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了一張勾人的臉

長了一張勾人的臉

看着這樣的房子,沈作塵那天生帶笑的桃花眼沉了沉,修長白皙的手指快速靈活算了一卦。

卦象顯示一片白茫茫。

正常不上道的騙子因為實力問題才會算出這樣的卦象,花朝國師沈作塵算出這樣的卦象那就說明真的兇險異常了。

已經進入別墅的柯澤看見沈作塵一臉深沉的站在別墅門口不動彈,立馬又拖着行李箱哼哧哼哧的走了出來。

他湊近沈作塵,有種莫名的有些緊張,偷偷的問,“你為什麽不進去?難道這屋裏有鬼?你可別吓我,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因為剛剛沈作塵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渾身就暖和了,還有剛才他說有鬼的時候,別人看他都是一臉神經病的表情,只有他淡定的很。

這些都讓柯澤堅定的相信在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跟着這個人才能安全。

他從小就體質特殊,總是能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導致很多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神經病。

他可以發毒誓,剛才他真的看見了一個紅衣女鬼,并且他有種男人獨特的第六感,這個人剛才也看見了鬼。

保不齊他們兩就是同類人,同樣的體質特殊,同樣能看見鬼的人。

現在這人一動不動肯定是看見鬼了。

柯澤這一想就感覺到有無數陰冷的風朝他的骨頭縫隙裏面鑽,吓的他趕快靠近這人。

沈作塵不喜歡這麽聒噪又膽小的人,懶懶的掀了掀眼簾,冷冷的看了一眼柯澤。

随後他蹲在地上伸出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撚了撚泥土才一臉嚴肅認真的說:“嗯,有鬼。并且從你的面相看,你容易撞鬼,也容易被鬼吃掉。”

柯澤一聽,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立馬扔了手中的行李箱,雙手抓住沈作塵的手臂,“帥哥,不對,大師啊,你救救我行不行?”

柯澤的聲音很大聲,那攝像機另一頭的觀衆們都聽見了,萬千觀衆都是滿腦門的問號,完全不明白柯澤這是什麽意思。

一些黑粉直接跳出來。

【這柯澤是個什麽傻蛋,還叫大師?嘩衆取寵的玩意兒。】

【對啊,好惡心啊,還撒嬌,這又是他撩男人的新技巧嗎?還說什麽有鬼?這是當大家眼睛都瞎了?】

【他邊上那個長的谪仙一樣的人是誰?這個小哥哥長的好可啊,柯澤滾蛋,快放開我家神仙小哥哥。】

【是啊,小哥哥好帥哦,就是穿的好奇怪。等等,有沒有人覺得這小哥哥臉好熟悉?】

【對啊,對啊,小哥哥這張盛世美顏,我肯定見過,我簡直是罪大惡極,見過這麽好看的臉,居然還給忘記了?】

……

因為這一條,很快的就有網友去人肉搜索沈作塵了。

但這些,沈作塵都根本不在意。

要不是因為還沒有摸透這個奇奇怪怪的世界,沈作塵發誓,他一定會一掌拍死這個沒有分寸感,還叽裏呱啦的人。

他眉頭緊鎖,聲音清冷,“放開。”

柯澤尬笑的松開他的雙手。

可是他這一松開就又立馬感到了無數的陣陣陰風,立馬又想去抓這大師的手,但一看見大師那疏離略帶嫌棄的眼神,他那手就怎麽也不敢抓過去了。

“大師,你叫什麽名字?也是來參加選秀的?看你長着一張盛世美顏,還以為你是來當花瓶背景板的呢?所以,你也是能見到鬼是不是?還以為來這裏的都是草包,沒想到能碰到你這樣的大師?”

“你肯定是大師是不是?我不管,我要跟你住在一個房間,你在哪我就在哪。我是想來出名的,可不是來送命的。哎,大師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不會是耳朵不好吧?”

這柯澤的臉皮簡直比那鏽跡斑斑的鐵門還要厚。

沈作塵涼涼的給了他一眼,修長白皙的手指拉着那黑漆漆的行李箱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那連鬼都害怕的屋子。

柯澤害怕的連箱子都不要了,連忙大喊着去追沈作塵了。

沈作塵踏進這屋子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不對勁,不是風水的問題,甚至都不是房子的問題。

“歡迎兩位,其他的選手都已經選好了房間,剩下一樓的一間,兩位請随我來。”

突然冒出來的蒼老沙啞聲音吓的柯澤直接失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作塵卻身姿挺拔的站着,一雙眸子毫不掩飾的細細打量起這個突然說話的人來。

