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許念僅僅睡了三個時辰就醒了,她先是恍惚了一會兒,然後想起了姬月白,接着她去看對方的氣息,确認對方還活着。

她又從儲物袋裏取出療傷的靈草搗碎了,給姬月白換藥,這時她驚奇的發現,對方身體上深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淺一點的傷口已經長出了淡粉色的新肉。

許念目瞪口呆,這是何等恐怖的恢複力,她将之前秘境裏撿到的葉子小心的用嘴叼着和尾巴配合折成了碗狀,再用藤條和樹杈将這樹葉制成的碗盛了盛了雪水挂在火堆上,把水燒開後再放溫,用以給姬月白清理傷口。

許念擦着擦着,看着可怖傷疤旁的皮膚肌白勝雪細膩如羊脂,對比之下顯得觸目驚心,實在是為對方感到可惜。原本她還打算稍稍留點靈藥以備自己受傷時使用,這時也不再心疼,将靈藥厚厚的的敷在姬月白的傷口上,希望她這麽漂亮的軀體以後不要留下礙眼的疤痕。

這些日子裏,許念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姬月白還活着沒有,再然後就是頂着靈石修煉,修煉餓了就頂着風雪出去捕獵。她将自己以前褪下來的蛇皮蓋在姬月白的身上,讓那殘留的氣息震懾林中的野獸,使得它們不敢靠近。

不過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獵物屬實不太好找,她把凍起來的小溪鑿開一個口子,蹲在冰面上,用好不容易刨出來的蚯蚓釣了幾條小魚,又在這山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才逮到一頭傻狍子,許念拖着獵物往回走的時候還在惋惜,那天她怎麽不把洞穴裏的熊瞎子留下當儲備糧呢,那麽大一頭應該能夠她吃好久了。

吃飽喝足後,許念閑來無事,用尾巴戳了戳姬月白軟乎乎的臉蛋。

在她這些天的辛勤照料下,姬月白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身上的許多傷痕只剩下一點點淡淡的印子,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不愧是她養的娃,真好養活,經過這段時間的照料,她已經下意識的把姬月白當成她養的貌美人形娃娃來擺弄了,欣賞着對方美麗動人的臉蛋,也別有一番趣味。

而儲物袋裏靈草還剩下一些,等那些靈草都用完,那點淡淡的痕跡應該就全部消失了。

許念一邊出神,一邊用尾巴習慣性的rua姬月白滑滑嫩嫩的臉頰。

她撿回姬月白已經小半個月了,一直在照顧對方的傷,對方乖乖巧巧的昏迷,傷口在靈藥和自身強大的恢複力下快速愈合,表面上看已經和健康人一樣無異,可奇怪的是遲遲沒有醒過來。

該不會是被雷劈傷了腦子,成了植物人了吧?

許念正想着,忽的感受到了一股自下而上的視線,它順着感覺垂頭看去,正好對上了那雙漆黑冰寒的眸子。

許念抖了一下,赫然發現自己的尾巴還戳在對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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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速收回尾巴,讪笑道:“那個,你臉上有蚊子。”

說完她都想給自己來一巴掌,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

許念睜着着一雙無辜的圓眼睛一臉真誠的看着姬月白,企圖讓對方理解并寬恕自己。

姬月白也看着她,只是點漆似的眸子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緊接着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落下來,

“蛇…蛇…好可怕,不要吃我。”

許念呆住了。

許念足足緩了一分鐘,才湊上前去,擡起尾巴指了指自己,遲疑道:“你……不記得我了?”

姬月白貼在牆角,害怕的用手抱緊許念的蛇皮,漂亮眼睛裏還噙着晶瑩的淚珠,極度驚恐的顫抖着搖頭。

許念沉默了一會兒:“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的過去,你來自哪裏?”

