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書
情書
“您好，請問這裏是舉辦傑出校友分享會的那個禮堂嗎？”
程素順手幫學生拿礦泉水進門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胖胖的女同學，大概是把她當成學校的工作人員了，有點羞澀地小聲問她。
程素笑了笑：“是的。前面還有座位。”
“謝謝。”說着，女同學朝禮堂的前面走了。
程素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于是，走到臨時搭的翻譯室去。
程素本來在想，孟之慎英語夠好，應該用不到翻譯才對，來了才知道，為了照顧一些留學生，今天居然是雙語的，孟之慎用中文演講，讓她翻譯成英文。
程素檢查了一下設備，确認沒有問題後，孟之慎在一片掌聲中，也邁着沉穩的步子上臺了。
看到孟之慎的身影，程素走神了一下，從顧維成的度假村到他母校，他就一直皺着眉頭，十分不情願。
“你不願意幹嘛還答應？”程素在車裏笑他。
孟之慎拉長了臉，扶着額頭，搖搖頭，有些無奈：“手氣不好，抓阄抓的。”
程素倒是沒想到，這種光榮的事情，要是放在自己大學班裏，估計誰都想搶着上了，到他們這裏倒好，還成了踢皮球，誰接到誰來。
程素想到他那副氣惱又無奈的樣子，就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來。
孟之慎剛上臺，目光掃視了一圈，才找到程素的身影，目光便一直朝着程素的方向，沒有再離開過。
其實他是看不見她的，可是，知道她在裏面，就沒辦法把目光移開。
孟之慎的演講圍繞着科技展開，他一直關注着AI的發展，而且，近幾年，元朗很大一部分資金都投在了AI上，一個小時的演講，內容有趣，下面的學生全神貫注地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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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慎結束的時候，主持人上臺，本來應該是致謝的，一上臺，先被互動牆上的內容吸引了注意力。
“我們有同學說，要謝謝今天做翻譯的小姐姐，讓我們把掌聲給那個我們看不見的小姐姐，好不好？”
主持人話音剛落，禮堂裏，齊刷刷的目光都朝翻譯室看去，孟之慎倒也沒想到，還有學生注意到她了，眼神裏多了說不出的驕傲。
工作人員把話筒遞給程素，讓她也說兩句。
程素不習慣這樣的發言，只是說了句“謝謝大家”。
孟之慎正準備下臺，換其他人上臺的時候，互動牆上倒是又熱鬧起來了。
【小姐姐的聲音也太甜了吧。】
【小姐姐的英文簡直好聽！】
【我有了背單詞的動力！】
總之，不知道誰起的頭，這場演講，程素倒成了半個主角。
孟之慎看着程素的方向，不經意地嘴角上揚，好像連帶着自己也沾了光似的。
要不是兩個人說好不對外公開關系，孟之慎恨不得把她請到臺上來，告訴所有人，這是他的女人，這會兒只是先下了臺。
孟之慎下了臺，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等着程素出來。
程素理好東西，怕他等着急，趕緊小跑着出來，孟之慎見她頭發有些亂，擡手，正想替她理一理，程素見周圍還有人，偏了一下頭，小聲催他：“快走吧。”
孟之慎皺了皺眉，趁人不注意，還是偷偷握起她的手。
程素趕緊朝四周看看，還好沒有認識的人，也就乖乖讓他牽着。
孟之慎這才滿意地帶着程素出了禮堂，去酒店吃飯。
程素跟在孟之慎後面，孟之慎還沒進門，裏面已經有人在催促他。
“老四，怎麽才來？”
今天吃飯的，都是孟之慎以前玩得比較好的同學，看到孟之慎來，原本有些喧鬧的包間裏，安靜了下來。
孟之慎帶着程素進門，先給程素拉椅子，這桌上，男男女女七八個，除了顧維成，一個都不認識程素，孟之慎帶人來參加聚會，那更是頭一次，于是，一個個都有些新鮮地打量着程素。
只有顧維成，朝程素點頭示意了一下，就算打過招呼。
程素被看得不自在，只是低頭喝着水。
本來沒什麽，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多他的朋友，忽然也有些緊張起來，手心裏早就都是汗了。
“老四，介紹一下啊。”
七八雙眼睛，就這麽好奇地看着他倆。
孟之慎轉頭看了眼程素，笑了笑：“易清那裏請來的翻譯，程小姐。”
程小姐……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程素差點笑場了，不過想起那回他裝醉的事情，今天這個演技，也就不算什麽了。
都是聰明人，知道他倆關系不一般，既然孟之慎還不願意公開，大家也就裝不懂，于是，一口一個程小姐地叫着，程小姐長，程小姐短的叫着。
有人第一次見程素，于是，給程素敬酒，程素還沒說話，孟之慎倒是先跳出來。
“她不喝酒。”
七八個人忽然就笑起來。
“四哥，程小姐不喝酒，你替她喝呗？”
孟之慎聽得出來，這些人，一個個都在試探他們的關系，他倒是沒什麽，偏過視線看了看程素，她果然臉上就紅起來了。
孟之慎今天高興，于是，拿起桌上的酒，爽快地幹了，程素怕她喝多了，在下面扯了扯他的襯衫，讓他少喝一點。
孟之慎只是笑笑，慵懶地靠着座椅，看着她。
程素也不能做更多了，正要收回手，他倒是忽然抓住她的手，在桌子底下，就這麽握着，程素驚了一下，趕緊看看這一桌的人，又給孟之慎使眼色。
孟之慎忽然就湊近了一些，在她耳邊悄悄說：“就你傻。”
言外之意就是，這些人，哪個看不出他們的關系來。
程素這回也聽明白了，耳根子也跟着紅起來了，也不遮掩了，随他握着。
酒過三巡，一幫子人就開始說以前上學時候的事兒。
“老顧，你快說說老四高中那會兒追女生，寫情書的事兒。”
