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通知營銷部組織接待小組。”
“跟誰交接？新來的，姓封，總監，明天到崗。”
“都他媽說是新來的還問有沒有見過，再廢話你這個經理就當到頭了我告訴你。”
“兩天內我要聽到結果。”
範新疆把車停在了鳴居西門，坐在車裏對着電話毫不留情的欺負着可憐的下屬，坐在副駕駛上的封理聽得嘴角直抽抽。
“宣判吧。”封理手扶額。
“什麽？”範新疆挂斷電話把手機扔到了後座，伸手調大了音響的音量。
“我覺得我死也要死得瞑目，”封理扭頭看他，“你到底看上我什麽了，一來就是總監，傻大個有錢任性？”
“我勸你對你的頂頭上司友好一點，”範新疆笑出了聲，“我能給你升總監也能炒了你。”
“喪盡天良。”封理虛虛的吐出幾個字，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As long as you love me , I will be your platimun。”
“什麽鬼東西？”封理拉開車門的手停在半空。
“只要你愛我，我将會是你的不離不棄。”範新疆眯着眼睛看他，嘴角微微上揚。
封理感覺一股突如其來的尴尬席卷了全身，他嘴角抽了抽，收回了開車門的手。
“你有病啊，”封理看他，“還是早上出門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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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就是經不起開玩笑，”範新疆手在音響上敲了敲，“這歌兒你沒聽過？”
“歌詞？我不怎麽聽音樂。”封理皺了皺眉。
“年紀輕輕的，一點情調都不懂，”範新疆沖他豎了個中指，“滾吧，不要在這礙我眼。”
“我能給你帶來些什麽？”封理沒有如他願，盯着他的眼睛看。
四目相對，年輕人咄咄逼人，如出手的箭直擊命脈，一頭紮進稍微年長的人的眼眸深處。
範新疆平靜的接下了這一箭，許久後才開口道：“第一，你有能力，第二，你可以幫我牽鳴居的線，第三……”
說到這範新疆頓了頓，擡手把音樂關了，眼神飄向窗外。
“封叔挺好的？”
封理見他說到第三有些猶豫，本屏了氣等他接下來的話，哪料對方話鋒一轉，忽而轉到了他爹身上，一口氣沒憋過來，一句“我操”險些脫口而出。
他費了大勁兒才咽下那句有損他形象的髒話，臉上帶着點郁悶：“你是我爸的學生？”
範新疆看着他臉上豐富的表情笑得很開心：“猜對咯。”
“我……”封理郁悶至極，“恩師啊？”
“挺恩的，”範新疆手肘靠在車門上撐着腦袋看他，“恩重如山。”
封理氣得直翻白眼，拉開車門下車了。
那輛黑色的名車在路邊停留了一會兒，車裏的主人看着年輕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收起了嘴角的笑，一腳油門踩下去消失在鳴居的監控視頻中。
“封先生，辛總在開會，一號會議室。”
封理從側門走進去，一樓的行政小姑娘看到他，非常有眼力見的跟他打招呼。
他平日偶爾會過來一趟，公司裏的人對他都見怪不怪了，再加上辛昱曾明确的表示過他是與自己同級別的人，以至于封理每次過來都能被人一眼就認出來。
“好，我去辦公室等他。”封理點點頭。
辛昱的辦公室在二樓，封理沒有坐電梯，從樓梯走了上去。
消防門後藏着的步梯人跡罕至，因久未有人行走甚至還落了灰，封理手在扶手上摸了一把，毫不意外的收獲了一手的灰。
辦公室外秘書的位置上沒有人，估計跟着辛昱開會去了。他在辦公桌後面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看着桌面上零零散散的合同文件出神。
雖然他沒有和範新疆明說，但他知道範新疆懂得他的意思，鳴居在搶的項目跟空管局有關系，而範新疆正正是空管局二把手家的公子。
身處不毛之地的天南苑，挂着的可是空管局的牌子。
