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系統ta終于瘋了
系統ta終于瘋了
餘家老宅的熱鬧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等所有賓客都離開之後,傭人們才出來收拾殘局,把散落在各處的彩帶、氣球、金箔等都清理幹淨。
而餘家人在送走了這些客人之後,也都休息去了,忙碌了一天的餘家人個個都很疲憊。
江若寒吃飽喝足,肚子圓的差點連路都走不動,為了幫助江若寒消化,餘熵難得板着個臉,沒有抱他,而是選擇讓這只豬自己走路。
“寶貝兒~今天玩得開心嗎?”
客人們一走,張淑華就把那條被馮凱描述成紫葫蘆花的禮裙給脫了下來,換上了舒适的白色居家服。
再好看的裙子經過馮凱的嘴,都會蒙上一層土味濾鏡的特效,張淑華已經沒辦法再直視那條裙子了。
餘婵婵聞聲,撲過去抱住了張淑華,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開心!我認識了好多厲害的人,好友列表裏又多了幾十個帥哥!”
張淑華對着餘婵婵豎起了大拇指,表揚道:“釣得好,咱家婵婵就是應該這樣受歡迎!”
餘婵婵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單手握住了張淑華的大拇指,兩人的靈魂瞬間達成共識。
張淑華又問:“有看上的嗎?”
餘婵婵:“沒有,但是可以備用。”
張淑華:“好女兒,你又長大了!”
張淑華和餘婵婵對話的聲音很大,坐在沙發另一頭的人把她們的海王發言給聽全了。
餘榮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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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熵:“……”
江若寒:“……”
按照張淑華的性格,這話怕不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最大的目标只有餘榮海。
餘榮海輕輕咳嗽了一聲,走過去扯了扯張淑華的袖子。
“怎麽了?不高興嗎?”
張淑華挑了挑眉,道:“你猜我怎麽了?”
餘榮海:“又想去旅游了?”
張淑華的眉眼彎成了月牙,連帶着餘婵婵也露出了形似的笑容。
餘榮海揉了揉眉心,最後選擇了妥協。
“行,最近公司的生意不忙,餘霄和餘熵兩個人,怎麽也能照顧得來。”
江若寒仰躺在餘熵的大腿上,撐得一動都不能動。
餘熵正在給江若寒揉肚子,聽見餘榮海的話後,下意識大力一按,江若寒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你在做什麽?!
餘熵心虛地忽略了江若寒質問的目光,選擇先糾正餘榮海的話。
“爸,那些事近期都交給大哥做吧,我這兒有些私事,可能沒有多餘的精力能幫大哥。”
餘榮海扭頭看了眼餘熵,問:“什麽私事那麽重要?我聽餘霄說你最近總是翻以前的老項目和老客戶的信息,你在做什麽?”
餘熵嘆了口氣,簡單整理了一下內心的想法,在說出口之前,他又收了回去。
“最近狀态不太好,我想先自己摸索一會兒,爸你不用太擔心。”
江若寒正在啃餘熵的手報酬,聞言,他下嘴都輕了許多,餘熵感覺手指濕漉漉的,于是把豬按回了懷裏,省得心癢。
餘榮海那邊僅僅只是沉默了幾秒,眉頭便舒展了開來。
“有些事确實已經不需要我做主了,畢竟孩子們都長大了,你能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路走,我很高興。”
餘熵點頭:“是這樣的,爸,我也想成為大哥那樣獨當一面的人。”
餘榮海和張淑華聽完後,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紅潤的臉色看上去仿佛年輕了許多。
唯一得知真相的江若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叔叔,您誤會了,您看餘熵這樣子就應該知道,他怎麽可能會想成為長在辦公桌上的蘑菇人呢?他當然是別有目的啊!
……
遙遠的市中心,餘氏集團總部大廈頂層,中央空調的制暖效果明明很好,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卻莫名打了個噴嚏。
“阿嚏——!”
人們打噴嚏可能是被某人思念,但有的時候,思念你的可能還未必是個人。
……
任航還站在餘家老宅的鐵門外,隔着鐵栅欄,遙遙地望着遠處隐沒在蔥郁墨綠之中的燈火。
餘婵婵現在應該和家人在一起,她一定很幸福吧?
深秋的夜晚溫度很低,郊區的夜更是冷風侵人,單薄的西服完全擋不住那裹挾着寒意的孤風。
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盒煙和一只打火機,煙盒被壓扁了,口袋處也粘上了髒席子的灰塵,那是白天和人打架時留下的痕跡。
“咔噠——”
袅袅白煙模糊了任航的視野,但卻也給他帶去了一絲安慰的溫度。
真羨慕……
任航如是想到。
餘家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至少從這次的接觸來看,他發現餘家人的器量确實都很好,不論餘氏夫婦還是他們的兒女。
比起他那便宜父親的肮髒家庭,簡直要好太多了。
當然,眼前看見的,未必就是真實的,凡事沒有絕對,對于一個經歷過悲慘童年的人而言,這種層面的東西并不能讓他卸下防備。
任航看着月色下溫馨的大宅院,良久,吐出了一口眼圈。
他自言自語道:“要不,還是算了。”
怎麽可以算了呢?
另一道聲音在任航的心頭響起,他回想起了白天經歷的種種,腦內的畫面最終定格在了家庭醫生姜宴的表情上。
他任航不會永遠任人擺布……
但如果不選擇一些極端的方式,他确實難以抵達他的目标。
哪怕就那眼前這件最普通的事舉例,他任航現在連和餘婵婵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雖然他覺得,如果他去要,餘婵婵也一定會給他聯系方式,但他不想這樣。
“比起總是浪費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你不如多花點精力做些有意義的事。”
冰冷的機械音帶着輕蔑,突兀地響在任航的耳邊。
任航愣了愣,心中雖有憤怒,但是他卻習慣了,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道:“那你覺得我該做什麽呢?”
冰冷的機械音一字一頓的強調道:“去擊垮餘氏,然後取代他們。”
任航笑了:“噗,你們說的輕巧,怎麽不自己去弄呢?畢竟你們神通廣大。”
冰冷的機械音:“這是你要做的事,不是我們,你只需服從。”
任航沉默,半晌,他問:“如果你是被派來協助我的,為什麽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我?”
冰冷的機械音:“什麽忙?”
任航伸手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臉頰,估摸着這會兒自己看上去應該很醜,起碼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于是他問:“就拿白天的事舉例,我被那三個傻叉堵在那裏,不是耽誤我做正事了嗎?你為什麽不能幹預?”
冰冷的機械音:“我的任務不會受到影響,這只是你需要對付的事罷了,因為一切都會按照既定的劇本,走下去,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你我都無權幹涉。”
任航:“既定的劇本?可笑,我從不信命運,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冰冷的機械音:“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任航看着不遠處屬于自己家族的車,最後站在那裏,眼睜睜地目送他們離開,置于身側的拳頭不由得握緊。
冰冷的機械音嘲笑道:“看吧,車上的人把你給忘了,就算你父親把你母親給騙得團團轉一樣,偷偷生下你才知道真相。”
任航的臉色陰沉:“閉嘴,744。”
744不僅沒有閉嘴,甚至說得更歡了。
“不,就憑你?一個□□的兒子?”
任航怒吼:“我讓你閉——”
伴随着看不見的電流,任航的聲音淹沒在了劇烈的痛楚之中。
他蜷縮在餘家大門口不遠處的草叢裏,冷汗打濕了他的衣襟,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看見這些無形的帶電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