他見過妖精，那麽，或許鲛人珠也是真實的呢？鲛人珠必須是真實的，不然大哥怎麽辦？
令升深深的看着泡在藥桶裏面的大哥，苦笑。皇室的寶貝，怎麽可能輕易給他？可是真要去偷的話，他武功不行……謝子元還差不多，但令升怎麽可能讓別人冒着十惡不赦的罪名去偷皇帝的東西？
還是想辦法吧……坑蒙拐騙，只要皇帝肯給他，做什麽都行。
令升懷着忐忑的心情去見皇帝，他想試試皇帝會不會把鲛人珠賞給他……雖然這個願望非常渺茫。幹令升是什麽人？才子而已。大晉朝最不缺的就是才子，就是名士，而幹令升又沒有做出什麽于國于民有用的事。這會兒令升後悔了，他以前為什麽不作為，為什麽覺得無法改變世界就獨善其身？若是他多立點功勞，現在皇帝就不好意思不賞賜了吧？
令升趕往皇宮的時候，聽到了震天的哭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拖着棺材艱難的往外面走。令升蹙眉，這又是怎麽了？又死了這麽多人？
令升仔細的聽了聽大家的哭聲，似乎哭的是什麽“女兒”“姐姐”“妹妹”之類……難道死的全都是女的？等等，昨天才死了一大群女孩，難道今天皇帝又殺人了？
令升快步往前，靠近一個官差，袖子底下遞過去一串錢，低聲問：“兄弟，這又是怎麽了？”
那官差認識令升，一邊收了錢，一邊可惜道：“陛下又噩夢了，還是女人，所以……”陛下又把昨天遇到的女人全殺了，所謂寵妃都不例外。果然是皇帝啊，夠無情的，剛睡了人家就不認賬了。
令升皺眉，做噩夢和女孩子有什麽關系，斬盡殺絕也太過分了！這就是皇帝，國家怎能不亡？
皇宮明明才殺了很多人，卻看不到一丁點淩亂，仿佛沒有這件事一般。
令升走過，只覺得心寒。這些人……難道都不會害怕嗎？要知道或許皇帝就殺到他們頭上了。
“幹公子，陛下在等你。”小黃門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領着令升去宮殿。
令升一言不發，目不斜視，很快就到了宮殿。小黃門沒有進去，只是喊道：“陛下，令升公子來了。”
很快，裏面傳來沙啞的聲音：“幹愛卿啊，進來。”
令升走進去，給皇帝行了一個禮，呼道：“陛下萬歲。”
皇帝懶懶的說：“起。”
令升直起身子，靜靜的打量皇帝。很多臣子都不敢直視皇帝，他們心慌，但令升不一樣，無論怎麽樣，他都保持着自己獨特的氣質。也正是這一點，讓皇帝覺得有趣。
“陛下沒有休息好？”皇帝神色憔悴，還有黑眼圈。
皇帝嘆氣：“是啊，最近朕一直噩夢。”
令升道：“陛下只需要放寬心思，或者多吃點東西，很快就好。”
皇帝道：“朕試過，行不通。幹愛卿，你擅長破案，朕想給你一個任務。”
令升疑惑道：“陛下的意思？”
皇帝鄭重道：“哪有噩夢一連幾天是同一個內容的？朕懷疑是有人想要害朕……幹愛卿，你去查出來，朕重重有賞。”
令升一聽，當即道：“陛下，賞賜可以由微臣自己提嗎？”
皇帝有些詫異：“好，你想要什麽？”
“鲛人珠。”令升立刻道。
皇帝有些驚訝：“愛卿，你該知道鲛人珠的詛咒。”鲛人珠雖然珍貴，卻不可以用，于他來說，還真是沒用的東西。
令升認真道：“微臣知道，但微臣的大哥需要它治病。”
皇帝思考了一會兒，道：“朕與你賞賜，但你必須盡快查清楚，朕不想再噩夢。”
令升點頭，拱手：“微臣遵旨。”頓了頓，令升開口，“陛下，在微臣調查出真相之前請不要傷害那些宮女妃子。”
皇帝挑眉，似笑非笑：“愛卿，你同情她們？”
令升面不改色道：“不，微臣只是認為她們或許和案子有關系，微臣需要證人。”
皇帝挑眉，笑道：“既然愛卿這麽說了，朕就留下她們。但只有三天，三天之後愛卿沒有消息，朕就不會留着她們。”
