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進店不到五分鐘,宋雁行被搭讪兩次,他急着找聞新阕,展示戒指并拒絕。

這一高調行為讓更多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好奇他來這的原因。

于是衆人發現這位冷美人徑直上了內建二樓玻璃觀賞臺,那兒一共六個雅座,此時全滿。

不知是哪位有幸得美人來尋,很快衆人知曉答案。

見到從雅座站起來的英俊男人,衆人露出個原來如此的神情來。

只因為那位帥哥和友人進來的時候,也引得多人搭讪。

這對夫夫單從顏值來說很配啊。

就是看起來好像鬧了點矛盾,否則不至于這副剛吵完架的怪異氛圍感。

事實上都是旁觀者腦補出來的。

宋雁行看着站到身邊默不作聲的男人,不太信任:“曹總,你确定他沒喝醉?”

偷摸要把桌上空酒瓶藏起來的曹迎殊跟個被點到的賊,一驚一乍的:“啊我确定啊,我和聞總認識這麽多年,沒見他喝醉過。咱公司的人都知道聞總千杯不醉,這點小酒不算什麽。”

那桌上的酒瓶花花綠綠,洋的、白的、高濃度的,看起來齊聚一堂。

這換做一頭牛來都得醉死吧?

他是聽說過聞新阕酒量好,但到底是不是好到能這麽酒混着喝,不太清楚。

不管怎麽說,他能找回聞新阕,對方還這麽乖的跟着,還要多謝曹迎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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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曹總照顧他,人我先帶走了。”

“哎,有話好好說啊,別吵架,吵架傷感情。”

曹迎殊語重心長的口吻讓宋雁行尬笑了下,心想,這人嗅覺夠靈敏,這都能看出來。

沒辦法,曹迎殊太了解聞新阕了。

要是無事發生,對方恨不得天天黏在漂亮老婆身邊,哪有空來找他喝酒啊。

就聞新阕悶頭點酒那架勢,傻子都看得出來感情受挫。

有時候曹迎殊也不想那麽懂,奈何他們開發總監是個實打實戀愛腦,除了老婆能打擊他,其餘不過爾爾。

而就聞新阕見到宋雁行主動貼過去那副不值錢的樣,曹迎殊哪裏看不出來呢。

只不過……

眼看那兩人走到門口徹底離開這裏,曹迎殊啧了聲:“宋工啊,祝你好運,畢竟咱也沒見過醉酒後的戀愛腦什麽樣啊。”

回去路上難免會碰見同事。

宋雁行皆點頭打招呼,旁邊的聞新阕一聲不吭,只眸光深深地看着他,仿佛天地間只有他。

被宋雁行拽了下衣角,聞新阕慢半拍的跟着點頭,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

好在聞新阕在外素來高冷,沒人發覺這位大佬眼裏不同尋常的波濤。

裝得太高深,連宋雁行都沒發覺有恙。

直到進房間,他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把房卡插進卡槽通電,被身後一股大力抱住被迫轉身,抓住雙手抵在牆上。

身後是牆,身前是炙熱的身軀。

這變故來得太突然,宋雁行沒反應過來。

“你……你做什麽?”

他試着掙了掙手,換來更用力的壓制,有點疼,他咬着唇沒叫出來。

然而掌控着他的人還像一路被帶回來那樣不吭聲,仿佛在和他玩一種很新的拉鋸戰。

窗外的天全黑了,路燈離太遠,只淺淺映照過來一圈淡淡的暖黃光暈,根本照不到房門口。

這也讓宋雁行看不清聞新阕的臉。

“你為什麽不說話?”

他聲音壓得很低,像不為人知的悄悄話。

偏偏面前的聞新阕還是跟個啞巴似的沒張口。

弄得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宋雁行的手不能動,只好動動腿。

他用腳踝去碰聞新阕:“你到底想怎麽樣?”

良久的沉默,久到宋雁行以為對方睡着了,他終于聽見聞新阕略帶無奈和迷茫的開口。

“我該拿你怎麽辦?”

黑暗裏,宋雁行驚訝地睜大眼睛。

“和你結婚,以為這樣能保護你,可好像沒多大用。想一點點和你靠得更近,總是讓你陷在危險和痛苦裏。”

“有時候我會懷疑起自己來,是不是當初幫你和徐知逸分手後再也不見,只默默關注你會更好?”

“我想我做不到,光是想到你以後會對另一個人男人笑,我就很難過。”

“曹迎殊說我對你太溫柔了,就該讓你知道我有多想得到你。”

“我也想,卻怕吓到你,你像膽小的兔子,如果知道我的心意,會不會就那麽跑了。”

這段話的信息量太大了。

宋雁行還沒理清楚,就被聞新阕吻住了。

“唔——”

他來不及做什麽,便像被狂風偷襲的還未綻放的花朵,顫顫巍巍抖開花瓣,讓風卷遍了角角落落。

風離去,被蹂.躏過後的花透着嬌豔的紅。

這是宋雁行第一次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以前沒想過會吻到呼吸跟不上,腰軟腿無力。

