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豪門嬌小姐5(加更3)

豪門嬌小姐5(加更3)

把司徒清拒之門外,绮羅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她前天晚上因為他那麽難受,他倒是好受了,這都是他應得的。

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周末,绮羅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後就帶了個編織籃,一把剪刀,去了別墅前院的花園。

這片花園很大,目前除了種了一些花,還空出了大片的土地。

每天都有維護綠植的員工往裏面搬運種植新的植株。

蘇雅也來征求過绮羅的意見,绮羅說她想要個葡萄架,和一顆櫻桃樹,其他倒是沒什麽了。

蘇雅詢問建議過後的第二天,院子裏的葡萄架就開始搭建了起來。

绮羅早上下去的時候,園藝師傅正在給新的植株澆水。

她看了兩眼就提着籃子步入了花叢。

如今已是八月,栀子花的花期快過了,绮羅剪下幾支還戴着露水的栀子花,湊到鼻尖聞了聞。

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将剪好的花枝全都放進籃子裏,绮羅坐到一旁的藤椅上,拿出手機給司徒清打電話。

司徒清的電話號碼,绮羅早就已經要了好幾天,這還是第一次給人打電話。

電話撥通之後很快被那邊接了起來。

“司徒清,是我。”绮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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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我知道。”

绮羅:“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司徒清低聲解釋:“有語音播報。”

“哦。”绮羅漫不經心的回應,随後詢問道:“我可以上三樓來找你嗎?”

那邊停頓片刻,“可以。”

“什麽時候都可以?”

司徒清:“嗯。”

绮羅還不放心,“不會有人突然出現攔着我吧?”

司徒清:“……”

良久,男人道:“不會的。”

绮羅滿意的挂了電話,然後提着自己的小花籃上了三樓。

李睿不在,三樓只有司徒清坐在窗前。

他的面前擺放着一張藤編圓幾,上面是一臺黑色筆電,旁邊是手機,還有一杯水。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纖細的手腕搭在椅子扶手,扣子只扣到鎖骨那裏,神色恬淡,黑發清爽,整個人幹淨整潔,像一朵天邊的雲。

“剛剛在做什麽?”

绮羅把花籃放到桌上,好奇的看着司徒清。

司徒清微偏過頭,耳朵找尋着她的方向,“剛剛?在跟你打電話。”

“你是不是傻,我當然知道你在跟我打電話,我說的是跟我打電話之前,你在做什麽?”

绮羅覺得他長得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麽說話透着一股憨勁兒呢?

司徒清微抿了下唇,亦沒有隐瞞,“跟你打電話之前……在開會。”

“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開會?猜想司徒清應該也有自己的事,就跟她一樣,绮羅也沒有多問。

司徒清:“沒有打擾,已經結束了。”

绮羅:“哦。”

沒有再說話,绮羅在屋子裏找了個淡青色的花瓶,拿過自己采來的栀子花,在地上盤坐了起來。

司徒清沒有再等到她的詢問,只聽到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于是問道:“你是在剪東西嗎?”

“對啊。”绮羅将栀子花的花枝都修剪了一遍,然後将它插進了花瓶裏。

司徒清聞到空氣中有一種熟悉的淡淡香味。

很快辨認出是栀子花的味道。

男人緩緩垂下眼睫,不知道想到什麽,眸光無神的盯着某處,好似在發呆。

绮羅抽空擡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在想什麽?臉紅了。”

司徒清下意識擡頭,眼睫輕顫,反應過來後,徑直将頭扭到了另一邊,仿佛這樣就能讓绮羅看不見他的臉。

“沒想什麽。”男人話語很輕的否認。

绮羅好笑的用手托着腮,望着人道:“其實我剛剛是騙你的,沒有臉紅。”

司徒清神情微頓,片刻後也沒有說什麽,只是伸出手去摸索圓幾上的水杯。

绮羅看着他,手握住水杯後,慢慢湊到唇邊喝杯子裏的水。

喉結吞咽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裏很明顯,喝完水後,淡粉的唇瓣染上一圈濕痕,男人無知無覺,又緩緩将水杯放了回去。

绮羅看着就想……

“把手給我。”她說。

司徒清愣了愣,“看”向她的方向,問:“要做什麽?”

绮羅:“給你看看手相。”

司徒清:“……”

“給不給呀?”绮羅坐到他面前的地毯上,仰頭問他。

司徒清沒說什麽,只是緩緩把左手遞給了她。

司徒清的手長得很好看,膚色白皙,纖細瘦長,骨節分明,手背上可以清晰看見青色的血管,像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绮羅伸手握住,只是一接觸,男人的指尖明顯微微蜷縮了一下,绮羅又給他打開,握住他的手指不放。

熟悉的情力接連不斷的湧入身體,舒服得绮羅眼眸彎彎,忍不住就把他的手背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感受到不一樣的觸感。

司徒清另一只手緊緊握着椅子扶手,薄唇微抿着,掀了掀眼皮,又無助的垂下。

“要怎麽看?”男人嘴唇蠕動了半晌,只憋出這麽一句。

绮羅好笑的看着他,她明明就是逗他的,他怎麽還當了真。

将男人的手從臉頰處挪開,绮羅裝腔作勢的查看了一番道:“我看了,你的命很好,以後一定會大富大貴,前途光明。”

光明……

就算是手術,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三的概率能讓他視力恢複。

司徒清驀然想起李薇的話。

他的前途從不光明。

眸中晦暗一閃而過,司徒清回神,感受到自己的指根正在被人把玩,又抿了抿唇。

她不想跟他談感情,還老是騙他。

他明明就騙了她一次。

司徒清的神色漸漸落寞下來,就聽到旁邊的人問道:“你的指甲平時都是誰給你剪的,不會是李睿吧?”

