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溫以清擔心竹許怎麽了,聽到聲響跑進去的瞬間,她就想轉身離開了。可對上龇牙咧嘴的竹許,她又擔心她摔壞了哪,不自主的蹲下了身子,想要查看。

“別、別,我沒事,你別看。”竹許語無倫次的表達自己意思,滿臉羞憤,納悶自己是不是最近流年不利,待會查查是不是水逆了。不是她想迷信,主要是與溫以清相處這幾日,宛如瑪麗蘇小說,真是什麽狗血的事都冒了出來。

掙紮起身,把已經偏頭的溫以清推出,重新回去沖洗了身子。屁股有種要變成四瓣的錯覺,一邊揉一邊想着要不要待會叫個藥油來給自己擦擦,萬一明天坐下都疼怎麽辦?剛剛那一滑,她全身體重都靠屁股上的兩瓣肉分擔,酸爽之意直沖天靈蓋。

這次沖洗幹淨,竹許學聰明了,慢吞吞的移動到化妝鏡前,用衛生間和化妝鏡前的紙巾将自己身子一點點擦拭幹淨。為了防滑,也為了溫以清待會不赴自己後塵,竹許把酒店配的浴巾毛巾全墊在了地上,以防有人再次受傷害。

吹幹頭發,竹許站在化妝鏡前,撇着嘴不知下一步怎麽辦。酒店浴袍她特別排斥,總覺得不知道多少人穿過。做實驗太多年,對于公共物品的潔癖,根本不是她想克服,就能說服內心。

悄悄挪着步子向外邊張望,竹許考慮着怎麽才能讓溫以清回家。雖然、但是,溫以清已經把被套鋪在了床上,可竹許一想到兩人在一個被套裏同眠。她就能猜到睡覺不太老實的自己,在一個大型睡袋中萬一無意識碰着或是其他,萬劫不複也不過咫尺而已。

瞧見溫以清還是只裹着她的浴巾,回想兩人曾經過往,她記得溫以清好像可以接受酒店浴袍。可一想到溫以清穿了酒店浴袍還有可能會進她被套,瞬時就放棄了這個打算。順手拿起化妝鏡前酒店送的護膚套裝,一看竟是DIOR配品,當下好奇為什麽溫以清找她拿潤膚乳?

收拾好自己,竹許光不出溜的在化妝間走來走去。不着一縷的她,連找個地方坐都不行,走來走去間,想招呼溫以清幫自己燒壺水沖一下馬桶蓋,又想麻煩對方從包裏掏出消毒用品讓她去馬桶消毒。生理潔癖真是讓她對這些東西,避之不及。

門鈴聲響起,竹許正好奇間,聽着溫以清讓對方放在門口的意思,眼神疑惑。她記得,這酒店外賣送不上來,溫以清怎麽辦到的?開關門聲幾乎同時響起,竹許還沒弄明白,一條浴巾被人遞了進來。來不及多想,接過之後,直接圍上了身。

當竹許走進卧室,瞬間被溫以清的自來熟震撼。對方身着自己一件普通T恤躺在被套裏玩着手機,屏幕藍光映照在臉上,更勾着竹許探究。

紅着臉,竹許走到一旁拿上衣衫換上。沒得選擇,竹許給自己挑了件T恤穿上,只是在穿不穿秋褲睡覺這件事上,她內心掙紮。

為了保暖,竹許選擇了特別貼身輕薄的保暖褲。晚上穿這個睡覺,配上暖氣,她覺得自己可能會熱死。回頭看着溫以清,如若她沒記錯,她今天穿了一條保暖褲,還有一條在背包裏。由此推論,溫以清下面啥都沒穿……

想着如果自己也破罐破摔不摔,她倆跟小情侶有啥區別?小心思作祟,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不再猶豫,竹許把浴巾挂好,紅着臉下方只着小內內的就鑽進了被套。

各守床鋪一邊,拿着手機在搗鼓。竹許對手機沒啥興趣,小眼睛時不時朝溫以清那邊瞧,想着如此靜谧的夜晚,不找些話題來加深兩人關系,日後她更沒機會。內心總感覺溫以清在給自己機會,心中暗自鼓勵,追人的第一原則就是不要臉,她得努力起來。

頂着屁股蛋的疼,竹許一點點向溫以清挪去。與此同時,滿腦子瘋狂找話題。搞研究她擅長,找話題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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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在包廂裏她只需要裝作目中無人、嚣張跋扈即可,現下為了給溫以清留下好印象,她反倒不知從哪方面下手了。暗罵自己應該多關心下娛樂圈八卦,不然也不至于像此刻如此詞窮。

“BB,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可否為我解惑?”