姬月白神情有些懵懂,她雖恐懼卻下意識順着許念的話回想,卻馬上因疼痛捂住了腦袋:“不知道,我想不起來。”

許念心裏一個咯噔,壞了,這女人真被雷劈壞腦子了。

因之前見慣了姬月白狂拽酷炫的樣子,許念如今看到她這樣受驚小白兔一樣軟萌的樣子,總覺得十分的違和,十分的不适應。

只是頭一次見姬月白這樣兒的可憐模樣,許念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下,比如說騙她說自己其實是她媽媽,但是由于自己把唯一的化形果兒給她吃了,所以她現在是人形……許念心中想象了一下,姬月白喊自己媽媽的樣子,頓時一陣暗爽。

不過她很快就清醒過來并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萬一有一天這個女人腦子突然恢複了,發現自己竟然把一個肮髒低級的妖物當做媽媽,恐怕會當場把她削成蛇生刺身。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作妖了,萬一以後姬月白清醒了,沒準還給她記一大功,順便給她解開那不能傷人的誓言呢。

于是許念盡力裝成一副和藹的樣子,以一種溫柔的快要掉雞皮疙瘩的聲音對着縮在角落的姬月白輕哄道:“你不記得了嗎,我是你曾經救過的小青蛇呀,我曾發誓如果你有難我會結草銜環來報答你,又怎麽會吃了你呢?”

姬月白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面前那青蛇看起來長三米有餘,身粗約一尺,通身是鮮豔的碧綠,蛇腹卻是糯色,它沖着自己說話時粉色的蛇信一吐一吐的,間或露出那一對尖尖的毒牙,怎麽看都是一條危險至極的妖獸,根本不像是一條會報恩的好蛇。

許念也明顯的感受到了姬月白的戒備,她又着急的開口:“你看,你還抱着我的蛇皮呢,我要害你怎麽會把蛻下來的蛇皮給你蓋着,怎麽會把好不容易屯的靈草都給你療傷。”

姬月白低頭一看,蔥白似的手指抖了一下,原以為蓋在身上的是輕盈的軟被,實際上竟是那青綠色的蛇皮,而随着她的動作,肩頭也落下了失去藥效的靈藥殘渣。

她此時對許念的話已經信了幾分,從原本警惕懼怕到現在顯然放松了許多。

許念見狀甩了甩尾巴,開始了王婆賣瓜的行為:“別看我這樣,我可是一條好蛇,你聽過白蛇報恩的故事嗎,我就是故事裏白素貞那樣的熱心腸的蛇蛇!”

姬月白放松下來,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瞧着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所以你也想要嫁給我當媳婦嗎?”

許念呆滞了一瞬,接着慌忙解釋:“不,沒那回事,我們人蛇殊途……”

辯解的話還沒說完,目光卻瞧見對面的姬月白如放心似的悄悄松了一口氣。

果然,這個女人哪怕就是腦子被雷劈傻了,也是懂得如何氣人的。

許念氣鼓鼓的把身子背過去,她暫時不想再看這個女人。

姬月白這會兒信了青蛇的話,它似乎真的是來報恩的,确信了這點的她手指戳了戳看起來好像氣鼓鼓的蛇,想了想,安慰道:“當不成情人,還可以當主仆,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許念聞言回頭懷疑的看着這個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她真的是失憶了嗎,該不會是閑着沒事逗自己玩吧?

忽的想到什麽,許念把之前姬月白身上儲物袋拿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還記得這是什麽嗎?”

姬月白有些茫然的搖頭,随後道:“讓我看一看。”

說着,她接過許念遞過來的儲物袋,纖長的手指摩挲着月白色儲物袋上繁複漂亮的花紋,随後嘗試着打開。

之前許念用蠻力都沒打開的儲物袋被姬月白輕輕一撥就打開了,這儲物袋竟然還是認主的。

許念有些好奇,湊上前去:“這裏面有什麽呀?”

