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教你扇腫他們的臉(十四)
教你扇腫他們的臉(十四)
也幸好也是初秋,要是時候再晚一些,這倆人回去得來一場風寒。
兩人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屋檐下,紀馨馨的手機因為進了水直接不能用了。她将手機塞回到了包裏,因為冷也因為激動,她的手指在微微打顫。
紀馨馨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祠堂裏面,她長這麽大,從來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紀家先祖。若是爸爸早些告訴她就好了,那樣紀慈就沒有機會召喚先祖了。
話說紀慈是怎麽知道先祖的,是誰跟紀慈說的?
兩個人的衣服都在滴水,但他們現在也顧不得這麽多了。紀父在前紀馨馨在後,他們推門進入了祠堂。
外面大雨不停,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屋裏面的陳設。最上面紀家先祖的牌位最顯眼,雷聲在他們的上空炸開。
紀馨馨冷得發抖,她問紀父:“爸爸,該怎麽召喚先祖?”
紀父激動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他回答:“心誠者,以掌中血可以召喚出先祖。”
若是馨馨能召喚出先祖,那他空缺的資金是不是就有着落了?
聽到掌中血三個字,紀馨馨瑟縮了一下。要她割破手掌嗎?想想就覺得很疼,她不想。
紀馨馨可憐兮兮的問紀父:“爸爸,還有其他方法嗎?我怕疼。”
紀父用“你怎麽這麽不懂事”的目光睨了紀馨馨一眼,他說:“能召喚出先祖,你想什麽有什麽,這點疼你還ren不了了?”
紀父環顧四周,開始找能割破手掌的東西。
紀馨馨下意識的雙手交握,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那她怕疼嘛,有什麽辦法。
話說待會召喚出先祖,她該許什麽心願呢?應該許什麽心願都可以實現吧,那她可不可以許願讓紀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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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要這樣。她要讓紀慈好好的活着,像以前那樣灰撲撲的活着。
她閃閃發光,而紀慈只能在灰暗的角落裏嫉妒她。
紀父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利器,最後将主意打在了供盤上。他上前将供盤中的水果移到桌子上,然後将供盤摔在了地上。
“啪!”瓷器碎裂的聲音,伴随着猛烈的炸雷聲,将祠堂內的兩個人震得打了個激靈。
紀馨馨從幻想中回神,就見紀父拿着尖銳的供盤碎片走向她。紀父的臉上帶着笑,卻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滲人。
紀馨馨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她有些慌亂的問:“爸爸,你這是要幹嘛?”
紀父将碎片遞給紀馨馨,他的語氣溫柔:“馨馨,來,劃破手掌。只要劃破掌心,你就能召喚出先祖了,到時候你想要什麽有什麽。”
紀馨馨ren住再次後退的沖動,顫着手接過了碎片。這碎片很鋒利,一看就能輕易劃破皮膚。
紀馨馨右手拿着瓷片,對準了自己的左手掌。她深呼吸了好幾下,都沒能下去手。
她有些慌的看向紀父:“爸爸,我怕疼,不然算了吧。”
紀父大步上前,伸手奪過了碎瓷片:“怎麽能算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紀父抓着紀馨馨的左手,在她的掌心用力的劃了一下。
“啊——!好痛!”
紀馨馨猛然抽回自己的手,抱着手後退。紀馨馨痛的面容扭曲,她的眼淚吧嗒吧嗒掉落,左手掌心鮮血湧出。
紀父就像沒看到女兒掌心的傷口一般,他上前抓住紀馨馨的肩頭,聲音因激動而有些打顫:“馨馨!快!對牌位許願,快!對先祖許願!”
紀馨馨有些懵的看着紀父,現在的爸爸好可怕的感覺。她的手好痛好痛,她在流血,而她的父親只關心許願。
紀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若是他能召喚出先祖,根本不需要這個沒用的女兒。
他催促道:“馨馨!快點啊!機不可失你懂不懂!”
在紀父的催促下,紀馨馨一邊掉眼淚一邊轉向祠堂最上面的牌位許願。
她深吸一口氣道“先先祖,我有心願,您可以幫我實現嗎?”