從未覺得溫以清那清清冷冷總是在上空回蕩的聲音如此悅耳動聽,竹許小腦袋瓜子一轉,觍着臉把小屁股一挪,恰恰好的在大腿即将碰觸到溫以清時停下。

給手機鎖屏,剛一偏頭就對上竹許亮晶晶的大眼睛,萌的溫以清心髒都在顫。圓溜溜濕漉漉的大眼睛,真的很像薩摩耶長大後的模樣,讓人看着就特別想揉搓猛吸。

伸出手遮住竹許犯規的大眼睛,溫以清盡量穩定情緒開口:“BB,高中時期,我倆在體育器材室那次。等我醒來去你病房找你,聽說你就跑去國外了。

我很好奇,你們家就算再有錢,也不該能那麽迅速的把你弄去國外。比如說,簽證、護照,以及入學所需的雅思托福你啥都沒,怎麽去的?過去了,不管學校再野雞,你也不該就能正常就讀。為什麽就那麽順其自然?”

竹許眨了眨被遮住的眼睛,不知道怎麽回答。她能跟溫以清說,她學術論文發表和線上自考早已過了麽?不能。她能說她當時收到幾所top學校通知書後就去悄默默辦了護照嗎?不能。她能說她雅思托福都幾乎滿分嗎?不能。

綜上所述,竹許只能插科打诨,一個鯉魚打挺鑽進了被褥,露着她的大眼睛小聲嘀咕:“有時候鈔能力,可以解決所有事。比如,我讀了預科;又比如,我用的旅游簽證,然後再轉了讀書。你猜,會不會我其實回來了幾趟,你們不知道?”

溫以清低頭看着正眼珠子亂轉的竹許,嘴角一揚,偏着身子,單手撐住太陽穴俯望竹許笑道:“BB,你猜我有的疑問,你爸爸會不會也有?”

心虛的眼睛頓時變成驚恐,竹許想也不想坐起了身,人都愣在了當場。溫以清說得沒錯,連當時只是高三的溫以清都會有疑惑,而自己老爹卻沒過問過任何事。

當年,确實是她想快點離開竹家奔向科研海洋,完全沒考慮過這些。急迫的心情下,似乎确實遺漏了很多。回想自己去了國外就不再聯系竹威進的情景,那人不會真知道了什麽吧?腦子裏開始不斷複盤演練,開始好奇,到底竹威進是不管她,還是找人調查過她?

有點擔憂,竹許掏出手機,開始切換閃聊賬號。擔心溫以清察覺,微微側了下手機,開始給當年導師發信息。眼珠子上下動了動,竹許眯了眯眼,想着如果老爹當年真派人去調查,不可能查不到什麽。

主要是她報給家裏的學校和真正去讀的完全不一樣,再則就憑她當時的水平,沒有家裏幫忙,就算是野雞學校她也進不去。撓了撓腦袋,發完信息,竹許偏頭看向溫以清,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驚駭。

“溫溫,你覺得我爹會不會派人去查我在國外的情況?”

