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激動
第46章 激動
掃盲班恢複上課的時候, 路果果在人群裏看到了安成紅和另一個新來的女知青，她忽然覺得有些緊張，畢竟安成紅在原文裏可是站在她這個位置, 而不是在外面學的那位。
在上完課後, 路果果見安成紅還沒走，便過去有些不好意思道，“能評價一下我的課嗎？”
“很好，很有趣，”安成紅非常驚訝她的講學風格, 一點都不枯燥, 而且路果果很會引用古時候一些小故事, 就沒有人是坐不住的, 全部聚精會神地看着臺上講課的她。
不過這樣陌生的路果果，也讓安成紅确定，這個人不是上輩子那個她認識的陸果果。
但不管對方是誰, 她對自己沒有惡意，對陸老八家也沒有惡意。
從教室出來, 安成紅就看見等在那邊的陸再陽, 看着二人一同離開, 安成紅眉頭一挑, 陳知青收拾好教室出來時, 見她還沒走，便與她一起回知青所。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路果果的系統在中間發布了幾次任務，任務獎勵都是衛生巾, 這讓路果果很滿足。
周曉楓他們家建成後，周父親自過來請他們過去坐坐吃頓飯。
孫三姨她們也都到了, 每家都提着點東西，孫小寶也來了，他帶來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将那兩個孩子帶到孫大姨面前，“叫大姑。”
“大姑好。”
“大姑好。”
孫大姨拄着拐棍慢慢彎下腰，伸出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長得真好，都是好孩子。”
孫小寶有些滿足地笑了，“這兩小子力氣大，以後讓他們常來給你幹活。”
“這麽小你也舍得，”孫大姨笑罵了他一句，“快進屋吧，今天這天也怪，明明早上瞧着好像要出太陽，結果這麽一會兒就下起小雨了。”
路果果此時正跟着陸再陽在這個生産隊裏轉悠，陸再陽說他有個朋友就在這個生産隊，二人先去他朋友家坐了一會兒，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妻子還懷着孕呢，路果果從身上摸了摸，最後摸出一把糖塞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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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人家院子後，路果果還覺得很不好意思，“啥都沒帶就上門打攪，這事兒我可不想再有一次。”
“也是我沒想到，”陸再陽笑看着她，“你這兜真是奇了，明明瞧着什麽都沒有，怎麽一摸就是那麽一大把糖？”
“我這叫暗兜，你瞧着只有這麽一點，其實裏面的學問大了呢，”路果果忍着心虛，捂住兜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厲害，”陸再陽誇了一句，見雨越下越大，便帶着她回孫大姨家了，此時春梅的家人也過來了幾位，正和陸老八等人說說笑笑，見二人回來，孫招娣便笑着介紹了一番。
春梅的大嫂笑眯眯地看了看路果果，陸再陽見此找了個借口帶着路果果去側邊和周曉梅他們說話去了。
李山見此憋着笑，“從沒見過你這麽小心。”
“閉嘴。”
李山啧了一聲，“可憐哦。”
“想挨揍？”
李山閉上嘴。
從小到大，他就沒打贏一次，都是挨揍的份。
陸再陽問他，“聽說你要被提為小隊長了？”
李山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是啊，不過還是個臨時的，等水渠一修好，就算是大隊長也撤職咯。”
“這可不一定，”陸再陽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只要你幹得好，就算水渠修好了，你後面也不是沒有好出路的。”
“你這話裏有話啊，”李山湊過去，“有什麽好消息？”
“是不是好消息，還得看你怎麽想，”陸再陽低聲道，“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事兒沒定，我也不能亂說不是？”
“雞賊。”
李山嘀咕道。
周曉楓和春梅的婚事定在臘月二十那天。
周曉梅結婚的時候，路果果出了一身衣服，周曉楓結婚，她做表妹的再送衣服就不合适了，索性給了一張布票，孫招娣他們依舊送的囍被，至于陸再陽，他每回都送的肉票。
周曉楓兩口子結婚後，他被調到供銷社做臨時工，每天和春梅早出晚歸，日子過得倒是不錯，甭管外人怎麽說周曉楓吃軟飯，他只當沒聽見，反正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又不是聽人聽出來的。
