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系統ta終于瘋了
系統ta終于瘋了
這些富家子弟本就是為了餘婵婵來的,當餘婵婵突然出現在花園裏時,所有人都驚了一瞬。
尤其是那三個打人的青年,見狀立即把任航甩開,假裝什麽也沒有做的樣子。
但餘婵婵不是傻子,她提着裙子大步走來,二話不說就附身把跌坐在地上的宇航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宇航兇狠的表情僵在臉上,在餘婵婵美麗的臉龐陡然放大在他的眼前時,淡淡的緋紅逐漸從他的耳根處蔓延到整個脖子。
餘婵婵的手一伸過來,他下意識就後撤了一步,仿佛看見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慌不擇路想要逃跑。
餘婵婵:“……”
躲在樹後看熱鬧的江若寒:“……”
周尋眼睛彎了彎,捂住嘴把即将脫口而出的笑聲憋了回去。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令人尴尬的事,任航的臉更紅了,哪怕是剛才被欺辱的時候,他都沒有露出過那麽膽怯的樣子。
任航就好像從沒接觸過女孩子一樣,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生怕再做錯什麽,會惹眼前的人生氣。
“對、對不起!”
餘婵婵:“……我的手很髒嗎?”
任航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你的手很幹淨,是我身上太髒了,全都是灰,我怕弄髒你的手套。”
任航一邊說,鼻子和嘴角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然而配上他呆呆的樣子,餘婵婵對任航的第一印象,就是憨憨。
“你都這樣了就別再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姑奶奶我手套有的是,弄髒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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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航還想跑,結果人卻被餘婵婵一把逮住。
“讓我看看,好像傷得挺重的,正好,我家新來了一個家庭醫生,你去找他看看吧。”
“不、不用了!我……我我……”
被餘婵婵捧住下颚的任航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江若寒覺得自己仿佛都能看見任航頭頂上噴出的白煙了。
三個找茬的青年見狀,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餘小姐,不用管他,他本就不是你們賓客名單上的人,正好被我們抓住了。”
那個被打了一拳的富家子弟如是說道,試圖讓餘婵婵離任航遠一點。
開玩笑,任航是什麽人,而餘婵婵又是什麽人,這倆根本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任航又憑什麽那麽受餘婵婵的關照。
餘婵婵扭頭問:“他不在賓客名單上?”
聞言,任航的頭低得更厲害了,然而就在他準備接受冷嘲熱諷的時候,他卻聽見耳邊的人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
餘婵婵:“在不在名單上我們餘家人自己能分辨,不就是周伯伯的小兒子?你們還真當我不認識?”
“這……”
那個青年沒想到餘婵婵居然知道任航的事,并且對此一點都不在意,甚至擺出了明顯的維護姿态。
任航的嘴皮動了動,水牛一樣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餘婵婵,他很想說些什麽,但是終究沒敢說出來。
那個青年任舊不死心,盯着任航的表情仿佛要把人活剝了似的,指着任航罵道:“餘小姐,你不要被這人可憐的表象迷惑,同情心泛濫,他就是一條養不熟的野狗,剛才還咬了我呢!”
餘婵婵的臉上平時都挂滿了笑容。而現在,她難得露出了一副陰沉的臉色:“咬人?”
青年指着自己的下颚,道:“就這裏,他媽的差點給我打骨裂了!”
餘婵婵:“真的嗎?完全看不出來有哪裏傷到诶?要不你再讓他打一拳,确定肯定骨裂了,我再給你出氣?”
“你!”
餘婵婵起身,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那名青年的鞋面上,青年吃痛慘叫了一聲,不可置信地望着餘婵婵。
餘婵婵:“你什麽你,我來時就看見你們三個毆打一個,還跟我在這扯皮呢?是嫌我的生日宴不夠熱鬧,覺得見點血才更喜慶嗎?”
青年的表情猙獰,想咬牙上前,卻被兩個同伴及時攔住。
“算了算了張哥,別跟那小子一般見識,想收拾他有的是機會!”
“是啊張哥,咱能踩那小子但不能得罪餘小姐,我把的生意還指望餘家接濟呢!”
青年雙目通紅,尤其在看到躲在女人後面的小子對他露出的挑釁的目光,他就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一個□□爬床搞出來的小畜生,外加一個會投胎的女人,憑什麽爬到他的頭上!
但是餘家又确實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現在這種場合,宴會廳裏聚集着大半商圈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瘋了才會在這裏搞事。
餘婵婵仗着家世碾壓,回頭還問了任航一句:“是吧,瞧那小子,他算哪根蔥?”