藏在被套裏的拳頭緊握,竹許也有些害怕。但又揣着丢丢僥幸,畢竟自己跟Even合作這事,在她的圈子裏也不算什麽秘密。以竹威進的性格,知曉了不可能不插上一腳。現在都沒有動作,顯然還沒懷疑過自己。

“我猜,以當年遁逃的你來說,沒人會認為你有什麽私心,單純覺得丢臉跑了。竹總當年應該也很忙,會麻煩江路雪去處理這件事。你大媽你還不知道嗎,人家巴不得你過得不好。估計也沒怎麽上心,再配上現在你在外差到極致的風評,想來除了我,不會有人對你有興趣。”

有些後怕且自責的撫了撫胸口,竹許感謝自己那些年裝廢材的成功。而且當年她連夜逃跑這事,她從喬英嘴裏得知,簡直是整個圈子茶餘飯後的笑話。

為此,竹威進還公然說過不會選她這種沒點擔當抗壓力的人做接班人。也算在當時,間接否決了她未來争財産之路。懸起來的心緩緩落下,竹許還想說什麽就對上了溫以清玩味眼神。雖然溫以清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她就是能從對方眼裏讀出戲谑和玩味。

弱弱的把剛探出被褥的身子縮回,不敢與之對視。知道剛剛自己的回複十分敷衍,可竹許也不知怎麽回答。假裝困了的打了個哈欠,竹許翻了個身側卧開口:“溫溫呀,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吧。明日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

“不用。”

“額,不用我們也該早睡早起,這樣才對身體好。過了十一點,肝髒需要運動了,這樣才能給身體排毒呢。”

“BB,你猜你所在的野雞高中和野雞大學,有沒有我們認識的人讀過?你有沒有想過,需要讀預科的你,22歲大學畢業有多經不起考究?”

溫以清說的每個字都十分淺顯易懂,也不存在什麽威脅吓人。可一旦連起來,竹許驚出了一身冷汗。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竹許才驚覺自己竟有這麽多破綻。之前滿腦子都是研究,忽略了這般多的細節。

“我、我肄業了。考試不過,被學校開除了。我待在那邊,一直拿着家裏給的生活費揮霍,假裝自己還在上學。跑回來想要脫離竹家,也是怕被發現,鬧出S市上層大地震。你也知道,我爹多要面子,要是知道我這樣混日子騙生活費,不得打死我。

如果他能同意我脫離,每年給點分紅,我在國外也能過得很好了不是。偷偷告訴你,我有買房做投資喲,一輩子衣食無憂完全沒問題。”

“加我呢?”

“額、額,加姐姐肯定也沒問題。”

竹許本能回複叫了聲姐姐,惹得溫以清後頸有些熱,沒再追問。學着竹許剛剛那般,翻過身假寐。若竹許沒那麽快也背過身,就能發現溫以清的側躺有多麽僵硬的不自然。

次日醒來,竹許感受着來自下巴處,毛茸茸的觸感就知道自己晚上又做了什麽壞事。加上自己為了良好睡姿,總愛在雙腿之間夾個枕頭的習慣,現在那條富有彈性滑膩的玉足正靜靜地被自己夾在了雙腿之間。很想扶額,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竹許一點點松開自己懷抱,感嘆自己都二十好幾了,以後要不要改一下喜歡抱娃娃夾枕頭的睡姿。有科學研究,認為喜愛抱娃娃行為是缺乏安全感的象征。回憶了下,自己這兩世都較為孤獨,是不是這才導致自己在睡着之後,不自覺地出現了不該有的動作?

猶豫間,剛被自己拉開丢丢距離的大腦袋有了動作。屏住呼吸,心理準備還沒做好,溫以清那迷迷糊糊的狀态出現在自己眼前,竹許小鹿亂撞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下床奔進了化妝間。

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喘着粗氣,心中警鈴大作,想要指責溫以清在犯規又覺得是自己太過敏感。一連做了三個深呼吸才平穩了心情,剛想洗漱,溫以清已經來到自己身旁。

上身的白T看上去還沒什麽,若是沒有那明顯的凸起點就更好了。明晃晃的兩條大白腿,長又直不說,還因只穿了一次性小內內,顯得更有一番風韻。撐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竹許不由想到剛醒時掌心中的腰間觸感,臉“唰”的一下紅了。

“怎麽,昨晚摸都摸了,蹭也蹭了。天亮了,還開始害羞起來了?”溫以清靠在門沿,冷飕飕地發出嘲諷。如果不是昨晚自己腿麻了,她都不知竹許晚上動作這麽多。

重點是,昨天半夜她醒來時,某竹爪子雖然在腰間,可她身上的衣服都到腋下了。某處與被套親密接觸有些奇妙外,更多的是羞憤。白日連個接吻都不敢的人,晚上竟然想着直接更進一步。想着就生氣,誰知剛把人推開,那人跟鬼上身一樣又跑了回來抱自己抱緊。

