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試過

你試過

每天求一求林嘉定做個人吧第十章

半夏小說獨家連載請勿轉載桀澤/着

她盤着雙腿,在他靠近的時候猛地往後一仰,手肘撐在身後柔軟的沙發裏,圓圓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她的雙手握成小小的拳頭。

他微弓着腰站在站在他面前,下颌的線條淩厲,在唇與下巴底部的四分之一處戴着一枚唇釘,今天是黑色的小型方塊狀,渾身透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欲,身體以格擋的姿勢出現在她的面前,眼睛微眯,望着她。

居高臨下,有恃無恐地看着她。

他的手伸向她的臉頰——

她秒慫:“你別..別沖動,不就是再說一遍嗎..我說就是了..”

她微微蹙着眉頭,眼睛無措地從他的臉飄到別處...又像是看到了什麽東西,慌亂的眼神彈了回來——

目光所及之處,是林嘉定的浴袍—

下半遮住的胸口,帶着洗過澡的熱潮氣,她看得清楚,有幾顆水珠從他分明高聳的鎖骨上掉進鎖骨窩,鎖骨窩內有一顆小小的黑色的痣,與他白皙健康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還有那緊致的隐隐約約的肌肉,半袖進衣服的紋身,她看了兩秒,依舊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麽圖案的紋身。

我的媽呀,她在心裏低呼一聲。

天地可鑒,她可絕對不是個欲|女!

他看着面前這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色還有些忸怩的女孩,将手靠近她的臉頰。

媽媽咪呀。

何斯的呼吸窒了窒,眼睜睜地看着他布滿黑色紋身的手臂劃過自己的臉頰——

拿起了她身側被她半壓着的平板。

我了個*

...

林嘉定滿意地将她由紅轉黑,再由黑轉紅的臉色收進眼底,将笑意壓在眼底。

何斯十分地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懊悔,呸!不對!那怎麽能算是自作多情呢,頂多就是正常年齡階段的一個正常的遐想,她篤信每個人都會有這個時候的...

她的嘴唇抿着,可愛的臉上嚴肅至極,腦海裏正在天人交戰,思考着怎麽樣既平靜又不失優雅的面對面前這個人。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想出了一句緩解尴尬的話:“你的手真長...”

神她*的手長...

她非常地佩服自己,即使是緩解尴尬的話也可以說的那麽自然流利讓人一聽就聽出了裏面濃濃的尴尬味兒。

她用手肘将自己從沙發上撐起來,然後抱住抱枕往旁邊咕嚕一滾,黃色的沙莉雞毛線襪露在外面,鼻子還紅着,卻好像已經渾然不知才剛哭過,軟軟的發絲垂在耳後,中長發,帶着天然的栗色,耳鬓長着很短很細的絨毛,眼睛提溜轉,賊兮兮地。

“我先去洗澡了拜拜—”

看起來乖得要命,其實比誰都機靈,林嘉定在心裏暗罵一聲,跨坐到旁邊的沙發裏,看着pad的眼睛卻無意識地掃到她臨陣脫逃的小背影和雞賊的小動作。

收回視線——

他點開pad的郵箱,有一封未讀郵件,附件裏首當其沖的就是一張大頭照,照片裏的男人剪着利落的短發,笑露齒,給人一種很溫暖踏實的感覺,文檔包括住址、聯系方式、高中經歷,身份信息一覽無餘。

郵箱又發來郵件,內容僅僅是一句話:沒你帥也沒你多金,把心放回肚子裏吧,別擔心你的小女朋友被搶走啦~

他看了幾秒,然後面無表情地打字回複:誰跟你說我擔心?

***

何斯閉着眼睛站在浴室裏忏悔,她關了正在噴灑熱水的花灑,覺得此刻的自己腦子進了水。

救命。

她翻遍了自己挂在挂鈎上的袋子,也沒有找到內褲,她穿過的,也已經洗濕了..

當然不可能有了,這是兩個男士合租的家,當然不可能會有女士內褲,她連這件浴袍都是她從何洛的衣櫃裏找到的,并且只有一片薄薄的衛生巾,當時她到底是什麽想法呢,晚上在聚餐的時候也沒喝酒啊,為什麽就那麽糊塗呢。

如果僅僅穿着浴袍出去...

她趕緊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抛到了西伯利亞去,太兇殘了,她看着鏡子之中的自己,為什麽這樣美麗的小可愛竟要承受這樣不屬于她的壓力和摧殘。

違背社會主義道德觀的事情她是堅決不會去觸碰的!

她悲慘地想,也許濕的穿過的內褲也許可以用來江湖救急...畢竟要比被那個家夥狠嘲智商盆地以及要遭受他的揶揄和一樣的眼光來得劃算一點吧...

她捏着內褲的一角,想了五分鐘,惆悵而難過,始終對自己下不去那個狠手...

