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五
章二十五
門将挂了電話，把這件事當笑話一樣給大家夥說了，末了拍着正在收拾東西的卡卡說：“我們的大明星啊，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個電話真的得拆了。”
他有點無可奈何，“我也沒辦法，誰讓球隊打gg的時候把我們的電話給貼出去了呢？”
想起那通電話，他又問：“剛剛打電話的女士還說了什麽？”
“沒了，就我剛剛複述的那些。”門将摸摸頭，語氣疑惑，“不過她真的好自信，語氣聽着像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一樣。”
卡卡心下了然，沒準真的是莉娜，他的直覺向來準。當即放下東西，拿起背包朝大門走去，“我先走了，明天見。”
出了餐廳的大門莉娜跟着那些穿着球衣的人走，剛才在餐廳裏就聽到他們在聊哪裏肯定能逮到卡卡，還聽到他們說卡卡有多麽平易近人，從不拒簽對合照也是來者不拒。
的确啊，他那樣子哪像是會拒絕別人的人啊。莉娜腹诽，然後一路聽着別人怎麽稱贊卡卡地走到所謂的能堵到人的停車場出口。
太狂熱了，比在秀場外等她的記者們要誇張，想起那些拍街拍的攝影師下颌揚得比什麽都要高，莉娜覺得體育記者的姿态要讨喜得多。
幸虧她生得高，所以不需要站得很靠前就能看清楚出口的情況。
旁人都是熱情洋溢的臉，帶着期盼的表情，只有她是冷淡的，甚至目光還有點渙散，偶爾還低頭看自己的美甲。等得不耐煩了，就靠在一邊的牆壁休息起來，太陽曬到她身上，她就往陰影裏躲。
——看着就知道不是真心想等人。
而莉娜想的是，反正待會隊伍最長的那輛車肯定就是卡卡的，那她幹嘛還擠上前去？排隊就好了呀。
果不其然，卡卡的車子一出現，大家就往前撲，球隊不得不出動一位保安過來看着。卡卡一邊友好地接待粉絲，一邊不着痕跡地張望，被故意躲在暗處的莉娜盡收眼底。
快輪到最後一位的時候，她才施施然現身，兩手空空地跟在別人身後，因為她換了新的發色，所以卡卡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巨大的喜悅在他的心髒炸開，他有些慌亂地結束了最後一個簽名，當即從車裏跑出。
還沒等莉娜摘下墨鏡，就被卡卡抱了起來，離地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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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人懵了幾秒，有相機的立即開始拍照，沒相機的躊躇着想要湧上前來看清楚。莉娜餘光瞥見漸漸失控的人群，拍了拍卡卡的肩膀：“快上車，別磨叽了。”
卡卡這才想起他們所在的場合，放下莉娜打開車門，然後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踩下油門火速開走。
終于離開暴風眼，卡卡看了一眼後視鏡大松一口氣，然後捉起莉娜的手，親吻她的手背。
“你怎麽回來了？”他驚喜地問。
莉娜摘下墨鏡放進包裏，“沒事就不能回來嗎？”然後打趣他，“我再不回來，你的女朋友都不知道排到第幾號了，我連自己快下崗了都不知道。”
“怎麽可能，別聽我隊友瞎說，我只有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唯一。”
莉娜笑得眉眼彎彎，卡卡很少看到她笑得這麽開心，看來在離開聖保羅，在意大利過得自由自在的她，終于也能發自內心地大笑。
“是嗎？我是唯一。”
“當然！”卡卡怕莉娜不信，不自主地提高了音量，“請不要懷疑我對你愛。”
“喲，大紅人Ricardo Izecson Dos Santos Leite的嘴巴越發會說話了，從前怎麽不見你這麽會哄人？”
無端被喊了全名，卡卡有點慌神，但還是鎮定地開着車，“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我沒懷疑。”莉娜見好就收，沒有再逗他，“好好開車，我可不想和你做一對亡命鴛鴦。”
卡卡安心地繼續開車，但仍舊忍不住偷看莉娜，然後被莉娜面帶笑意地訓斥：“待會下車，會讓你好好看我的，現在你的眼睛別離開路況。”
“遵命。”
他們在從前約會過的西班牙餐廳就餐，侍應也是老熟人，看到莉娜不由自主就爆料說：“許久不見，女士。你可算回來了，你的男朋友總是形單影只坐在你們從前約會的位置上，拒絕了多少美女想拼桌的請求。”