供銷社那邊不需要人時，他就找山貨去國營收購店賣，反正總能找到活兒做。
春梅家對他這個女婿別提多滿意了。
這天，春梅和周曉楓從娘家回來，春梅拉着孫大姨低聲問起路果果的情況，“我大嫂娘家是在縣城邊上，她有個弟弟，比我小一歲，人在縣公辦的紙廠上班，是會計員，每個月的工資是這個數。”
春梅比劃了一下，“這人啊，長得俊秀，品性也不錯，就是個頭比一般的男同志矮了一點，但也比我和果果高半個頭的，家裏除了我嫂子，還有個嫁在縣裏的二姐，兒子就他一個……”
這條件是真不錯。
孫大姨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道，“果果的事兒啊，她娘少跟我說，這樣，等過年的時候我逮住機會問問你們二姨。”
“那就麻煩娘了。”
于是當路果果他們去孫大姨家拜年時，孫大姨就拉着孫招娣想說這個事，孫招娣見這邊只有她們和兩個孩子，于是便道，“大姐，你有啥話就在這說，懶得跑來跑去了，又不是外人，不用那麽見外。”
“行，”孫大姨便把那青年的情況說了，陸再陽的臉一下就黑了，路果果則是有些慌，等孫大姨說完後，她急忙起身道。
“大姨，我呢是這麽個情況，”路果果把自己想要好好讀書，結婚的事兒還真沒考慮過全說了。
孫大姨卻在剛說完就發現陸再陽臉色不對時，用眼神看了眼孫招娣，在對方輕點了一下頭後，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再聽路果果這麽解釋，她笑着拉着對方坐下。
“就是這麽一說，沒這個緣分，那就算了，果果是個好學的，我看你一定能心想事成。”
她不像一般親戚那樣，知道高考還沒恢複，小姑娘就想着上大學後才考慮結婚什麽的表示出不屑或者是不理解，這樣的相處讓路果果非常舒服。
“大姨，您放心，我以後準找個好的。”
“那是肯定的，我們果果多好啊，”孫大姨看了眼陸再陽。
陸再陽正襟危坐，“多學點沒壞處。”
孫大姨撲哧一笑，摸了摸有些疑惑的路果果腦袋，與孫招娣笑得不行。
這事兒雖然沒成，但春梅她們也沒因為這件事起龌龊，畢竟這也是要看緣分的，沒多久孫招娣就跟路果果說，春梅大嫂的弟弟已經定了親，是他們同部門同事的妹妹。
“這是好事，祝福他們，”路果果笑道。
“是啊，”孫招娣點頭，“快過年了，你們掃盲班什麽時候停課？”
“隊長沒通知啊，”路果果嘆了口氣，“聽說鎮上最近老讓開會，都沒怎麽見到隊長人。”
“等他回來，一定會通知你們的。”
孫招娣就是心疼路果果這白天晚上都去那邊上課，多冷啊。
上次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弄濕了，被陸再陽背回來的，說是踩空了，正好那一處下面是空的積水，上面結冰堆雪，下面還是冰水，那天兩人回來時的時候，可把陸老八和孫招娣吓壞了。
“肯定的，您就放心吧。”
路果果正拿着陸再陽給她整理出來的錯題集看，陸再陽又出門咯，和去年一樣，每天早出晚歸，或者是晚上都沒回家。
他不在家的時候，都是陸老八去接路果果。
路果果也說過自己回家，可家裏誰都不放心。
【今日任務：讓陸再陽笑十次。】
【任務獎勵：十張兩斤多的肉票。】
陸再陽生日那天，也就是除夕那天一早，路果果剛洗漱完，便看見任務刷新了。
她先跑去陸再陽的房間敲門，“哥，你回來了嗎？”
昨晚他們睡覺時陸再陽還沒回來呢。
“嗯，”裏面傳來陸再陽的聲音，“半夜回來的。”
很快房門打開，陸再陽穿着去年那身黑棉服，側身讓路果果進去，“把東西全部拿到堂屋去，你今年有需要我代出去的嗎？”
“沒有，今年那位朋友手裏也沒什麽東西，”路果果搖頭，看着那些東西瞪大眼，“哥啊，你不會去搶劫了吧？”
陸再陽忍着敲她腦袋的沖動，“好好說話。”
路果果想起任務，趕緊跑回房間拿出準備好的生辰禮物遞給對方，然後對陸再陽說，“今年是你的生日，哥，祝你笑口常開，身體健康呀！”
陸再陽抱着東西笑，“謝謝。”
“那你可不可以今天一直對我笑啊。”
路果果瞅到面板成功了一次，立馬得寸進尺道。
結果陸再陽卻問，“你拿我打賭了？”
“也算是吧，”路果果索性耍無賴，“你是我哥，你得照顧我！”
“行，笑是吧？”
陸再陽露出一抹略顯猙獰的笑。
路果果跺腳，“哪有笑得和壞人一樣的笑啊！”
“搬東西去，”陸再陽把禮物放好，讓她趕緊幹活。
“周扒皮。”
“好好說話。”
路果果剛搬起一個東西，就見面板上又成功了一次，她立馬轉過頭，就看見陸再陽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笑。
“當着我的面不笑，背着我笑，你可真有意思，”路果果哈哈笑。
陸再陽磨牙，給了她腦袋一下。
