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系統ta終于瘋了

系統ta終于瘋了

李管家的電話才過去了幾小時,餘家老宅的大鐵門處便亮起了兩束燈光。

餘熵平時開車沒那麽快,聽到江若寒落水的消息後,他幾乎馬不停蹄地駛了過來,全程都在超速的邊緣徘徊。

說出來其實有些好笑,他這麽着急地趕回來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一頭豬。

除了餘熵自己心裏有數,從旁人的角度來看,這簡直就像是在跟他們開玩笑一樣,比如那位被拒絕的許秘書。

拒絕不奇怪,但以前餘熵至少還會想一個體面點的理由,這次幹脆連一個合理的理由都不想了,直接謅了個狗屁不通的故事敷衍了事。

作為當事人,餘熵卻已經把這事渾然抛之腦後,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那只又兇又慫的笨豬。

系統應該不太能用物理的方式殺死,但擔心是無法省去的。

老宅的客廳內,李管家的身邊站着兩個人。

其中一位是女傭,正在吹碗裏的熱湯,另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顯而易見就是醫生了。

餘熵走近了還能看見那名醫生胸口的logo——小太陽寵物醫院。

“怎麽樣了?”

餘熵脫下外套順手丢在路過的沙發上,擠身加入李管家和獸醫的對話。

而被他們圍起來的沙發上,層層疊疊的天藍色毛毯中,一只粉白色的豬頭頂冰袋,團在裏面打噴嚏,身體抖得像個篩子。

似乎是為了讓豬稍微舒服點,天藍色的毯子下還堆了一圈抱枕,那些抱枕是餘家絕對沒人用的款式,應該是這兩天特意為江若寒新買的。

見餘熵回來了,李管家便側身介紹道:“這位是餘家的二少爺,寵物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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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醫是一個戴着眼鏡的高瘦男人,看樣子大抵在三十歲左右,此刻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內心的困惑幾乎都要寫在臉上了。

試問,還有誰家的豬生病了會弄那麽大陣仗?

當接到通知有一個十萬火急的外診需要即刻出發時,姜宴已經做好了萬分的心理準備。

幹了七八年了,啥事沒見過,然而當他見到十幾個人是為了一只發燒的豬而來回奔波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平靜的,平靜中帶着一絲無處發洩的無力感。

他一個人的待遇居然都沒有一只豬好……

忙碌了好一陣子,他終于見到豬主人了,但在看清來人之後,他已經不知該用怎樣一種表情來面對了。

眼前的公子哥五官俊郎,英氣逼人,挺拔的身姿讓人一眼望去就能明白其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教養,所以這樣一個人,他到底為什麽會對一只豬這樣上心?!

就算是一個胖胖的貴婦人,彭魚宴都不至于那麽驚訝,實在是豬的主人和他的寵物之間差距太大了,是個人都不太會把這只豬和這樣一個男人聯系到一起。

大人物的喜好果然不是他們這鐘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

“嗯,客套的話晚點再說,我的豬還好嗎?”

李管家面無表情地陳述道:“不容樂觀,雖然已經在退燒了,但可能複發。”

聞言,姜宴下意識想翻個白眼,但是他不……因為這些人他一個都惹不起。

不就是着個涼嗎?

不就是發個燒嗎?

至于嗎?

你們把話說的那麽嚴重,這讓他一個獸醫怎麽接?!

餘熵把視線轉到了姜宴的身上,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食草系的姜宴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本着幹不過就加入的原則,他選擇了妥協。

“您的寵物豬确實病的嚴重,天氣最近轉涼了,郊區的湖水裏濕氣寒氣更重了,這一泡雖說撿了條命回來,但身體依舊元氣大傷,需要養一養。”

燒得迷迷糊糊的江若寒猛的擡頭,震驚地望着獸醫:你怎麽也開始胡說八道了?!

