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謝哥哥在

第二十二章 謝哥哥在

江渝聽見他的聲音卻是笑得愈發燦爛,拍手叫好:“叫得跟個鴨子似的,葉涼,你從哪裏弄來的寶貝,有趣!太有趣了!”

“兄長在路上撿的,看他受了傷,差點成為其他靈獸的盤中餐,便将他帶回來了。”葉凜對這烏鴉不感興趣,一邊說着,一邊擺弄着自己的藥材。

“取名兒了嗎?”江渝問道。

葉涼搖搖頭,雙唇未張,只用靈力将聲音傳開:“未曾。”

“小東西你有名字嗎?”江渝輕點了幾下他的頭,他本就在桌上站在,江渝這般讓他不由退了好幾步。

眼前這個人是壞人!是讨厭鬼!烏鴉在心中默默的罵着。

它挪了挪身子朝着葉涼的方向靠去,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葉涼。

“哈哈,看他這般樣子想來是沒有的。”江渝理了理它身上被自己剛才戳亂的羽毛,調笑道,“烏鴉,烏鴉,幹脆就叫你無涯好了。”

江渝本是一句逗小烏鴉的玩笑話,但葉涼卻是個極其正經的性格,竟認真的考慮這件事。

江渝走後,葉涼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想叫無涯嗎?”

烏鴉自從幾天前撿回來後就一直跟着他,他本無意收靈寵,畢竟他是個劍修,他自認不需要靈寵。可這只烏鴉一直纏着他,他無法便只好收了。

大抵是因為之前受過傷,這烏鴉剛來時,處處小心翼翼,整日拘謹得很,而他也是個不知表達的內向之人,不知如何與他溝通,小凜又對他不感興趣,允兒就最開始新奇了幾天就沒再好奇了。倒是江渝來見了他之後,讓他有了幾分活力。

烏鴉歪歪頭,這時候他還沒聽懂主人的話,主人喜歡這個名字嗎?雖然這個名字會讓他想起江渝那個讨厭鬼,但是主人喜歡的話,他也不是不行。

葉涼見他沒有反駁,以為他是願意,便點了點頭,沒再改了,他便就這麽一直叫無涯了。

原來他的名字是江渝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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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走到江渝面前,就被謝堕摁住了脖子:“跟我走!”

話音落他就被謝堕強制打回了原形,他在謝堕手中,最後看了江渝一眼,眼中所含的情緒太過複雜,他自己都說不上來。

而江渝則是一直垂着頭,根本就沒有看見無涯眼中的糾結,或許他看見了也不會再在意了。他憑着直覺将信任給了一只今日才認識的靈獸,換來的卻是算計,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雖然他理智上可以理解無涯這麽做,也明白他只有聽從謝堕這一個選擇,可情感上他又實在覺得難受。

畢竟被背叛被辜負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江渝一只手死死的摁住自己的心髒處,企圖減少疼痛的程度。另一只手攥緊手中的拂塵劍,艱難的站起,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拂塵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它自發的注滿了靈力,讓江渝提劍時更輕松一些。

他提着劍,踉跄的朝着楠城城門走去。

楠城城門緊閉,他無力的靠在牆:“拂塵……”

拂塵聽到他的聲音便懂了他的意思,自發的掙脫了江渝的手,聚起靈力,朝着城門攻去。

“轟”的一聲,城門被拂塵破開。而它又乖乖的刀江渝身邊不斷打轉,像是在關心江渝的情況。

“我沒事。”江渝搖搖頭道。

江渝單手成印,将法咒打入眉心。還好他同玉佩有聯系,尚且能感應到玉佩的位置。

他讓拂塵撐着自己,朝着城內走去。

江渝入了城才發現,楠城,像極了一座空城。

家家門戶緊閉,連個人影都沒有,街道上滿是落下的樹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打理過的樣子了。

江渝皺眉看着眼前這古怪的一幕,心裏暗暗提高了警惕。

還好謝堕沒有将玉佩扔得太遠,就在城牆附近。

江渝随着感應,到了一戶人家門前,他敲了敲門,敲了十幾聲後,仍舊沒有人開,江渝不耐煩的撇撇嘴,索性現在玉佩離得近一些了,他恢複了些力氣直接出踹開門走了進去。

他一踢開門時,大量的灰塵飄落在空中,他被嗆得直咳嗽,連忙用手在面前扇了幾下。

“這裏怎麽像是長久沒有人來過的樣子?”江渝默念着,心中的思緒愈發沉重。

可楠城明明是曹家直屬的城池,明明應該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模樣,為何會變成這般長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那麽多的平民百姓,那麽多的家族修士,去哪了?