“他很想你，是我們這個餐廳公開的秘密。”
莉娜給了侍應小費，“那麻煩你們多幫我看着點，他啊，就是容易招蜂引蝶的。”
如果換做以前莉娜哪裏會這麽和顏悅色對待一個陌生人，卡卡一邊翻開菜單，一邊看向莉娜，如果非要說她和以前有什麽不同，那就是她的自信再也不是帶着刺的了，她非常認可自己，同時也接納別人對她的認可。
雖然感覺她變溫和了，但是眼神裏的攻擊性仍舊未褪去。
是他心心念念，一直放在最重要位置的人，他始終仰視的女人。
“幹嘛一直偷看我？想看我可以大方一點看，你看你背後的那個男人就是。”
卡卡抿唇，放下菜單，伸手過來牽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臉頰摩擦，眼神十分可憐地盯着莉娜看，“為什麽來找我也不提前說一下？”
“我說了的，打電話到你們的更衣室……結果被我知道你有那麽多的女朋友。”說到最後莉娜笑得開懷，“看來除了在球場內多點開花，你在球場外也是行情很不錯。”
她太過樂不可支，沒有一點危機感表露出來，卡卡委屈不已：“那些都是假冒的，我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人誤會的機會。”
“知道啦知道啦，乖乖。”莉娜歪着頭看向卡卡，感嘆說，“你可是大校草，從我知道你的名字開始，就知道有多少人想做你女朋友。”
“那你呢？”他更想知道她的想法。
“如果我不想，你覺得你還能當上我男朋友？”莉娜笑道。這句話讓卡卡放下心，總覺得和她戀愛，偶爾會像是在坐過山車，尤其是遠距離戀愛，兩個人不常見面，她還不許自己常打電話找她，更覺得不安。
看他的表情變化，莉娜就猜到他在想什麽，從包裏拿出禮盒遞過去：“拆開吧，這是我要送你的禮物，以後就用這個來聯系我吧，就當是我給你的進球獎勵。”
卡卡拿過盒子，放在一邊，也不急着拆，“是代表我以後可以常聯系你的意思嗎？”
“是的，不過僅限于我們都有空的時候。”
卡卡這才算是真正開心起來，“你都不知道，每次我很想你的時候，我都會很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想到你說的，我就只能坐在電話機旁邊一遍又一遍地想你。”
“甚至有時候我會很懷疑，你是真心想要和我戀愛嗎？可要我主動放棄，又不願意。”
莉娜深知自己在這段戀愛中對他有多苛刻，也知道卡卡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心底柔軟，對她的感情澎湃且真摯，非要他忍住不找她的确很過分。
“我确定你很想我，所以我特地回來的。”她輕聲說，然後笑着問他，“現在可以安心吃飯了嗎？”
聽到莉娜這句話，卡卡眼睛亮了，大着膽子問她：“既然你确定我想你，那你想我嗎？”
“不怎麽想哦。”莉娜實話實話，“我想的只有我自己。”
“你以為我會介意嗎？”卡卡笑道，“沒事啊，你不想我，我把你想我的那一份也想了。”他早就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也猜到她會如何回答，如果她昧着良心騙他，那才不是真正的莉娜。
“作為我的男朋友，你很合格。”莉娜稱贊說，“我認為我們可以繼續将這個長距離戀愛進行下去。”
沒事，他會努力去到她身邊，和她并肩而立。
飯後他們回到以前上課會經過的公園散步，夕陽下兩個人的身影一直黏在一起，能夠握住手一起走是他一直夢想的事情。
大概暗戀成真說的就是他們這樣吧。
“真好啊。”莉娜望向突然說話的卡卡，他凝視她在晚霞下的臉，“可以和你牽手散步，是我以前偷偷喜歡你的時候，就想要做的事情。”
“不錯，你夢想成真了。”莉娜眨眨眼，“那你想不想再完成一個夢想？”
“什麽夢想？”他話音剛落，莉娜就湊過來親了他一下。
“你說呢？”
他舔舔唇回味，下一秒捂着眼睛別開臉，深呼一口氣再回頭看莉娜，“別太縱容我，我會想要更多的。”
“笨蛋。”莉娜只有這一句話想對他說。
他想象過很多次他們的初吻會發生在什麽時候，全然沒料到會是今天，如果沒有她，這天不過是他平平無奇的生活中，又按部就班心無波瀾的一天。
但因為有她的出現，有她給的這個驚喜，有她達成的夢想，才變得這麽閃閃發光，與別不同。
他多想餘下的生命裏，每一天都是這樣的閃閃發光，那他每晚入睡前都會充滿憧憬地禱告，每個禮拜去教會的時候都會再多感激上帝對他如此優待。
我愛你。他緊握住莉娜的手，在心裏又再一次确定早已篤定的目标。
我真的寫完榜單了！我真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