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腦殘登場
第十四章腦殘登場
第十四章
她沒有告訴他，曾經的汪綠萍在感情之中受到了多少折磨和傷害。
他也沒有告訴她，曾經的駱翔經歷了怎樣的人情冷暖、險惡龌龊。
他們只想在這嶄新的世界裏給彼此一個嶄新的自己，溫暖彼此。
“你知道,我從小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還在大院的時候,常領着一幫混小子胡天胡地.那個時候,我們大院的小孩和另一個大院的小孩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能燎起戰火.小孩子嘛,膽子都是相當粗肥的,不爽的時候逮着什麽砸什麽!有時侯兩幫人常鬥得頭破血流.……”
俞默深摸了摸鼻子,有些自豪.
“我雖然是一群孩子中最小的一個,但他們都特服我.什麽事都要我拿注意.哎,其實也就一無冕之王.”說到這個，他的眼睛湛亮，媚眼如絲，好似惑人的狐貍！他笑得張揚得意，那樣的神采飛揚，讓人移不開眼。
陸萍好笑地聽着他大吹往昔的峥嵘歲月,想象着這個帶着痞氣的男人當年是怎樣收服一群跳脫桀骜的小孩.她發現這個人,無論到哪裏都會成為矚目的焦點。
“每次媽媽都不會罵我，她總是拍着我的衣服溫柔地問‘翔翔今天又幹了什麽壞事呀？翔翔下次不要在調皮搗蛋了呀！翔翔的老師打了電話來，我們要不要告訴爸爸呀？’。然後，在我怕的要死的時候。媽媽又會說，下次打架的時候輸了千萬不能哭，也不要回家告訴她。如果贏了，也乖乖地去洗手吃飯！反正不要讓她知道我作了壞事。然後，警告我打人家孩子千萬不要打腦袋，不能打臉，不能打手……總之，顯眼的地方都不要打！更不能見血……”
聽着聽着，陸萍的笑容慢慢變的僵硬，怪不得他這般……呃陰險。原來是家庭教育的結果。起初聽着俞默深的描述，她還以為他那一世的母親是個多麽賢淑善良的女子，每想到……不過，聽起來，那個女人很有趣呢！
俞默深興致勃勃地給她講着童年的迥事，一點不以為忤。看着陸萍往如開了醬油鋪子般青紅白綠交錯的表情，越發起勁。
他又不是個好面子的男人，又很有情趣。前世周旋在女人堆裏，那哄女人開心的工夫可不是一般的好。
不過和以前帶着玩樂性質不一樣的是，這次他純粹拿自己開涮以博取美人歡心。
“直到十歲前我一直都是光着腦門在後腦勺拖着一根小辮子。感覺跟一滿清遺民似的。不同的只是我的小辮子沒他們的粗，只有一小撮，和豬尾巴一樣。每次打架的時候，常常被人揪着辮子像陀螺一樣耍……我央求過好多次，連喪權辱國的條約都簽了無數。但媽媽就是不肯松口給我剪掉小辮子。還屢次威脅我若是敢擅自絞了辮子，以後就再也不給我零花錢。”俞默深癟着嘴，不滿地嘟囔，“我媽的審美情趣一向很惡劣。小的時候還老給我買小女孩子穿的衣服！本少爺那俊美無俦，帥絕人寰的形象常常就此崩潰！”
想起幼時母親的惡趣味，俞默深心有戚戚焉。
不過陸萍貌似沒有多少同情心，她一直都在捂嘴狂笑。真難為她了，又要顧及形象，又要笑得痛快。
俞默深秀完了自己的醜事感覺特吃虧，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陸萍只覺寒氣上湧。歪頭想了想，她小的時候貌似沒有作過什麽糗事吧？呃，六歲表演時，鞋子被踢飛落到校長頭上應該不算。校長不是也沒責怪她嗎？還摸着她的頭，一個勁地誇贊她可愛……七歲時偷偷地溜到媽媽的房間，把媽媽的眉筆眼線筆口紅當做水彩筆在妹妹臉上畫小烏龜……
“你小時侯就沒有發生過什麽有趣的事？”
“沒有，絕對沒有。我打小就是一特文靜乖巧的小淑女！”急忙搖頭，抵死不承認！
“你沒有偷穿過媽媽的高跟鞋？沒有把香水當成可樂喝？沒有爬到樓頂練習輕功？……”
美國紐約。
客廳女主人笑靥如花正盛情款待着難得一見的客人。她的交際手腕相當高超，四面玲珑，八面來風，不經意的談吐間，就從對方那裏獲取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來客是個年輕男子，三十上下，高大俊美，穿着不俗，舉止之間透露出他良好的教養。
