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陸再陽
第41章 陸再陽
這話可把偷聽的人逗笑了, 其中就有路果果，她害怕被下面的人聽見，還知道捂住嘴。
李山直接噗嗤一聲, “她可真敢說！”
果然, 陸大伯娘對陳啓芬怒目而視，“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啓芬一臉老實，“我說實話怎麽了？”
“別吵了！”
隊長忍無可忍，直接讓所有人畢業，“你先說, 把你今天和小石娘怎麽見面, 說了什麽, 遇見什麽, 從頭到尾都說出來！其餘人好好聽着，不準插話！”
被指的男人連忙點頭。“今天我在李家吃過飯就準備回家，因為家裏也忙着呢, 事多，我剛出李家外面的岔路口沒多久, 就碰見小石他娘, 她就向我問了幾句她娘家的情況, 正說着話呢, 她公公出現了, 還說找她有事，我就想着人家是一家人, 說家裏事兒的時候我不能跟着吧？所以我就主動先離開了。”
“你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跟她說事兒了我！”
“住口！讓他繼續說！”
隊長打斷激動的陸老大，示意男人繼續說。
男人有些害怕地理看了眼氣得不行的陸老大, 聲音都小了幾分，“但是我走的時候發現小石娘似乎很害怕她公公, 我當時就想着偷偷跟上去，看看什麽情況，我們是表親，不能眼看着妹妹被欺負不是？所以我就偷摸跟上去了，誰知道！誰知道這個老頭子為老不尊！他把我妹妹帶到林子那邊後，就對想對她不軌！”
“當時我吓蒙了，結果一個小身影沖了過去，我當時一看，才發現是小石，但沒想到這老頭子見他的事情敗露，居然把這髒水潑到我身上，這、這口氣我怎麽能咽得下去！在曬壩那邊我還想着給他點面子不想說出來，誰知道……”
男人嘆了口氣，接下來的事兒大家都清楚，是小石娘自己承認公公對她有異心的。
小石娘也在他停下說話時抱住小石爹大哭起來。
“簡直是胡咧咧！我和小石是一起碰見你們兩個拉拉扯扯！怎麽就被你們說成我了？小石！小石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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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大拉過小石，讓他說當時的情況。
陸老八等人看向小石。
小石垂下頭，“就和這個伯伯說的一樣，我看見爺爺把手放在娘的臉上，娘在哭，身體還在發抖，我以為爺爺在欺負我娘，就沖過去了。”
“他爹！你這該信我了吧？！咱們兒子親眼看見的啊！我能說謊嗎？”
小石娘的哭聲凄慘得喲。
“爹……她是你兒媳婦啊！您……您怎麽可以！”
小石爹半抱着痛哭的媳婦兒，傷心又震驚地看着驚呆了的陸老大。
陸老大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沒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孫子，會忽然背刺自己！
陸大伯娘也沒有懷疑小石的話，直接撲向陸老大一頓打，“你個老不羞的！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啊！你讓我們這一大家子怎麽見人喲！！”
“爺爺！”
“爹！您怎麽能……”
“我這做兒媳婦的以後可怎麽擡起頭做人啊！”
陳啓芬也在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幾妯娌都……陸山，得虧我們分家分出去了，不然我真沒臉見人！”
這話一下提醒道陸老大夫婦的幾個兒子和兒媳婦。
“分家！”
“對！分家！今天就分！現在就分！老二，你快去請五爺他們，今兒我們要分家！”
陸大伯娘一看大夥兒都要分家，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可這回沒人管她暈不暈，陸老大想解釋，結果被陸老二幾兄弟按住，用繩子把他捆在竹椅上不能動彈。
“大哥，今天可真是你的好日子啊，弟弟們都為你高興，分家嘛，一回生二回熟，你對這事應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才對，放寬心，孩子們長大了總要分開過日子的。”
路果果只看見陸老八靠着陸老大說了什麽，然後對方憤怒至極的掙紮咒罵着，還喊着自己冤枉，他絕對沒有對小石娘不軌。