令升蹙眉，緩緩點頭。
皇帝滿意了：“愛卿，朕與你便宜行事。”
令升拱手：“多謝陛下，微臣現在就想去陛下寝宮看看。”
燕子樓最秘密的房間是樓主的。當然，在謝子元成為樓主之後他将房間改了很多，至少不會讓人輕易潛進來。
目前，住在這裏的是大哥和老夫人。
大哥還沒有清醒，似乎看不到清醒的希望，但令升沒有絕望。令升用藥草泡着大哥的身體，保養的好好的等着藥材找齊。幹家有錢，謝子元有能力，所以大部分珍貴藥材很容易找到了，就是一件，傳說中的鲛人珠在皇宮。很久以前，令升聽過鲛人珠的傳說，但他以為是謠傳。可現在不一樣，他見過妖精，那麽，或許鲛人珠也是真實的呢？鲛人珠必須是真實的，不然大哥怎麽辦？
“令升，別擔心，如果皇帝不給，我可以去偷。”謝子元可不在乎什麽道德問題，他只希望令升不要這幅憂郁的表情。
令升深深的看着泡澡藥桶裏面的大哥，苦笑：“子元，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皇宮的守衛太森嚴了。”傳說中出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地的事情……絕不可能有。你以為皇宮護衛是幹什麽的？
謝子元挑眉：“我有整個燕子樓。”
令升搖頭：“算了吧，也不知道鲛人珠是不是真的……”傳說到底有幾分真實？令升不敢相信。
謝子元道：“我根據傳說調查過了，有那麽個人。”鲛人珠的傳說并不美好。一個美豔絕倫的小鲛人懷着對人間的好奇來到人間，遇到了落魄的青年。青年花言巧語騙了鲛人的感情，利用鲛人的眼淚（傳說鲛人的眼淚是珍珠）賺取無數財富，直到鲛人得知真相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喪心病狂的青年用刀子挖掉了鲛人的心髒，并且将之獻給當地的大官……青年就因為鲛人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生活，而鲛人呢？她的怨恨無人在意。大概也是因為這個，鲛人滿懷怨恨，凡是想利用鲛人珠的人最後都得不到好下場。謝子元不喜歡鲛人珠，但若是大哥的身體只有鲛人珠才可以治療的話，他也不介意。
“鲛人珠的傳說是真的？”這倒是出乎令升的意料。
謝子元點頭：“現在那個男人倒是兒孫滿堂了。”雖然他做的事情很可恥，可大家不會在意，反而覺得羨慕……就是這個傳說，說的人也以羨慕為主。畢竟，鲛人是妖怪不是嗎？殺了妖怪求的好生活，有什麽錯呢？
令升搖頭：“還真是……”
謝子元淡淡道：“怎麽，令升你覺得不公平？”令升一直這樣，心中的原則很難改變。謝子元自己不是那種人，他卻欣賞令升。
令升失笑：“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雖然唾棄這種行為，卻也沒有什麽好說。”誰讓鲛人太天真了呢？“我就是奇怪，這傳說怎麽沒有誇張。”還以為是假的呢，沒想到真實度這麽高。
謝子元道：“傳說是暗戀鲛人的人說出來的，他想借着大家為鲛人讨回公道。”
“天真。”令升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再提起這個。鲛人的悲慘遭遇跟他沒有關系，只要這件事是真的，鲛人珠是真的，他就安心了。
