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總裁他有白月光(十九)
總裁他有白月光(十九)
“謝聞瀾。”
南渡勾起他的脖子将人拉近,冰涼的玉佩垂在的後頸處,他們的鼻尖幾乎要貼到一起,但是誰都沒有說話。
似乎像初見時那樣,謝聞瀾注視着南渡的眼睛,注視着那雙霧蒙蒙的眸子裏倒映的自己,恍惚間讓他有了一種被深愛着的錯覺。
他終于吻了上去。
溫熱的吻,輕飄飄地只落在唇上,蹭完唇珠又開始蹭嘴角,謝聞瀾從來沒有學習過接吻,連網絡教程都少得可憐,厮磨了半天,還是只在表皮探索。
“謝聞瀾。”南渡被他親得心煩意亂,可惜這人新手上路一點不得要領,他忍住不住推開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你連接吻都不會嗎?”
勾着他的手臂收攏,謝聞瀾整個人貼在了南渡身上,剛剛的玉佩墜落在他的後頸,南渡微微仰起頭,長舌撬開齒關,身體力行地向他展示了什麽才叫接吻。
退出來又勾回去,靈活地攻城掠地,南渡的鼻尖貼着他的鼻尖:“你要是不行的話,換我在上面也是一樣的。”
謝聞瀾這句卻突然聽懂了。
他猛地抓着南渡的試圖反抗的手,纖細的腕子陷進柔軟的被褥裏,謝聞瀾整個人完全壓了上來,他在這方面極其有天賦,只教一遍就能完美複刻,只是動作太急,像一頭餓久了的狼,恨不得把眼前的紅.肉完全撕扯下來才好。
梅花在南渡的脖頸處盛開,他仿佛聽到夏日的蟬鳴……
等等……蟬鳴?
謝聞瀾唰得睜開了眼睛。
南渡走的時候并沒有将遮光窗簾完全拉上,夏日裏灼熱的陽光透過窗棂,別墅區綠化良好,甚至還有幾只飛來的蟬,謝聞瀾條件反射性地閉了一下眼睛——随後猛地坐了起來。
不對,他現在睡的……這是南渡的房間?
謝聞瀾搓了把臉,不小心碰到了破了皮的嘴唇,疼痛瞬間拉回了神志。
即使他真的酒後斷片,身上被換過的幹燥睡衣也足夠提醒他昨晚确實發生了什麽超出他的生平認知的東西。
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雖然……
他那個熾熱激烈的吻,整個臉龐頓時變得發燙起來。
再嗅嗅睡衣上好聞的松木味兒,謝聞瀾拉開被子,穿鞋,同手同腳地往外走,一個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推演着等會兒見到南渡該說些什麽。
伸手推開書房的門,廚房,會議室……統統沒有人。
南渡居然已經走了?
謝聞瀾剛剛積攢的勇氣電量耗盡,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腦袋深深地埋進了二哈抱枕裏。
*
“喬總?”前臺打來電話,“有個人在我們總部門口徘徊很久了。”本來這通電話應該打不到南渡這兒,但是……前臺試探着提醒,“看身影……有點像謝工。”
“我知道了。”南渡手中的筆轉了一圈,【有膽子親沒膽子上樓,他一直這麽慫嗎?】
【這叫純情,純情!】354搖旗吶喊,主角可是一個連手都沒牽過的男大學生。
【那他跟你們那個什麽主角受,也是這麽純情?】
354:【原着裏可是主角受先動心追人的!】
【嗯。】南渡點頭,【你說得對。】
354:【對什麽?】
南渡:【先動心的先追人啊。】
他打電話跟林志:“劉董是不是約見我來着,讓他進來。”
林志聞言一驚:“可是喬總……”
“沒關系,該來的躲不掉,他心裏有氣,早晚要發洩這麽一遭。”
更何況,在後面的劇情線裏,這人在喬南渡這兒可是個很重要的炮灰,現在不把人得罪了,以後怎麽讓他走劇情。
南渡說完,又打電話給陳覺:“你去市場部拿一份這個季度的銷售報告,十分鐘之後,送到我辦公室。”
陳覺在辦公室基本是個摸魚的吉祥物,但凡有個能跑腿的工作都積極得不得了,可等他拿着東西剛要敲門,裏面就傳來嘭的一聲。
陳覺吓了一大跳,透過沒有關緊的門縫往裏望了一眼,發現是公司的董事劉培元一掌拍在了南渡的辦公桌上,趾高氣昂地像是要吃人,南渡雖然是坐着,但眉頭緊鎖,一只手虛虛擋在下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其實是在極力隐忍痛楚的表情。
這種情況陳覺不敢貿然進去,手指剛要撥給他哥或者林志,心念一轉,突然又打給了另外一個人。
“你說什麽?”