算了,她裹上浴巾走到浴室門邊站了一會兒,直到心裏做好了完全的心裏準備,然後才偷偷地拉開一點兒門縫,用蚊子似的聲音對着空氣喊,“林—嘉—定—”

祈禱着他聽見,又祈禱他聽不見...

如果上帝賜給他那麽一雙好聽力的耳朵,那麽也一定會賜給他一顆好心腸,至少不會在她有難的時候狠狠地嘲笑她吧?一定是這樣的。

當然,這是何斯的當下唯一的訴求,但凡他做個人的話,就應該做一個有禮貌、有涵養、

不歧視、重情義、會向人施以援手的男人——

沒有人回複。

看來這個有禮貌、有涵養、不歧視、重情義、會向人是以援手的男人耳朵有些不太好使...

她把音量調大一點。

“林—嘉—定—”

她涼飕飕的風從門外灌進來,即使穿着睡袍也依舊能感覺到那種雞皮疙瘩慢慢從皮膚上掀起來的感覺。

“林—”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在呼喚愛子的老媽子,多麽殷切和期盼啊。

半晌之後,經過她艱苦卓絕的奮鬥之後,一個人終于走上樓梯,慢悠悠地出現在她的門外,懶散得要命。

如果叫他知道她華麗的浴袍之下竟然是瓜禿禿的并沒有穿小內內,那可能是一件要火山噴發的事件,所以她更把自己的身體往門後縮了縮,連脖子都沒露出來,小心翼翼地,盤繞在她嘴邊的話急轉直下,變成了—

“你願意幫我...拿一下我的手機嗎...”

何斯發誓,他要是趁火打劫的話,她就—

聽聽看他的條件...不過喪權辱國的條約是絕對不可能簽的..絕對不可能的...

“幹嘛?”

“我想打電話給我媽,報個平安。”她說的謊話連自己都不信,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竟然還記得報平安,何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謊話。

林嘉定:“...”

“林先生?舉手之勞。”

林嘉定:“忘帶東西了?毛巾還是衣服?”

嘿呀,這人怎麽就..那麽通透呢...何斯這個恨吶,她是不會承認的。

“不...這麽晚了我想跟我媽媽報個平安,剛洗澡的時候頓悟的,我要做個孝女。”她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她恨啊,在同學面前自己是一個多麽老油條的人,為什麽就偏偏在林嘉定這裏失靈了呢,苦口婆心,“所以,你幫幫我吧,好歹我們同學一場...”

他這時候倒斤斤計較起來,抱着懷老神在在地往牆邊一靠,故意看她的好戲似的,“我們不同系,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學。”

“?”

“那我們也算是校友啊,校友大哥...”她傾盡一切詞彙嘗試表達自己與他之間能加以利用的關系。

他邪邪地笑,“對,校友之間還擁有一段十分短暫的感情經歷。”

何斯如遭雷劈,從他的話裏聽出了濃濃的報複以及落井下石的意味。

即使她真的做過違背道德和良心的事情,傷害了他弱小的心靈,那她也不是故意的嘛。

“道一聲歉來聽聽。”他終于抛出了他的條件。

何斯的本性是慫的,在自己有求于別人的時候,一般不敢硬剛,她一咬牙,一跺腳,昧着良心的話就簡單地說出口了,“對不起..”

怎麽說呢,這是一句絲毫沒有靈魂的道歉,沒有一點點何斯的真誠的歉意夾雜在其中,

“不夠真誠。”

聽着林嘉定賤賤的話,何斯差點兒沒能壓下肚子裏湧起的一股邪火,就決定裸|奔了。

“那你想怎麽樣?”她咬緊牙關,像商人之間交易一樣問道。

“很簡單,真誠地向我道歉。”

“...”

事實證明何斯是很沒有骨氣的,她道歉比翻書還快,“...對不起..”

他的薄唇輕啓,說出欠扁的話,“不夠,繼續。”

他的這一番話終于讓何斯憤怒起來,她從鼻子裏呵了一聲,然後開始漂亮的反擊:

“不拿就不拿,我自己想辦法!你以為我會就這樣向你屈服嗎..不可...啊!”你以為你刁難的是她區區一個何斯嗎?不,你刁難的是整個309寝室,她用這最後的倔強吼出這句話之後,很不幸地在同一時間,她踩到了浴室門邊的一塊小小的水漬,然後由于缺乏平衡力,以別人接不住的速度飛快倒下,身體與地板厚重而激烈的碰撞,發出了重重的一聲“咚—”的聲音。

整個人半趴在地板上,膝蓋點地,腦袋正好伏在林嘉定灰色的棉質拖鞋邊,自己的一縷發絲飛進了嘴巴裏,疼痛穿進皮膚,她愣在了當場,看着面前的灰色拖鞋,久久無法起身...

...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