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你你你你你...”

古裏不可思議自己看到的一切,掐着人中努力讓自己冷靜,不停安慰自己那一定是錯覺,錯覺!

吻完後,喬一直軟趴身下人的胸膛上,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渡靈給厲鬼,權當還明楚的舍命相救之恩。

然而厲鬼可不這樣想,自顧自的認為媳婦開竅了,他的春天來臨,雙手環上胸前人兒,眉眼彎成勾月。

不遠處的玲兒在秦天師的威壓下很快敗下陣來,八面金鐘饒是她使盡渾身解數也掙不開,每想強行掙脫,金鐘上的奇異符文總會燒的她遍體鱗傷,到最後只有老老實實縮在其中。

見玲兒沒了反抗之心,秦勉收了金鐘,并将她一并收入其中,轉頭盯了喬一和明楚好一會,藏在衣袖下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從鼻子哼出一口氣,甩袖而去。

至于躺在某角落的幹屍,自此也不再有人問津。

自從看了喬一與明楚接吻後,回去的路上古裏腦子全是懵的,嘴裏念念叨叨,像是被鬼附體。

本來方颉想替受傷的明楚攙扶喬一,結果被拒絕,哪怕明楚自己走的再不穩也要親自将喬一送回去。

因為這件事,喬一昏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覺得全身都是酸的,他手臂上的鬼氣被處理過,除了缺了一塊并無大礙。

手臂還隐隐作痛,即便如此他也褪去衣裳泡了一個熱水澡,手臂被包紮着,再将手臂擱于浴桶邊緣,不至于浸濕,不過搓背時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高擡的手感覺繞了一百八十度也擦不到自己想擦的地方,就在自己有些氣餒時,他手中的帕子被奪了去,明楚突然出現在浴桶邊緣坐下,嘴角噙笑:“還是我來照顧媳婦吧。”

對于明楚的驀然出現,他已經見怪不怪,使氣奪過帕子道:“我不是你媳婦,不需要你照顧。”

“啧,明明前兩日你都主動吻我了,怎麽還不承認?”

喬一撐着浴桶挪動身姿,盡量離明楚遠一點,眼神跟看犯蠢的二哈一樣:“你非要把還人情,為了劃清界線的渡靈當做主動獻吻我也沒辦法。”

既然打不過也說不過,那他選擇不予争論,索性別過頭不再搭理。

“劃丶清丶界丶限?”

明楚一把捏過他下巴,冰冷的眼神像是數把鋒利的刀刃劃過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尤其是臉頰,被割的生疼。

喬一滾動一下喉結,從他面無表情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明楚欺身壓近,眉眼淩厲,指尖順着白皙的臉頰一路往下滑:“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身上流的血,跳動的心都是誰的?”

兩人的表情都很冷,卻怎麽也降不了周圍逐漸升高的溫度,還有暧昧到極致的動作。

明楚将指尖停在水界線上方的心髒處,神色轉而變得挑逗:“想要劃清界線,這輩子都不可能。”

喬一手一沉,霎時浴桶四分五裂,炸起一地水花,淩亂中,他裹起睡衣身影一閃,便出了浴室,一片大好春光就此淹沒在渾厚的雨水中。

待明楚跟出來時他已經換好了衣裳,還是那件将人襯的嬌媚的襯衣,裏面的美景隐隐乍現。

厲鬼呼出一口濁氣,眼神沉的深不見底,在喬一看不見的地方,他迅速将自己的胸膛貼上了那瘦小的後背,兩只手臂将人前人兒牢牢鎖在懷中。

感受到自己越掙紮就鎖的越緊的臂膀後,喬一最終選擇放棄抵抗,他現在身體還有些疲憊,不想到最後既失了身又丢了靈。

“記得陪我浴桶錢,上一次碎的浴桶都是我自己掏的腰包。”喬一有些好氣,又補充道,“下一次別老選在別人沐浴時出現。”

明楚将腦袋埋進身前人的頸窩,聲音有藏不住的暧昧:“那我應該出現在你睡覺的時候?”

“...”

話音剛過,只見喬一手中一把桃木劍顯現,劃出一道淩厲的劍影狠狠劈向身後的厲鬼。

他覺得不殺了這只厲鬼是真的跟自己內心過意不去,真是又騷又流氓,還很難纏,傳言說被鬼纏上了就會一直被纏到死,這話不是吓小孩子的。

在劍影飛過來的一瞬間,明楚被迫脫離溫柔鄉,閃身一下躲到三米遠處,神情怡然自得,并沒有被刀劍指着的憤恨之情,他道:“有餘力在這對付我不如先啓動丹藥陣法,想想怎麽對付呈。”

