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
濃烈的青草味倏然沖出,破開抑制貼的遮擋在房間中彌散。如情侶在舞廳中歌聲響起時的默契,雙手交疊緊握,翩翩起舞。
澎湃熱情的舞曲刺激着兩人神經,動作不由随着心中熱烈和加大。婀娜多姿的曲線在舞姿中妖嬈顯現,每一次觸碰與撫摸都是那般自然而唯美。不能顯現身材的居家服早已消失,唯有皇帝的新裝才更能體現雙方優勢。
汗水每一次的揮灑都體現了雙方對彼此的了解與喜愛,火花在信息素交融顫抖中一次次竄起又落下,伴随此起彼伏的歌聲歡呼雀躍。碰撞漸緩漸急,喘息也随着每一次的高峰而加速。
香汗淋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曲舞畢,溫以清翻身上前,再次翩翩起舞,不過此次她忍着雙腿不适,要主動來一次領舞。對上竹許調笑與挑釁,溫以清猛一甩頭帶起如瀑秀發間,氣勢如虹。
汗如雨下地在身上愈發密集,最終如一條潺潺小溪順着婀娜身姿落入天藍色床套上,留下印痕。手中細膩慢慢帶上了潤滑。沒有指甲的十指都似乎在凝脂上起舞,随着溫以清的領舞擺弄身姿契合動作的同時,手指舞也在其迷人玉背上各領風騷……
一場酣暢淋漓的展現過後,溫以清伏在竹許肩頭喘息,方才的逞強在最後險些丢了面子。看來下次她不能禮讓小孩子了,畢竟年紀大,Omega身子弱,還是先占先機才能更好表現。
“溫溫下午有會嗎?”
“有。”
“那溫溫你先休息會,我去放水,待會給你清理下。”說着,竹許就準備起身。不知是動作太大還是運動過量,腸子移動中放了個響屁的同時,肚子“咕嚕嚕”地發出聲響。老臉一紅,竹許身子順勢滑下床,大步朝浴室間奔去。
餘光掃見某人同手同腳的憨樣,溫以清無語。她倆都成婚快一年了,有啥不好意思?晚上都好意思被子放屁捂自己,現在還倒不好意思了?害羞的點真是奇奇怪怪,果然科學家總是腦電波跟常人不一樣,才能發現那些奧秘吧?
感嘆完,溫以清癱在床上一動不動。不是她不想出去吃點東西,只是現在連擡手的力氣都無,還是不要下床丢人了。
浴室水聲響起,溫以清想着待會是否要示弱一下,讓某個混球抱自己進浴室?思考間,一碗飯被人端到面前。詫異間,對上某人奸計得逞的嘚瑟小表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放棄掙紮地默許了某人惡趣味的投喂。
“寶貝兒,來,嘗一下這個豬肚丸,好好吃。”
默默吃下竹許送到嘴邊的丸子,吃了兩口感覺味道确實很好。想到什麽,忍不住吐槽:“竹二小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明明沒怎麽在帝都待,怎麽兒化音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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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媳婦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這不是想跟你多點共同點,才刻意這麽學的嘛。”竹許撒嬌似的辯解,就着溫以清的勺子也往自己嘴裏送飯。
“你看我有嗎?”
“沒有。”
“不許再說了。黃瓜。”
收到命令,竹許一邊給溫以清投喂黃瓜,一邊嚼着東西點頭。不知是不是有信息素加成,竹許感覺這一刻的飯菜比之前好吃了不知一萬倍。喂了不知多少,待溫以清搖頭後,竹許連忙大口吃完兩盆飯後,背着溫以清就往浴室去。
趴在竹許後背,雙腿無力還透着微微酸脹。明明身體已完全繳械,可嘴上還十分硬氣地揶揄:“喲,這就沒勁了?剛剛不是還抱着我亂來逞能的不知是誰呢?竹二小姐,你說你姓竹,是頭頂一片綠還是全身都很綠?”
