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度清亭表現的乖巧、語氣帶撒嬌。

她清楚的知道姐姐們愛吃這一套,從小她和尤燼一起長大,尤燼那麽兇巴巴,但偶爾她示弱尤燼就拿捏不住他,不會對她太兇,只是她小時候太倔,總不服氣,對尤燼服軟的次數很少。

果然,她這麽一說,懷裏的姐姐就軟了。

“好啊。”

尤燼語氣靜靜的下沉,轉過身來眼睛認真的瞧她,度清亭能感覺她很動情,尤燼望着她,兩人之間變得壓抑暧昧,她說:“再說一遍。”

“說你很喜歡我。”

度清亭晚上并沒有喝酒,她此時對尤燼是真心的很喜歡,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她的柔情,她一句句說:“喜歡死了,特別喜歡。”

很快,她的唇被封住了。

尤燼這個唇變得很有侵略性,和以往不同,一個很柔軟,随意你怎麽撒潑的人,突然像是發了瘋,對着她的嘴唇啃咬和親吻。

度清亭起先是茫然沒反應過來,後來她清醒再回吻,卻發現招架不住尤燼的柔情。導致她本能的想要推開,但她身體又很癡迷的去迎接這個吻。

直到,尤燼主動停止入侵。

尤燼貼着度清亭的唇呼吸,度清亭的手稍稍撐着牆,尤燼開口說,“真的,假的?帶着愛意喜歡我,還是想做?”

度清亭遲疑了片刻,心被“咚”地一聲敲打,她沒法回答。

于是,尤燼又吻了下來,把她擠在牆裏,狠狠的捏着,似乎覺得不夠,手指抵在她的下颚上,讓她擡起頭好好迎接自己。

“那就變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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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燼說:“好好愛我。”

度清亭那句說的是喜歡,還沒到愛。

愛她,想愛她。

進到浴室,頭頂白色浴燈打開,有些刺眼睛,度清亭閉了閉眸,尤燼握着她的雙手,直接把她摁在白瓷牆上,她空出一直手輕輕撫摸自己掐過的地方,語氣溫柔地說:“你想要我怎麽哄你?”

度清亭沒想好,她認知裏,只要尤燼說蜜戀沒有結束,繼續談戀愛,以她的脾氣她就能好,不會跟女朋友怄氣。

但,她腦子亂想,不會哄的話,懲罰也行。剛剛那個就是懲罰吧。

可為什麽說喜歡,還會被罰啊。

尤燼擡起手,花灑裏的水全部落下,全部澆在她身上,一不小心成了落湯小狗呢。

度清亭頭發濕漉漉的,身上的白色短袖濕了半截,尤燼望着她,捏捏她的短袖,“這樣、還是像上次一樣都要。”

“都要。”度清亭很貪心,雙眸真誠的一點不作假,她的視線把自己在尤燼身上能标記的地方都很熟練的看一遍,她跟她确認,“是我的,都是我的對不對。”

尤燼點頭,攥着她的手指,帶着她解開,“不僅是你的,還可以随便使用。”

度清亭狠狠地扯。

最後,察覺到尤燼在顫栗,她就瘋狂的下嘴,讓這個女人身上有自己的印跡。

尤燼由着她胡作非為,只有在度清亭要咬破她皮膚時,她才會無奈又很寵溺扣着她的頭發,說:“小狗都是這樣的……喜歡圈範圍。”

只是說,不阻止,“但是稍微輕一點點好不好,姐姐怕痛。”

度清亭根本受不住力,結束的時候,膝蓋跪在地板上,尤燼給度清亭留鈎子,她握着度清亭的手指,手指勾着她的指腹打轉,輕聲同她說:“……你只親了,還沒入侵。”

度清亭哪裏把持得住,根本不是她不入侵,是這個女人不給開門啊,她勾着她的腰,在裏面多待了半個小時。

要出門時,度清亭被按在玻璃門上。

尤燼幫她洗掉所有泡沫。

度清亭額頭抵着玻璃,感受着尤燼的擁抱,柔柔軟軟的,這個女人……特別致命。

尤燼收手,說:“好了,幹淨了。”

“嗯……”這一聲特別長,手指抵在磨砂玻璃門上用力砸了兩下。

當夜,度清亭沒回去,也沒能進尤燼的房間。

夜晚進行到淩晨,度清亭開始耍賴,她得寸進尺,試圖用吻換取進尤燼房間的特權,尤燼被她逼得一步步後退,最後後背抵在門上,手指搭在門把上。

不再讓她進了。

以前度清亭會停下,聽她的點到為止,現在她有些焦灼的想繼續。

尤燼搖頭,眼神哄她,說:“乖,不可以。”

度清亭強擠,靠着她的脖頸,故技重施,“姐姐……想跟你一起睡。”

尤燼說:“叫我什麽?”

