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珍珠耳環(修)

第三十九章 珍珠耳環(修)

第二日, 天開始下起了小雨,連綿不斷。

恰逢周末,南橘沒有去上班, 光着腳踩在地板上拉開了落地窗前的窗簾,看着外頭連成一片的濛濛細雨。

雨打海棠, 綴滿枝頭的木瓜海棠在風雨中搖晃,滿地落紅。

許之意的突然出現就像是這場雨一樣, 朦胧, 又裹挾着看不清的霧氣, 帶着森森的寒意。

春天寄來的信花花綠綠地落在地板上,每一封都沒有被拆開。

白茶站在門外想要進來,一眼就看見了這些散落的信。

她輕輕敲了敲門,南橘便回頭看她, 眼底還留着未散去的冷意, 像是因為這場雨也沾染了一點寒冷。

“怎麽過來了?”

南橘有些驚訝。

“廚房做了紅豆芋圓糖水, 夏朵姐姐讓我來問你喝不喝。”白茶邊說邊走進去, 拿過床邊的拖鞋,皺着眉頭不贊同道:“姐姐為什麽不穿鞋?會感冒的。”

被一個小了自己八歲的妹妹訓斥, 南橘瞬間覺得有些丢臉,輕咳一聲想要挽回一點面子:“忘了,下次一定注意。”

她彎腰想要自己穿上, 卻不及白茶動作快, 一下就蹲了下去。

軟軟的手指握住腳踝,溫暖的觸感激得皮膚竄起一片淡淡的粉紅,南橘向來皮膚敏感, 磕磕碰碰就很容易留下印子, 消得慢, 這會兒被白茶碰到腳呼吸都輕了幾分。

“白茶,別……”

“沒關系的。”白茶擡起頭,露出一個軟軟的笑來,像是看不見南橘的窘迫一樣又道:“以後姐姐要是老是光着腳在地板上走的話,我就天天過來給你穿鞋,這樣下次你就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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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橘失笑:“這是在威脅我嗎?”

她挑高了點聲音,不像平時那般輕慢,不像是要生氣,更像是在故意逗弄人,白茶便順杆子往上爬,點頭:“姐姐說是那就是吧。”

兩人互相調侃着,原來有些奇怪的氛圍便一下散了,白茶蹲在地板上低着頭,黑色的碎發落在她的臉頰旁,看不清神色。

南橘只聽見對方好奇的聲音,被屋外的細雨一攪,也變得輕軟。

“這些信都是那個人寫給姐姐的情書嗎?”

南橘也沒想瞞她,直接點頭:“嗯,你想看?”

白茶的動作便頓了一下,她在不安,很想知道那裏面寫了什麽,但是卻不能這樣做。

“不想,我就是有點好奇情書是怎麽寫的。”瑩白的腳藏在鞋裏,她有些眷戀地碰了碰腳背,克制地站起來,歪了歪腦袋問:“那個人是姐姐的發小不是嗎?姐姐以前喜歡她嗎?”

“喜歡她?”南橘下意識就露出了一個非常嫌棄的表情,豔麗的五官都變得活潑許多。

白茶忍不住笑,藏在背後揪着衣服的手指揪在一起,咽了咽口水,小心道:“你比春天還要好看。”

南橘“?”

兩人對視着,原本冷靜淡定的白茶就忍不住臉紅,視線四處亂飄:“沒什麽。姐姐不喜歡的話那我幫你把這些信都燒掉好不好?”

南橘早就想處理了,聞言還挺高興:“好啊,但是你先上頭的郵票撕下來。”

白茶不明:“為什麽?”

“很貴。”南橘看了一眼被自己丢在地板上的那摞信,想了想道:“好像能湊夠一整套,到時候拿去拍賣了錢存起來給你做零花錢。”

燒許之意的信,賣她的郵票,花她的錢,白茶沉默了一下,莫名也覺得有點帶感。

“好,我們五五分。”

“行。”