“哐——”雷聲再次在他們的頭頂炸開,狂風将祠堂的門都吹開了。
冷風卷着冰涼的雨水還有院子裏的落葉進入,有着葉片還打在了紀馨馨的身上。
濕涼之氣在祠堂內蔓延,祠堂的門又詭異的自己關上了。
紀馨馨呆愣的看着木門,門被風吹開了,然後竟然自己關上了。
若不是風吹進來的落葉還在,她都要以為剛剛的門開是自己的錯覺。
紀父則激動的雙手攥緊了拳頭:“肯定是成功了!你再繼續許願!誠心的許願,快點!”
紀馨馨被紀父的聲音吓得抖了一下,趕緊大聲對着牌位喊:“先祖!求您幫幫我!求您幫幫我!”
一個慵懶帶着笑意的聲音在祠堂中回蕩:“有何心願?”
紀馨馨和紀父愣住,他們前方的供桌上,憑空出現了一個男人。青藍色的長發,複古的衣着及有些陰郁的雙眼。
紀寒翹着二郎腿坐在供桌上,眼中有些掩飾不去的惡意。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似乎那裏還有些殘留的蜂蜜芥末味。
紀父露出狂喜的神情,這狂喜中還夾雜着一絲絲的嫉妒。至于紀馨馨,她正雙眼迷離的看着紀寒,一副被紀寒長相迷惑了的模樣。
紀寒再次開口,聲音已不似方才柔和:“有何心願?”
這冰冷的聲音,讓紀馨馨從迷離中蘇醒。紀馨馨臉色微紅、眼神閃爍,紀父則上前一步。
紀父臉上是得體的微笑,絲毫沒有方才割紀馨馨手掌時的癫狂模樣。
他道:“先祖,我是紀家現任的家主,這是小女。”
紀寒看向紀父的時候,眼中有些毫不加掩飾的殺意。他說:“閉嘴。”
紀父吓得瑟縮了一下,他往後退了一步,隐隐有些站在紀馨馨身後的感覺。紀寒這麽說他,他卻連個屁都沒敢放,剛剛展現出來的那點家主氣勢更是散了個幹淨。
紀寒用下巴指了一下紀馨馨:“你來說。”
紀寒那樣對紀父,紀馨馨一點都沒有覺得不适,反而覺得她的先祖霸氣無比。
聽先祖問她心願,紀馨馨又猶豫了。
她想許的心願可太多了,僅是針對紀慈的就有十幾條。比如讓紀慈變成醜八怪,變成白癡,把紀慈從她們家戶口本上移出去。
讓紀慈變成啞巴,變成瘋子,變成人人讨厭的人等等等。
她還想變得更漂亮,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所有優秀的男性都喜歡她,而她一個都不愛。她要嫁給最優秀的人,享受所有人的仰慕。
就在紀馨馨暢想的時候,紀父焦急的伸手戳了一下紀馨馨的腰。
他壓低聲音對紀馨馨說:“我們家的資金鏈斷了,馨馨,你快許願讓我們的家族産業有資金注入。”
紀馨馨聽後不滿的皺眉,資金鏈斷了嗎,她怎麽不知道?她才不要許願這個呢,她明明可以許願更好的!
紀父在紀馨馨的身後催促:“馨馨,以後紀家是你的,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
紀馨馨眼神晃動了一下,又很快的堅定了起來。她擡頭對紀寒說:“先祖,我想讓您幫我。”
紀寒挑眉,他的眼中暗芒閃過。什麽都想要啊,貪心可不是個好品性,會沒性命的。
紀寒點頭:“好,我幫你。”
人赤子之心,他助人得所願。人狼子野心,他送人入深淵。
紀父原本眼中滿是責怪神色,責怪紀馨馨不懂事,竟然許這麽模棱兩可的心願。但聽先祖答應了,紀父狂喜。
先祖答應了,那他豈不是不僅可以資金回暖,還可以許其他的心願?
