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輩子當小三

第37章 .一輩子當小三

何安慈的心短暫地停止了跳動。

他怔怔地望着電視裏的新聞,半天動也沒動。

汪野和夏溫要結婚?

新聞裏的聲音還在繼續:“二人婚期定在一個月後,屆時衆多明星受邀參加婚禮。”

接下來新聞裏說了什麽,何安慈都沒有聽清,身體仿佛浸入了冰水裏,全身都麻木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拿起的手機,回過神時已經點開夏溫的微博。

十分鐘前,夏溫轉發了某個八卦娛樂號發的關于他和汪野結婚消息的微博,等于間接承認了這件事是真的。

底下的評論區都炸開鍋了。

【哥哥要結婚了?爺青結!】

【恭喜夏老師,在上升期就這麽大大方方承認戀情,愛了!】

【這不是電視劇裏的場景嗎,】

【祝哥哥和哥夫長長久久!】

何安慈麻木地刷着屏幕,評論區裏都是祝福的評論,冷意仿佛從指尖蔓延到五髒六腑,漸漸凍結了他的身體。

當天晚上,汪野下班回家,保姆迎了上來,從他手裏接過脫下來的外套。

“他今天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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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不言而喻,保姆小心翼翼地說:“今天何先生一整天沒有吃飯,也不知道怎麽了。”

汪野聽了表情沒什麽變化,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他來到樓上房間,推開面前的門,何安慈站在落地窗前出神,院子裏的燈光落在他的肩頭上,皮膚有種觸目驚心的透明。

聽到腳步聲,何安慈回頭看向汪野,他眼角濕潤泛紅,布滿血絲的眼瞳仿佛蒙着一層灰塵。

汪野淡淡地說:“保姆說你今天一整天沒吃飯,怎麽,打算鬧絕食?”

何安慈說出的話都是沙啞的,“你要結婚?”

汪野動作頓了頓,他擡起頭,跟何安慈四目相對。

片刻後,汪野脫下外套,随手扔在沙發上,“我跟誰結婚,難道還要跟你彙報?”

何安慈仿佛被密封袋罩住了呼吸,有些喘不上氣。

這些日子裏,汪野侮辱他,折磨他,甚至連他們的孩子也沒有保住,何安慈是恨汪野的。

但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恨汪野,當初是他抛棄對方,才走到這個下場。

所以即便對汪野的感情漸漸被消磨殆盡,但他還是抱着一絲希望,抱着一絲兩人能重新走到一起的希望。

可是現在汪野要和夏溫結婚了。

以後汪野會成為夏溫的丈夫,跟何安慈再也沒有半點關系。

這樣的事實猶如一把鋒利的刀,殘忍地插進何安慈的心口,頓時鮮血淋漓。

何安慈呼吸一絲顫抖,強壓下喉嚨那抹哽咽,“既然你要結婚,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放你離開?”汪野盯住他,“你在做什麽白日夢?”

何安慈每說一個字都耗盡力氣,“你要結婚了,以後應該用不上我了........”

汪野說過,夏溫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再過不久他們就結婚了,到時候汪野也不需要再用他發洩欲望了。

汪野挑了挑眉,“誰說我要放你走?”

何安慈背脊驟然一僵。

汪野的手慢慢撫上何安慈的大腿,“你上起來這麽舒服,夏溫那個雛怎麽比得上你?”

何安慈身體不受控制顫抖起來,猶如毒蛇從四肢爬過,遍體生寒。

汪野把何安慈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由得冷笑,“所以就算我和夏溫結婚,你也只能待在我身邊,哪裏都別想去。”

何安慈張了張發幹的嘴唇,“你要讓我當小三........”

汪野嗤了一聲,“你早就是了,不是嗎?”

何安慈心口一窒,臉色一點點白了下來。

“更何況,我跟夏溫結婚,你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就能結束?”冷意在汪野黑沉沉的瞳底翻騰,“何安慈,你當初背叛我,只不過這幾個月的折磨就打算一筆勾銷,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點。”

“你讓我痛苦了五年,至少你也要在我身邊待五年才公平,不是嗎?”

何安慈的心仿佛墜入谷底,他餘光瞥見汪野身後沒關的房門,繞過汪野就要沖出去。

汪野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何安慈的胳膊把他甩回床上,不費什麽力氣扯下他的褲子。

何安慈劇烈掙紮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快從眼睛裏溢出來,“放開我........”