姐姐啊……

度清亭深呼吸,想到上次她的話,要叫她尤燼,她張唇,“尤……”再卡詞兒,她問了一句較為出格的話,“那你叫什麽名字?”

尤燼沒有答,度清亭憋的很難受,她才夢到尤燼說要跟她結婚,她說:“我……有點叫不出口。”

“沒事,今天不是已經喊出姓了嗎,很有進步的。”

尤燼再次獎勵她,牽着去了沙發,捏捏她的手指讓度清亭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度清亭不好意思,猶豫着沒動,尤燼直接圈住她的腰把她拉過來,然後把她扣在自己腿上,尤燼問:“渴不渴?”

度清亭點頭。

尤燼伸手拿沙發旁的水杯,她喝着,把唇潤濕了,說:“來喝。”

等度清亭靠過去,尤燼圈着她的腰,“要麽叫我‘尤燼’滿足我的欲,要麽你愛我,你想要什麽都給你。”她蠱惑着她。

唇紅齒白,夜裏的妖精,度清亭無法抵抗。

浴衣輕輕松松的微敞開,遮住不能讓她看的點,尤燼親她,像那天喝酒一樣一口一口的喂,不同的是她們都會親、會回吻。

燈光開着,能瞧清楚每一個細節,她伸手去觸碰,尤燼回眸看她,她雙手去掐尤燼,仿佛掐住了一條柳。

柳随着風搖。

“還渴嗎?”夜色中尤燼問她。

她意猶未盡的點頭,還渴。

“繼續喝。”

之後門緩慢的掩上,度清亭覺得自己被哄好了,可總差那麽一點點,這個女人表現的很愛她,卻不告訴她名字,看似放浪,大家随欲而愛,不需要負責,實際用絲線纏着她,度清亭不傻,這個女人明顯在馴服她。

度清亭想想都有些難過了。

但這難過只存在一瞬,變成了難受。

那個女人隔着門跟她說:“女朋友,晚安。”

天不熱不涼,度清亭是從房間出去了,但她只是折回去拿了個毛毯,扯了床單過來。

然後,就在尤燼門口躺了下來,她邏輯很簡單,一步步來,今天睡門口,明天睡在尤燼床下,慢慢的就爬上去了。

入侵。

她也會的。

只是,今夜有點失眠,死活睡不着。

因為,今天她的舉動,完全是在越界,是她自己在反複越界。

度清亭打開手機随便刷。

攝像師給她發微信,告訴她視頻都已經發到她郵箱了,還給她發了幾張照片。

攝影師:【這幾張只調了光,還沒有修圖,你要是想修圖,我們這邊可以免費幫你修。】

度清亭下載原圖看。

一張她們坐在海邊側着說話,一張她親尤燼,尤燼回看她,眸子裏錯愕和驚喜。

尤燼的眼睛很好看,加上銀色鏡框的修飾,每一次專注的看她,都有種寵溺的味道,度清亭單手枕着手臂越看越耽溺其中。

她真是美死了。

中間,她打球打累了,胳膊夾着排球喘氣,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尤燼坐在躺椅上無視海風和浪,直着身體瞧她。

攝影師發了幾十來張。

度清亭挨個看,稍微忍住了困意,打字:【你開個影樓,比你錄視頻強多了。】

攝影師:【我拍照技術挺糟糕,是因為你倆好看,CP感足,天生一對似的,怎麽拍都好看。】

度清亭勾了下唇。

【賬號發來,給你發尾款。】

攝影師:【謝大佬。】

度清亭反複看照片,上購物軟件轉了一圈,想去定制情侶手機殼,她選好自己的款式,不太确定尤燼的手機型號。

好像有了個合理的理由,度清亭做了一件越界的事,她坐起來,去轉動卧室的門把。

床頭燈柔柔的開着,床上躺着漂亮的女人,眼鏡折好了放在床頭,她微微歪着頭,身上是白色的長吊帶,她沒蓋被子,手腕上勾着透明薄薄的外衣,手搭在腰上,美女清紗薄衫,睡姿慵懶,皮膚如白瓷,就很像……油畫,上幾個世紀畫家手中的欲系美人。

