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換座位
換座位
不出預料，回到學校成績已經出來了。
危淺音第一次提起了對成績的好奇，不過不是對自己的。
看到柒籠簾的成績時，怎麽說呢？在他的大寶貝兒說想憑借成績在課上睡覺時，他就應該清楚的。
“簾簾，你哪來那麽多的時間學習這麽多東西？”危淺音問，他這大寶貝兒不會是現實版馬甲文裏的主角？
“只要你那聰明的腦子裏，一天不想些亂七八糟的，你的成績能比現在好上很多。”
柒籠簾看都懶得看成績，如果不是他的心理醫生建議他應該回學校來讀書，他是不會來的。
上學考大學的一切目的除了知識本身外，都是為了以後能有個好工作能賺錢。
可現在的他根本不缺錢，這就是物質得到了滿足，心裏卻十分空虛。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肯定要說他矯情，誰又能真正的理解誰呢？
“以後你養我怎麽樣？”危淺音斜靠到柒籠簾身上問，“吃軟飯我也是能接受的。”
柒籠簾，“……”但我有點不能接受。
“你并不用在我這裏吃軟飯，”柒籠簾揭示事實，“就算你不去争你家的家産，僅靠分紅，你都能過好這一輩子。”
危淺音張嘴咬上柒籠簾的脖頸，沒用多大的力氣，只是叼着那一塊磨着牙。
“萬一有一天我被趕出家了呢？”聲音模糊不清。
柒籠簾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産，“只要你不作妖蛾子，我把我的財産留給你。”
危淺音嘴上用了勁，然後又讨好地舔了舔。
柒籠簾感覺非常不适，這可不是在家裏。
“寶貝，我們一樣大，別說的，你會在我先走一樣，我會不開心的。”危淺音終于放過了柒籠簾的脖頸。
“你想坐哪裏？”話題轉的生硬，又莫名其妙。
危淺音愣了一下，随口說：“這個位置挺好的。”
“嗯！”
危淺音回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班主任說每次調座位都按成績來選 ，唇角不自覺地提起。
……
……
高淩走了進來，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接下來兩節課都是我的，以後考完試都是這樣。”先說了這樣一句，
然後接着說：“同學們考的都不錯，看來假期有好好的完成作業，最重要的是年級第一出在我們班。”
“有什麽獎勵嗎老師？”班上調皮的男同學問。
“獎勵什麽獎勵？就像考年級第一的是你一樣。”高淩沒好氣地說，“換座位，換完座位開班會，我們該選一下班委了。”
各位同學都和自己的同桌面面相觑，好不容易才熟悉的同桌，這樣就要沒了。
“我說一遍啊，不許占座位。”高淩提醒。
同學們臉上的哀怨是清晰可查的，
“若不想挑剩下的，下次好好考試。”這不也是一種激勵的方法。
同學們都挨挨擠擠地到了走廊，
“第一個柒籠簾，”高淩喊道，
在柒籠簾路過高淩時，聽到他說：“考得不錯，繼續保持，有什麽需要可以和我們老師說 。”
“嗯，我知道了。”冷冷淡淡的。
“下一個蘇若清。”
“你的成績也不差，好好學。”
“謝謝老師。”
蘇若清走進教室，看見教室中的柒籠簾，心情很複雜，有種說不出來的難言滋味。
危淺音從窗外看到蘇若清的表情，眼睛眯了眯，自家大寶貝兒真是會招蜂引蝶。
“白染……”
……
……
“危淺音。”
“你要好好向你的男朋友學習，多請教一下他的學習方法。
你們談戀愛老師我也不好多說，我又不是那些老古板，再說你們也不小了，一些道理現在也應該懂的。
加油，不要在未來有一天，你覺得你配不上他。”
這次的叮囑時間稍長，危淺音倒是沒顯得不耐煩，反而像是很乖巧地應，“我知道的。”
……
……
座位換完了，
“先搬一下書，二十分鐘後開班會。”高淩說。
這話一落，整個班的人都鬧騰了起來。
有男生抱着一大摞書走到自己挑的位置面前，把書放下，不過有些勉強，誰讓那裏原先的主人還沒将書搬走。
有女生細致地收拾着東西，
垃圾桶漸漸被填滿，全是無用的垃圾。
“真麻煩，誰要是當上班長，要不跟老班建議一下，多考兩次試之後再換座位，不然換一次要半條命呀。”有同學抱怨。
“對啊，對啊，未來的班長在下在此先感謝你了。”
叽叽喳喳地說了起來。
危淺音靠在柒籠簾身上，眼神時不時地看一下那似與他們隔絕的熱鬧。
“你們好，我叫宋安辰。”偏偏卻有人想将他們拉入這份熱鬧，這是剛搬來的前桌。
記得一開始的前桌好像是兩個沉默的女孩，記不太清了，雖然當了一個星期的前後桌。
“好，危淺音，他，柒籠簾。”危淺音可能是真覺得無聊了。
“危哥，柒哥，還是像你們這樣坐在原先位置好。”楚定舟也搬到了他們前面來。
預感到再下次換座位之前，他們的生活不會太平靜。
“你們會打游戲嗎？”宋安辰問，“要不要一起打游戲？”
“同桌，沒想到你好奇的是他們會不會打游戲，而不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楚定舟勾着宋安辰的脖子笑着說。
宋安辰撇撇嘴，“這不明擺着的嘛？有什麽好好奇的？所以你們到底會不會打游戲？不會我可以帶你們的。”
“你玩什麽游戲？”楚定舟問，“時下最熱的游戲就沒有我不會的？”
“你‘農藥’什麽段位？”宋安辰語氣中有挑釁。