紀父激動的抓緊了衣角,他想變得年輕,想要更有錢,想要将紀懷瑾永遠的踩在腳下。
紀馨馨心中也是狂喜不已,她以為先祖會生氣她貪婪,沒想到先祖答應了。
果然人應該大膽一些不是嗎,這樣才能得到的更多。
在父女兩個人竊喜不已的時候,紀寒嘴角上翹的問:“那麽,你能給我什麽呢?”
紀馨馨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紀父。和先祖許願,還要給先祖東西嗎,爸爸怎麽沒跟她說這個?
紀父根本沒注意女兒在看他,聽紀寒這麽問,他連忙點頭道:“什麽都可以給,您要什麽,我們給什麽!”
紀寒連個眼角餘光都沒有給紀父,他盯着紀馨馨,似乎要讓紀馨馨給一個答案。
紀馨馨猶豫了,若是先祖想要的她給不起怎麽辦?
紀父趕緊伸手戳紀馨馨的後腰,他壓低聲音說:“快點答應啊,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他這個女兒怎麽這麽墨跡,這日後紀家怎麽敢交給她!
在紀父的催促下,紀馨馨的猶豫漸漸消退。供桌上坐着的是她的先祖,先祖應該不會為難她、傷害她吧?
紀馨馨攥緊了右手,她說:“您要什麽,我就給您什麽!”
紀寒滿意的勾唇,他從供桌上跳了起來,然後朝着紀馨馨走來。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卻在眨眼間來到了紀馨馨的面前。
紀寒對着紀馨馨伸出了手:“與我結契。”
紀寒的聲音有些魅惑,紀馨馨眼神晃了晃,竟就這麽伸出了自己還在滴血的左手。
在與紀寒的手接觸的那一刻,紀寒抓緊了紀馨馨的左手腕。
“啊——!”
紀馨馨發出了滲人的慘叫,卻又很快被雷雨聲淹沒。
紀馨馨的左手手掌在散發紅光,她想要掙脫紀寒的桎梏,卻怎麽也掙不開。
她不停慘叫着,甚至跟紀父求助:“爸爸救我!我好痛!!!”
紀父眼神狂熱的說:“成了!成了!”
他的眼中并沒有對女兒慘叫的擔憂,有的只是對結契的向往。
這個過程漫長無比,當紀馨馨手中的紅光消失後,她的嗓子已經啞的快說不出話了。
她的左手掌心出現了一條紅色紋路的龍,這條龍張牙舞爪的在她的掌心,龍頭在最中央的位置。這條龍看着很邪性,尤其是那雙泛着紅光的眼睛。
紀寒嘴角上翹:“契成。”
紀馨馨的掌心的傷口已經愈合,只不過血還黏在手上。配上那紅色紋路的龍,看着非常的妖異。
紀父一聽契成,立刻對紀馨馨說:“馨馨,快和先祖許願,讓咱們資金回轉!”
紀馨馨看向先祖,既然爸爸提了,她便用爸爸的心願試試水好了。
她問紀寒:“先祖,您可以讓我爸爸的資金快速回轉嗎?”
紀寒用看小醜一樣的目光看着紀馨馨:“你不如問我你能不能取代我。”
紀馨馨的臉漲的通紅,紀父眼中失望劃過,卻又立刻振奮了起來。他問紀寒:“那能讓我的競争對手出意外嗎?比如車禍,電梯事故什麽的!什麽都行,只要出意外就行!”
紀寒伸出舌尖舔了舔的唇角,他問紀父:“你确定?”
紀父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但想想要償還報酬的是女兒,他的心又安了安。
他點頭說:“我确定!”
紀寒又看向紀馨馨:“我要你的容貌。”
紀馨馨僵住,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紀寒。爸爸只是想讓對方出場意外,先祖竟然就要她的容貌?
紀馨馨顫抖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她這麽好看,她不能失去自己的臉!
紀馨馨用力的搖頭,并往後退了兩步:“我不要,容貌不可以!”
紀父臉上的笑僵住,他往紀馨馨那兒走了兩步,抓住還想要往後退的紀馨馨。
紀父語重心長道:“馨馨,容貌是身外之物,有錢有地位才是硬道理。沒有錢,有好的容貌也只會淪為別人的玩物而已。”
紀馨馨眼神有些慌,她的爸爸竟然想用她的容貌去渡過經濟危機,這還是那個疼愛她的爸爸嗎?