真的好想親一口。

度清亭沒向前,不敢,也沒那個膽量,就看着尤燼睡衣上的白色蕾花,她深吸口氣,站定了會兒背對了過去。

窗簾是拉上的,看不到月亮。

欲系美人,枕邊尤物。

度清亭想,她要是醒着就好了。

床上的女人如果是清醒的,她會指責自己譴責自己,這樣自己能毫無負擔的對她使壞,然後她們在就更順其自然一些。

她們在黑夜裏做了很多事兒,肢體快感,按開荔枝殼品嘗白色汁//肉的快感。

度清亭深呼吸,悄悄從房間出去了,手機型號也沒看着,門掩上的時候,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唇邊淺淺帶了個笑。

尤燼可不讨厭這種偷偷摸摸。

度清亭想去洗個澡,又忍住了,畢竟這個澡尤燼幫她洗的,擡起手臂壓在眼睛上,還能聞到淡淡的香。

再躺下來,回憶尤燼光滑柔軟的肩和小臂,如柳晃動的腰,甜得,齁嗓子的。

整的人心煩。

早上,尤燼先醒。

尤燼推開門從她身上過,度清亭隐隐感覺到了,眼睛還沒有睜開直接抓住尤燼的腿。

尤燼低頭看她,度清亭緩慢睜開眼睛,視線相接的瞬間,尤燼直接坐在了她腰上。

“嘶……”

度清亭深吸口氣。

“怎麽跟我家小蝴蝶一樣?”尤燼說,“我每次回家,它都會在我門口守着。”

度清亭深吸口氣,說:“我只是昨天累壞了。”說完她又後悔了,“守着你又怎麽樣,你不喜歡啊?”

“喜歡啊,我們還一起洗個澡?”尤燼腰肢輕晃,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掐了一下。

度清亭困意漸消,在尤燼起來時,她手指只抓住了尤燼的睡衣擺。

她這一下腰肢纖細,扭得風情,度清亭忙不疊地撐着地板,地板躺一夜胳膊骨頭都疼,翻個身膝蓋抵在地面爬起來。

度清亭跟着進浴室,先去刷牙,再去抱尤燼,尤燼塗了沐浴露,滑得讓人沉醉。

尤燼問:“睡地板舒服啊。”

度清亭嗯,“舒服,跟你在一起很舒服。”

尤燼輕聲笑,拿花灑把自己沖好,再對準她,“站好。”

度清亭站好,尤燼一邊給她沖,一邊親親她唇,嘗嘗她嘴裏的薄荷味道,“果然,你吃薄荷糖是有道理的,很甜。”

洗幹淨,尤燼在她面前換好衣服,給了她一套浴衣,度清亭的包就在她房間,另一個房間她看都沒去看。

“要不我把房間退了,浪費錢。”

“天天睡地板,不難受?”

“難受啊,那你會讓我睡到你房間裏面嗎?”度清亭問着,她知道她寵她,她歪歪脖子,“挺腰酸背痛的。”

尤燼從浴室裏出來,拿起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度清亭趕緊看手機型號,尤燼說:“房間不花錢,這邊合作方包的酒店,我給你定了個spa,你白天去按一按?”

度清亭感覺還好,她本身也不喜歡睡軟床墊,尤燼拿護膚乳在身上抹抹,說:“我上午出去一趟,應該下午回來。”

“去哪兒?”度清亭心裏琢磨着她要去工作。

尤燼說:“工作,帶你一塊去?”

度清亭肯定不會去,但她等的就是後面這句,她走過去靠着吧臺,搖頭:“我又聽不懂,你忙吧。早點回來,你幾點回。”

尤燼說:“不跟她們一起吃飯,應該,能下午一兩點回來。”

“那吃個飯吧,不急着一時,別餓壞胃。”

尤燼唇微微勾,被她貼心的關心逗笑了,“知道。”她再問:“你今天怎麽安排的?”