聽他這麽一說,喬一高擡的手一頓,先前因為經歷小萬一事睡的太久,險些把這事忘記,現經提醒,他立馬收回手比劃了一頓,霎時一個光球出現在他雙手之間。

按照丹藥的時效來算,這應該是最後一天,沒想到還真被煉化了,喬一道不出什麽感受,決定先根據光球的指引去目的地查探一番。

碧麗輝煌的別墅裏,張千正端重的坐在沙發上。

一旁是呈,他一手彎于腹前,一手背于後,仔細端詳着張千,在發現後者沒有任何異樣或者類似神祇的變化後,從鼻子哼出一口氣,甩袖而去。

他對這個丹藥一直有所懷疑,但又太過神秘一直讓他研究不透,曾也再次去過觀音廟尋求答案,不曾想觀音大士再沒有顯過靈,對此他一直無果。

三思之後,他決定将丹藥給張千煉化,就算真的得了掌控世間一切的秘法,他還能在第一時間內控制住張千,沒想到丹藥都被煉化了三小時,藥性都融到骨頭裏了也不見有半點奇跡發生,直覺告訴他,自己被耍了,還差點信以為真,從未有過的羞恥感瞬間席卷腦門。

至于張千本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裏有靈力讓丹藥封印。

躲在遠處的喬一剛來不久,看到的就是呈帶着怒火沖天離開別墅。

呈一路向西,繞過一條鬧市街後停在了一家陰陽店,店裏是賣捉鬼道具的。

一路跟随自此的喬一和明楚只見呈在門口站了片刻就進去了。

為了不被發現,他們把距離把控的相當到位,只見呈逛了一圈店鋪後要了一沓黃紙,看上去有數千張,喬一不僅驚訝這個數量,還好奇呈打算用這麽多黃紙做什麽。

正當呈拿着黃紙走出來時,店員突然叫住了他,神色有些尴尬:“這位客人,你還未付錢呢,一共...”

店員話還未說完,就被呈冷言怼了回去:“光臨你店你應該感到榮幸,不對我鞠躬送行就算了,還敢跟我談低俗之物,真是不懂規矩。”

店員被堵的目瞪口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敢情自己這是遇上了神經病,正準備毫不客氣奪回黃紙時,結果手一伸,就被呈一巴掌拍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前者拿着黃紙帶着滿臉怒顏離開,後者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最後還是路過的一個好心人送進了醫院。

經過這裏,徹底颠覆了喬一三觀,他不能理解這樣一個人究竟是怎麽長大的,還活到了五十多歲,簡直可以稱為世間奇聞。

他們随呈來到一塊空曠之地後不敢再跟蹤,為了避免被發現只得作罷,重新回到青天調整戰術。

喬一從一開始就沒抱着呈會煉化丹藥的期望,知道結局後也沒有什麽失望之情,只是想要逮捕他又得從長計議。

小萬已被除掉,葫蘆也被銷毀,怎麽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頭大恨。

古裏那邊拿着喬一的誅煞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期間還向秦天師請教過多次,原因是符紙上的符文靈力太過霸道,他一時無法掌控,硬是吃了好幾次傷才學會駕馭它的能力。

當古裏拿着慘不忍睹的符紙出現在喬一面前時,喬一一臉驚恐的看着他:“你做了啥?”

古裏抹了一把蓬頭垢面的臉頰:“成了。”

“?”喬一再次仔細端詳起那張毀的不成樣的符紙,“這是我的誅煞?”

古裏興奮的連連點頭:“嗯嗯,現在他能限制住修道者了,你試試。”

說完,他便擡手一揮,手中符紙直接朝喬一砸來,霎時,一股金光大放,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喬一全身。

随即又像洩了氣的氣球,符紙上殘留的靈力被磨滅得精光,化作一縷白煙随風飄散。

喬一:“???”

古裏高傲的哼出一口氣:“你就說你剛被困的一瞬間能不能使用靈力吧。”

“...”

剛才被困的一瞬間,他确實無法使用靈力,而且還被一種強有力的威壓控制着,甚至動彈不得,雖然時間只有短短兩秒,但高手之間搏鬥足以致命。

經過這事之後,喬一驚奇的發現古裏真是畫符小天才,後方魔法輸出大佬,和方颉并肩作戰真是絕配。

一想到這,一種難以言喻的想法突然浮現在他腦海裏,他和明楚這樣子算什麽?

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繁瑣的問題,也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情,為了全身心投入到抓捕呈的事情中,他索性不再思考,自尋煩惱的事只有傻子才幹。

兩日後,往南的東大街傳來一條比較惹人亢奮的消息,聽說一線演員張某後日晚18:00要來東大體育館開演唱會,各路八方真是又驚又喜,覺得不可置信又滿心期待。

聽聞此事的喬一了解到衆人口中的張某正是張千後,他思前想決定也去搶一張門票,結果門票早就一掃而空。

空手而歸的他無奈扯起嘴角:“還真是受歡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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