這是一個滿臉皺褶的佝偻老婦人,她貌似渾身都在胡亂的發顫,一雙渾濁的眼珠卻并沒有老人獨有的那種滄桑,有的是分外的精明。

她那一雙手,沒有肉,只有幹枯的皮,像枯老的樹枝。

還有那一雙腳就跟是被裹腳布裹住的一樣,一身黑的發光的衣服也處處都透着詭異。

沈作塵垂下眼眸,看見這老婦人有影子,居然不是死物。

“走吧,年輕人,你們導演說了,你們旅途勞累需要抓緊時間休息,休息好了,晚上十二點才能上舞臺表演。”

這老婦人的聲音真的是有一種很神奇的魔力,像是能穿透人的耳膜直抵人的心靈。

那柯澤一副丢了魂,晃晃悠悠随時要倒下的樣子。

邊上的攝像大哥還以為柯澤是故意的這樣,想要吸引直播間觀衆興趣的,于是特意的給了他一個特寫。

那老婦人看着柯澤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貌似笑了笑。

沈作塵對上那老婦人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打了一個響指,柯澤恢複了清醒。

“怎麽了?我剛剛是不是見鬼了?我就說這裏真的有鬼,這裏……”

沈作塵發現柯澤在說到鬼這個字的時候,那老婦人臉上的溝壑都繃緊了,那雙枯樹一樣的手也是顫顫巍巍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會憤怒,有破綻。

有破綻,好對付。

沈作塵忽的眉眼一彎,毫不避諱的笑了,對着柯澤說:“這裏沒有鬼,這裏有的都是人。”

房子外面的就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柯澤神情緊張的可是半天都沒有可是出什麽,最後只能緊張兮兮的跟着沈作塵去了房間。

這是一間裝修很,很怎麽說呢,很古老的房子。

上等黃花梨木制成的家具,雕龍刻鳳的木質窗戶,還有那不知道什麽朝代傳來下來的鏡子。

古老的要不是身邊還站着這些人,沈作塵都要以為他是回到了花朝。

柯澤看見這房間裏面的裝修當下就不滿意,立馬問那老太太,“我們也不是拍古裝劇,有必要住這樣的房子嗎?就沒有別的房間了?別的房間也是這樣的裝修嗎?”

那老太太緩慢的擡頭,磨磨蹭蹭老半天才說:“只有這間了。這房間裏面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你們睡覺的時候最好小心點。”

柯澤哼了聲,“古董又怎麽樣?為什麽睡覺的時候要小心點?我們又不抱着古董睡,我們……”

話沒有說完的柯澤在看見那鏡子的時候就冷汗津津了,那鏡子裏面有人。

不,有鬼。

柯澤轉身就要跑,被沈作塵一把拎住了衣領。

沈作塵那自帶淡粉色的唇角有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年紀輕輕咋咋呼呼容易撞鬼的。這間房間确實不适合你住,你去樓上吧,二樓第三間還有位置。”

“你怎麽知道的,這老太太不是說只有這間了?”柯澤一臉的懵。

瞬間疑惑叢生,直播間人數飙升。

沈作塵一臉清冷,悠閑道,“我算卦算出來的,九塊九一塊,你要不要算一卦?”

這時幾個穿的花枝招展,臉上化的精彩紛呈的選秀選手走了過來。

他們跟柯澤是同一個公司的,老早就看不慣柯澤。

他們一來就說:“還是柯澤你有辦法,你們這分屏的直播數據就跟坐火箭一樣往上飛。”

“是啊,不愧是參加過選秀節目的人,知道怎麽樣才能吸引觀衆的眼球。柯澤,大家都是同學,教教我們怎麽吸引別人的眼球,怎麽撩到帥氣的男人呗?”

其中一個一頭黃毛的指着沈作塵傲慢的問,“裝神弄鬼,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年代了?喂,花瓶你叫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裝神弄鬼,坑蒙拐騙是犯法的?長了一張勾人的臉,還算卦呢?還鬼呢?有本事你捉一個鬼出來看看啊?”

這黃毛說着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湊到那攝像機前,“各位觀衆,我們可都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對于這種宣傳封建迷信的是一定要制止的。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作塵一雙桃花眼好不波瀾的看着這黃毛,毫無溫度的笑着,“這位黃毛,飯可亂吃,話不要亂說,不然招鬼上身,自尋死路。”

黃毛當下就要跳腳,可一對上沈作塵那一雙銳利冰冷的眼睛瞬間就啞口了。

“你,你個死花瓶,你……”

——

秦禦一雙森冷的眸子的盯着小小的手機屏幕,他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悠然地點着手機裏面的直播界面,發出輕響。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手機界面裏面看見了什麽,他雙眸中的笑意驟然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幽幽的寒光。

季永安在他秦總十步之外的位置上站着一動都不敢動。

“去查查這個柯澤還有這幾個五顏六色的混球是哪個影視公司的,收購了它。”

“收購?收購影視公司嗎?”

“不然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