“最強王者二十星。”楚定舟非常自得，“那麽你呢？”
“我只不過是無雙王者二十星而已。”宋安辰說的輕飄飄，好像特別淡定。
楚定舟有點傻了，他覺得他已經很厲害了，當年他就是被人刺激到，沒天沒夜的打游戲才把段位打上去的，明明都有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了，現在怎麽又來一個刺激他的人？
“你也已經很強了，”宋安辰安慰道，“不過和我比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
危淺音側頭問，“簾簾，你會不會打游戲啊？”如果真是現實版的馬甲文，怎麽也得有個大神賬號。
“嗯，”柒籠簾應了一聲，“現在誰還不會打游戲？”
“此言差矣，”宋安辰一臉不贊同，“我們這裏的會可不能只是會那麽簡單。”
“普通水平。”在危淺音看來時，冷淡地說。
柒籠簾，“……”你那一臉不信是要鬧哪樣？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
“好了，下面開始開班會。”高淩讓開始聯絡新感情的學生們漸漸收了聲。
“我們先來說說你們的成績……”
巴拉巴拉……
學生們聽的一臉麻木，不是說我們考得不錯嘛？你講完後，我們産生了深刻的懷疑。
“接下來選班委，從現在到期中考試的時間裏，我先安排，”高淩說， “然後等期中考試結束再重新選一次，你們自發投票選擇。這樣可以嗎？”
“可以。”我們沒有說不的權利嗎？我們覺得應該是沒有的。
“班長蘇若清，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蘇若清站了起來，大家看了一眼，都還算滿意。
“班長可以坐下了，副班長危淺音，也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危淺音，“……”老師我覺得你在開玩笑，是我同桌，我都不會覺得那麽不可置信，為什麽會是我？
同學們本也有點疑惑，但看到危淺音的表情，紛紛覺得老師幹的漂亮。
“好了，可以坐下了，學習委員白染，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文藝委員陸靜雪……”
“體育委員宋安辰……”
……
……
“剩下的各科課代表，班長告訴一下各科科任老師，讓他們自己選一下。”高淩喝了一口水，“然後我們的語文科課代表是譚昊銳，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以後我布置的作業要交的時候，每一組的第一排先收，收了之後交去他那裏，然後你抱來給我，記住了嗎？”
“記住了。”
“坐下吧，反正也沒多長時間了，大家都了解一下周圍的人，聊聊各自都喜歡玩什麽做什麽，怎麽學習的？”
“老班你真好。”異口同聲。
之後帶給人的感覺仿佛就像走進了花鳥市場，或者像什麽鬧市區。
女生們聊偶像，聊衣服，聊各種八卦……
男生們聊游戲，聊手辦，聊動漫……
一組最後兩桌聊的就是游戲，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偏偏是四個人的演出，卻有兩個心不在焉。
柒籠簾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
突然間危淺音的手臂被狠狠攥住，側頭一看，柒籠簾的狀态很不對。
“跟老師說一聲，我有點反胃，去下洗手間。”話音剛落，人已經從後門出了教室。
危淺音有點回不過神來，手上火辣辣的疼都被忽略了。
這一幕吸引了不少同學的目光，當然也包括老師的 。
高淩走了下來，低聲詢問：“怎麽回事？”臉上的表情是擔憂。
“他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去看一下他。”危淺音已經站起了身。
“去吧去吧，如果實在不舒服，要麽去醫務室或者來我這拿假條，去醫院看一下。”
“謝謝老師，我知道了。”順手将書箱裏的礦泉水拿上，飛快地出了教室。
……
……
“簾簾你還好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将手上擰開瓶蓋的水遞過去。
柒籠簾眼角潮紅，眼中是朦胧霧氣，搭上那蒼白的臉色，十分的惹人疼惜。
柒籠簾接過水漱了漱口，
危淺音在人漱好口後 ，将準備好的紙巾遞了過去。
“沒事，緩一下就好了。”柒籠簾說的輕描淡寫，早已習以為常了。
“今天晚上回你家，”
在柒籠簾疑惑的眼神下，
危淺音繼續說：“拿一下你的藥，我記得你好幾天沒吃藥了。”
“嗯。”沒必要拒絕，雖然他那裏好像只有安眠藥了，“那先回去上課了。”
“簾簾寶貝兒，真是熱愛學習，不愧是能考我們年級第一。”危淺音半摟着人出了洗手間，內心沒一點自豪是不可能的。
“我說了，只要你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的成績能好上不是一點半點。”
“都有你了，我為什麽還要學習？躺平他不香嗎？”
柒籠簾沒再說什麽，人各有志，更何況躺不躺平，只是由他說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