可整個院子裏，最相信他的陸大伯娘都裝死想不分家了，別的人怎麽會信他呢。
路果果則是盯着說了話後，就躲在小石娘身後的小石。
“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他爺爺這人最愛面子，絕對幹不出侵害兒媳這種醜事，我看是陳啓芬上次成功分家出去讓小石娘動了心，又想把之前那個屎盆子丢出去，所以和那個男人将計就計，不僅能擺脫嫌疑，還能分家。”
陸再陽分析道。
李山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們身旁，聞言也道，“別看小石是個孩子，其實心眼兒可多了，而且特別記仇，我看啊，上次因為丢糞團子被他爺爺下了狠手打的那頓，被他牢牢記着呢，這個時候他娘讓他做什麽，只要能報複老爺子，他什麽都能幹得出來。”
這話讓路果果身上發麻，原文裏小石的結局并不好，去吃牢房國家飯了，但那也是他壞事做盡的下場。
可在原文裏他小時候熊是熊，沒有這麽熊啊！
“這個家是分定了，”陸再陽注意路果果搓了搓手臂，于是問她，“還看嗎？”
“不看了。”
路果果搖頭。
“那我們回去了，”陸再陽拍了李山肩膀一下，和路果果回家了。
李山則是在那看着陸老大他們把家分完後才離開的。
等陸老八高高興興地回到家時，晚飯剛上桌，陸再陽正想去找他回來吃飯呢。
“分咯分咯，你們猜陸大兩口子跟了誰？”
孫招娣給他舀了一碗青菜湯，聞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就他現在鬧出的那種情況，誰也不願意跟他們住一起吧？”
“娘說得對，我猜是他們兩口子被單獨分一起過了。”路果果點頭。
陸再陽把筷子遞給她，她接過去後追問笑着不說話的陸老八，“所以叔，他們到底怎麽分的？”
賣完關子的陸老八嘿嘿一笑，“陸大媳婦兒跟着他們家老大過日子，陸山下面的兄弟和他一樣單獨分出去過日子，而陸大，沒人願意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也沒人願意讓他跟着一起過日子，所以五爺就讓他們幾兄弟這幾天蓋一個房子出來，讓陸大住進去，以後老得不能動了，就讓幾個兒子每天送飯過去。”
“居然是這麽分的！”
孫招娣一臉驚訝。
“驚訝吧？”
陸老八喝了口湯，“還是二哥建議的，因為這個醜聞，他最好一個人住，否則下面的孫子孫女想成家都難。”
“就沒人懷疑他沒有做那種事嗎？”
路果果問。
陸老八笑了笑，“你以為大家心裏沒疑問？可他自己的兒子都選擇相信他做了壞事，一心想要分家單獨過日子，咱們這些心裏知道有問題的外人，說什麽他們能聽？”
路果果覺得有道理。
陸老八又道，“況且就我們和陸大家的關系來說，我不跟着踹他一腳就不錯了，幫他說話？除非我傻了。”
陸再陽輕笑，“是這個道理。”
“吃飯，菜都快涼了，知道你今天高興，所以炒了幾個雞蛋，喏，可以喝兩杯酒。”
孫招娣起身把酒和陸老八常用的竹酒杯拿了出來。
陸老八一臉感動，“你懂我。”
路果果撲哧撲哧地笑，吃過飯後她就去上課了，結果剛到教室，就被人拉着問陸老大家的事兒。
她輕咳一聲讓大家安靜，“我沒去看看那種熱鬧，我娘不讓我去。”
“我娘也不讓我去，真是奇怪，我都這麽大的人了，咋就不能看那個熱鬧了呢？”
“咱們生産隊這個熱鬧可沒有隔壁那個熱鬧大！”
一個青年大聲道，“今天中午我在李山家吃酒，下午我去隔壁村我姑姑家祝壽，結果剛到沒多久，就碰見有人抓奸，你們知道抓的是誰跟誰嗎？”
“誰？！”
“戴長寧的媳婦兒和他們生産隊的副隊長！就在苞米地裏！膽子可大了！”
“什麽什麽？！是鎮上修水渠那個臨時大隊長的媳婦兒？！”
“就是他！這事兒刺激吧？！咱們生産隊的醜聞算啥，至少沒得手！可那邊，抓住的時候一個沒穿褲子，一個沒上衣，我看啊，沒幾天這個事兒就要傳遍咯。”
“那咱們隊長可松了口氣，畢竟隔壁生産隊好像比咱們更丢人！”
路果果見他們讨論得越來越過分，什麽那兩個人的身體白不白都問出來了，趕緊拍了拍桌子，“上課了上課了！小心待會兒隊長過來聽見，扣你們一個月的工分！”
“喲，小老師，你還說自己下午沒去看熱鬧，那你怎麽知道隊長要扣一個月工分一說？”
有人笑着問道。
路果果面不改色，“我猜的，快坐好！別讓隔壁的孩子看咱們大人班的笑話。”
這句話比什麽都管用，剛才還在那大呼小叫的人立馬乖巧坐下了。
這一安靜，就能聽見隔壁孩子朗朗的跟着陳知青念字的聲音。
“昨天我們學的什麽大家還記得嗎？我現在出一道與昨天算術內有關的題，誰答對了，誰就是這個月的班長……”
陸再陽來接路果果的時候，路果果正在布置“家庭作業”給大夥兒。