真是,甜蜜的負擔。

最後幾番掙紮,溫以清翻着白眼接受了現狀,內心甚至在思考,未來若是真發展成了情侶家人,她可能要給竹許準備些東西了。可一想到自己愛人抱娃娃不抱自己,心裏又有點不舒服。

嘆了口氣,溫以清走到竹許身旁,拿過一次性洗漱用品,斜了眼竹許手裏的電動牙刷冷笑:“電動牙刷都帶來了,看來BB是打算在這常住呢。不知道是誰前兩天說自己可以少吃點好養,現在總統套房像不要錢一樣的,一開開兩套,還常住。竹大佬,求包養。”

冰冰涼涼的聲音述說着求包養,竹許硬是從這清冷的語氣中聽出了調侃。可這冷清的話語說出“求包養”三個字,竹許感覺全身血脈都在偾張,恨不能走上前一把抱住溫以清,立馬同意。慢一秒,都是她對溫以清的情感不夠真。

可……她不敢。

“嗯嗯,可以的,等我找我爹要了錢,就都給你。以後出來我都住便捷酒店,這不是有留學那邊來的貴客嘛。Even可是大公司董事長呢,出行都是高标準,我為了她才開的這,溫溫你不要誤會。”

“她包養你?”

“不不不,溫溫你誤會了。我跟她是朋友,我把她當姐姐一樣。在那邊,她給了我很多幫助。現在對方過來參加我的婚禮,總不能委屈了對方不是。”

“真不是情人關系?”再次确認,溫以清覺得她家大笨竹真是顆空心竹。沒有心不說,還不懂感情。Even那明晃晃的好感都快把她這所謂外人淹沒了,竹許硬是沒感覺出一分。還把人當姐姐,人家可能想的是晚上與她姐姐叫吧。

嫌棄的瞪了竹許一眼,給自己牙刷上擠上牙膏,拿過一旁水杯開始洗漱。見竹許還不願意讓開,溫以清直起身盯着她,眼神瞬間變得凜冽,滿是威脅。

竹許向旁挪了一步,心裏卻沒有一絲絲害怕。不知為何,她覺得如此散發冷意的溫以清,特別迷人。剪得快見肉的指甲在大理石上畫了畫,很想一把将溫以清抵在洗浴臺上,直接強吻。

驅散那份冷意,将她緊擁進懷。

偷偷松了口氣,竹許感覺自己內心有點抖M氣質。她悄悄站在溫以清左後方,為她的一舉一動深深着迷。欣賞中十分想擁有,也想被這份高冷抽打,做只聽話的大狗狗。內心忍不住驚嘆,明明一個清冷大美人,怎麽會有那麽溫暖的信息素味。

獨屬于太陽的味道,讓人着迷也溫暖孤寂的心靈。腦中靈光一現,決定趁着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制定一份追求計劃。為了不讓溫以清發現,她覺得叫誇父追日大計非常不錯。

瞄了眼正在洗臉的溫以清,水珠順着那美麗的下颚線落入洗手臺,竹許感覺心中那片平靜的湖泊都被這水珠擊穿。不能再看了,她的後頸正在瘋狂叫嚣,感覺易感期都要被刺激出來了。

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床邊,拿起手機邊打開記事本邊往背包走。掏出抑制貼給自己換上的同時,還不忘朝自己瘋狂噴阻隔劑。不用溫以清察覺,她都聞到了自己噴湧而出的信息素。擔心自己易感期真被勾出來,竹許還掏出了抑制藥丸吃了顆,生怕自己忍不住出了問題。

剛用水送服了藥丸,回身就看到溫以清拿出自己的休閑褲就往身上去。想阻止,人家已經提上了身。竹許能感覺自己臉更燙了,想着自己之後再穿溫以清穿過的衣褲,自己心态是否還能平穩。

“有Omega抑制貼和抑制劑嗎?”