白茶就不走了,坐在南橘的房間裏一張張地把郵票撕下來,偶爾看看窗外的雨,心裏的焦慮和煩悶慢慢平息。

從前她總不喜歡下雨,下雨天濕漉漉的,潮濕寒冷,屋檐下落下的雨會四下飛濺,打濕人的衣服和鞋子。

她仰着頭去看,天空霧氣朦胧,看不清飛鳥,也看不見亮光,人被拘在屋檐下,怎麽使勁兒也看不見外面的景象。

這個時候她經常會挨罵,會被扯着手臂狠狠地拽回屋子裏,但不許哭,因為媽媽讨厭聽見哭聲。

小小的白茶覺得苦惱又拘束極了。

後來去了福利院,她也不喜歡下雨天,因為下雨了衣服就總是幹不透,穿在身上有一股潮濕的味道。

而現在,似乎有那麽點兒不一樣了。

白茶一只手的手指上貼滿了郵票,她正一張張撕下來貼在一本冊子上,時不時便擡頭去看站在落地窗旁聽雨的黑發女人。

南橘自然是長得很好看的,她沒見過這樣好看的Omega,秾豔嬌媚,骨子裏卻自有硬挺獨立的氣質,天生的性別沒讓她變得軟弱天真,反而時不時露出一點鋒利的強勢。

但她輕垂着眼眸看人的時候,又是極柔軟的。

“怎麽了?一直看我。”

白茶便覺得心裏歡喜,抿着唇回答:“就是覺得下雨天很好。”

南橘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點頭:“我也覺得好,下雨天睡覺最舒服。”

兩個人說的完全不是一個話題,白茶愣了一下,盲目地想,确實舒服。

蒙蒙雨幕中,有一把透明白色的傘遠遠而來,南橘眯着眼睛看了看,動了動自己站久了有點酸疼的腳,看向還坐在地板上的白茶。

“有客人來了,我要下樓一趟。”

白茶:“那我……”

“不是什麽好人,你不用去。”南橘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頰,軟綿綿的,“弄好了就去看書吧,我把人解決了就上來檢查功課。”

白茶猶豫了一點,點頭。

-

樓下,撐着傘的客人已經走到了主樓的屋檐下。

葉秋霜提着裙擺,接過傭人遞上來的毛巾沒急着擦,反而往裏看了看:“夏朵,你家小姐今天在家的吧。”

夏朵不太喜歡她,點頭:“在樓上,葉小姐往裏請吧。”

兩人說話間,南橘已經踩着樓梯下來了,時隔将半個多月沒有見面,葉秋霜依舊是主動的那個人。

“這雨飄來飄去的太煩人了,我裙子都濕了。”

“去拿個吹風機過來。”南橘沖旁邊的傭人吩咐了一句,随即笑着看葉秋霜,“誰讓你下雨天也往我家跑,就不能挑個好天氣再來麽?”

熟悉又親近的語氣讓來之前心裏一直打鼓的葉秋霜頓時松了一口氣,她像從前一樣嗔了南橘一眼,有些埋怨:“我這不是新做了裙子想第一時間給你看看嘛。”

兩人最後坐到了一樓的暖房裏,和從前一樣擺上茶點和熱咖啡,靠着軟軟的靠墊,看外頭的風雨景色。

葉秋霜拿着一塊毛巾擦着被雨水濺濕的裙擺,她這件裙子是純手工做的,裙擺繡滿白色的小花,布料很嬌貴,受不了吹風機。

這樣的衣服,南橘的衣帽間裏挂着很多,每隔幾天,夏朵就要清掉幾件舊的,挂上新的。

久而久之,南橘自己也不覺得有多珍貴了,反正她對衣服首飾都不怎麽挑剔,平時上班都是穿制服,在家的時候更喜歡寬松柔軟的睡衣。

她看着葉秋霜忙活着,然後伸手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那兒好像勾破了一朵花,要不我讓傭人去找一件來給你換掉吧,家裏前天剛往我這裏送了一批衣服,有幾件和你這件兒看着似乎差不多,都是新的。”

葉秋霜捏着裙擺的手指都泛白了,化了妝之後嬌美的臉龐扭曲了一瞬間,還好她低着頭,沒讓任何人看見。”

“不用啦,《Light》是你媽媽為你創建的品牌,給你送的衣服都是私藏款不外售的,我怎麽好意思穿你的衣服。”

怎麽不好意思呢?

