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系統ta終于瘋了
系統ta終于瘋了
等餘熵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個裹在浴袍裏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他看了眼牆上的複古時鐘,從他離開至今已經過去了15分鐘,江若寒也是時候該變回豬了。
餘熵踩着柔軟的地毯來打床邊,掀開被子,果然看見了陷在被褥裏的粉白色生物。
江若寒似乎還在氣頭上,兩只小前蹄正努力地夠着腦袋,可惜太短了,他摸不到被餘熵敲過的地方。
被子被掀開之後,他看了一眼餘熵,随後“嗖——”地一下扭過頭,理都不理餘熵一下。
餘熵伸手戳了戳粉白色生物的屁股,除了被尾巴打了一下手背外,江若寒完全沒有要轉身看一眼餘熵的樣子。
“是我不對,我給你揉揉?”
餘熵把江若寒提了起來,放到另一邊的枕頭上,随後一個翻身躺了上去。
新搭的豬窩形同虛設,那只粉白色的豬最終還是在餘熵的大床上安了家。
餘熵直接把江若寒抱在懷裏,江若寒掙紮了兩下,覺得有些浪費體力,于是便靠在餘熵的臂彎裏不動了。
“這次的變身時間記住了嗎?”
餘熵問。
這種關乎自己身體狀況的大事,江若寒當然一直放在心上。
他賭氣不理餘熵的時間,持續不到3分鐘就破了功。
粉白色的豬冷哼一聲,道:“正好十分鐘。”和上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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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熵低頭若有所思,餘光掃過江若寒的時候,他的眼裏流露出些許微不可察的狡黠。
他問:“為什麽會覺得你變身這件事和主系統的懲罰有關,主系統把你趕出來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一提到主系統,江若寒就有些後怕。
“他說,滾吧,笨豬,不要再回來,嗚嗚——”
餘熵::“……前面一句。”
江若寒:“兩個賠錢貨,早晚一起把債還了。”
餘熵:“……你上司還挺有個性的。”
江若寒也不跟餘熵隐瞞,主系統提過的話不管有用沒用,他都一股腦的丢給了餘熵。
餘熵聽完後,大致明白了江若寒的思路。
他用指節抵着下颚,道:“那就是說,因為導致七個世界奔潰的罪魁禍首其實是我們兩個,所以你的懲罰針對的也是我們兩個?所以主系統才讓你從我身上尋找破解方法。”
餘熵見江若寒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道:“但從目前的結果來看,收到懲罰的只有你一個。”
江若寒被餘熵幸災樂禍的語氣惹惱了,一口咬住了餘熵的袖子,挂在了他的手臂上。
餘熵抖了抖手臂把手臂上的豬抖下來,随後放進被子裏蓋好。
“別着急,我不是還沒說完嗎?我想說的是,這個懲罰對應的一定是我們兩個,但最終只有你身上的效果應驗了,這便說明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麽差錯。
比如……”
“比如什麽?”
江若寒從被子裏拱了出來,爬到了餘熵的胸口,臉上的表情證明他聽的十分認真。
“比如只要弄清楚我身上的懲罰是什麽?為什麽顯現不出來,也許就能知道解除你身上的懲罰的方法了。”
“快!快!你最近有感覺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粉白色的豬開始往被子裏鑽,濕漉漉的鼻子劃過餘熵的腰腹,餘熵感覺有些癢。
“可以了,別亂動。”
餘熵伸手按住了這只不安分的小東西,還好體型小不重,要是是個人的話那還不得重死。
人?
餘熵想起了兩次短暫露面的少年,再看看此時半個屁股露在被子外的粉白香豬,突然感到了一陣可惜。
雖然他覺得這種可惜有些不太對勁……
“真沒什麽?自從與你解綁後我的身體就沒出現過任何異常。”
“真的沒有嗎?”