這是個極富魅力的男人！處在男人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年華，顯得格外吸引人。
他迷人的大眼透着憂郁，臉上卻帶着淺淺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傾，仿佛在認真傾聽，相當謙遜有禮。
女主人抿了一口咖啡，揚臉笑道，“小楚最近工作做的怎麽樣？以後經常來家裏玩啊！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
親戚？
那位楚先生有些迷惑。這個唐太太據說也來自臺北。她的娘家姓何，閨名香韻。可是他完全可以肯定熟悉的親戚裏頭，是決計沒有這號人物的。不過，也許是遠方親戚呢！這三枝六桠的，有些不太走動的親戚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也只是心中有些困惑，口上只道，“還請董事長夫人見諒，楚濂不知禮，一時間沒能想起來。
女主人唐太太笑眯眯地，不作解釋。要說真解釋起來，這親戚關系還真有些複雜。再說她提起這個話題，本身也不是為了和對方認親戚。
“我先前聽說娘家的侄女兒在公司工作，素來頗受楚先生照顧。這可真得好好感謝你。”
楚濂笑道，“唐太太說得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況且同時臺灣人。能幫的地方幫下手是應該的。”
兜了這麽久的圈子，從美國的最新變化講到臺灣的風土人情，唐太太終于進入正題了。
楚濂暗暗松了口氣，總算弄清楚唐太太的意圖了。她的侄女何美美與他是一個公司的同事。那個小姑娘比他後來公司，公司裏的許多彎彎繞繞不太清楚，為人又一派天真爛漫，常常得罪人而不自知。有時看在同鄉的分上他也會提點提點這個女孩子。每想到，日久生情，何美美對他起了別樣心思。
那個女孩子也是挺不錯的。長得清醇可愛，性子無拘無束，又熱情淘氣得緊。說真的，那性子和……當年的她，還真是很相象。
想到她，楚濂的思緒有些不受控制。不知道，她和費雲帆究竟有沒有和好。
前些日子聽說她懷了孕，脾氣變得很大。常常巴着費雲帆不放，又有些疑神疑鬼經常偷翻他的東西，總覺得丈夫又回複了以往花花公子的本性……
她是那樣純粹的一個人，對愛情也是如此。可是這只傻鴨子卻不知道，對一個總是神神道道，老是懷疑自己，黏到對方基本沒有私人空間的女人其實是反感，會厭倦的。
她難道不知道當年的綠萍也是因為這樣才為他所不喜的嗎？
每每涉及紫菱，楚濂就覺得自己變了一個人，格外的不理智，格外的愚蠢。
可是，只要和紫菱有關，他永遠都無法做到漠然，那樣楚楚可憐需要保護的小女人，離開了男人的庇護，她可該怎麽活呀！
他好想聯系她，問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到底有沒有和費雲帆冰釋前嫌。可是，該死的，他卻怎麽也無法聯系到她。電話，視訊……都無法連接！
他真想飛到法國去！飛到她身邊去！
分手的時候，他許諾，就算做不成她的愛人，他也會一直守護下去。
他的誓言，那時他對愛到骨子裏去的女人許下的一輩子的誓言！
“小楚，小楚？？？”
唐太太有些不悅。感情她一直在對牛彈琴？說了美美這麽多優點，怎麽對方就無動于衷了？他不是應該很高興地和她商量和美美的婚事嗎？美美不是說這個男人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等着來提親了嗎？
他怎麽心不在焉，一幅無所謂的态度？剛才還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禮貌呢！看來也不過如此！他怎麽可以這樣？以為美美沒有了爹娘就可以随意輕慢嗎？
唐太太怒火大熾！
覺得應該晾晾這個不知好歹的小輩。讓他知道美美不是沒有人撐腰的。她何香韻，唐人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就是美美的後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