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說了算
我說了算
小女孩的表情相當篤定，圓溜溜的眼睛直視他們，手指在自己身上點，點點自己身上的裝飾，拉着自己帶有花邊的裙子在他們面前轉了個圈。展示完自己身上又上手摸淩一花花綠綠的羽毛：“看吧。它多漂亮。”
小女孩天真的言語逗笑了周圍一圈的顧客，顧客們紛紛開口逗她想要讓她多說幾句，路晚舟他們也光顧着笑沒有向小女孩糾正淩一的性別甚至還頗為贊同的對小女孩說道：“這麽說來确實沒毛病。”
淩一的翅膀被抓在小女孩手中，一張鳥臉上呈現着認清現實的表情。任由他們嘲笑。
老板娘端着烤串盤子，樂呵着往這邊走來，一手将串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将小女孩跟淩一撥開，伸出食指在她腦門點了兩下：“乖乖，我什麽時候告訴你只有女孩子穿的花花的了。你應該問問養鹦鹉的哥哥這鹦鹉究竟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被媽媽這麽一點，小女孩低頭扣着自己的手，将發旋展示給路晚舟，斷斷續續的問道：“哥哥，它是妹妹對不對。”她對自己的想法還是肯定的。想要從路晚舟這裏得到肯定。
路晚舟剛想要回答，一直安靜坐着的易玖善回複了她：“鹦鹉的公母其實不難看出。雄性鹦鹉的體型比較修長，雌性的身形較短。雄性比雌性更能鬧騰。在鹦鹉中花色更鮮豔的就是雄性。小妹妹你現在看看它是妹妹還是弟弟。”易玖善說的話并沒有直接告訴她淩一的性別，而是讓小女孩自己去辨別。
聽完易玖善的回複，路晚舟不禁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給小女孩回複會怎麽說，他估計會直接告訴她淩一是公的還是母的。易玖善的話卻讓小女孩對于分辨鹦鹉性別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可以自己去辨別。話語具有科普性，在下次小女孩遇見同等情況時能自己思考解決問題。想完這些，路晚舟看向易玖善的表情都帶上了贊許，這才是一個教育者該有的樣子，看來自己在未來的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
小女孩仔細觀察期淩一的外貌，為了觀察的更加仔細她拿出自己的小手電打開燈光照在淩一身上，從身材到羽毛，最終得出答案：“哥哥它是弟弟。”
“為什麽？現在又變成弟弟了呢？”
“它雖然看起來胖胖的，但是體型卻很長，毛色也很豔麗。這跟哥哥剛才告訴我的一樣。”
易玖善點點頭說道：“它叫淩一是一只雄性鹦鹉。”
得到肯定答案後小女孩臉上挂上了燦爛的笑容，跑到自家父母面前興奮的分享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在将事情分享完後，小女孩得到了父母的摸摸，身後如果有小尾巴的話此時估計正在瘋狂搖晃。爸爸遞給她兩串雞翅叫她将雞翅贈送給路晚舟這一桌。
路晚舟接過雞翅放到了烤肉盤上，随後擡起頭對上燒烤店老板的目光，點頭說了聲謝謝。
淩一纏着路晚舟叫他将烤串上的肉都撸下來放到碟子裏，雞翅也得分給他，畢竟自己剛才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鹦鹉妹妹，它的小心靈受到了傷害需要肉肉來撫慰。路晚舟嘴裏的肉還沒嚼幹淨，就被淩一指揮着夾這個夾那個，手上就沒停下過。好不容易能吃一口了，又被指揮着給雞翅剔骨。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撂杆子不幹了。但是現在還是先伺候着吧。
易玖善吃相優雅，但手上的食物卻不是很優雅，路晚舟也沒想到易玖善竟然喜歡吃羊腰子。一口一個好不快活。看着易玖善一串接着一串開口問道：“你不覺得膻嗎？”
Advertisement
路晚舟自己也愛吃羊肉但這僅限于肉，內髒是幾乎不碰的。他雖然愛吃肉但是卻接受不了膻味。腰子的味道在他看起來就有些膻了。
可能是目光過于熱切，易玖善在品嘗完手中的腰子後沖着路晚舟分享自己吃時的感覺：“味道不錯，肉質很嫩，咬下去還能爆汁。嚼勁很足。油包着肉在嘴裏展開。我喜歡這種感覺。你說的膻味我到時沒有感覺到。腰子處理的很幹淨。”
這話說的路晚舟都想嘗試一下，他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拿來一串羊腰，用筷子分下來一塊放到自己的盤子中。閉上眼睛将腰子塞入自己的嘴中。牙齒快速咀嚼。味道還不錯，正如易玖善所說，油水很足，在嘴裏能爆汁。腰子被處理的很幹淨沒有膻味。能夠接受。不過他并不打算再吃一串。
烤串上還剩下一片，他将目光掃向了正吃的迄今的淩一将剩下的腰子分給了他。
烤串吃的差不多了，小攤的人也逐漸變少。雲溪學院所在的地方并不靠近城區，準确來将因該是邊緣地帶，因此周圍的人并不多，燒烤攤也開始收攤。老板娘正在幫他們數着簽子，電話就響了，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後招呼來小姑娘叫她來數，自己走到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在小女孩數簽子的時候路晚舟知道了小女孩的姓名，她叫做秦貝貝，今年9歲。看她的動作熟練估計是經常在家裏的店鋪幫忙。
