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番外聞左篇

第三十一章 番外聞左篇

跑不掉,現在只能找地方躲,左泉單手拿着笛子輕輕的吹了幾個調,閉上眼,根據音律的傳遞找到了一個缺口,連忙扶着聞戈朝那處走去。

“我們其實并不算朋友。”

這話是事實,兩人雖然在一起共處了一個月,可交集并不深,左泉卻不介意,“你廢話真多。”

山壁上,裂開了一道只能容納一個人側身通過的縫隙,左泉顧不得裏面安全與否,先把聞戈塞了進去。

自己進去的時候晚了一步,右腿被豹子撕下了一大片血肉,忍不住痛呼出聲:“啊!”

聞戈聽到痛呼聲側頭,可太黑了,他什麽都看不到,“左泉你怎麽了?”

“我沒事,豹子...體型太大,進不來的,我們暫時安全了。”左泉額間冷汗直流,他的右腿已經失去知覺了。

聞戈知道左泉肯定受傷了,牽着對方的手,粗糙的石壁狹窄的縫隙讓他的傷口更疼了。

他極力忽視那種疼,快速往裏挪動,這道縫隙不算長,但兩人都身受重傷,直到一刻鐘後才離開。

在山壁裏最後的那段距離裏,左泉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是被聞戈拖着走的。

剛一離開,沒了支撐的他直接暈倒在地,暈之前隐隐聽到聞戈焦急的聲音,“左泉,左泉你別閉眼。”

有了光線後,聞戈才看到左泉血肉模糊的右腿,他低罵了一聲,顧不得自己的傷,起身打量周圍的環境,他們好像進了一個山谷。

山谷很小,能一眼望到頭,長了很多不知名的植物,左泉流了很多血,他沒有精力去确認周圍安全與否。

先觀察起了那些花草,他懂醫理,想要找到可以救左泉的藥。

他看到了一株開着黃色小花的草,立馬拔了起來,這種草可以治療皮外傷,左泉現在急需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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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十來棵草,擠出汁液滴在左泉的傷口上,他看到對方抽搐的眉毛,這樣都沒被疼醒,肯定還有內傷。

他把自己僅剩的一點靈力全部輸給了左泉,血慢慢止住了,反正都這樣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可能是左泉塞給他的丹藥起了作用,他居然強撐着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了。

坐下擡頭,居然難得的看到了月亮,可月光太暗了,為了方便觀察左泉的情況,他把納戒裏的夜明珠都拿了出來,安在身後的石壁上。

他看了眼身旁還昏迷着的人,伸出手碰了碰對方濃密的睫毛,男人的睫毛為什麽能長成這樣?

一直到半夜亥時,左泉都還沒醒,他拿着夜明珠在山谷裏轉了幾圈,找到一處滲水的山壁,拿玉瓶接了半個時辰才接滿一瓶。

回去時,在路上又找了幾種草藥,揉碎一起放進玉瓶裏。

左泉已經恢複了意識,腿上錐心刺骨的疼讓他恨不得再暈過去,他想檢查一下傷口,卻動不了。

聞戈一回來,就看到左泉試圖起身,他快步上前,按住對方,說:“你的傷太重了,先別動。”

“我...啊...”左泉一張口就疼得喘了起來。

聞戈把左泉扶了起來,把玉瓶放在對方嘴邊,“來,把這藥喝了。”

左泉喝了一口,苦得他直接吐了出來,“這是...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我在這谷裏找的藥,沒時間熬,我就直接捏碎了放進去。”

“你們眷安谷好歹是學醫的。”左泉覺得自己的自己的味覺被荼毒了,“我這輩子沒喝過這麽難喝的東西。”

“命重要還是味道重要。”聞戈捏住左泉的下颌,強制性的把藥喂了進去。

左泉身為雲屏齋的少主,是嬌養着長大的,還沒被這麽對待過,又苦又澀還帶着酸味的藥被強迫吞下,差點讓他再次吐出去。

藥喝完後左泉又暈了過去,折騰了一通聞戈也累了,靠着對方睡了過去。

秘境靈氣濃郁,到了早上聞戈醒來時,他就感覺自己的靈力恢複了不少,臉腹部的傷口都愈合了不少,他轉身去摸左泉的額頭,發現對方居然發熱了。

修真者體魄強健,左泉還是金丹期的修為,他怎麽不但沒好,反而還加重了?

他起身湊近才聽到左泉在喊熱,他伸手想幫對方把衣領解開散熱,卻突然被抱住了。

他低頭,看到那白皙的脖頸上有火紅色的花紋,這是…

左泉昏昏沉沉的,他覺得自己的金丹要燃起來了,伸手胡亂抓到什麽就靠了上去,“好熱。”

左泉想了一會才想起,古籍中記載了一種草藥自帶烈性情毒,它的身邊一般都有伴生獸,伴生獸常年受藥性熏染,被咬一口就會變成…

他記得書上畫的那個花紋,和左泉脖子上的一模一樣,之前他和豹子打的時候,對方倒在一堆草裏,難道是那時被咬的?