孟之慎瞪了說話那人一眼，那人見孟之慎皺着眉頭，就更來勁兒了。
好啊，這幫人，今天就是故意要揭他短的，其實哪有什麽追女生，寫情書，他那會兒就是有點喜歡那個姑娘，這些人就是故意說給程素聽的。
顧維成哪願意啊？今天要是說了，回頭孟之慎不得找他算賬啊，于是，喝了杯酒，笑了笑，擺擺手。
“要說也是老四自己說，是不是？”
孟之慎真是恨不得拿封箱膠把這些人的嘴都給封上！
他轉頭看了看程素，她還跟着這些人一起笑。
“不說也成，把那瓶酒幹了就成。”旁邊有人起哄。
程素看了眼那瓶酒，皺了皺眉，見孟之慎要去拿那瓶酒，于是，在桌子底下偷偷扯了扯他襯衫。
孟之慎笑了笑，還是把那瓶酒幹了。
這一頓飯，孟之慎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酒量再好，也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那幫人難得抓到捉弄孟之慎的機會，鐵了心要好好捉弄他一番，還覺得不夠，于是又出馊主意。
“我記得老四會談鋼琴啊，怎麽樣，彈一首？”
程素倒是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孟之慎，他和鋼琴，怎麽看，都搭不上邊……
孟之慎今天只能認栽，搖搖頭，于是，朝程素看了眼：“給我伴唱？”
“嗯？”程素正喝着水，沒想到他還提出這麽個要求來，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
本來只是想讓孟之慎露一手的，見孟之慎還要程素伴唱，這幫人跟着起哄。
“來，大廳裏有鋼琴，我們去大廳裏。” 有人把服務員叫來，叫他們去準備一下。
一行人，去酒店大廳的鋼琴邊。
程素也有些新鮮地看着孟之慎在鋼琴邊試音，等他好了，才招招手，叫她過去。
沒想到，他是真的會彈鋼琴，程素被他靈活的手指吸引了注意力，都忘記了要唱歌，還是孟之慎提醒了她。
程素站在孟之慎身邊，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孟之慎一直這麽望着她，她倒也放松下來。
還是《wonderful you》
孟之慎以前練過的。
程素唱歌好聽，孟之慎琴也彈得不錯，又是俊男美女，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還有路人停下來拍了視頻。
一曲結束，大廳裏爆發了一陣掌聲。
那幫人鬧也鬧過了，這回總算是放過了孟之慎，本來還要去打牌，孟之慎有些倦了，于是，跟大家說不去了。
“回頭讓老懷去付錢就行。”
要是孟之慎一個人，大家當然不會放過他，可是，今天，知道他身邊美女相伴，再留人就有些不厚道了。
孟之慎和程素站在門口，目送大家離開後，孟之慎忽然上前，搭上程素的腰：“我們回去？”
程素擡頭，倒是有些心疼他：“暈不暈？”
孟之慎淡淡地“嗯”了一聲。
“回去給你泡杯蜂蜜水。”
“好。”
到了度假村，孟之慎今天确實喝得有些多了，這回不是裝醉，是真暈。
程素扶他到房間，孟之慎躺在床上不想動，聽到她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忙忙碌碌的。
程素在浴室裏替他放上熱水，在櫃子裏，替他找了衣服，走到他身邊，聞到他一身酒味，皺了皺眉：“四哥，先去洗澡？”
孟之慎躺了一會兒，揉了揉眉心，實在頭暈，扯了扯領帶，懶得動，于是，笑了笑，拉住她的手。
“幫我。”
程素見他是實在有困難，于是，彎下身子去，替他扯領帶。
手剛碰上他的領帶，孟之慎溫熱的手掌忽然搭上她的腰，一使力，把她往懷裏帶。
程素撲在孟之慎的胸膛上，有些惱地推了推他：“去洗澡。”
孟之慎笑了笑：“不急。”
他就想先抱抱她。
“那你先放開我，我給你去泡杯水。”
孟之慎也不放，望着她水靈靈的眼睛，忽然吻了吻她的額頭：“他們亂說的，我沒寫過。”
程素當然沒放在心上，程素一直沒有問過，他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他大她那麽多歲，有也很正常。
“我知道。”程素轉着眼睛。
孟之慎笑了笑。
“你呢？”
“嗯？”
“情書。”
程素氣惱，他明明知道的，還要她說，臉立馬紅起來。
孟之慎溫柔地摸摸她地頭發：“要是小你幾歲就好了。”
小她幾歲，就可以和她一起度過那樣的朦胧的歲月，這麽說來，他都有些嫉妒那個男生。
“他成績好嗎？”孟之慎以前沒有細問過，想了想，那時候女孩子應該都喜歡成績好的男生吧。
程素咬了咬唇，點了點頭。
程素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上學那會兒，得了很多獎，他那時候，成績一定很好。
孟之慎本來沒什麽，見程素點頭，嫉妒得發瘋，于是，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有些用力地跟她唇舌糾纏。
一只手也不閑着，去解她的襯衫扣子，剛解到第二顆，程素抓着他手腕：“先喝水好不好？”
一會兒胃又該難受。
孟之慎哪裏聽得進去，手上的動作沒停。
程素拗不過他，只好又說：“去洗澡？”
孟之慎聞了聞身上的味兒，皺了皺眉，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程素想着他洗澡的時候幫他泡水的，結果，孟之慎一個橫抱，把她抱進浴室裏。
“不是頭暈嗎？”
“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程素：“……”
啊！！！來不及了！！朋友們，先這樣哈。
要去開會了......出差簡直是宅女的噩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