在這之前你可是每回都逮着機會來原主家裏蹭衣服的,光白拿的都不知道拿了多少件了。

南橘腹诽着,臉上笑意不改,皺了皺鼻子有些不高興:“你是不是和我見外了?上回你走了之後一直都沒給我打電話了。”

葉秋霜面色有了點變化,放下了手上的毛巾,

她哪裏是見外,她是不敢打電話,也不敢上南橘家的門。

訂婚宴上讓喝了酒的南橘跑掉本來就在她心裏留下了一點不安的種子,後來她來了一趟,又被南橘冷淡的态度怼了幾下子,受不住氣就走了。

回去之後她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兒,使了法子讓南橘在家裏吃了一頓苦頭,本想着趁此時機過來哄哄這個沒有腦子的大小姐,可自己管着的分公司卻出了岔子,忙得她焦頭爛額脫不開身,就拖到了現在。

如果南橘不開口,葉秋霜還真的會懷疑是不是東窗事發了,但對方噓寒問暖的,一應招待都和從前一模一樣,她就放下了一半的戒備。

“沒有見外,你幹嘛這樣說?”葉秋霜嘟囔着不滿,悄悄的打量着懶洋洋抱着一個兔子抱枕窩在沙發上喝咖啡的南橘,還是一樣的媚色天成,不知世事。

她嫉妒得心裏泛起酸水,軟了聲調抱怨:“不是故意不給你打電話的,這段時間公司裏出了點問題,我腳不沾地忙了半個月才弄好了,這才有空來找你的。”

南橘便擡頭看她,有些吃驚:“出什麽事兒了嗎?”

“還不是你的好未婚妻,哦,不對是前未婚妻。”葉秋霜及時改了口,光明正大地上眼藥:“她不知道為什麽斷了和葉家的合作,而且剛好斷的都是我現在管着的公司,你說她是不是針對我呀?我哪裏惹到她了嗎?”

你不是惹到她,你是惹到我。

南橘低頭抿了一口手上的咖啡,心裏樂得快要炸開,好不容易壓下翹起的嘴角,故作疑惑道:“應該不會吧,她應該不認識你吧?”

說來丢人,葉秋霜還真的不配讓蘇微認識,她雖然是葉家的二小姐,但是頭上還有個大她三歲的姐姐葉秋棉,也是個Beta,而且是前頭的葉夫人生的。

而葉秋霜,是後來小三扶正的二夫人生的。

光憑“棉”這個字,就知道這個姐姐出生時有多麽受到家裏的重視。

葉家人喜木棉,以紅色木棉為家族徽記,不管現在如何,當年會用“木棉”之意來起名的葉秋棉其實才是和南橘還有蘇微這些人最接近的一類人。

名門望族的繼承人只會和同樣底蘊深厚的家族繼承人交際,是上層圈子裏默認的規矩。

葉秋霜這樣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其實是不受歡迎的。

南、蘇、白、葉都是花市最有望名的四個家族,在南父那一輩自然是和蘇微家關系最好,兩家當家人就經常來往,哪怕是後來發生意外,原本的情分卻還是存在的,要不然蘇微也不會配合着南橘使壞。

總之不管是論哪一樣,蘇微都沒什麽必要性去記住葉秋霜的存在,所以南橘才會故意将這句話說出來,想戳一戳對方的肺管子。

果不其然,葉秋霜頓時臉都氣紅了,偏偏南橘只是迷茫地看着她,微張着唇,好似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天真單純的嬌憨樣子。

葉秋霜氣得抓緊了手上的東西,下一秒她又吃痛地驚呼了一聲,捂着手指皺緊眉頭。

鑲了水鑽的美甲片掉在了地毯上,亮晶晶的一點,南橘一看便知道她是被自己裙擺上的的線勾掉了手指上的美甲。

十指連心,自然疼得厲害。

她憋住了笑,有些緊張地坐直了,不住詢問:“沒事吧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剛剛都說了讓你去換衣服你不去,又不是多值錢的衣服我衣櫃裏都是,大不了讓家裏再重新做了送過來就好。”

“不用了!”

葉秋霜語氣硬邦邦地拒絕。

南橘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為了避免還沒有說正事之前就把葉秋霜氣跑了,她遺憾地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接着對方之前的話繼續說:“可能就是巧合吧,蘇微不認識你,怎麽會專門針對你公司的合作呢?”

葉秋霜不太滿意地接受了這個回複,卻還有些不死心:“你那會兒就那樣跑去和蘇微退婚,後來她沒有為難你嗎?”

南橘有點懵:“我爸是南易,她怎麽會為難我?”