“熱…”左泉現在連腿上的疼都感覺不到了,體內有一股熱氣在亂竄,抱着面前地東西本能地蹭着。

聞戈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他想把人甩開,手卻摸到了一手黏膩,那是血,這個人為了他,被豹子扯下了那麽大一塊血肉。

可…聞戈看了看這一覽無餘的山谷,他要怎麽救左泉?

他猶豫的這會時間,左泉的身體越來越燙了,他隔着幾層衣服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呻吟的聲音也越來越急促,“熱...”

可能是被傳染的,聞戈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着熱了起來,這種情況要怎麽解決?

沒女人也沒冷水,他急切地翻着自己的納戒,卻找不出任何可以解情毒的藥。

左泉整個人都窩進了聞戈的懷裏,手伸進對方的領口,碰到微涼的皮膚臉跟着貼了上去,嘴唇也跟着蹭了好幾下他的脖子。

聞戈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被人輕薄了,他掐着左泉的腰把人扔到地上,喘着粗氣看着對方,“你...你居然...”

“啊...”左泉的腰磕在石頭上,他想動一下身體,卻全身無力,火氣上湧側頭吐出了一大口血,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那口血吓了聞戈一跳,書上寫了那種毒必須要通過交合才能解,他蹲下身幫左泉把血跡清理掉,看着已經意識不清的人,內心天人交戰。

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可左泉是雲屏齋的少主,他...他不能那麽做,而且他對男的...

他低頭看着那張已經被情欲燒成了緋色的臉,還有脖頸、耳垂,入眼所見皆是紅。

那時刻帶着笑意的眼睜開了一點,用迷蒙的眼神看着他,薄唇輕啓,吐出兩個字,“救我。”

左泉撐着最後一點意識發出求救的信號,可他沒等到回應。

那雙眼在聞戈面前慢慢閉上,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的淚,這個人救了他兩次。

他猛地低頭,湊近說了三個字:“別後悔。”

可惜左泉已經回答不了了,他伸手剝開左泉已經被汗浸透了的衣服,那被高熱蒸騰成粉色的肌膚一點點納入他的眼底,明明他的內心風平浪靜,可他的眼睛卻像是被蜇了一下,他閉上眼繼續。

左泉的衣物被除盡後,意識全無的人無法配合,他抽掉自己的腰帶解開衣襟,俯身把人抱進懷裏,立馬被蹭了一聲黏膩的汗,既然想好了要做,那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他睜開眼,手順着左泉的腰向下,這男人有一身上好的皮肉,光滑細膩,在夜明珠微弱的亮光下泛着瑩潤的白。

在手心碰到綿軟的觸感時,他停了一瞬,懷裏的人在這時溢出了一點呻吟,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左泉覺得自己碰到了溫涼的冰,求生意識促使他伸手抱了上去,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喟嘆。

聞戈的手指摸到了一點粘稠的液體,懷裏的人開始掙紮了起來,他單手锢住那把細腰,輕聲安撫道:“別怕,我幫你解毒。”

“難受,好熱…”

身下的人眼尾像暈染開的胭脂般紅,濃密的睫毛不安的顫動着,潔白的牙齒把嘴唇都咬得滲血了,聞戈低頭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心也跟着狠狠地跳了一下。

左泉的身體被本能掌控,雙臂緊緊抓住那根浮木,扭動着身體。

聞戈的體內其實隐藏着一股獸性,只是被強行壓制住了,他清楚這一刻,将會是他唯一能放縱的時候,他貼近那雙唇,猶豫了片刻後,狠狠的吻了上去。

氣溫急速上升,左泉感覺自己越來越熱,身體裏的躁動找到了發洩的源頭,他在晃動中睜開眼,看到一滴滴汗順着聞戈鋒利的下颌滑落,他湊上去,用舌尖接住了其中一顆,鹹的、熱的。

第二天,左泉睜開眼是天已經大亮了,他動了動手,卻發現自己是被人抱着的。

他低頭看到腰間那強壯的手臂時,迅速的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他想起了自己肆意求歡的模樣,和聞戈的溫柔的低語,還有那蝕骨入魂的...

左泉一動,聞戈就醒了,他自然地摸了摸對方的額頭,說:“不燙了。”

聞戈靠得太近了,說話時的熱氣就噴灑在他敏感的後脖頸上,引起一陣酥麻,讓他又想起了昨晚。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聞戈起身穿好衣服,問:“你還有別的衣服嗎?”

左泉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原來他身上穿的并不是自己的,是聞戈的,他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全身酸痛,“我...啊...”

這聲音一下就勾起了聞戈對昨晚的回憶,他立馬起身轉身,說:“你應該有衣服穿,我去找藥和水。”

左泉知道昨晚是自己中了毒全程主動的,想到聞戈修的無情道,說:“昨晚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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