李管家難得多瞧了獸醫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誇獎,孺子可教也。

餘熵伸手摸了摸江若寒的腦袋,因為冰袋敷過的原因,現在已經不是很燙了。

姜宴滔滔不絕說了無數沒用的叮囑,見差不多了,便委婉地表達了離開的意思。

李管家也沒打算留人,等人把藥都配齊後,就讓專車司機把人送回市區。

姜宴摸了把額頭,喉嚨裏的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個字:“好。”

餘氏老宅距市區那麽遠,看時間現在也都已經11點多了,這會兒趕回去就算不堵車,起碼也要淩晨一二點才能回到市區。

那麽大的宅子留個人過夜怎麽了?随便收拾間儲藏室他都不介意。

也許是姜宴熱切的目光感化了餘熵,在即将被送上車時,姜宴被餘熵叫人喊了回去。

餘熵:“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家庭醫生了,照顧好我的豬。”

姜宴滿頭大汗,他覺得自己應該拒絕這份莫名其妙的工作。

餘熵:“月薪2萬,包吃住包五險一金。”

呵,不愧是有錢人慣用的伎倆。

姜宴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問道:“什麽時候簽合用!”

目睹一切的江若寒:……

這人不是食草,他本身就是一顆草,大風一吹就東倒西歪的那種。

李管家低頭和餘熵交談了幾句,随後便離開了。

餘熵隔着毯子把江若寒抱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憋了半天的江若寒才掙開被子,跳起來扒在了餘熵的肩膀上。

“好氣啊!”

餘熵便撸着豬的背一邊安撫道:“別氣了,先給我說說具體怎麽回事?李叔說你是自己跳進外面的湖裏的。”

江若寒覺得餘熵身上很暖和,于是貼的更緊了,兩只短小的蹄子在餘熵的胸口踩來踩去。

餘熵沒忍住,終于還是把豬從身上扒拉了下來,用毯子裹起來塞進了豬窩裏。

經過改良,江若寒的豬窩現在已經高檔到堪稱豪華,不禁鋪滿了柔軟的棉花墊,還裝了壁燈和暖氣。

接觸到幹燥溫暖的被褥,江若寒不禁打了一個哈欠,通紅的鼻子水潤透亮。

他翻了個身,把事情簡單地陳述了一下。

“我和那只賤兮兮的柯基打架了,從一樓打到三樓!”

“賤兮兮的柯基?”

餘熵的表情突然古怪了起來,“餘霄的那只?”

江若寒:“對,就是它,李叔說過它是大少爺的狗。”

餘熵:“你打輸了所以落水了?”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畫面,柯基奮力一撞,把粉白色的豬給撞進了湖裏。

江若寒不甘心地罵道:“怎麽可能,那傻狗被我追着咬了好幾圈!”

餘熵:“所以這和你落水的事有關系嗎?”

江若寒:“當然有,因為打贏了心情太好,去花園散步的時候我就腳滑了。”

餘熵:“……我真是被你吓了一跳呢。”

這話是真的,在李管家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餘熵的內心真的非常焦急。

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一個系統變的豬基本不會有事,但發生這種事,他還是有些後怕。

這麽多天下來,這也算是江若寒首次把餘熵間接從市區喊回來,在餘熵的心中,一只豬的分量可能真的比那幾個項目要重。

項目可以是公司的,但江若寒只是他的。

江若寒心大,完全沒有意識到餘熵的小心思,露在被子外的腦袋不安分地往外挪。

餘熵單手按住亂爬的豬,另一只手把矮桌上的藥片取了過來。

江若寒舔了舔嘴巴,道:“有糖嗎?”

餘熵搖了搖頭,并且把藥片送到了江若寒的嘴邊。

江若寒猶豫了幾秒,随後“嗷嗚”一口把藥片吞了進去。

只要他咽得夠快!苦味就追不上他!

吃完藥餘熵便把另一碗傭人送進來的湯端了過來,試圖讓江若寒喝了再睡。

江若寒聞了聞湯的味道,問:“人參?”

餘熵:“醫生說你元氣大傷。”

江若寒:“……”那獸醫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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