任航還跌坐在地上,見餘婵婵回頭看他,立即收斂起了挑釁的目光,裝作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嗯……”
作為觀衆目睹争端全過程的江若寒:……
好小子,你果然也不是什麽老實人。
三個富家子弟一走,亭子裏便只剩下了餘婵婵和任航兩人。
餘婵婵笑道:“好了,現在沒事了,我帶你找那個家庭醫生,我二哥和李管家都誇他,說他很上道!”
看着餘婵婵牽着一瘸一拐的人遠去,江若寒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把這事告訴餘熵,畢竟是人妹妹,那個任航背後的故事明顯不簡單,而且還要提防那三個富家子弟突然腦子短路,做出報複的事情。。
有人往他手裏塞了一個剝好的橘子,江若寒下意識就掰開塞進了嘴裏。
“這個不酸吧,我剛吃的那個是酸的,你這個我還沒嘗過。”
江若寒:“?”
周尋端着盤子站在他的身邊,盤子裏的水果被吃得一幹二淨,只剩下了一堆水果籽和水果核。
江若寒:“!”
周尋把最後一根香蕉剝開,剛想入口,但見江若寒不吃橘子,一直盯着他看,于是道:“這根你也要嗎?”
不,這不是問題的重點,問題是他怎麽可以把水果盤裏的東西都吃了呢?而且這個人為什麽那麽冷靜,他不覺得自己這種女傭就應該被餘家開除嗎?!
江若寒尴尬地說道:“不用了,謝謝,我真的該走了。”
不能再和這人一起待下去了。
江若寒拿過盤子就要離開,周尋卻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
那力道大到江若寒感到驚訝,他本以為周尋會松手,卻沒想到周尋抓住後就不放了。
“你不是普通的女仆吧?”
周尋笑眯眯地問,雖然他的态度和之前沒有兩樣,但是江若寒卻感到不寒而栗。
他确實不是普通的女仆,他是一只豬精假扮的!等等,他為什麽還沒有變回豬……
江若寒:“我是實習的,可能很多規矩不太熟。”
周尋:“實習女仆也不會大膽到直接喊餘二少爺的名字。”
江若寒沒有說話,等待着周尋的下文,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想幹什麽。
然後他就聽見周尋說:“你根本就不擔心自己偷吃東西的事被逮住,你只怕在衆人面前露臉,而且你身上似乎有一些不該有痕跡……你是餘熵偷偷安置在老宅的小情人嗎?”
“呸呸呸!”
江若寒的橘子吐了一地。
周尋:“……”
江若寒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可能比剛才被罵走的三個人還要氣,神特麽的小情人?!難怪這人一直盯着自己不放,這誤會究竟有多深啊!
周尋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亭子後面,然後收回了眼角的餘光,繼續用溫和的聲音安撫:“你別生氣,就當我沒說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江若寒突然心梗:“真的不是!”
周尋一副你不用多說了我明白的樣子,附和道:“嗯嗯,不是。”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江若寒忍不住大喊:“本來就不是,腿上的傷口是酒瓶摔碎後不小心劃傷的!”
周尋順着問:“那勒痕呢?”
江若寒脫口而出:“馮凱綁的!”
^……
話音落下,世界沉默,一陣風兒吹過,帶不回江若寒越走越遠的清白。
半晌,周尋同樣尴尬地別過臉去,悄悄觀望亭子後面的動靜。
“原來是這樣,我不知道這段關系原來那麽複雜。”
江若寒:“不是這樣的!馮凱就更不可能了!”
周尋表情古怪但依舊舉止得體:“沒關系,我能理解,是我考慮不周,你不用再說了。”
江若寒:“……”
兄弟,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诶?兄弟,你怎麽突然松手了?
江若寒發現周尋握住他手腕的力道突然松了,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于是他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道了聲“對不起”,趁着周尋沒注意,掙開了周尋的手跑開了。
然而江若寒沒發現的是,他跑過的涼亭後面,其實還站着一個人。
見江若寒走遠了,周尋才對着涼亭後面,似笑非笑地感嘆道:“他真可愛,我怎麽不知道你突然有了個關系那麽親密的女仆呢?”
餘熵從涼亭後面走了出來,在很早之前,他就一直跟在這倆人身後了,臉色也從最初的風平浪靜逐漸轉為烏雲密布。
有些時候只有當問題真正發生了,人們才會意識到,那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周尋一個已經很礙眼了,馮凱那小子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