“溫大小姐,我不建議把半個小時的淋浴變成兩個小時。您可別忘了,我們竹家死要面子活受罪,但怎樣都會把面子死死扣下。您……想不想試試?”聞言,溫以清慫了。別說竹許能不能撐兩小時,自己是絕對不行。明日還想工作,不能沉迷情愛。
“我準備改修無情道。”
聽着耳邊傳來越來越離譜的聊天走向,竹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今日的溫以清尤為可愛。
“嗯,我天生媚骨,最愛拉仙子落凡塵,共沉淪。”
“哼,你天生賤骨才是。”嘴硬的嘟囔一聲,溫以清臉頰一紅,埋首在了竹許頸間。嗅着她腺體久久不散的青草味,身心舒暢。
“是是是,老婆說得對,我就愛犯賤,滿身賤骨頭就愛喜歡你還不好嗎?好啦,媳婦我們先沖洗下,待會你好好休息會,開會前調個鬧鈴。我會争取盡快解決這邊出去的,你放心。外面太平了,我們也該時候離開了。”
“他們……”
“放心,主動權一直在咱手上。”飽含深意的朝溫以清眨眨眼,竹許輕柔的将她放在臨時簡易浴桶中,就趕去房間收拾床褥。
腦中不斷回蕩方才竹許說的話中深意,溫以清嘴角揚起,想來竹許一早就把人拿捏了。到這邊,除了偶爾溜豬豬,她幾乎沒怎麽出去。但看着來來往往不是士兵打扮就是學者打扮的行人,加上竹許的專利,答案呼之欲出。
舒坦地躺在簡易浴桶中,沒一會兒就有人來給自己按摩。溫以清眼皮都不帶擡一下地翻身趴在了桶邊,閉眼環住某人緊致腰線,摸着她性感的腰窩嘟哝:“按一下腰,酸的難受。”
水聲響起,簡易小桶因其他人進入溢出許多水,感受着熟悉味道,溫以清再次被人以羞人姿勢抱住。只是在特殊情況特殊地點下,她甚是享受。
“老婆大人,我感覺你有點區別對待浴室、卧室和書房、客廳,明明都是房子的一部分,為什麽在書房客廳我就要被咬?”剛剛照鏡子,恩愛中兩人都默契地會避開見人部分,奈何之前在客廳玩得過火,脖頸間被咬出了牙印。現在牙印下去了,卻十分惹人遐想。
“可能BB你腦子裏只有研究,忘了書中常說白日宣淫顯得神仙貪花不幹實事。再說那兩個環境貓毛狗毛滿天飛,BB也不想吃上一嘴毛不是。”有氣無力地解釋,腰間舒服無比,讓溫以清有了睡意。
“嘿嘿,果然媳婦大人還是軟軟糯糯時才愛跟小竹子多說幾句話。”賤兮兮的話語剛結束,耳朵再次難逃魔掌。竹許讨饒間,也将溫以清抱離了浴桶。為兩人沖洗幹淨擦拭後,竹許抱着溫以清再次回了房。
看着已經不想睜眼的老婆大人,拿過吸水浴帽為其包好,準備讓其先休息,醒了之後再處理濕漉漉的頭發。誰知對方抗議,掙紮着想要起身。無可奈何,只能讓媳婦睡在自己大腿上,将其頭發全部從頸間撥出,開始好好為她吹頭打理秀發。
等一切忙完,竹許給自己套了個幹發帽,掏出手機開始玩組字游戲。玩着玩着,一封郵件通知出現。盯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發件地址,竹許陷入了沉思。通知上只顯示了郵件第一行內容,奈何第一行內容只有她的名字。想打開又不想打開,內心糾結又彷徨。
垂眸恰好被溫以清睡顏吸引了目光,竹許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她似乎回不到過去了。不僅如此,可能鷹醬國再難讓她踏入。她現在的身份,在實驗室眼裏,在鷹醬國眼裏都是一個所謂叛徒。
努了努嘴,咬住下唇,像終是從泥潭中爬出的落難者般,有了決定。點開郵件,看着一條條郵件內容,竹許釋懷中帶着些許失落。研究室以洩露機密為由将自己開除外,還以自己偷盜商業機密級國家機密為切入點,将自己告上了國際法庭。
與此同時,閃聊上也傳來了陳博軍的信息。上層也收到了來自鷹醬國的郵件,大致意思是不承認自己的研究成果。表明這份研究成果是另一位教授所發現,而自己是竊取機密的小偷。現在正在向相關專利組織撤銷自己對專利的擁有不說,還在控告自己。
凝眸思索,腦力全開,竹許思考着怎麽破局。自己手裏的基因排列在提交專利時肯定有所隐瞞,并沒有那麽詳細地得出數據。但申請肯鮑爾獎項時,必要關鍵節點肯定做了相關解釋。
留在研究所的數據雖然零碎但百分百可以推演出結果,縱然沒有自己引導,大家通力協作,需要時間也不會太長。這麽久對方才開始發起攻擊,想來是早已做好準備。
不過這些事自己也早有預料,接下來可能就是Even的藥物配方會被扣下,專利拉扯出結果前,可能都有些麻煩。想到什麽,竹許給陳局回了信息,讓他盡量找人去網上發起輿論,該進行游行可千萬別摳搜。
指尖有些發癢,此刻竹許有些想抽煙。不知是不是最近麻煩事太多,她好像真的要染上煙瘾了。考慮到自己喜愛煙霧讓自己精力集中的方法,想着是不是該去找一些替代品讓自己改一下惡習?
專利不能直接公布,涉及人類基因排列秘密的東西一旦公開免費給人使用,對貧窮地區簡直是致命打擊。人體實驗一直被勒令制止,但并不代表不存在。深吸一口氣,竹許有些氣短。內心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生氣容易長結節,對身體不好……
溫以清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竹許愁雲滿布的面容。眉頭皺得都快可以夾死蒼蠅了,有些心疼又不知對方如何。佯裝慵懶地伸出手,把對方腦袋壓下送上一抹香吻安撫道:“溫夫人,萬事無須一人扛,偶爾可以回回頭,看看我。我不一定有你優秀,但也可讓你一世無憂。”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竹許冷不丁的腦中弦斷裂,心中一暖,思緒似乎真就撥開雲霧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