令升懷着忐忑的心情去見皇帝，他想試試皇帝會不會把鲛人珠賞給他……雖然這個願望非常渺茫。幹令升是什麽人？才子而已。大晉朝最不缺的就是才子，就是名士，而幹令升又沒有做出什麽于國于民有用的事。這會兒令升後悔了，他以前為什麽不作為，為什麽覺得無法改變世界就獨善其身？若是他多立點功勞，現在皇帝就不好意思不賞賜了吧？
令升趕往皇宮的時候，聽到了震天的哭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拖着棺材艱難的往外面走。令升蹙眉，這又是怎麽了？又死了這麽多人？
令升仔細的聽了聽大家的哭聲，似乎哭的是什麽“女兒”“姐姐”“妹妹”之類……難道死的全都是女的？等等，昨天才死了一大群女孩，難道今天皇帝又殺人了？
令升快步往前，靠近一個官差，袖子底下遞過去一串錢，低聲問：“兄弟，這又是怎麽了？”
那官差認識令升，一邊收了錢，一邊可惜道：“陛下又噩夢了，還是女人，所以……”陛下又把昨天遇到的女人全殺了，所謂寵妃都不例外。果然是皇帝啊，夠無情的，剛睡了人家就不認賬了。
令升皺眉，做噩夢和女孩子有什麽關系，斬盡殺絕也太過分了！這就是皇帝，哼，國家怎能不亡？
“令升公子啊，小弟知道你非常正義，但這件事，你千萬別插手。”官差認真的說。
令升抿嘴，點頭：“謝了。”
皇宮明明才殺了很多人，卻看不到一丁點淩亂，仿佛沒有這件事一般。
令升走過，只覺得心寒。這些人……難道都不會害怕嗎？要知道或許皇帝就殺到他們頭上了。
“幹公子，陛下在等你。”小黃門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領着令升去宮殿。
令升一言不發，目不斜視，很快就到了宮殿。小黃門沒有進去，只是喊道：“陛下，令升公子來了。”
很快，裏面傳來沙啞的聲音：“幹愛卿啊，進來。”
令升走進去，給皇帝行了一個禮，呼道：“陛下萬歲。”
皇帝懶懶的說：“起。”
令升直起身子，靜靜的打量皇帝。很多臣子都不敢直視皇帝，他們心慌，但令升不一樣，無論怎麽樣，他都保持着自己獨特的氣質。也正是這一點，讓皇帝覺得有趣。
“陛下沒有休息好？”皇帝神色憔悴，還有黑眼圈。
皇帝嘆氣：“是啊，最近朕一直噩夢。”
令升道：“陛下只需要放寬心思，或者多吃點東西，很快就好。”
皇帝道：“朕試過，行不通。幹愛卿，你擅長破案，朕想給你一個任務。”
令升疑惑道：“陛下的意思？”
皇帝鄭重道：“哪有噩夢一連幾天是同一個內容的？朕懷疑是有人想要害朕……幹愛卿，你去查出來，朕重重有賞。”
令升一聽，當即道：“陛下，賞賜可以由微臣自己提嗎？”
皇帝有些詫異：“好，你想要什麽？”
“鲛人珠。”令升立刻道。
皇帝有些驚訝：“愛卿，你該知道鲛人珠的詛咒。”鲛人珠雖然珍貴，卻不可以用，于他來說，還真是沒用的東西。
令升認真道：“微臣知道，但微臣的大哥需要它治病。”
皇帝思考了一會兒，道：“朕與你賞賜，但你必須盡快查清楚，朕不想再噩夢。”
令升點頭，拱手：“微臣遵旨。”頓了頓，令升開口，“陛下，能否請你在三天內不要傷害那些宮女妃子？”
皇帝挑眉，似笑非笑：“幹愛卿，你同情她們？”
令升沒說話，但神色就是如此顯示——他的确同情那些女子，她們的一生，埋葬在宮城，卻又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死去。
皇帝笑笑：“好，朕答應你，但是——如果三天沒有結果，愛卿，你覺得朕會如何對你？”
令升笑：“全憑陛下。”
皇帝滿意了：“愛卿，朕與你便宜行事。”
令升拱手：“多謝陛下，微臣現在就想去陛下寝宮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