如果不是聞新阕另一只手在扶他的腰,他會順着牆一路滑坐在地。

饒是如此,此時的他也沒好到哪裏去,還有種剛經歷過劇烈奔跑的不适應感。

他覺得自己像一塊剛出爐的桂花糕,被觊觎的狼叼着舔舐。

雙手早就恢複自由,導致外套如同被丢棄的盔甲疊在腳邊,襯衫的五顆紐扣失去守衛作用,城門大開,任由敵軍攻占城池。

宋雁行微微仰頭,無處安放的手被抓到了肩頭,他喉結滾動,下秒就被納入個溫暖的地方。

“別……”

他的聲音太含混不清了,只發出一個氣音變融進空氣裏,飛向遠方。

事情似乎變得不可控起來。

襯衫挂在臂彎,他沒覺得冷,無邊的熱等着散。

他眯着眼去看不斷散發着酒味的男人,隐約也醉了。

“聞新阕。”

他輕輕喊,原以為不會被聽見,誰知在作亂的男人停下了手,擡頭,露出一雙微紅且飽含潮濕欲.望的眼。

宋雁行呼吸微窒,近距離對視,他讓這強烈的求.歡的欲攻擊的險些站不穩。

膝蓋很輕地擡起。

他有些恍惚,原來……聞少似乎還挺行?

還沒等他說點什麽,抱着他的人腦袋垂落在他頸窩裏,呼吸漸漸綿長。

宋雁行:“………………”

睡着了?

他難以置信,到底有什麽能比他現在更煎熬?

有個酒鬼把他撩起來了,但自己醉暈過去,過不過分啊。

他無力吐槽,更痛苦的還是他們離床還有段距離,以他的力氣想把人抗過去無疑是癡人說夢。

可要讓人看見聞新阕這樣,恐怕又有新的流言。

宋雁行靠着牆平心靜氣,生平頭一次哭笑不得。

他把被扯開的襯衫扣好,扣的時候發覺五顆扣子飛了三顆,那會根本沒察覺。

始作俑者還靠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真是……

他膽大包天捏聞新阕的臉:“等你醒了再算賬。”

巨山在旁,他沒辦法彎腰去撿掉落的房卡,只得先摸黑跌跌撞撞把人送上床。

聽起來做得簡單,等把人塞進被窩裏,宋雁行累癱了。

他不可能讓聞新阕就這麽睡,去洗手間裏擰幹毛巾給人收拾了下,确定對方睡熟,這才拿出睡衣去洗澡。

洗手間裏。

洗漱完的宋雁行站在鏡前,扯着領口看鎖骨附近的情況,當時被咬就覺得不對,果然看見了點點紅痕。

他仰着頭看脖子,不出意外在側頸也看見了相同的印記。

這明天讓簡翊和看見得起哄了。

希望一夜過去能淡點。

他回到房間,拿了個小保溫杯放到床頭櫃,免得聞新阕夜半醒了口渴。

關燈躺下。

床很大,他和聞新阕中間隔着條銀河,好在對方睡熟了,什麽都不知道。

之前他還擔心過兩人共睡一床得有多不自在,現在讓這一鬧,只剩疲倦。

他閉着眼,許久才有睡意。

偏生睡在旁邊的人這會兒又有點了別的動靜。

“水……”

呢喃不斷的話音讓宋雁行開了燈,扭頭看聞新阕閉着眼在要水喝。

“下次再敢喝那麽多酒,我就把你丢外面去。”

罵歸罵,宋雁行還是起床到另一邊去倒水,輕推酒鬼的肩膀,找枕頭過來給人墊高後頸。

“來,慢點。”

聞新阕的眼神還不清明,順着他的動作喝了幾口。

在他再倒好水轉身的時候,就見想起身的聞新阕一個手沒用上力要跌,他下意識伸手去扶,水全撒身上了。

宋雁行:“…………”

“你想要什麽?”

聞新阕揉了揉頭,聲音很低:“沒什麽,我想睡沙發。”

“床那麽大睡不下你?”

“……能。”

“那就老實睡着。”

教訓完酒後還要作妖的聞總,宋雁行對着濕了的睡衣犯愁,這一晚的事讓他精力快耗完了。

目光落在衣櫃上,他看了會,從裏面取出一件寬大的襯衫進了浴室。

換的時候,他面上波瀾不驚,心裏還是羞恥的。

穿別的男人襯衫睡覺這件事怎麽聽都很暧昧。

就讓他放縱一次,誰讓聞新阕弄濕了他的睡衣呢。

還好出來的時候,聞新阕已經睡着了,避免他臉頰着火。

這一晚到清晨,總算沒再出意外。

窗外雨過天晴,鳥叫聲陣陣。

聞新阕頭疼不已,還沒睜眼先感受到懷裏有另一個溫熱又軟滑的身體,他倏然睜眼,低頭便見到一片白。

這過分白的肌膚昨天剛見過。

聞新阕松了口氣,努力回想昨晚後續的事,大段內容丢失,只剩異常激烈的零星畫面。

當回憶到他扯開宋雁行的襯衫,将人弄成了雨壓海棠的狼狽模樣,他整個人僵住了。

最讓他不敢動的是懷裏人隐約要醒過來。

于是,宋雁行睡眼惺忪地對上了眼神複雜的聞新阕,他哽住了,再看兩人的姿勢,趕緊往旁邊挪。

動作太大,不經意露出星星點點的肌膚。

聞新阕瞳孔震裂。

聞總:???我怎麽可以一點細節沒記住?

你不能記住,記住可能這章要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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