這是他第一次反抗這麽激烈,指尖不小心在汪野手臂上劃出一道紅痕。

何安慈的反抗徹底惹怒了汪野,他扯下外套綁住何安慈雙手,把他的臉按進枕頭裏,然後殘忍地侵占了他。

低沉寒涼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何安慈,當初你即便要選這條路,那你這輩子都只能在我身邊做見不得人的小三。”

結束之後,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寂靜。

何安慈汗涔涔地側頭望去,在汪野拿起手機的那瞬間,他看見來電顯示裏一閃而過的“夏”字。

何安慈聽到自己的心凍結和裂開的聲音。

汪野看到來電顯示後随手接起,随即離開房間。

對話聲隐隐從門外傳來,汪野的聲音盡顯耐心和溫柔。

何安慈把自己縮進被子裏,默默蜷縮成一團,下身隐隐傳來撕裂的疼痛。

這一囚禁,又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裏,電視新聞和微博不停報導汪野和夏溫結婚的消息。

到最後何安慈不再打開電視,連手機也關機了。

他日漸消瘦下來,每天都盯着窗外的風景發呆,無形間仿佛回到了在汪東朔身邊的日子。

在汪東朔身邊的那五年,他也是像這樣,每天盯着窗外想念着汪野。

想回到汪野身邊,讓他像以前一樣疼疼自己。

可是幻想終究是幻想,汪野也成為了跟汪東朔一樣的人,讓何安慈承受一遍又一遍同樣的痛苦。

這天早上,何安慈像往常一樣吃早餐,他剛把雞蛋餅放進嘴裏,胃裏忽然一陣翻湧。

有什麽東西洶湧地往喉嚨沖了上來,幾乎破口而出。

何安慈臉色一白,及時喝了口牛奶才把那股反胃壓了下去。

沒等何安慈細想,房門忽然從外面打開。

進來的人是保姆,臉上寫滿了高興,“何先生,汪總說放您出去了。”

何安慈怔怔地坐在床上,“什麽?”

“汪總親口說的,以後你不用待在房間裏了。”

何安慈大腦一片空白,直到保姆又呼喚了他一聲,他才後知後覺的放下湯勺,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樓梯口,何安慈隐約聽見樓下傳來對話聲,他來到樓下,看見夏溫正坐在沙發上跟汪野有說有笑,腳步僵了一下。

聽到腳步聲,夏溫望了過來,他清眸微動,仿佛那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主動笑着打招呼,“何哥。”

何安慈面無表情看着夏溫。

他不明白為什麽夏溫做了那種事情後還可以坦然自若地面對他。

見何安慈不說話,夏溫也不覺得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臉,“何哥,你怎麽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聞言汪野轉頭望向何安慈。

何安慈收回目光,視線落在腳下,啞聲說:“沒有。”

汪野眉心動了動,正想說些什麽,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掃了眼來電顯示,起身去院子裏接聽。

別墅裏只剩下何安慈和夏溫兩個人。

夏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何哥,你還真是連裝都懶得裝啊?”

何安慈平靜地說:“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為什麽要裝?”

夏溫起身朝他走來,“怎麽,你勾引我男朋友,難道我就不能報複你嗎?”

何安慈僵住了,仿佛迎頭被潑了盆冷水。

夏溫皮笑肉不笑,“怎麽,很意外嗎?你當初跟汪哥在一起的事情,誰不知道?”

何安慈總算明白夏溫為什麽突然針對他。

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戴南清的事,原來是知道了他和汪野之間不正當的關系。

夏溫拖腔帶調,不緊不慢地說:“而且我還知道,你上次住院是因為流産,對不對?”

何安慈臉色微變。

他的表情落在夏溫眼裏,笑意更濃,“別這麽驚訝,這種事情只要随便調查一下都能清楚。”

夏溫的目光落在何安慈下面,意味深長地說:“不過何哥,你還真是讓我意外,一個大男人能生孩子,恐怕世界上都找不出幾個人來吧?”

“怪不得汪家兩兄弟都喜歡你,果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何安慈不由得攥緊指尖,喉嚨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發不出半點聲音。

夏溫斂起笑意,他伸出手指,戳了戳何安慈的胸口,“如果你不想自己是怪胎的事情人盡皆知,我勸你以後離汪哥遠一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何安慈不由得踉跄了兩下,及時扶住沙發才勉強站穩。

他心想,夏溫這句話應該對汪野說才對。

他何嘗不想離這兩個人越遠越好。

這時汪野接完電話回來,察覺到客廳裏的氣氛有些凝重,面無表情地說:“你們在說什麽?”

夏溫臉上又恢複笑容,“沒什麽,我跟何哥在聊天呢。”

汪野掃了眼何安慈,只見他低着頭,望着腳下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溫注意到汪野的視線,三作兩步上前攀上他胳膊,岔開話題說:“對了汪哥,不是說去挑選禮服嗎?”

汪野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他看向何安慈,淡淡地說:“你也一起去。”

何安慈僵硬地擡起頭。

汪野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你是我嫂子,我跟夏溫挑選禮服,你怎麽能不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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