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傻了?”
“沈小姐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門後有人。”
“白斬雞”語帶哭腔的向她道歉。
照說梨花帶淚,男人最抵擋不住,偏偏在屋裏的兩個男人都沒反應。
沈堇年默默掃了眼房間裏霍君焱和蔣雨,無比憂傷的對“白斬雞”搖了搖手:“沒關系,你盡力了。”
盡力了?
白斬雞一臉莫名。
“躺一會,我忙完送你回家。”
霍君焱不帶商量的做了決定,起身時,沈堇年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調到總監辦漲工資嗎?”女人“”虛弱的看着他,眼裏閃着算計的光。
霍君焱定定看了她幾秒後,笑了:“叔叔阿姨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
啥?
他說了啥子?
沈堇年石化。
完全KO!
已知結局的“白斬雞”捂臉哭着退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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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辦公室裏的蔣雨則很自覺地替兩人關上了門……
***
沈堇年在沙發上躺了一會,等到鼻血停了就坐了起來。
她一動,伏在辦公桌上的霍君焱明明沒有看她一眼,卻開口對她道:“我叫了外賣,你吃完……”
“我先走了。”
沈堇年不等他說完,拎了包便起了身。
“我送你。”
霍君焱跟着站起。
“霍總。”
走到門邊的沈堇年轉了身,她冷下臉,全身散發着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不勞霍總費心了。”她鞠了一躬,毫不猶豫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霍君焱看着空蕩蕩的房門,胸口突然一痛。
“大表哥,作業給我抄一抄呗,大表哥大表哥……”
“笑得像白癡一樣!”
“那也是可愛的白癡,大表哥您說是不是呢?”
時光荏苒,似乎再也回不到穿校服的時光了……
***
一杯空啤酒瓶重重的落在了茶幾上。
沈堇年打了個酒嗝:“你說我倒不倒黴,上班沒幾天就成了別人的炮灰。”
視頻裏葉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确定我們要這樣互相祭拜直至天明嗎?”她對着鏡頭掀開了泡面上的蓋子:“還有你确定霍君焱是基/佬嗎?以你的智商,我很懷疑你是不是能聽懂人話。”
“你居然懷疑我的智商。”
沈堇年拍桌子,架在支架上的手機跟着顫了顫。
葉子滿不在乎的吹了吹挑起的面條,斜眼沖她一笑:“沈堇年同學,直到我見到你後,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傻白甜這種生物。”
“吮面條”的聲音格外嚣張的從揚聲器裏傳來出來。
“你是不是我朋友。不知安撫我脆弱的心靈,還……還……嗚嗚嗚……”
“喲,還給我演上了?”葉子調侃,拿“筷子”指了指她:“行了,豐胸酒也喝了,怒氣也撒了,連鼻血都流了,還是洗洗早點睡吧。”
沈堇年神色頹唐:“你都不關心我。”
“我怎麽關心?隔着鏡頭關心啊?再說……”葉子嘴角上翹:“你不是有霍君焱關心你嘛。”
“他只是拿我當炮灰。”
沈堇年情緒持續低落,惹得視頻裏的葉子忍不住翻了一個老大的白眼:“明天還要上班,別太浪費腦容量,睡一覺就好。”
“真的嗎?”
“真的。”
沈堇年酒勁上頭,不帶任何緩沖的歪頭就倒在了地上。
“嘆!”葉子搖了搖頭,伸手關掉了還在連線的微信視頻,“誰喜歡這傻缺,還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窮黴啊!”
同時間,還在辦公室加班的霍君焱沒由來打了個噴嚏。
***
當晚沈堇年就做了一個很羞恥的春///夢,她夢見霍君焱、蔣雨成了耽美小說裏的攻與受。
一開場就是重口味。
細節沈堇年都記得清清楚楚。
一只毛筆從床帳裏丢出,紗帳裏盡是男人的哀嚎。
她撩起紗帳,便看見主攻霍君焱騎在蔣雨的身上,蔣雨滿臉驚訝地看着她,結果眨眼間,蔣雨的臉便換成了霍君焱的臉,而她則代替了霍君焱的位置;最讓她羞恥的是明明是夢,偏偏她什麽感覺都有。
23年第一次做了春///夢的沈堇年食不知味,人越拒絕,體內的胺多酚越反複在她腦中重複某些限/制/級的畫面及體驗。
沈堇年的老臉一路從家紅到公司,遇到蔣雨時更是把腦袋壓得死低。
“我……我要辭職!”