謝聞瀾正在南渡公司門口練習同手同腳踢正步,聞言身形一轉,前臺就看到剛剛還步履蹒跚的人像中了邪一樣從他身邊嗖地一下跑了過去。
他上樓時連對話都沒有,直接抓起陳覺手裏的文件就往裏進。劉培元還在跟南渡叫嚣,氣焰高得吓人:“這麽大的事情,你說收購就收購,那麽多錢說扔就扔,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群董事!”
謝聞瀾皺起眉,他爺爺當年開董事會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旁聽過,劉培元這種他最熟悉,自以為是元老,實則目光短淺行為閉鎖,又看着南渡一個年輕人,處處都想橫插一腳,公司要想往前發展,第一個要除的就是這樣的人。
“我手中有公司40%以上的股份,按照董事會的章程,公司A級以下的提案,我還沒有跟你商量的必要。”南渡對他并不客氣,如果忽略他蒼白的臉色已經低了幾分的聲線的話。
謝聞瀾皺起眉,将文件放在南渡的桌上,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南渡弓起的腰和按在腹部微微用力的手,很想現在沖上去将人抱起來。
但兩軍對峙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這一點謝不眠早就教過他,謝聞瀾轉過身,想給南渡沖杯蜂蜜水,結果在茶櫃裏翻到的不是咖啡就是濃茶。
心髒不好還這麽喝?謝聞瀾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這些東西他一點也不敢往裏放,只倒了杯白開水給他,結果剛轉身,就看到劉培元指着南渡罵:“喬南渡,你以為你是誰!”
“你爸當年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他掃了一下眼坐着的南渡,語氣輕蔑,“不過一個……”
“你又算是什麽東西?”
劉培元話還沒說完,剛剛那根手指就謝聞瀾抓住狠狠地向後一掰,頓時覺得自己骨頭都要碎了。
謝聞瀾憤憤地磨牙,他昨天不小心親地重了一點今天都在下面忐忑那麽久,這個家夥居然敢指着南渡的鼻子罵,剛剛壓抑的火氣一下子到了頂峰,謝聞瀾按着那根手指将人往後一推,“滾!”
劉培元自打進了董事會長得是膘肥體壯,哪裏經得住這種手法,整個人連帶着後面的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一邊捂着腰一邊嚎叫:“你居然敢找人打我,喬南渡我告訴你,我一定……”
“謝聞瀾!”
“打你的人是我,跟喬總有什麽關系,”謝聞瀾對南渡的喚聲充耳不聞,抽了只鋼筆,邁步朝劉培元走了過去。
他只有這個時候才讓人想起當初那個在拳場上跟人拼命的混混,手中的筆重重地插進了旁邊的椅子裏,濺起的木屑裏劉培元的眼睛只有一厘米,他吓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聽着謝聞瀾說,“要報仇找我。”
謝聞瀾把鋼筆抽出來,銳利的筆尖從劉培元的脖頸處一閃而過:“再讓我在這間辦公室看到你,下次我的準頭可沒有這麽好。”
劉培元撒丫子往外面跑,謝聞瀾這才轉過身,壞掉的鋼筆被他擡手扔進垃圾桶裏。
“都這樣了還看什麽報告,”謝聞瀾不由分說地将南渡剛拿在手裏的銷售報告抽出來,又将熱水遞過去,命令道,“喝掉。”
南渡詫異地擡頭看他一眼,謝聞瀾直接将人帶杯子一起抱起來放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雙手放在一起搓了搓,他年輕火力旺盛,剛剛又一路小跑上來,手掌很快就起了熱,貼在南渡的胃部小心地揉着,想起剛剛看到的滿櫃子亂七八糟的茶和咖啡,忍不住抱怨,“起那麽早,吃早飯了嗎你?”
他的語氣絕對算不上溫和的關切,甚至還帶着那麽一絲指責的意味,南渡垂眸打量着眼前的人,心裏在想自己是不是最近對他太過縱容,竟讓這人的狼爪子都敢越過自己頭上。
“好。”南渡将水杯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從善如流道,“那我們不談工作。”
“談談昨晚的事吧。”他說着往後一靠,解開的兩顆紐扣露出帶着紅印的脖頸,是他昨晚親完之後留下的,梅花香氣再度浮現,謝聞瀾不敢再看那誘人的紅,心裏卻明明白白地知道——
南渡要與他說清楚了。
“說說吧,你是怎麽想的?”
身體的警鐘敲響,謝聞瀾幾乎時間切換了狀态,剛剛炸起的毛溫順地下垂,豎起的瞳孔也變成了濕漉漉的狗狗眼,他擡起頭來望向南渡,手指讨好地在胃部揉了揉兩圈,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你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