“等女朋友回家。”

說着,她微微頓,“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地址在哪兒,我可以去接你下班。”

度清亭挺想去接她。

尤燼準備塗口紅了,聽到她一句一句這麽乖,捏着她的颚,獎勵她個纏綿的吻,說:“很喜歡你在家裏等我。”

度清亭趴在吧臺看她收拾自己,尤燼給自己塗好色號,将頭發挽起來,插了一支木釵,是很溫婉的風格,她站起來,身上是黑色的戗駁領切角短西裝,搭了一件包臀裙,鼻梁上戴着銀色眼鏡,冷欲系的精英。

尤燼收拾好準備出門,度清亭才回過神。

早餐,尤燼陪着她去餐廳吃的,吃的次數多了,度清亭也了解她的口味了,盡量避開肉類,尤燼不喜歡吃牛肉和羊肉,一點也不行,勉強可以吃一些雞肉。

度清亭再給她挑杯豆漿。

吃完飯,度清亭把女朋友送到酒店門口,車上有穿着西裝的人下來接,開得是黑色林肯,車裏人手剛剛舉起恭敬地請她上車,尤燼彎腰要進時,從包裏拿了鑰匙扔給她,“你要是無聊開車出去玩,車在地下車庫。”

度清亭接着車鑰匙。

她吶吶地說:“好久沒開過車。”

度清亭在國外念書那幾年,她媽怕她亂搞給的錢有限,沒給她買車,她自己掙的稿費還養不起豪車,出行多年還是騎摩托。

車走了,度清亭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蘇沁溪的車過來,蘇沁溪的車窗降下喊她幾聲,問:“你女朋友呢,走了嗎?”

度清亭回神,嗯了聲兒。

蘇沁溪搖搖頭,開着車看後視鏡,這度清亭瞧着挺落寞,啧啧,哪有當年跑出國的勁兒。

蘇沁溪加油門到達合作方定好的會所,她拿着文件姍姍來遲,尤燼冷她一眼,嫌她來的晚。蘇沁溪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大步走來跟尤燼吐槽,“我路過酒店準備上去找你,在門口看到度清亭了,你一走她魂不守舍的。這得多愛啊。”

尤燼聽着這話就笑,什麽氣兒都沒有了,伸手把沙發枕遞給旁邊助理,方便蘇沁溪坐。

蘇沁溪一身筆直黑西裝,坐下來歪着頭問她,“你今兒怎麽不幹脆把她帶過來?”

尤燼慢條斯理地說:“黏久了,她只知道甜不知道苦,短暫分開,讓她想我一下,嘗到苦就知道徹底離不開我,非我不可了。”

蘇沁溪聽得震驚,啧了聲兒。

尤燼知道她想說什麽,之後她們怎麽辦,她笑,“之後……等結婚後再說。”

“結婚?還結婚?你真想跟她結?”

尤燼微挑眉,語氣頗冷,“不然?她不跟我結跟誰結?”

許漾站在她們旁邊大氣不敢出,捏着文件,聽着這倆老板談感情,一個個談得運籌帷幄,她驚訝再驚訝。

瞥到尤燼手機屏幕,上面是一只杜賓。

不愧是養狗的。

度清亭回酒店大廳,要了壺茶盯着車鑰匙,的确是有點無聊,她跟尤燼先前太黏了。

現在……

有點想念在島上的日子,哪怕尤燼工作忙,倆人也不會分開,能待在一個房間。

想着,她點開了朋友圈右上角的加號,編輯了一條文案,打字的時候很想寫點什麽,發現自己真是沒好好念過書,詞窮。

最後簡單的寫:【給我放的煙花】

她自己下軟件剪了段視頻,就放了前面十多秒的蜻蜓圖案,剪長了朋友圈的人沒耐心看。

發出去,點贊最快的是江明月。

江明月:【美啊,剛剛我還和幾個同事說昨天的海上煙花,我還說可能是你放的,我同事還說我吹牛。】

度清亭回了句:【不是我放的,女朋友為我放的。】

江明月:【!!!真的假的?這麽快?】

度清亭沒回,卡着網去登陸外網賬號發視頻,她外網粉絲百萬,先前靠漫畫火了一段時間。

就是網卡,轉了半天,度清亭情緒很穩定,不會随便亂發脾氣,今兒轉她的有點心煩。

終于登陸,她直接就發:【My girlfriend put it for me.