聽見那邊傳來的吵鬧聲，孫招娣搖頭，“就他們這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成。”
“那也是再陽自己作出來的。”
陸老八就沒見過哪個男人，會這麽喜歡敲心上人的腦袋瓜。
瞧着吧，早晚會把心上人敲走的！
不管怎麽說，任務還是完成了，路果果喜滋滋地把十張肉票放在空間裏。
今年依舊去陸二伯家過年，初六的時候去給姥爺拜壽。
結果姥爺和姥姥瞧着還沒有去年的臉色好。
“你大姐啊，那是真的不孝，以前呢，離得遠，那不來就算了，可現在呢？都搬下來了，還是對我們不聞不問的，”姥姥氣得不行，把孫大姨罵得一文不值。
甚至還說孫招娣把孫小寶都帶壞了之類的話。
孫招娣直接把提着的東西帶走了，“既然你們老兩口不想見到我，那我們以後就不來了，果果，走。”
路果果沖徐紅他們揮了揮手，便跟着孫招娣走了。
陸老八他們還沒去陸二伯家祝壽呢，就見她們回來了。
見孫招娣氣得眼睛通紅，陸老八趕緊把人牽到房裏去了，陸再陽聽了路果果說的情況後，對她道，“老人不慈，子女又怎麽會孝呢？”
“他們才不懂這個理呢，”路果果撇嘴，“他們只知道，孩子是從他們肚子裏出來的，那他們就是天，天說了，孩子們就得聽，不然就是不孝。”
孫大姨行動不便，大冬天的怎麽出行？再說了，這麽多年沒有聯系，現在想起有個女兒。
“聽舅娘說啊，”路果果坐在他身旁看着火爐裏的紅薯道，“是因為知道春梅表嫂在供銷社上班，所以想要他們把小舅塞進去，還說這是大姨應該做的，你說這是什麽話啊？也難怪他們不願意認這門親了，就剛才我看見娘那樣子，我都想說別認了，咱們就和舅娘他們走動算了。”
見她氣得臉都紅了，陸再陽擡起手輕撫着她的腦袋，“在沒什麽文化人的農村裏，孝字能壓死人，外面的閑言碎語不必利刃差，有些事，看明白就好，至于怎麽做，姨他們心裏也有數的。”
“我知道的。”
就是知道，她才心疼孫招娣。
寒冬很快過去，李山也知道陸再陽之前說的機會是什麽了。
水渠修好後，他雖然沒了小隊長的頭銜，卻被隊長帶到鎮上開了個會，然後被隊長推薦出來，和幾位男同志接下了鞍山生産隊遷隊的任務。
本以為這任務挺簡單，可回去跟家裏人一說，已經懷孕兩個月的周曉梅卻嘆氣，“你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那還有很多人住着嗎？如果我爹沒有生病，他也不會想着離開那裏，因為那裏除了鄉土情，還埋葬着祖輩呢。”
“是啊，”李奶奶點頭，“這種情，可不是說能割舍就能割舍的。”
李山忽然覺得頭有些疼了。
不過周曉梅還是把家裏的鑰匙給了他，“當時托給六嬸照看，你就和幾位同志去家裏住吧，也好和他們長時間地溝通，別三天兩頭地往家裏跑，多累啊。”
“那我這就去給你準備糧食。”
李嬸子起身。
“我也去找那幾位同志說說吧，”李山趕忙去找人了，什麽時候一起上鞍山生産隊也得約定好才行。
如周曉梅所說，遷隊這個事非常不順利。
家裏沒有老人的還好說，有老人的，那是直接把他們罵出家門。
就這樣，轉眼便到了五月。
路果果剛放了牛回家，就見陸再陽從岔路口那邊大步而來，看見她後，陸再陽加快速度來到她跟前，面帶激動地握住她的肩膀，“高考恢複了！考試時間，就在八月初三那天！”
和原文的設置一模一樣。
路果果還是很激動，“真的？太好了！隊長會通知嗎？”
“會，我就是在路上遇見從鎮上回來的隊長，才知道這件事的，果果，我們一定能考上大學！”
陸再陽一把将人抱住。
激動的路果果反手抱住他，“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上大學了！”
她未完成的大學夢，可以繼續了！
“這些日子得更加用功看書刷題，這一次高考，一定會有很多人參加，千萬別自大。”
陸再陽松開人，叮囑道。
“我知道的！”
路果果又蹦又跳，先一步跑回家跟陸老八他們說這件事，剛說完外面就傳來敲鑼的聲音，這是開會的信號。
比路果果二人還激動的，是知青所的人。
隊長喊了好幾聲，才讓他們安靜下來，“恢複高考是大事，是喜事，可我也得提醒你們，八月初三是考試的日子，在此之前，地裏該幹的活，也不能落下，要是被我發現誰偷懶耍滑，我可以直接把報名單扣下！”
這話成功讓激動的人冷靜下來。
會後路果果蹿到陳知青那，用力握住對方的手，“我可每天都有好好學習喲，你可不能落後！”
陳知青不僅沒有驚慌，反而很自信，“受你的影響，這兩年裏，我最好的夥伴就是書本。”
二人相視一笑。
安成紅也是相對比較冷靜的人，她重活一世，當然知道什麽時候恢複高考，看見路果果和陳知青湊在一起說話，她問身旁的老知青，“她們的關系很好？”
“好的很哦。”
老知青笑道。
安成紅看向陳知青，在她的記憶中，陳知青因為身體不好，在知青所和生産隊的日子并不是很好，特別是後來和張知青分手後，她更是郁郁寡歡，後來雖然也參加了高考，但再次聽到她消息的時候，已經......