紀馨馨用力的将自己的胳膊從紀父的手中抽出來,她大聲說:“我不要!你不能這麽犧牲我!”
然後她求助般的看向紀寒:“先祖,我不要,那個願望我不想實現了,我不想失去容貌。”
紀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自然可以。”
這下慌的換成了紀父,若是渡不過這次危機,紀家就完了。
他冷着臉吼紀馨馨:“馨馨!你怎麽這麽不懂事!我這麽做是為了誰,紀家以後是誰的?”
“若是這次危機不能解決,以後你哪裏還有錢買名牌包,開跑車!”
紀馨馨已經挪到了紀寒的身後,她的眼中有怨恨:“我有先祖!就算我失去紀家,我也可以過得很好的!”
而且父親一直說以後紀家是她的,卻從來不讓她接觸家族産業。未來紀家是否是她的,她覺得這還是個未知數。
也許父親還打着讓紀慈繼承紀家的主意呢!
紀父被紀馨馨的話頂的血沖腦門,他的眼前黑了一下,差點就厥過去了。
是堅強的意志讓紀父挺了過來,待視力恢複之後,他撫着胸口看向紀馨馨,他的眼中滿是失望。
果然女兒什麽的指望不上,紀父深吸一口氣,他将視線從紀馨馨的身上移開,挪到了紀寒的身上。
紀父并不敢跟紀寒對視,他看着紀寒胸前的紋路問:“請問先祖,您可以換個東西索要嗎?馨馨她是女孩,還這麽年輕,容貌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紀寒輕笑了下,他說:“可以換。”
父女兩個人的眼神皆是一亮,剛剛還似是刀劍相向,如今又是父慈女孝的模樣。
紀寒聲音緩緩:“換成壽命。”
父女兩人一愣,壽命?
紀馨馨趕忙問:“要多少壽命?”
其實她一點都舍不得,壽命啊,那不是和容貌一樣重要的東西嗎?
紀寒回答:“10年。”
紀馨馨和紀父同時抽了一口氣,竟然要十年!
紀馨馨搖頭:“不行,這太多了!我不許那個心願了,我不許了!”
10年啊,10年實在是太多了。
紀父蹙眉,他低低的吼了一聲:“馨馨!若是我們家的資金鏈斷了,以後我們的富裕日子就沒了!”
若是紀家毀在他的手上,他會被嘲笑死的,他以後怎麽見列祖列宗!
紀馨馨眼眶泛紅,似是又要哭了。她不停的搖頭:“我不要!10年壽命太多了!我不要!”
紀馨馨有些絕望,原來許願不是無償的,她付出的要更多。10年壽命啊,這是金錢買不來的,她不要許這個心願了,這個報酬她付不起!
紀馨馨ren不住陰暗的想,紀慈變得漂亮了又能複讀了,她是不是付出的報酬更多?
難道紀慈付出的是壽命?那她倒是不用費心思去對付紀慈了,紀慈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但同樣紀馨馨也明白,他們家的資金鏈不能斷。若是失去了富裕的生活,會有多少人嘲笑她,而她也絕對接受不了。
紀馨馨的眼中癫狂閃過,她看向紀寒問:“先祖,報酬只能從我身上取嗎?”
紀寒勾唇,“只要是你的骨肉至親,都可以。”
紀馨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脫口而出:“我用紀慈的壽命換!不!我用紀慈的容貌換!”
她要讓紀慈變成醜八怪!越醜越好!
紀父在旁邊也有些激動,心想馨馨不愧是他的女兒,腦子就是靈光。
紀寒卻說:“她不可以。”
紀馨馨眼中閃過不滿,她故作委屈的問:“為什麽她不算,是您要護着她嗎?”
紀寒低聲咳嗦了兩下,他拉長聲音說:“因為她不算你的骨肉至親。”
紀馨馨疑惑:“她為什麽不算?”