“……”司徒清抽回了自己的手,沉聲道:“自己剪。”

绮羅聽他聲音,察覺到人有些不高興,便也沒有再繼續逗他,說:“好了,不逗你了。”

司徒清微微偏頭,想分辨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再度被人握住,随後一個清涼的環形物被套了上來。

手腕上被人松開,司徒清下意識擡起手臂湊到鼻尖聞了聞,一股很濃的栀子花香。

放下手臂,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花環,神情漸漸平和下來。

绮羅看着他的動作,掃了一眼腕上的花環道:“今天都不許摘喔!晚上我要檢查的。”

那上面可是有她煉化後的情力,戴上至少他今天就不會再頭疼了。

司徒清:“好。”

弄完了花,绮羅從地毯上起身,在屋子裏逛了逛,發現好玩的東西,就拿到手裏玩一玩,弄出翻箱倒櫃的聲響,像一只小耗子在屋子裏東搗鼓,西搗鼓。

期間,甚至連司徒清的盲杖都沒放過。

盲杖非常智能,還可以語音導航,靈活探測障礙物,這是绮羅沒有想到的。

司徒清聽着屋子裏的動靜,确定绮羅還在,也沒有問她在幹什麽,只是靜靜坐在那裏,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李睿其實很忙,他更多的時間在幫司徒清做別的事。

大多時候,司徒清都是一個人待着,偶爾會接一個藍牙電話,其餘時候世界安靜的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

看不見之後,他曾一度害怕聽到陌生的聲音。

可當世界徹底安靜下來,無邊的孤寂将人墜入深海。

而他,是那個喊不出救命的人。

绮羅玩了一會兒,也有些無聊了,将盲杖放回到司徒清的手邊對他說:“我下去取個東西,等下回來。”

“好。”司徒清點點頭。

沒過一會兒,绮羅回來了,搬來了她的游戲本。

開機連上網,绮羅打開了《風靈》游戲。

游戲聲音傳入司徒清的耳朵裏,他掀了掀眼皮,問:“你在玩《風靈》?”

绮羅偏頭看向他,“對,你也知道這個游戲啊?”

司徒清淡淡“嗯”了一聲,似乎是對绮羅的游戲來了興趣,又問道:“玩的什麽角色?”

绮羅:“獵魔人。”

聞言,司徒清倒是有些意外。

獵魔人是風靈中,操作難度top前三的游戲角色,很少有女玩家會選擇這個。

但以前的關绮羅喜歡,绮羅跟她臭味相投,也很喜歡這個頗具挑戰性的角色。

游戲人物級別已經很高了,目前除了限時副本,和一些日常任務,基本沒有什麽別的事項可以做。

绮羅便轉頭去抽卡了,想抽一把最高級的金武--紫魔刀。

但游戲講究概率,想抽出金武并不是有錢就能行的。

再把游戲裏所有的餘額都抽光之後,也沒能得到一把金武的绮羅忍不住仰天長嘆。

司徒清聽到她的嘆氣聲,溫聲關懷,“怎麽了?”

“想抽一把紫魔刀,怎麽也抽不出來。”绮羅也有無奈的時候,難道她是傳說中的非酋?

不能吧……她明明運氣超好!

司徒清聽着她說話,詢問道:“你的ID叫什麽?”

“你問這個幹什麽?”绮羅擡眸看向他,覺得他這樣肯定玩不了游戲,難不成還想跟她一起玩。

不過告訴他也沒什麽。

绮羅:“關關狙鸠。”

“關關雎鸠……”司徒清默念了一遍,随即抿唇笑了笑。

“算了,先去上個廁所。”绮羅從地上爬起來,去上衛生間。

司徒清聽着她離開的聲音,伸手摸索着拿到圓幾上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司徒清對電話裏的人說了兩句,對方停下來敲了會兒鍵盤,随即道:【找到了老大,叫關關雎鸠,玩獵魔人的女玩家只有一個,是送紫魔刀是吧?】

【嗯】司徒清應聲。

對面一頓操作,片刻後道:【好了老大,已經送了,等她查收就行。】

司徒清挂斷電話,绮羅也從衛生間回來了。

重新坐在電腦面前,绮羅操縱着游戲人物去做任務。

司徒清靜靜等待許久,見绮羅一直沒有反應便斟酌道:“聽說有時候蘭爵官方會給玩家随機發放游戲福利,通過郵箱的方式贈送稀有物品,你一直抽不到,有可能是因為你已經有了。”

“還能這樣?”绮羅真信了,去看了下自己的郵箱,随即嘆氣,“沒有啊,那概率應該很小吧,那可是紫魔刀哎。”交易網售價最高炒到過十幾萬,要不直接去買一把算了。

“沒有?”司徒清的聲音裏透着些許在意和不确定。

绮羅覺得他有點怪怪的,“對啊,怎麽了?”

司徒清抿了抿唇,忍不住詢問道:“你的游戲名是哪幾個字?”

绮羅看了眼自己的ID道:“就那句古詩啊,關關雎鸠,在河之洲,只有一個字不一樣。”

“哪個字?”

绮羅:“狙,是狙擊的狙。”

司徒清:“……”

司徒清:還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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