“路果果身上有八十八顆糖，陸再陽身上有十二顆糖，兩人打賭，路果果先輸了五十二顆糖給陸再陽，陸再陽後面又輸了四十九顆糖給路果果，請問現在他們手裏的糖，誰比誰多？”
路果果說完後，讓大夥兒明天上課時給出答案，然後宣布下課。
“八十八減十二等于……”
有人一出教室就在那掰着手指頭數。
“你怎麽用八十八減十二呢？八十八是路果果的糖，十二是陸再陽的哎喲，陸再陽又來接你妹妹啊？”
陸再陽點頭，進教室幫着路果果收拾。
回家路上路果果說起剛才那青年說的隔壁生産隊發生的事，聽得陸再陽一愣。
“戴長寧？他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不然也不會成為水渠那邊的代理隊長。”
真沒想到他家裏會出這種事。
“出了這種事，他們生産隊的副隊長肯定要下去了，你說戴長寧要是回去競選副隊長，這個機會大不大？”
路果果背着手問。
“機會倒是大，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去競争了。”
“感情沒了，事業得發展啊，我要是他，我一定去競争這個副隊長，以後還有機會成為大隊的隊長呢。”
路果果大聲道。
陸再陽看着她越走越有氣勢的小步伐，眼裏閃過幾分笑意，“慢點走。”
路果果慢了下來，開始對陸再陽叽叽喳喳說起要給表姐周曉梅添什麽嫁妝。
周曉梅和李山定下的日子是八月初一，秋收後的日子。
到家時卻聽孫招娣道，“剛才翠花娘來了，說他們家已經定好日子，就在下個月初二，想請你們兩個送親，你們怎麽想的？”
“我們沒有貿然答應，”陸老八在一旁點頭，“你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回了。”
“我不是很想去。”
路果果是怕了翠花娘了，這送親啊，也有講究，有些人認為，送親人的命運，會影響到新娘，如果翠花在婆家的日子好過，她這種送親的還好說，一旦對方日子過得不如意，信不信翠花娘能堵在他們家門口罵？
“回了吧，”陸再陽也深知翠花娘的性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拒絕她的肯定不止一個，說不定他們這是最後一家上門問的。
畢竟陸再陽小時候就死了親爹，娘改嫁。
路果果也差不多的命，翠花娘剛開始的時候肯定是嫌棄他們“命”不好的。
能主動上門，只能說沒人願意做送親的，所以沒辦法才上了門。
“我就去回了，這樣他們也好找別家。”
陸老八心想不能耽擱人家的事，于是就去隔壁回絕了。
他一走，翠花娘就罵，“要不是沒找到合适的，我能瞧上那兩個出生沒多久就沒了爹的人？”
翠花在一旁跺腳，“娘！您別說了！您是不是要把全生産隊的人都得罪完才舒服啊！”
翠花娘瞪了她一眼，“你不罵外人，還埋怨我了。我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翠花爹吧了一口旱煙，“實在不行就包喜錢請。”
這送親分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自願幫忙的，欠的人情，一種則是包了喜錢，公事公辦的。
翠花娘可舍不得多給幾份錢，“再找找吧，咱們生産隊找不到就去我娘家那邊問問，總能找到的。”
接下來的日子路果果總能聽見隔壁翠花娘罵人，罵的都是拒絕做送親的那些人。
路果果拍了拍心口，再一次慶幸自己的腦袋瓜子夠靈活。
這天起床，路果果看着新出的任務眉頭緊皺。
【今日任務：照顧生病的陸再陽，給他煮最愛吃的煎蛋面。】
【任務獎勵：一斤糖票。】
陸再陽生病了？
路果果看了眼任務獎勵後，就開始穿衣服打開房門，結果就看見陸再陽正把挑回來的水倒進水缸裏。
怎麽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路果果想了想後跑到陸再陽面前，“哥。”
“嗯？”
聲音好像确實比平常低幾分。
“你低頭。”
路果果道。
陸再陽疑惑地照做，然後就見面前的姑娘一臉嚴肅地擡起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下一瞬路果果就扭頭大喊，“叔！娘！哥哥發·騷啦！”
後面一句咳嗽了一下，發音都變了。
随着一起變的還有陸再陽的臉色。
陸老八兩口正在竈房做早飯，聞言紛紛跑了出來。
然後就看見一臉焦急的路果果，以及黑着臉的陸再陽。
“哥生病了！燙得很！”
差點鬧笑話的路果果趕忙指着陸再陽的額頭。
“啥？”
“發燒了？”
一陣兵荒馬亂後，陸再陽被陸老八按在床上不準動。
孫招娣拿出一顆退燒藥過來，“忘記水了，你拿着藥，我去端水。”
把藥塞給陸老八後，孫招娣就去竈房，然後看見路果果煮煎蛋面。