姬月白将手伸進去,摸出到了一把帶着繁複花紋通身冰寒的劍,還有一些蘊含着豐富靈氣的瓷瓶,以及嶄新的衣服,還有一堆看起來流光溢彩卻不知道怎麽用的法寶……

許念好奇的用尾巴把那把寒劍卷起來拿到眼前端詳了一會兒,這劍和姬月白上次用的劍不一樣,看起來更加貴氣好看了一些,還沉甸甸的,她學着姬月白之前的模樣,用尾巴咻咻的揮劍,不過怎麽也揮不出對方那種流風回雪似的潇灑感覺。

許念放棄了掙紮,她用尾巴從那堆東西找出一身幹淨的衣物來,卷到姬月白身前:“不要再披着蛇皮了,換上這個。”

姬月白拾起她遞過來的衣服,拎的高高的,左右端詳了一會,有些不太熟悉的往身上套。

随着她的動作,覆在身上的蛇皮順着雪白的肌膚上滑落,從鎖骨向下,直到那片誘人的起伏……

許念尴尬的轉過身去:“我去添點兒火,你可別凍着。”

她用尾巴卷着木棒挑弄着噼裏啪啦的火花,又添了些柴,把火堆燃的更旺了些。

忽的,許念聽到姬月白在叫她,以為她換好了衣服,叫自己有事,她轉身游過去。

扭頭卻見那個女人弱弱的跌坐在虎皮上,腰帶虛虛的垂落,衣衫淩亂的散開,羊脂玉一樣的肌膚與虎皮形成強烈的對比,清透的鎖骨下方一顆殷紅的小痣,随着她的呼吸與胸口一同起伏,原本無瑕的膝蓋這時已經磕紅了一大塊。

偏偏她美麗的眸子還委屈的看着自己,眼尾泛着餘紅,愈發的惹人憐惜。

許念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一時間竟然鬼使神差的将對方的本來面目抛到了腦後,湊上前去輕聲安慰着對方:“沒事吧,是不是摔疼了,等我回頭再去把那熊瞎子打了,用它的皮把這山洞鋪的軟軟的,就不會磕疼了,好不好?”

色令智昏的的許念馬上清醒了過來,不過她仍試圖說服自己:畢竟是她精心養了小半個月的人形漂亮娃娃,她可是親眼看着她一點一點好起來的,如今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姬月白看着許念,此時也不怕她了,她薄唇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麽,到口剛準備說出卻又停下咬住了下唇,一副羞于啓齒的樣子。

許念好奇的湊上去:“到底是怎麽了,你不說我怎麽幫你?”

姬月白将臉側過去,使自己不去看她,小聲道:“這衣服我穿不好,總是松開,你幫我穿。”

許念愣住了,她上下打量了姬月白好幾眼,此時內心異常的複雜:這女人有手有腳的,竟然讓自己一條蛇給她穿衣服?

雖然內心這麽吐槽,許念還是認命的上前幫自己撿的祖宗穿衣服。

她用蛇尾托着姬月白的手腕教她把衣襟交疊:“對,手放這兒,壓好不要動。”

又咬着腰帶纏在那纖細的腰肢上,固定好。

姬月白看着那條賢惠的好像媳婦兒似的青蛇,輕聲問:“你叫什麽啊?”

許念這時第二次聽到她問這個問題了,十分有自知之明道:“我叫許念,你可以叫我小許,也可以叫我阿念。”她這次沒再問對方的名字。

姬月白點了點頭,她也學着許念的樣子回答:“雖然我不記得別的了,但是我記得我的名字,叫姬月白,你可以叫我……”她思考了一會兒,又有些掙紮道,“你可以叫我月白。”

聽到了一直好奇的名字,許念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月白,真是個好名字。”

山洞裏回響着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姬月白又問:“阿念,你真的只是條蛇嗎?”