老板娘接完電話，昏暗的燈光下眼圈還是能看出紅紅的。秦貝貝感受到媽媽心情不好開口問道：“媽媽，我是不能上學了嗎？”
老板娘先是一愣擡手擦掉眼角快要掉出來淚珠問道：“你是聽誰說的你沒學上了？”
秦貝貝将簽子整理好拿出筆在紙片上寫下簽數合上筆帽将筆收起來。
“月月告訴我的。她說她媽媽已經給她找好學校了。她還說學校要倒閉了讓我趕緊找學校。那天晚上我準備跟你合爸爸說的。我在門口聽到你們說學校不好找，可能就沒學校上了。”秦貝貝越說越委屈，眼淚慢慢在眼眶裏打轉最終落了下來，雖然她學習成績不好，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喜歡上學，她嘗嘗聽街口的奶奶們說要好好上學帶父母去大城市生活，只有好好學習爸爸媽媽才能輕松些。
爸爸每天早上6點多就騎着三輪車去周圍的村子裏收肉，在騎着車回來。媽媽早上就開始熬制腌料，跟着爸爸一起将肉切好腌制。那麽多的肉都是爸爸媽媽一個個串上去的。她覺得他們很累很累，她不想讓他們累。
“倒閉？該不會是...”他們學校吧！
路晚舟看着小女孩嚎啕大哭從桌面上抽出衛生紙，幫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另一只手再抽出幾張紙塞到老板娘手上問:“貝貝是不是這條路最前面那所學校的學生。”
老板娘擦拭掉眼淚，将女兒抱起來，擡手順着她的背：“是的。我們正着急給她重新找學校。可是現在很多學校都不收插班生，我們又沒有關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正發愁呢？我也沒想到貝貝她知道的這麽多。原本上的好好的學校，怎麽突然就倒閉了呢。”
“不用找了，學校不會倒閉，下學期正常報道。”
“不用找了？小兄弟，我知道你在安慰大姐。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路晚舟在自己身上翻了翻沒翻到想找的東西，看向易玖善，對方接收到目光從自己褲子口袋中翻出一張名片。這是系統提前準備好的名片。易玖善跟路晚舟都有，畢竟身份不一樣了，有名片會更加方便些。
老板娘單手抱着秦貝貝另一只手接過名片在看清上面的字後，瞬間高興起來，對着孩子說道：“貝貝，不哭了，咱們有學上了。”
秦貝貝将頭從媽媽懷裏擡起來，眼睛周圍哭的紅腫，鼻子下面都是鼻涕，老板娘将她放下來，幫她把臉擦幹淨。又将手裏的名片示意給她看。
小姑娘剛哭過聲音還有些軟乎乎，打着哭嗝将名片的字磕磕絆絆說出來：“雲溪...學院，校長...路...晚舟。電話..”
“電話就不用念出來了。”路晚舟趕忙擡手阻止。
“可是媽媽，我上的不是雲溪學院呀。”
路晚舟，老板娘：“......”
秦貝貝見狀又要哭出來，路晚舟趕忙從自己口袋中翻出中午外賣送的果汁糖，眼疾手快的塞到小女孩嘴裏，止住了她的下一步動作：“你聽我說。貝貝，你不用擔心自己沒有學校上了。哥哥我呢，叫做路晚舟就是剛才你念的那個名字。現在我是你們學校的校長。這所學校呢，現在也是我說了算。我說不倒閉那肯定不倒閉。我說你有學校上就肯定有學上。所以不哭了明白嗎。”
秦貝貝吃着嘴裏的糖，小腦袋瓜子轉過彎來，知道了路晚舟的意思，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她将手中的名片還給媽媽。用肉肉的手拍到自己的臉上，确定不是做夢後露出燦爛的笑容，伸手抱住路晚舟的胳膊，轉頭朝媽媽笑道：“媽媽你看，我有學校上了。這是我們學校的校長。”
“對，你有學校上了。”老板娘跟老板都沒想到今天接待了一桌客人竟然能到到意外之喜，路晚舟他們的到來也算是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離開時，老板還想給他們塞些烤串讓他們帶回去當夜宵吃。這些都被路晚舟拒絕了。他拍拍自己的肚子示意已經吃飽了。朝着他們說道：“8月30日記得準時報道。我在學校等着貝貝來。”然後就帶着一人一鹦鹉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路晚舟想到了什麽對着易玖善說道：“你這個家夥，關鍵時候還挺靠譜的。真沒想到你口袋裏還拿着我的名片。”
“這是一個系統的基本修養，時刻為宿主找想。可不像一些系統”易玖善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将眼睛朝着淩一看。
淩一扇起翅膀就要往他身上沖。這個家夥在陰陽怪氣些什麽！不就是多吃了你幾串肉嘛！
“我又沒說是哪個系統，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的！”
“舟舟！你看看他！”
哎——又開始了，要不還是當作沒聽見吧！一會兒回去幹些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