江若寒從餘熵的腹部滑了下去,被餘熵用手拖住。
“沒有,我真的很健康。”
餘熵想把有多動症的江若寒按會枕頭邊,誰知這滑不溜的豬團直接從他的掌心掉了出去,又鑽進了被子裏。
“別折騰了,慢慢來,總能找到原——”話說到一半,餘熵的表情突然驚變,他猛的逮住了兩腿間鼓起來的被子,把裏面的搗蛋鬼徹底包了起來。
“嗚嗚嗚!”江若寒就像一顆皮球一樣,在鼓包裏撞來撞去。
“放我出去!”
餘熵沉着一張臉,把鼓包緩緩松開,露出了抱在被子裏的豬頭。
江若寒鼓着腮幫子,委屈地瞪視餘熵。
餘熵心中想了想,欲言又止。
雖然這只豬踩到了不該踩的地方,但是他明顯不知道自己剛才究竟踩到了什麽。
餘熵:“對不起,你弄得我有點癢。”
江若寒伸出兩只前蹄叉腰:“哼!你看我信你嗎?”
餘熵:“好吧,你太興奮了,我只是單純看你這幅樣子不順眼。”
江若寒握緊小拳頭捶打餘熵的胸口,頻率高的仿佛能看到豬蹄的殘影:“王八蛋!果然你早就想這樣做了對吧!”
餘熵:“……”江若寒确實對他有意見沒錯了。
這年頭實話真的沒有說服力,人們還是喜歡聽自己幻想中的結論。
折騰了半天,這晚總算是過去了。
經過一人一豬的商讨,他們一致認為,似乎只要餘熵受到懲罰,才會有後續。
這可能就是主系統把江若寒趕過來找餘熵的原因。
造成七個世界損失的犯人有兩個,因此只罰一個不公平。
主系統說過,這是兩個人欠下的債,江若寒當場伏誅,只剩一個在逃餘熵還沒遭報應,主系統的意思很可能就是想要餘熵還債。
當餘熵聽到江若寒用一系列類似“在逃”、“遭報應”的詞彙來形容時,他只是回以江若寒一個禮貌的微笑。
按照江若寒的意思來說,那就是餘熵跑得實在太快了,主系統還沒來得及給人截住。
江若寒可惜的語氣差點為他招致一場血光之災,還好他可愛的外表阻止了某個蠢蠢欲動的衣冠禽獸動手。
第二天,江若寒還在擔心會聽到有關餘熵和自己的奇怪傳言,然而幸運的是一切如常,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餘婵婵正常上學,完全沒提昨晚發生的事。
餘家老宅的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異常,張淑華和餘榮海早早就出門了,對自己二兒子的小秘密一概不知。
餘熵目送餘婵婵上車,帶着大包小包前往學校寄宿。
餘婵婵上車時還悄悄偷看了一眼餘熵,在發現餘熵也正緊緊盯着她後,餘婵婵直接一個趔趄鑽進了車內。
江若寒:……
他好奇地扯了扯站在身邊男人的褲腳,問:“你對她做了什麽?”
今天的餘熵要出席重要的商業活動,穿了一身樸素的西裝,梳起了大背頭,棕色皮鞋在陽光下發亮,沉穩中透露着一絲年輕的朝氣。
腳邊突然傳來的動靜讓餘熵低下了頭。
他擺了擺手,讓李管家把大門關上,随後帶着江若寒往客廳走去。
“沒什麽。”
要不是知道餘熵曾經的魔鬼行徑,看他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江若寒差點就信了。
江若寒:“沒什麽她為什麽那麽緊張?你昨晚怎麽和她說的,那事她今天好像真的誰也沒告訴過。”
粉白色的豬邁着小碎步,用極快的步子跟上了餘熵的大長腿。
餘熵悄悄放滿了步子,沒有細說。
這件事的原理很簡單,單純就是有的妹妹的哥哥比較狗而已。
餘婵婵住校去了,下次回來就是她18歲成人禮的時候。
對于餘家而言這是一件頭等大事,對于餘熵來說也一樣。
有些事他需要在這行成人禮上确認,這關乎未來整個餘氏的命運。
因為死過一次,經歷過那一系列的巨變,所以他才會有防備。
這一次他倒要看看,那些在餘氏出事時出現在明裏暗裏的人,此時究竟都是怎樣一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