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
chapter33
蕭何拿着茶樹替換卡跟老伯換了一棵沱茶。
于是我們的第一個任務就這樣完成了,工作人員帶我們到山下彙合。
另外一組的每個人都很狼狽,濕漉漉的鞋子衣褲,看起來比我們慘。他們因比我們先完成任務,作為贏家,他們中午的食物由節目組提供,而我們這組則是要自己出門找東西吃。
所以現在,我們四個像傻逼一樣,漫無目的地在森林內找吃的。
這一路上,洛夢晨的嘴就沒閑着,不停地抱怨節目組不人道喪盡天良。我偷瞄了她一眼,估計錄完這次節目,洛夢晨就要掉不少粉絲。
不過這節目組也太能禍害人了,我一開始以為他們事先将食物放置好等我們去找,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把他們想的太仁慈,他們真是讓我們在林子裏找野生的啊。
“唉!”
蕭何轉頭看我,“怎麽了?”
“你還說怎麽了?我餓啊,你說在家待着多好,非要參加這個禍害人的節目,你說你參加就參加吧,還要帶着我,我跟你有深仇大恨是不是?”
蕭何沉默了一會兒,無辜的眨眨眼,“餓啊?別急,我們一定會找到吃的。”
“找個鬼啊,這裏怎麽會有吃的?別走了,再往深走我就要喂蚊子了!”洛夢晨的嗓門已經比剛才小了很多。
“小遲。”我的肩膀突然被人勾住,淩韬眨着他的桃花眼對我放電,輕挑的說:“小遲,你餓了?哥哥這兒有個果子給你吃。”
“好啊好啊。”我伸手剛接過一個青綠色的小蘋果,還沒捂熱乎呢,手裏的蘋果就不見了。
“嗯!這果子真好吃。”蕭何咀嚼着青蘋果,吃的正香。
淩韬愣住了,看着我,“沒事,小遲,哥哥這兒還有呢。”
“不用了,你留着吃吧。”我推開淩韬,轉頭瞪着已經吃完蘋果還在回味的蕭何,怒氣沖沖的撲過去。
蕭何被我抱住腰,不解的看着我:“怎麽了?”
我抱着他不停地搖晃,“混蛋,你把蘋果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蕭何眨眨眼,“我都吃進去了,再吐出來的可是口水了。”
蕭何轉頭瞄一眼淩韬,拉着我說道:“我們去這邊找找,你們去那邊,半個小時後回這裏來集合,別走散了。”
洛夢晨餓的有氣無力,“好吧。”
淩韬笑眯眯的看着蕭何,點點頭。
我被蕭何拉着往更深處走,他力氣大的出奇,我幾次要甩開他都沒成功。
此時節目組的拍攝人員已經被我們甩開,我怒道:“你到底在幹什麽?抽什麽風?”
蕭何黑着臉松開我,不說話。
我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愣了下,“你難道吃醋了麽?”
蕭何的表情有點窘迫,快步往前走,“沒有。”
我咧嘴一笑,小跑追上他,“怎麽沒有,就有。”
“沒有。”
“就有。”
“沒有。”
“就有就有。”
“沒……”
下一刻,蕭何突然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驚地撥開身前雜草,前方是一個下坡,蕭何跌了下去,正在以很快的速度向下滾。
“蕭何——”
我大叫一聲,蹲下身慢慢往下滑。地下有很多刺人的雜草和堅硬的石頭,可想而知蕭何有多疼。
等滑到蕭何身邊時,他正在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我急忙将他扶起來,蕭何身上臉上有多處劃傷,我一邊給他撣着身上的土,一邊檢查他的傷口。
“感覺怎麽樣啊?”
蕭何輕輕活動活動,搖搖頭,“沒事,就是手有點麻。”
我回頭望一眼過來的路,嘆氣:“過來的路我們是回不去了,太高了,我們往下走走吧。”
扶着蕭何走了一段路,前方的雜草漸漸減少,隐約可以聽見水流的聲音。又走了片刻,眼前出現了一條寬闊的河,河上有幾只游船。
我指着不遠處,拍拍胸口松了口氣,高興道:“太好了,我們應該是走到哪個旅游景區了。你看靠岸有人在開船,我們去看看。”
蕭何點點頭。
扶着蕭何走到河邊的游船前,問道:“請問,能載我們一程麽?”
聽到我的聲音,背對着我的男人先是愣了下,随後他從船上跳下來。
這人眼下的淚痣十分妩媚妖嬈,我指着他,十分震驚:“陳詩年你怎麽會在這兒?”
他冷着臉,說了句:“巧了。”
蕭何瞪着他,“你想怎樣?”