如今對方雙眼锃亮，充滿了對生活的希望，安成紅見到這樣的陳知青，心裏也為她高興。
晚上上課的時候，有人問路果果。
“小老師，你會參加高考嗎？”
“是啊，聽叔和嬸說，你和陸再陽可是天天學習的，自學都把高中課本學完了，這要是不參加高考，那多可惜啊。”
路果果聞言燦爛一笑，“我肯定會參加的，不過在我沒拿到錄取通知書之前，我還是你們的小老師，所以啊，你們快專心聽我上課了。”
這話被人傳出去，就傳出路果果一個小學文化的人，就靠着自學那點文化，居然敢誇下海口說自己一定能考上大學。
姥姥從別人耳裏得知這是自己外孫女說的後，回家對姥爺道，“真是丢人啊，我都不好意思承認那是我們的外孫女！”
“不像話，女孩子家讀什麽書？還考大學，真是笑話！”
姥爺瞧着也同樣氣憤。
徐紅坐在院子裏洗衣服，聞言卻覺得這個外1甥女說不定還真能考上大學，這孩子多聰明啊，而且她不僅一次聽二姐說，外甥女雖然是自學，可效果不比坐在教室裏的學生差。
陸再陽去把兩個人的名字報了上去，還交了報名費。
回來後就把所有書本全部拿出來，“在高考前，這些書我們再吃透一次。”
路果果點頭，“好！”
二人似乎和之前沒有什麽改變，依舊是白天老老實實幹活，晚上找機會刷題看書，陳知青也是如此。
倒是有些人，白天偷摸躲起來看書，活也沒幹，拖累別人，看得隊長那是火冒三丈，偏偏他也知道這是知青回城的大好機會，也不忍心真把人處置了，所以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李山從鞍山生産隊回來探家，得知這個消息後搖了搖頭。
“你怎麽搖頭啊？”
周曉梅問道。
“你是不知道啊，我要不是回來，這件事我都不知道，”李山搖頭是搖鞍山生産隊實在是太遠了，很多消息到那邊的時候，已經晚了很久咯。
“這有啥，你把這個消息傳回去，說不定能讓剩下的人動心呢？他們不想自己，也要想想後輩啊。”
周曉梅笑笑道。
“是這個道理！”
李山點頭，又握住她的手，“明天我陪你回家看看爹娘，後天一早我再回去。”
“好，”周曉梅握緊那只大手。
孫招娣提着東西來看周曉梅的時候，就得知小兩口回娘家去了。
于是她就留下和李嬸子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回家。
“你表姐配李山是配對了的，瞧瞧他們兩口子的感情多好啊。”
孫招娣心裏高興，回家後就忍不住跟路果果念叨。
路果果捧着書點頭，孫招娣又覺得自己打攪了女兒讀書，于是又去找陸老八念叨。
周曉梅和李山的孩子，是在八月初一那天生的，那天路果果他們還在家，幫着把有些難産的周曉梅送到了鎮上衛生所，剛到衛生所半個小時，孩子就出來了。
大夫跟李嬸子說，周曉梅傷了身體，很可能就這麽一個孩子。
李山家的人都沒有不滿，而是慶幸母子平安。
進考場的前，路果果深吸了一口氣，系統今早發布的任務，就四個字，考上大學。
任務獎勵是三百塊錢。
這可把路果果饞壞了。
這次系統可以說是大出血！
“別緊張，好好看題，做完後一定要檢查。”
陸再陽在她身後叮囑着。
“嗯，哥哥也是。”
路果果拿着手寫的準考證走進了自己的考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