I love her and I really want to kiss her crazily.】

瞬間點贊過了一千。

在外網除了認識的漫畫好友,現實沒幾個人知道她賬號,度清亭可以随便浪,她舔舔嘴唇,可惜不能二次編輯,不然她的再來一條:【Want to *love* to her to death tonight】

發完,刷着底下各種調侃的評論,她伸個懶腰,甜了。

一個人去按SPA有些無聊,她給江明月發了信息,問她有沒有時間,請她按個spa,順便讓江明月帶些海鮮回去。

江明月正好今天休息,回了個OK,江明月住的導師房子,自己出水電費,幫導師幹幹活拿工資,她導師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差這一套,房租就給她免了,海鮮她可以帶回去處理直接冷藏。

五十分鐘後,江明月趕到。

江明月背了黑色書包,好奇地瞅着度清亭,度清亭穿了件白色襯衫,一看不是她自己的,很職業的襯衫被她少扣幾顆扣子,露出點低V胸感,有點花花大小姐的浪,問:“跟你一起上島的人呢?你女朋友呢?”

“忙去了,上班。”度清亭說,“spa她請的。”

江明月啧了聲兒,說:“感謝富婆。”

SPA館就在酒店旁邊,倆人直接走過去,度清亭刷卡,本來想問一問卡主信息,但是對方刷完卡直接給她,看來是提前打過招呼。

工作人員帶她們VIP室,先給她們按摩把筋骨活動開。

江明月躺下來,爽的眯眼睛,她手撐着下巴,豔羨地說:“可以啊度清亭,你速度這麽快,你女朋友是上次音樂節那個嗎?”

度清亭颔首,手撐着下颚,“特別甜。”

“她不是比你大,是姐姐嗎?你不是最不喜歡比你大的姐姐嗎?”

度清亭翻個面,美容師給她做臉,她腦子想着做嫩點,晚上女朋友愛不釋手,她說:“年少不知姐姐香,現在發現姐姐特讓人着迷。”

“她香海人嗎?”江明月八卦。

“京都,我倆一個航班來的,後面住一個酒店,一起游小島。”

“我靠,那巧了。”江明月很問:“那你什麽時候回京都?”

度清亭沒想好,也不想回。

她閉了閉眼睛,“你呢?”

江明月說:“我明年就出國了,我導師人還不錯,跟着她發展有錢圖,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麽。”

度清亭又想聊女朋友,“你可能不懂那種感覺,就是特別合你心意,夢中情人都有臉了。你能懂嗎?”

她臉盲,睡夢中的人,只能知道誰是誰,很難看清臉,和那個女人談戀愛,她偶爾一個夢,甜一點,她夢裏都是和那個女人在親在睡。

“不懂,我沒戀愛過。”

度清亭趕緊催她,“談,趕緊談,不然等到你再大點,你就會錯過戀愛的激情了,你跟我差不多大吧?初戀初吻還在?”

“……啊,是。”江明月被她說的有些尴尬。

度清亭用一種“我懂”的眼神看她,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她,“趕緊的,有條件最好找個比你大的姐姐談,很甜很會。”

“……哪有那麽容易找。”江明月挺想說,你以前不是最煩尤燼嘛,怎麽突然就跟姐姐談戀愛了。

度清亭:“晚上一起吃飯,我撈了不少魚,直接找個店坐。我女朋友幾個朋友也會來。”再特地補充一句,“我女朋友是個人間尤物,你看到就知道了。”

江明月真挺好奇,度清亭以前最煩別人比她大,尤燼管她那段時間,她快成個刺頭了,江明月心裏略有些難受,當年她還短暫的嗑過這倆,說:“一起吃個飯也行,你們大概幾點?我大概七點半就得回去。”

度清亭還沒跟那邊确定好,“這個還真不知道,我也搞不明白她們幾點下班。”

江明月:“發信息問一下?”

度清亭哽住,她要怎麽跟江明月說,自己沒有女朋友的聯系方式,除了知道她姓“王”,其他一無所知。

“我跟我女朋友約好了,她下午早點回,忙工作呢,就不打擾她了。”度清亭說,“她忙完會來找我。”

“羨慕兩個字,我已經說倦了。”江明月道。

美容師手法舒服,倆人趴着休息一會兒,度清亭偏過頭,心裏想着,自己還沒有女朋友的聯系方式,名字都還不知道……

她們在SPA館待到中午,到吃飯的點,又有些犯困。

度清亭沒睡自己那個房間,她掏出房卡準備扔給江明月,讓她去自己那間休息,房卡給江明月的時候,她又覺得不太合适。

女朋友那麽在意枕邊的位置,自己輕而易舉就讓人睡在身邊,她知道了,多半會生氣的吧?