範新疆助鳴居一臂之力，他帶着鳴居給天南苑扭轉乾坤，雙方合作互利共贏，至于範新疆口中的恩師的兒子，估計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若是沒有利益這一層關系，範新疆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他。
辛昱這個會開了很長時間，封理天南地北的謀劃了接近一個小時，辦公室的門這才被人推開了。
“給我泡杯咖啡，特濃的。”辛昱手裏拿着一個文件夾，頭也不擡的吩咐秘書。
封理見他進來坐着沒動，看見他眼眶底下的青灰皺了皺眉：“昨晚沒睡？”
辛昱聽到聲音吓了一跳，看到是他合上手裏的文件夾扔到桌上，聲音裏帶着疲憊：“睡了一個小時。”
“能耐了。”封理有些心疼，起身把門關上。
“還沒談妥麽，”封理給他接了杯水放桌子上，“還是步步緊逼一口價都不放？”
“嗯，”辛昱坐到他剛剛起身的椅子上，還能感受到一些溫度，“沒轍了，剛剛高管開會也沒商量出個啥來。”
封理的心跟着揪了一下，他走到辛昱面前捏捏他的臉，沒說話。
“如果這次我們敗了，”辛昱把頭埋在他肚子上，聲音聽起來很悶，“以後想要挽回局面真的就難于登天了。”
“我知道，”封理在他頭上抓了一把，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你沒帶手機？”
辛昱愣了一下，摸摸口袋：“忘在家了。”
“哦，沒事。”
“你怎麽突然過來了，”辛昱起身拉開門，沖外面喊了一聲，“咖啡放門口就可以了，沒我吩咐不準人進來。”
說罷還順手鎖上了門。
封理坐到椅子上示意他過來，一把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想你了。”
“你有病，”辛昱還穿着西裝，被他這麽一扯全身都勒得不舒服，“這兩天你準備準備就過來吧。”
“別亂動，”封理幫着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湊上去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你猜誰送我過來的。”
“誰？”辛昱不甘示弱，跟着親了回去。
“範新疆。”
“範新疆是誰？”
封理看着他沒說話。
“空管局的公子哥？”辛昱愣了一下，“我操。”
“素質呢寶貝，”封理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被狗吃了，”辛昱眼裏是藏不住的訝異，“你怎麽跟他混到一塊去了。”
“什麽叫混，”封理哼哼一聲，“這是正事。”
“那，然後呢，”辛昱有些轉不過彎來，“你給談妥了？”
“算，”封理看着他，“但是有一點，你可能不太高興。”
“什麽？”
“我把自己賣給他了。”
辛昱：“……”
他淡定的從封理腿上站起來，去門口端了一杯咖啡進來一飲而盡，不想被燙得直呲牙咧嘴。
“你他媽跟他睡了？”辛昱喝下咖啡咬牙切齒。
“你想哪去了，”封理有些哭笑不得，走過去抱住他，“你之前不是讓我過來幫你麽，範新疆直接給我一麻袋套過去做總監了。”
辛昱頭往後隔開了距離看着他：“在這你可以做總經理。”
“兩碼事，”封理雙手把他腦袋掰回來，“我如果不去，誰給你做顧問呢。”
一句話堵得辛昱啞口無言，他盯着封理的眼睛看了許久，終是嘆了一口氣。
“你如果不喜歡，可以不用這樣。”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喜歡，”封理湊上去用舌尖舔掉他嘴角殘留的咖啡漬，“再說咱們天天呆一塊你不膩麽。”
“不膩。”辛昱很快答道。
“胡鬧，”封理在他臉上輕輕彈了一下，“我每周回一趟家。”
“五趟。”
“這跟天天回去有什麽區別。”
“那你就下了班回來吧，我車給你開。”
封理看着他，嘆了口氣：“我不忙了就回來，行麽。”
好說歹說，辛昱終于同意，封理這才大大松了口氣，他那條短信也沒有要被辛昱看到的價值了，看來回去要找機會删掉才行。
“回去睡會兒吧，”封理看見他埋頭簽文件，仿佛一臺沒有感情的打印機，“整天這麽熬身體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