許念用尾巴卷過一旁的羅襪,又柔柔的托起對方細膩柔弱的小腿,開玩笑道:“其實我本不是蛇,我原本是天上的神仙,但是觸犯了天條,被貶下人間落入畜生道,這才轉生成了一條青蛇。”

那青蛇的尾巴尖尖輕柔的拂過姬月白的小腿,帶起一陣陣奇妙的觸感,又是癢又是戰栗,讓她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那溫涼的蛇鱗一圈一圈纏上她的腳踝,細小的蛇鱗随着它的游動摩擦着腳心,連空氣似乎都燥熱了起來。

姬月白停頓了許久,才問道:“犯的什麽天條?”

那細軟的蛇鱗托着絲制的襪,從腳趾的指尖擦過,再到前掌,腳心,那細細密密的癢似乎随着它的動作搖曳而上,直到某個不可言說之處,姬月白不自覺的弓了腰肢。

只聽那青蛇的聲音如嬌似媚,幽幽的傳入耳中:“與人族相愛。”

姬月白從蛇尾上将小腿抽出,拾起落在一旁的另一只襪子,聲音有些不自然:“我會穿這個。”

許念欣慰的點頭:“那就好。”

姬月白拾掇好了出來,看起來和之前那冰霜般的驕傲女人別無二致。

只是她一開口就破功了:“阿念,我餓了。”

許念問:“你的儲物袋裏有吃的嗎?”她有些吃夠了烤魚了,而傻孢子這幾天也沒遇到第二只。

姬月白聞言看了看儲物袋,又乖巧的搖了搖頭。

一般來說,修士到築基期就可以辟谷了,通過吸取天地靈氣提取供給自身活動的能量,而姬月白向來獨來獨往,身上自然也不會攜帶辟谷丹之類的丹藥。而如今她因倉促間雷劫,導致進階後的根基不穩,好容易練就的金丹幾乎碎裂,也就暫時無法汲取靈氣為己用。

于是許念只得帶着姬月白一起蹲在雪裏刨蚯蚓釣魚,她用尾巴挖的不得勁,于是問姬月白借劍,姬月白遲疑了一會兒,想到了等會兒的食物還要依仗她許念,還是把劍借給了她。

許念用尾巴卷着劍,好似揮鐵鍁似的舞的虎虎生風,不一會兒就挖出了好多的蚯蚓。

姬月白接過劍,有些心疼的用衣角擦了擦。

好在有了這些蚯蚓,許念很快釣上了許多魚,她熟練的清除魚鱗,開腸破肚,用削好的樹枝把魚一條條的穿起來,架在火堆旁炙烤。

不一會兒,就傳來陣陣烤魚的香氣,許念取了其中一條烤的兩面金黃的魚遞給了安靜等在一旁的姬月白,又囑咐道:“吃吧,別燙着。”

姬月白放在鼻尖嗅了嗅,香噴噴的,她聽話的像倉鼠一樣鼓起腮幫子吹了吹那烤魚,才小心的張嘴咬下去。

下一秒,她秀挺的鼻子皺了皺,委屈道:“好難吃。”

許念并不驚訝,只是嘆氣道:“哎,有口吃的你就知足吧,沒有調料我有什麽辦法?我還不是一樣,吃了六十多年,嘴裏都要淡出個鳥來了……”

她絮絮叨叨的吐槽了半晌,忽的想起了什麽,瞳仁瞪的溜圓,亮晶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山洞內,許念指揮着姬月白:“看看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別落下了。”

與此同時,她則是麻利的把披在地上的虎皮抖了抖收入儲物袋中,同時因這段時間的靈草消耗,儲物袋裏空出了一部分空間,她又把那籃子修煉剩下的靈石珍而重之的塞進儲物袋。

确保無一遺漏後,許念心中一動,轉瞬之間,它的身軀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從一條巨蛇漸漸縮小成了約麽半尺長,只有手指粗細的小青蛇。

這是她進階後才領會的主動技能,能自由的将本體的大小和重量變小,不過自身的殺傷力卻不變,是個十分好用的隐蔽逃跑攻擊技能。

她爬到了姬月白的肩頭,歡心雀躍的指揮:“沖沖沖,我們下山去吃好吃的。”