他走進後發現屋中的地面上也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一路走過甚至能留下清晰的腳印。

再看屋中的各樣東西,也都是積滿灰的模樣,不像是有人居住。奇怪的是,雖然沒有人居住,卻連小蟲子也沒有在這裏安營紮寨,就連雀占鸠巢的各樣動物也沒有。

他警惕的走在屋中,突然心髒一抽,他喘着粗氣,跪倒在地,拂塵劍不停的顫動着。

“沒事。”江渝咬着牙強撐着,還不忘安撫拂塵劍。

他一感應,發現玉佩竟換了位置,到了另一戶人家,他只得咬牙強行提起靈力,朝着下一個地方去。

可明明他未曾感應到任何生靈的存在,為何玉佩的位置會突然改變?

江渝又到了第二戶人家,發現同剛才那間是一模一樣,所有的東西上面都積攢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完全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或許不只是人,連一點生靈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整個城的生靈,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麽會這樣?難怪南柔之前沒有向楠城城主求助,楠城已經是個空城了……可為什麽會這樣?

江渝腦中思考着,手下意識的要将玉佩拿在手中把玩,卻抓了個空。

“啧。”江渝提起劍,朝着玉佩走去。

可就在他快要靠近時,心髒竟又是一疼,他再次跪倒在地,竟發生了同剛才一樣的事!玉佩再次挪了位置!這次甚至離自己更遠了!

江渝再次用拂塵劍支撐着自己站起,不知為何,他感覺這次站起來比上一次費力許多。江渝沒發現的是,自己的嘴唇毫無血色,面色蒼白如紙,虛弱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長眠不起。

他強撐着站起,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眼花,他搖搖頭,踉跄着朝着玉佩所在之地走去。

江渝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對,但他沒有選擇,玉佩必須拿回來,如果不拿回來,他或許會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會甘心的。

拂塵劍震顫着,像是在提醒江渝,他的身體狀況。

此時江渝已經無法提起靈力了,眼前也出現了重影,他搖搖晃晃的走着,終于腳下一滑。

“嘭”的一聲,他摔倒在地,濺起一地的灰塵。

拂塵劍在一旁不住的飛來飛去,對這一幕束手無策,劍靈無法出現,他只是一道劍身,他幫不了江渝。

“沒事……我沒事……”江渝咬牙逞強道,艱難的從地上爬起。

才堪堪站起,朝前邁了一步,卻再次摔倒在地。

這次他掙紮了幾次,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地上爬起。

好冷啊……好冷……怎麽會這麽冷……

江渝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他眼前的事物漸漸模糊了起來。

他沒有看見,一絲絲血色的靈氣從他體內冒出,朝着楠城上方的血色法陣凝聚而去。

可這一幕被匆匆趕來的謝清帆經收眼底:“江渝!”

一旁的拂塵劍像是看見了救星,連忙圍上謝清帆,乖巧的呆在一旁。

謝清帆将江渝從地上抱起,看見了江渝毫無血色的身體,以及微冷的四肢,甚至是微弱的呼吸。

江渝迷迷糊糊中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并沒有反抗,反而朝着謝清帆的懷中靠了靠,呓語道:“謝哥哥……謝哥哥……”

謝清帆慌亂的抱着江渝,不住的從自己的儲物袋中翻出各種丹藥,看着哪瓶有效,嘴裏答着:“謝哥哥在,小渝不怕,謝哥哥在。”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江渝。

“快把他帶出楠城!”謝清帆腦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謝清帆聞言如大夢驚醒:“對,帶出楠城,要把小渝帶出楠城。”

謝清帆連地上散落的各式珍貴丹藥都沒有搭理,連忙抱着江渝出了楠城,可就在快要跨出楠城時,江渝似乎有所感應,他拉了下謝清帆胸前的衣衫,雖然用盡了他的所有力氣,但在謝清帆看來卻只是像被輕輕的戳了下。

不過江渝此時一舉一動都被謝清帆仔細的注意着,謝清帆立刻發現了江渝的動作。

“玉……佩……”江渝微弱的吐出了兩個字,迷迷糊糊中江渝感覺到抱着他的是可信之人,好像他是全世界最可靠的人一般,他不設防的将自己的弱點傾吐而出。

謝清帆朝他腰上一看,果然只剩下系在腰上的紅繩,玉佩卻是不翼而飛了。

“好,小渝不急,謝哥哥一定幫你拿回來。”謝清帆眼中滿是心疼,溫柔的哄着。

是誰?将他的小渝害成了這個模樣?!他的眼中閃過危險,他要将今天發生的事弄清楚,害他的小渝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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