沈堇年打開霍君焱的辦公室,也不管他在不在場,扯着嗓子就沖天嚷。
“來了?”清清淡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霍君焱站在辦公桌前正在系領帶,見她進來,很是随意的掃了她一眼:“過來幫我。”
“霍總,我要辭職。”
背後的關門聲吓了沈堇年一跳。
霍君焱則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半靠在辦公桌,繼續與他的領帶做鬥争,他突然伸手按了下閃燈的座機:“霍總,還有十分鐘。”
“我知道了。”
他煩躁的扯下領帶,通透潤澤的黑色眼瞳冷不丁望向了她:“過來。”
“我要……”
他“唰”的站直了身,大步朝她走了過來,捕獵者的侵略感撲面而來,沈堇年下意識朝後退,退完又覺得不對,氣勢平白少了幾分。
“你你你要幹嘛?”
可惜結巴是不能控制的。
霍君焱将領帶塞/進了她的手裏,并橫了一字步,杵在她的面前:“幫我系。”男人視線與她平齊,越過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沈堇年顯得特別的手足無措。
“還有三分鐘。”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表情凝重,不像是在跟她鬧着玩的。
沈堇年深吸了一口氣,以極快的速度将領帶繞到她的脖上,由于領帶長度的限制,她不得不再次向他靠近。
程亮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沈堇年盡量忽略他的存在感。
只是他的呼吸溫溫熱熱的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不能集中思想。
“昨晚回去流鼻血了嗎?”
他有一句沒一句跟她搭着話,現下又一副不急開會的模樣。
“沒。”
“叔叔阿姨還好嗎?”
“托福。”
“韓峰跟你告白了嗎”
“沒……”
沈堇年機警地住了嘴,下意識擡眼瞪他。
他抿嘴勾了抹極淡的笑容。
沈堇年腦中猛然閃過夢裏的畫面,熱氣一下沖上了頭,燒得老臉通紅,她趕緊低下頭,心虛的掩蓋臉上的紅潤。
而霍君焱則以為是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她,讓她嬌羞的紅了臉,哪會想到他在夢裏被她“壓”。
“生病了?”
他故意伸手在她額上摸了摸,沈堇年電着般的往後退,男人猝不及防的按住她的腦袋:“領帶沒系好,你打算去哪?”
沈堇年本能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他偏偏壓着她的後腦勺仰起她的腦袋。
四目交接,平時像平板鍋一樣面無表情的俊臉漸漸露出了笑意。
沈堇年突然記起有一次考試,他答應給她抄試卷,結果卻故意每一次露一點,急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奪過他的試卷,直接寫上自己的名字。
當時,他也是用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新仇舊恨一襲上頭,沈堇年手抓着領帶用力一收,被緊緊勒住脖子的霍君焱立刻皺眉低咒。
然而看着他擰成一團的俊臉,沈堇年則愉快笑出了聲。
霍君焱突然止了聲,眉梢帶笑的看着她。
沈堇年給他看得不好意思:“看什麽?!”
他摟住她的腰,将她往他懷裏一帶,俊臉便像山一般朝她壓了過來:“沈堇年,你似乎忘了……”
“忘了什麽?”
他的表情太過勾人,沈堇年決定暫時忽略兩人的距離,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好像忘了……”他俊臉慢慢下壓,在她像白癡一樣任他為所欲為的時候,又越過她的臉,貼到了她的耳邊:“沈堇年。”一口熱氣冷不丁吹進了她的耳洞,溫溫熱熱的氣體好似順着耳洞徑直往下,一直吹到了她的心裏。
她突然發現他摟她摟得很緊很緊,好似想将她揉進他的體內一樣。
他的骨骼抵着她,她甚至感覺有些疼。
“你忘了——我們接過吻。”
“我們接過吻。”
尾音婉嬈缭繞,與另一個嬌俏的女聲重疊在了一起:“我們接過吻!”
“然後呢?”少年不屑的扯了下嘴:“是要我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