“有、有,麻煩稍等。”聽到溫以清詢問,竹許連連點頭。打開背包外層,溫以清看着裏面放着密密麻麻的抑制貼、抑制劑、抑制藥丸,還分了AO。聯想到隔壁住着的Even,溫以清好奇明明只是出來住幾天,竹許帶這麽多,是怕自己忍不住還是怕別人忍不住?

眼神變得嚴厲,上前一步抓住其手腕厲聲道:“帶這麽多,你這是怕自己忍不住犯錯?”

面對溫以清的質問,再想到這幾日情景,竹許有些好笑地解釋:“不是不是,主要是我回來帶的東西就少。我當時估摸着回來十來天左右,就按十來天的量帶了。我用習慣了這個牌子,怕國內不好買,所以就帶的……有點多。正好我過來這邊匆忙,沒來得及收拾。”

見溫以清還不是很信,竹許把這些都掏了出來擺在床上,跟溫以清挨個介紹其中藥效作用。她自己研制的藥物還未拿到國際藥品監管機構聯盟(ICMRA)批準,沒法帶回國,所以才會帶了很多那邊療效最快最無副作用的藥。

只不過,這個也因為售價太高,未能成功引進。

“效果很好?”

“非常好,而且這家最近還準備推出一款新藥。大概功效是能讓被永久标記的Omega在不做手術,不挖掉腺體的情況下,分五次注射後成功脫離永久标記。五次時長大概就是兩個月,一周一次。聽說最近申請得到了獲批,預計不久就能投入市場了。”

興奮地給溫以清解說Even公司藥品的好,沒注意溫以清愈發惆悵的面容,有些懵地探頭到她面前,面露疑問。

“竹許,你為什麽會如此開心?”

聽着竹許對手裏抑制劑公司新藥的推崇,讓溫以清越來越不解。一個挑戰alpha權威,完全有利于Omega的藥物,為何作為S級alpha的竹許這般激動?她剛開始也有點興奮,可慢慢的就被竹許的舉動震驚,她的反應太不尋常,完全不像一個旁觀者該有的表現。

甚至有點像……期待已久的既得利益者,似乎解放Omega這件事,平權組織一直在倡導,真正參與的alpha極少,特別像她這般等級的,完全沒有。若她還是原來告訴世人的C級alpha她能理解,可竹許能扛下古道行的信息素攻擊,等級絕不可能低于S級,甚至S+。

有些不理解為什麽溫以清面露愁容,竹許頓了頓,抿唇思考了一會,像是做了什麽決定般開口。

“溫溫,我大概能猜到你不理解一個alpha為什麽對Omega藥問世如此高興。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生而為人,先是人才是第一性別和第二性別。沒有所謂的束縛,不才是人嗎?不要被世俗束縛了思想,不再有枷鎖,大家的選擇不是才更多嗎?

其實每一個AO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覺得自己生來就該享受更好的資源。可是回看社會發展,不是大家的共同努力嗎?甚至beta付出的更多,他們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夯實了每個環節。

而且他們還沒有發熱期和易感期,無需定期就請假或是情緒受到影響,在科研或是發展的道路上,不正是需要這些穩定的人來實踐?眼睛長在頭頂固然能看到藍天白雲碧海蒼穹,可腳下不穩,永遠都看不到其真實美麗不是嗎?”

竹許笑了笑,起身向化妝間走去,準備收拾自己。而對于溫以清的疑惑,她解惑不了,只能讓她自己體會。上一世她體驗了男權社會的凄涼,這一世上天給了她優勢,她希望借着自己微薄之力去努力改變社會。

研究所裏,很多人都知道她聘用了許多beta和Omega,利用大家優勢去針對科研分工,效果奇佳。許許多多科學家也受到了啓發,逐漸招聘不再局限先A後O再B的模式,紛紛對症下藥,适崗而招。

在她的影響下,Even和喬英也在這麽做。特別是Even公司的态度,帶動了國外很多公司的轉變。

沒有攬功,竹許只希望這變成一個常态,讓社會少一點壓迫,多一點選擇。

測試第一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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