紀父卻在此時打斷紀馨馨,他說:“好了馨馨,先祖說不算那就不算,我們用你媽媽的壽命換吧。”
紀父心想,紀慈和馨馨不是一個父親所生,自然算不是骨肉至親。論起來,馨馨媽要更親近一些。
紀馨馨猛然看向紀父,爸爸說用媽媽的壽命換?不用紀慈的,用媽媽的?爸爸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紀馨馨心裏面咯噔了下,爸爸該不會是打着讓紀慈繼承紀家的主意吧?
紀馨馨聲音冷硬的問紀父:“為什麽是媽媽的壽命,不是你的?”
紀父被女兒的話頂的愣了一下,随即又有種血氣上湧的感覺。他女兒,他的親女兒竟然想用他的命去換紀家的未來?
紀父想要罵紀馨馨,罵紀馨馨跟她媽一樣冷心冷肺,但話到嘴邊他又ren住了。
召喚出先祖的是紀馨馨,他不能跟紀馨馨鬧僵。資金周轉的确還需要先祖的幫忙,若是他跟紀馨馨鬧僵,先祖肯定不會搭理他。
紀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他有些無奈的道:“馨馨,我暈倒住院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紀父動了動自己的左手,讓女兒能看得更看得清楚一些。他說:“我還不知道能活多久,也許根本沒有十年。我知道你怪我說用你媽媽的壽命,可是馨馨,我這麽做全是為了你。”
“未來的家主之位是你的,而以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勝任這個位置,我還得再幫你守幾年。”
說到這裏,紀父又嘆氣了一聲:“若是你有這個能力,我早就退休跟你媽媽一起環游世界了。”
紀馨馨露出遲疑神色,是她錯怪爸爸了嗎?但她很快又恢複了方才的冷靜,她看向紀父:“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打着讓紀慈繼承紀家的主意?”
紀父眼中暗芒閃爍,他舉起右手說:“當着先祖的面,我對老天發誓。若是我有讓紀慈繼承家主的念頭,我天打五雷轟!”
巨大的雷聲在他們所在的房頂炸開,就仿佛在說它聽到了。
紀馨馨撇了撇嘴:“爸爸,我還以為你要不喜歡我了呢。”
她很怕爸爸會倒向紀慈,幸好不是這樣的。爸爸都對着先祖發誓了,應該不會反悔。
紀父走上前,伸手拍了一下紀馨馨的肩膀。他嘆氣說:“若是用我10年的壽命,萬一我立馬就死了,你鬥得過紀慈嗎?所以,只能用你媽媽的。”
紀馨馨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出來,她伸手抱住紀父的腰:“可是爸爸,那是媽媽啊。”
紀父嘆息,他伸手摸着紀馨馨的頭說:“你媽媽那麽愛你,不會怪你的。”
說着,竟然自己也抹起了眼角。
當然紀父的眼角是幹的。
父女二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會話,似是在互相安慰一般。
紀寒有些不耐煩的皺眉,他還想回去吃炸雞呢。這倆人這麽拖拉,炸雞被紀慈那丫頭吃完了怎麽辦。
幸好紀馨馨也沒拖拉太久,不然紀寒要生氣了,紀馨馨眼眶紅紅的看向紀寒:“先祖,用我母親的壽命吧。”
說着,紀馨馨還哽咽了兩聲。
紀寒眼中沒什麽溫度,他點頭:“好,你想讓對方出什麽意外?”
他是遞刀的人沒錯,這父女二人卻是親手将刀捅向血肉至親的人。
紀馨馨抹着眼淚說:“就車禍吧。”
紀寒答應道:“好。”
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消失了,他終于可以去吃炸雞了!
紀寒就這麽憑空的消失了,留下紀氏-白蓮婊-父女相互對視。
紀馨馨看了看四周,又低頭看左手的紅紋。她小聲問:“爸爸,先祖去哪裏了?”
紀父遲疑道:“可能是去制造意外了,我們等好消息就行了。”
紀馨馨聽後心中稍安,她問紀父:“那我們現在幹嘛?”
紀父說:“我們先回家吧,我記得你媽媽喜歡吃陳記的酒釀丸子,我們給她帶一份回去吧。”
紀馨馨用力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