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初次
第35章 初次
那晚在赤柱的家裏，卧室極簡灰色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光，談淩聲握住她的手，揿滅了玻璃罩內的燈。
他耐着性子親她，她衣衫半褪，最後還是臨陣脫逃。
而今晚，女孩子房間，燃過的香熏蠟燭還餘有淡雅的桂花香，透過輕紗映過來的光，也足夠他看清了。
“先不要搞..”她一字字說得極輕，兩手下意識挪至胸前，屏着呼吸聽外面的動靜。
房外，阿珍又輕喚了聲，見沒有人回應，想着興許是自己看錯了，腳步聲漸遠，然後是門鎖轉動的聲響。
人離開了。
籲..…洛曦松了口氣。
下一秒，她感到身體發燙，是那只攥在胸前的手，從方才到現在就沒停過，她因為分神，注意力才被轉移。
此時，在光線幽暗的房間裏，在她撲通亂跳的心窩裏，她才發現，身上牛仔褲的拉鏈不知幾時被解開，褲子滑到她腳下。
談淩聲一個字都沒有，平靜地看着她，她呼吸急促，摁住他的手，“還...沒洗澡。”
“一起？我也沒洗。”他眸色沉沉。
“……”
洛曦彎下腰，拾起褲子重新穿上，“不要騙人， 我聞到你身上洗發水的味道了。”
小衆蔚藍的清新味，留香持久，她上次在他家就覺得好聞，還問他什麽牌子。
談淩聲挑了下眉，去槍房之前他在拳館出了一身汗，于是到專屬洗浴間沖了個澡，這嗅覺倒是挺靈敏，跟小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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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開掌在她腰間的手，“我去一趟樓下便利店。”
說完，他站在書櫃旁穿襯衫，洛曦抱着衣服問他：“你要買什麽，餓了？我冰箱裏什麽都有喔。”
是餓了，可他不是想吃東西。
穿好衣服， 談淩聲開了燈，走到洛曦面前，低沉的聲音直白道：“買condom。”
兩個字說得她心頭像被火燒似的，她不應，就是默許了，他偏要附在她耳邊，蠱惑的聲音在跟她确認：“好不好？”
“.....嗯。” 洛曦應完，轉身擰開門把，做賊似的很快鑽進了洗手間。
花酒裏的水沿着她的身體曲線往下走，洛曦擡起指尖，在氤着水霧的鏡面劃過，目光及下，是她胸前白色肌膚泛着的紅痕。
她閉了閉眼，莫名想到什麽，在酒樓門口見到的第三個人，她雖然只是掠了眼，現在回想，倒是有點面熟。
一時想不起來， 她也不勉強自己，海綿球擠上沐浴露， 她俯身擦試着身體，水流嘩嘩淌過後腰，幾道聲音突然在腦子裏閃過。
“談太，他并沒有做太出格的事，你也可以安心了。”
“他脾性像極了我爸…”
“陪我媽吃飯....”
…
洛曦洗完澡出來，就見到談淩聲倚在客廳陽臺，右手指間夾着煙，另一只手拿着個黑白色的東西，低頭在把玩着。
她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握着杯子喝到一半，腦子警鐘忽地一響。
黑白格漏鬥煙灰缸！
杯子擱在吧臺發出輕聲，談淩聲聽到動靜，擡起眼，就見她帶着沐浴後的香氣，朝他走來。
白色的吊帶睡裙，下擺裙身印着熟透了的草莓，切開一半，肉質膨大的紅色果實，香甜的圓潤的，透着幾滴水珠。
還未完全幹透的長發，發梢的水淌到了她的鎖骨。
呼出一口煙的時間，她來到面前，吞吞吐吐，“你...怎麽知道這個放哪？”
她指他手裏的煙灰缸。
談淩聲視線從她的裙子挪開，落到她的臉：“就放在沙發後面，用個抱枕遮着，很難發現？”
真是此地無銀，要藏也不會找個好地方。
“...上次在荃灣，覺得很特別，買給你的。”
她解釋，聽着好像沒什麽破綻。
“嗯，是挺好看。”談淩聲從褲兜裏摸出了一包Kent爆珠，無聲一笑：“那這薄荷味的女士煙也是送給我的？”
洛曦不吭聲了，頓一會，她直視他的眼睛，“我都大學畢業了，不是嗎？”
還沒等他回答，她反應了一下，不忘補充：“只許州官放火啊？”
呵，很好，一身反骨。
談淩聲一支煙還沒抽完就掐滅了，他從後面将她整個人攏住，“我戒。”
洛曦側過頭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真架？”
他用指尖撥弄着她的臉，好笑道：“我有咩辦法，你好的又不學。”
在酒樓外頭見到她那會，他就知道了，唇間一股本不屬于她的薄荷味，他喜歡原來的桂花香。
洛曦下巴一揚，“我可是拿港府獎學金的優秀生，你敢說我沒學好？”
“不是指這個。”談淩聲貼近她臉頰，指腹撫過她的唇，洛曦被他從後面Sg抱着，聽他低低說了句：“買回來了....”