……

第二日,清水縣。

正逢一月一次的大集,街頭充斥着各式各樣小販的叫賣聲,來往的人流和牛車等絡繹不絕,整個街道充斥着歡快的嘈雜聲。

走在街上的姬月白悄聲問藏在她衣襟裏的許念:“我長的很奇怪嗎,為什麽這些人都回頭看我。”

許念啧啧道:“不是你長的奇怪,是你長的太好看了,在一堆土豆地瓜裏,突然冒出了一個仙女兒,大家能不回頭看嗎”

姬月白聞言面上微紅,催促道:“不要說這個了,你剛才說,在哪裏換錢?”

許念其實也不知道,她也沒下過山,畢竟白虎虎的遭遇就足夠她引以為戒了,她以前修為還沒白虎虎高,貿然下山的話沒準早就被修仙者打死了。

這會兒有姬月白陪着,終于滿足了她想象了多年的願望。

“你看到沒,那有個銀莊,你從儲物袋裏拿一塊靈石,問他換不換金銀。”許念指揮着。

姬月白依言走了進去。

那銀莊的掌櫃正撥算盤,聽有腳步聲進門,擡頭一看,當即呆住了。

只見那人雪衣烏發,腰間佩寶劍,單單是那股子氣質就稱得上出塵絕豔。

而随着她的擡眸,展現出來的出衆的容貌來更是驚為天人,不似凡間應有之人。

以掌櫃多年的從業經驗,果斷的認定眼前這人就是那些神通廣大修仙者的一員。

于是他親熱的迎上去,谄媚道:“歡迎仙人大駕光臨,不知小店有什麽能幫得上仙人的地方?”

見那掌櫃的反應和提前演練的差不多,姬月白按照許念教的,将手中靈石随手扔到掌櫃面前:“勞煩掌櫃的,換點俗世的錢財。”

那掌櫃的一聽“俗世”兩個字心中頓時明了,只有那些修仙者們才會這麽說,他畢恭畢敬的雙手接過靈石:“仙人稍等。”

清水縣雖屬于凡間地域,但由于它地理位置特殊,與修仙門派天元門以及遍布妖獸的小蒼山接壤,其間時常會有竄進縣裏的低級妖獸,以及許多接了任務來清剿魔獸的修士,因此這裏的銀莊就開通了一項靈石與金銀互換的特殊業務,便于來凡間活動的修士消費。

而姬月白方才扔給掌櫃的那塊靈石則是許念從倉廪秘境裏撿回來的,她之前和姬月白儲物袋裏的靈石拿來對比了一下,她撿來的靈石和姬月白手中規定制式的靈石相比形狀并不規整,不過她撿來的靈石同等大小的和姬月白的比,其中靈氣密度基本一致,甚至隐隐還要高出些許。

許念其實是想試探一下自己撿來的靈石除了修煉之外,能否正常的流通,若是不行,她就再換成姬月白的靈石,畢竟她看起來還挺富的,也不知道在修仙界裏是個什麽地位,那天看她的儲物袋的時候,裏面不小心抖落出來的靈石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不一會兒,掌櫃的便捧着一個蓋着紅布的托盤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歉意道:“仙人久等了。”

許念好奇的悄悄探頭,只露出兩只烏溜溜的眼睛。

正好瞥見那掌櫃的胖手輕輕揭開托盤上的紅布,露出裏面黃澄澄的一小排金元寶來。

許念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激動的小心髒狂跳。一塊石頭就能換這麽多,那她卷了那麽多的靈石,豈不是要發財了?

那掌櫃畢恭畢敬道:“仙人,這是靈石兌換的十兩黃金。”

姬月白遠比許念來的淡定,她失去了記憶,對錢沒什麽概念,再說以她原本的財富,在修真界新一輩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她袖子一掃,便将托盤中的那摞金子收入儲物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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