陳詩年走到蕭何面前,揉揉蕭何淩亂的頭發,露出猙獰的笑:“弟弟,你給我的鑰匙是假的。”
我詫異。
蕭何十分鎮定,松開我直起腰板,問道:“僅僅一天時間,你怎麽會有時間回完老房子在來這裏。”
陳詩年笑了笑,“說來都是巧合,你給我的那把鑰匙我不小心沾到水,第二天的時候就上鏽了。蕭何,真正的那把鑰匙是不會上鏽的。我很氣憤,真的很氣憤,所以我就追到這裏來了。”
“那好,我把真鑰匙給你,你開船帶我和季遲走。”
“不必了。”陳詩年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今天鑰匙我要帶走,而你們我不會帶。”
說着陳詩年向蕭何撲去,蕭何因為之前受傷了,兩三下就被陳詩年按在地上。陳詩年壓住蕭何,粗魯的去扯他脖子上的鑰匙。
我氣沖沖拿起地上的一根粗樹枝,朝陳詩年的後背狠狠打下去。陳詩年吃痛,轉過頭兇狠的看着我。
我又一棍子揮下去,陳詩年快速躲開,跑過來抓住我。頭皮一陣疼痛,他抓住我的頭發,膝蓋連續撞擊我的肚子。
我感覺胃裏一陣翻絞,嘔吐的感覺湧上來。
“季遲——”蕭何帶着傷又撲過來。
陳詩年往後看一眼,情急之下狠狠推開我。我被迫後退好幾步,好不容易停下腳,身體卻突然向後傾斜,下一刻我落水。
河水很涼,鼻子裏全是水。我情急之下拼命掙紮,他媽的,老子不會游泳啊。
“撲通”一聲,我身邊水花四濺。
一雙溫暖的手托起我,我的頭離開冰冷的水,大口呼吸着空氣。
“遲遲,你抱住這根浮木。”蕭何的聲音響起,我伸手拼命抱住,上半身脫離水面。
蕭何的臉色有些白,四下望着,“遭了,這個時候游船的人都離開了。”
“陳詩年呢?”
蕭何咬牙切齒:“跑了。”
河裏的水流很急,我和蕭何漂到河中間後,就開始順着水流往下滑。我抱緊浮木,望着浩浩湯湯、青灰色深不見底的河水就開始恐慌。腦海中我已經腦補出七八種我和蕭何的死法了。
比如浮木漸漸沉下去,我和蕭何淹死。或者我們被水中的怪獸吃掉,被水鬼抓走。
人在未知環境中的恐慌完全可以開發無限的腦洞和想象力,我現在腦海裏就跟播放末世大片似得。
現在唯一讓我安心的就是這根浮木和蕭何,我看一眼蕭何,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了。
“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蕭何搖搖頭,“沒事,遲遲別怕,我們一定會活着出去。”
“嗯,會的。其實泡在水裏也挺好玩的,就像漂流。”
蕭何蒼白一笑,說道:“也不知道要漂多久,目前是不能上岸了,水流太急。遲遲你抓住了別放手。”
我四下看看,“嗯,也不知道這是哪,怎麽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你說這會不會是瀾滄江啊?說不定我們漂着漂着就出境了呢。”
蕭何看着我,說道:“你現在應該祈禱上帝這不是瀾滄江,不然你我都活不了。”
“你別吓唬我啊,你知道我有恐水症,看一眼圖片都害怕的要命。”
“恐水症?你什麽時候有這毛病了?我看你現在很鎮定啊。”
我用頭輕輕撞一下蕭何,撇嘴:“鎮定個屁,我都要吓死了。”
蕭何的頭靠過來蹭蹭我,笑道:“好了,現在節目組應該發現我們不見了,他們會來找我們的。”
“嗯。”
“怎麽了,遲遲?”
“我害怕。”
“別怕。”
幾十分鐘後。
“蕭何,你別說,這裏挺漂亮的,天上白雲,兩岸綠樹。如果我們是在船上,喝點小酒聽聽音樂,感覺也不錯。終于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喜歡去終南山隐居了。”
蕭何看着我發光發亮的雙眼,沉默片刻後突然道:“我們現在在木頭上。”
我撇撇嘴:“沒情趣。”
幾個小時後。
“蕭何,我的手都酸了,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兒了。”
“別說傻話,你沒看這水流慢下來麽?再漂一會兒,找到合适的位置我們就靠岸。”
“蕭何,你還好麽?你的臉好白。”
蕭何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沒事,別擔心。”
我們又漂了一會兒,蕭何找到前方一個有栅欄圍着的岸邊,帶着浮木緩緩靠岸。
因為水流不急,游動很容易,就是靠岸太困難,浮木太大,岸邊的栅欄又太遠,抓了幾次抓不到。
最後一次,蕭何卯足了勁才抓到鐵栅欄。
他松了口氣:“終于抓到了。”
補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