“這次就別放辣子了，你哥發燒了肯定嗓子也不舒服，放了辣子傷嗓子知道不？”
一看就知道是給誰做的，孫招娣倒水的時候還叮囑了一句。
“好，娘，先讓哥吃了面以後再吃藥，這樣不傷胃。”
“行，我先把水端過去。”
孫招娣到陸再陽房間的時候，陸老八還在念叨他，“你這性子啊，打小就要強，不舒服你就說嘛，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好說的，你不舒服還去挑水，我我現在想起來就覺得難受，你要是挑着水暈倒在外面沒人發現……”
“……你要是出了事，我以後怎麽去見你親爹喲……”
陸再陽被念叨得雙眼無神，見孫招娣進來，他頓時雙眼一亮，示意對方趕緊把陸老八帶走。
孫招娣輕哼一聲，“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拿自己身體不當一回事，那我可不放心把果果交給你。”
“就是！”
陸老八立馬點頭，“咱們得給果果選個身強力壯又有責任的好青年，有些人病了都瞞着，一點都不讨喜，我是看不上的。”
陸再陽坐起身，“我馬上吃藥。”
其實今天早上起床時他的确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沒當回事，畢竟以前也有這種傷風頭痛的時候，因為身體好出出汗就沒事了。
挑水正好活動活動不是？
“果果說吃了東西再吃藥，不然傷胃，”孫招娣把搪瓷杯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陸老八聞言就把手裏的藥放在杯子的旁邊。
“再陽，我今天跟你說明話，”孫招娣一臉認真地看着他，“你和果果的事兒，我是不反對的，你是個好孩子，果果要是和你在一起，我放心，但是果果要是不樂意，甭管我多看好你，你也只能做她的哥哥。”
“姨，我知道的，果果如果不接受我，我就做她一輩子的哥哥。”
陸再陽老實道。
“別看他小子答應得這麽爽快，心裏不知道怎麽想的呢！”
陸老八拆臺道。
被陸再陽和孫招娣紛紛瞪了一眼。
路果果煮好面送過來後，回到竈房對孫招娣他們道，“今天我就哭跟着上山了，我在家照看哥哥。”
今天他們本來準備上山砍柴的。
陸老八看向孫招娣，孫招娣聽到這話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點了頭，“那你可盯着點他，別讓他起來幹活。”
“我就是怕家裏沒人，他又躺不住，然後找活兒做。”
路果果一副很操心的樣子，看得孫招娣失笑。
她是過來人，看得出來閨女對再陽其實挺在意的，不過孩子沒開竅，她也不點明，這孩子有沒有緣分，也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兩口子吃了早飯就上山去了。
路果果搬了根凳子坐在陸再陽的放門口，她摸了摸兜裏的薄荷糖，跑進去看着閉目養神的陸再陽。
“幹什麽？”
吃了面又吃了藥，此時正昏昏欲睡的陸再陽聽見動靜也沒睜開眼。
結果沒聽見回答，只聞見一股清爽的香味，他睜開眼，就見路果果剝開一顆糖遞到他嘴邊，“吃糖。”
陸再陽看了她一眼後，微微擡頭吃下那顆糖。
“好吃嗎？這是薄荷糖。”
路果果一臉寶貝地說。
“嗯，不錯。”
陸再陽沒問哪裏買的。
“你放心睡，我就在門口守着你，”路果果拍着胸口道。
“行。”
然後陸再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不是聽見她掃院子的聲音，就是聽見她在後院訓斥雞亂拉了粑粑的憤怒聲。
後來黃春鳳過來竄門，二人在院子裏說說笑笑了兩個小時。
陸再陽瞪着房頂心情複雜。
“你哥呢？”
“病了，在房裏睡覺呢。”
“那我們說話小點聲。”
“不用，我哥哥睡眠可好了！就是在他耳朵邊叫喊他都不帶皺眉的。”
陸再陽磨牙。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到了，傍晚陸老八他們回來，就看見竈房裏幫着做飯的陸再陽。
“沒事了？”
陸老八問。
“很健康。”
陸再陽下午起來自己燒水洗了個痛快澡，還給路果果出了好幾道刁鑽的題讓對方抓耳搔腮的做。
“年輕就是好，瞧瞧恢複力多強。”
陸老八感慨了一句。
路果果看着完成的任務，将糖票放空間裏，然後繼續一邊做飯一邊想最後那道題到底怎麽解。
這人文化水平到底在哪裏？怎麽出的題還能難住她一個未來的高中畢業生呢！
男主開挂的吧！
路果果想到這，偷偷瞪一眼陸再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