度清亭又把房卡塞了回去。

她坐起來把美容師叫過來,讓美容師開一間休息室,她讓江明月上去休息,說:“我回酒店一趟,看看我女朋友回來沒,她回來中午我們一塊吃,沒回的話,我去定個餐廳。”

江明月說:“你還跑一趟啊,打個電話呀。”

度清亭再次塞心了。

誰談戀愛沒有女朋友的號碼啊。

是她,還是她。

度清亭說:“主要想看看她。”

江明月想說“你們打視頻”啊,又一想,她是個談戀愛的人,跟自己這種鐵血單身漢不同。

度清亭回了酒店,按好樓層就去尤燼的房間找人,尤燼還沒有回來,她在裏面坐了一會兒,在包裏拿出紙筆,她在卡片上面寫:【我帶朋友去吃個飯,三點鐘回來。】

寫着又頓了頓,糾結許久。

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我的電話,call我。】

寫完號碼,度清亭有些惴惴不安,怕她做的越界了,女朋友不接受。

度清亭帶着江明月去了餐廳,她請客,倆人吃了水煎鍋,主要吃牛肉和海鮮。

江明月看她發呆,問:“你怎麽不吃。”

度清亭說:“我女朋友不吃牛肉。”她想起以前在網上看的段子,輕聲說:“網上言論都胡扯,什麽口味不同很難在一起,我倆吃的不一樣,我葷素不忌,她不吃的,正好都能給我吃。”

“開口閉口女朋友。”江明月搖頭,受不住。

三分鐘不見就跟隔三秋一樣,她單身她不理解。

飯後,倆人去海邊小酒館坐了會兒,點了冰果汁,度清亭有女朋友,一想到尤燼就傻樂,開口跟江明月聊得都是海島上的事兒,怎麽說都不膩,整一個陷入愛情的癡者。

一開始江明月聽得興致勃勃,後面有點聽不下去,曾經嗑的cp悲了就算了,以為度清亭喜歡小的,沒想到度清亭找得還是個姐姐。

聊得口幹舌燥,度清亭捏着手機刷自己外網賬號,聯想到昨夜的姿勢。

又去刷自己漫畫網站。

昨夜,尤燼坐在她身上,晃動腰肢,一字一句的教她。

“叫尤燼。”

“尤、燼……”

度清亭死活說不出口。

但是,度清亭知道,她是想要了。

只要自己喊,她就可以會高*。

心裏有想着的戀人,跟再好的朋友待一塊都挺沒勁兒,度清亭看手機時間無數次。

江明月察覺到她的急躁,一直等到六點,她有點坐不住了,問:“你女朋友幾點下班,要不改天,我徹底空下來再吃飯?”

“也行。”度清亭也不好意思一直叫她等着。

攔了輛車,帶着她去寄存魚的店,直接給了她一水箱魚。

度清亭剛要給她叫車,手機開始振動。

度清亭覺得很遺憾,吹了女朋友一天,女朋友一直沒出現,她這人好面,但又和好面子不同,心裏悶悶的難受,泛苦。

她站着吹了會風,先消化情緒。

海邊入黃昏,天和海的顏色逐漸相融,白色的海鷗低飛着去吃游客手裏的餅幹。

她再拿出手機,打給她的是個座機號。

一般這種電話她很少接,多半是搞詐騙的。

只是她內心期待起來,號碼再打來,她立馬接聽了。

手機裏響起一道溫柔的嗓音。

那頭的人說:“女朋友。”

聲調懶懶的,“我要下班了。”

度清亭舔舔嘴唇,笑了一下,再和江明月點了下頭,表示女朋友來電了,晚點回待會一起吃飯。

尤燼說:“你在哪兒呢,我來接你。”

度清亭捏着手機,報了地址。

心裏特別甜,比之前各種親嘴都要甜,女朋友接她回家呢。

女朋友的聲音很蠱很媚的在她耳朵裏轉,“工作一天沒見到你,好想你啊,你想我嗎?”

想想想。

快想死了。

一整天沒見到她,度清亭快走到旁邊行道樹,手用力的撐着樹,“快來接我吧,想你想的快瘋了。”

以後我穩定晚上6點更新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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