她耳朵一熱，還沒緩過來 ，兩腳倏地騰空，談淩聲不費什麽力就将她抱了起來。
房間開了空調，草莓裙子一點點褪到腳踝，露出了兩條纖細又筆直的腿，躺在床上的人，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條粉白內褲裹着私處。
燈光映着她的眼眸，她乖得像只待宰的小羔羊，只是兩手抱住胳膊，有些局促又有些冷 。談淩聲站在床邊，視線被她白皙晶瑩的身體牽引着。
兩人在壁燈微弱的光裏，對視。
都到這個地步，兩情相悅 ，再反悔就太嬌情了，于是皮帶被抽離，當啷掉在了木地板。
她想說點什麽緩解緊張， 談淩聲已經覆身而上，洛曦立即倒吸了口氣，他幽深目光望住她，再一次紳士般征詢她的意見，“現在逃還來得及。”
她咬牙：“......慢一點，怕疼。”
談淩聲悶笑，“好....”
他抱住她，鼻尖摩擦過她臉龐，沿着滑到她唇邊，兩人抱着接吻。
外頭不知是誰家的貓咪踩上了鋼琴鍵，貓爪子一步一步踩出輕快的聲響。
也似踩到了她心尖上。
洛曦沒了思考能力，像一只被困在了迷霧森林裏的小鹿，跑着跑着被棘刺到了，很疼...
她瑟縮了下繃緊腿，任他多有耐心，怎麽厮磨親吻都沒用，她咬着唇又将他推開，說....不要了。
“好....”談淩聲艱難退出來。
要瘋了！
從床上下來，他轉身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洛曦抱着被子坐起來，苦惱地攥緊了手掌心，明明也是渴望他的，也知道難耐，可這也太折磨了，是因為太緊張？
水聲停了，她望出房門，在想，要怎麽把人哄回來。
洗了把臉的談淩聲，好像又去了客廳喝水，許是冷靜下來了，再回到床上，語氣都平靜了不少。
“先睡一會。”他躺到她身邊，床有點小，薄被下的腿挨在一起，她胳膊碰到他身體，能感覺到男性燙熱的氣息還未散。
她思忖着開口，“還不能睡，我要去發稿。”
這時候還想着工作，談淩聲要被她氣笑了。
窗外似是下起了雨，蒙蒙細雨沙沙響，洛曦又嘀咕了句：“好像下雨了，你看....”
談淩聲不搭話，一直沉默着，她還想聊天，不曾想他忽然翻過身，單手扣緊她的手腕，然後折起她雙腿，猝然間他低下了頭…
洛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那張俊朗的臉埋在自已身下，他在幹什麽！
所有的感官神經激起一陣酥麻，她哪裏受得住這陣仗，沒辦法控制自己，無意識地叫出了聲。
…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在他的取悅下洛曦逐漸放松，香熏蠟燭的桂香散去，彌漫在房間的，是潮熱的氣息。
快結束的時候，雨還在下，伴着她嘤嘤的嗚咽，還有他身前被汗浸濕的腹肌，談淩聲附在她耳邊，啞聲喊她的名字:“曦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