花市首富的Omega女兒,有錢有顏親爹又撐腰,南橘想不出哪個傻逼敢給自己面色看。

葉秋霜一哽,被這句大實話氣得胸口都疼了,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和南橘談這個事情,轉而提起了別的事。

“既然你都退婚了,是不是就要和之意姐在一起了呀?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們包個大紅包,現在想起來你們在一起好像還有我的功勞呢。”

葉秋霜有些得意洋洋地感嘆着,在她心裏,大概是永遠都不會相信南橘這個戀愛腦會舍棄許之意,這會兒大概是早就知道了許之意來過的笑意,巴巴兒地來給南橘送迷魂湯了。

等了半天才等着葉秋霜說這事兒,南橘心裏不耐煩極了。

她慢條斯理地喝着加了三勺白糖的咖啡,有些苦惱地皺着眉頭道:“你別亂說了,我和她不會有結果的。”

她微微偏過頭望着窗外的細雨,側臉好看得像是一幅畫,眉間卻攏着淡淡的愁緒,美人憂愁的樣子也是極美。

葉秋霜按捺住心裏的焦慮,順勢問道:“回來了不好嗎?你沒訂婚之前還整天說要嫁給之意姐呢,現在不是得償所願了。”

“我……”南橘吞吞吐吐地,仿佛做了極大的鼓勵才勉強說出實情:“我爹說許之意太窮了配不上我。”

葉秋霜頓時就沉默了。

大家族嫁娶都講究門當戶對,南橘家幾代人積攢起來的金錢和底蘊,許之意拍馬也趕不上萬分之一。

她家境一般,普通工薪家庭,父母都是Beta,走了狗屎運生出了一個分化成Alpha的女兒就是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了。

論門當戶對,許之意真是連南橘現在養的狗都不般不配的,八百萬雖然是個小土狗兒,可就在上周它拿勞萊斯萊斯磨爪之後它身價還真是漲到八百萬了。

葉秋霜氣得胸口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好在南橘知道不能把人氣撅過去,主動地又換了個意思:“我昨天把她氣跑了,她應該是死心了以後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怎麽會呢?”葉秋霜飛快地回道:“我這次來就是之意姐拜托的。”

說完,葉秋霜又覺得自己太急了,連忙找補:“你別生氣啊,我兩是好閨蜜,我肯定都是支持你的。只是之意姐看上去實在太失落了,我怕她一時想不開出點什麽事兒忍不住安慰了一下,你不會怪我吧。”

太茶了,茶得南橘心裏犯惡心。

“我怎麽會怪你呢,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家沒有錢就好了。”

葉秋霜這下連嘴角都在抽搐了,原本想要徐徐圖之再試探的想法變得急迫,她是一分鐘都在這裏待不下去了。

“你來參加我下個周日的生日宴會吧,到時候之意姐也會來的。”葉秋霜露出一個鼓勵的表情,“你還是很喜歡她不是麽?那就趁着這個機會把事情都說清楚,如果真的就這樣放棄的話真的太辜負她對你的一往情深了。”

我呸,我恨不得她馬上被作者寫死。

南橘在心裏罵了一句,矜持了一小會兒,點點頭。

“好吧,我會去。”

-

透明的傘飄飄晃晃着從細雨中離開,南橘隔着透明的窗看着葉秋霜艱難地提着裙擺從她家滾了出去,臉上露出了一個憋了許久的狡黠的笑。

昨天她故意把許之意趕出去,自然是有怕她犯病了盯上白茶或者南星的擔心,但是更多的是她實在厭煩對方。

許之意的表面功夫太好,把別墅裏的傭人們都哄得團團轉,她不果斷一些的話怕哪天回來了一推開房門就看見對方躺在自己的床上,那可真是噩夢。

和蘇微不同,許之意真真切切地就是作者所描述出來的人設那樣,一見面她就覺得心裏發寒,哪怕是站在陽光下,也覺得涼飕飕的。

這樣善于僞裝的人,太難對付了。

她需要布一個局,幹脆利落地敲斷對方的骨頭,給許之意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印象,讓她再也不敢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冷血麽?

南橘不覺得自己冷血。

小說是虛幻的,但是她的眼睛是真實的,有蘇微那樣和書中反差不同的Alpha,自然也會有心懷惡意的反派角色。

她在書裏,卻也不在書裏,這個世界的真實,需要自己用眼睛用心去看。南橘不想浪費自己得之不易的生命,所以也不會輕易地用刻板印象去看待逐漸從書裏鮮活起來的所有人。

她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所以要将這本同人文撕掉,寫上屬于自己的故事。

她是南橘,卻也不是“南橘”。

“夏朵,別墅裏的傭人除了你和佩姨還有王叔,別的通通辭掉吧,重新招一批新的來。”

站在暖房裏正收拾着杯具的夏朵驚了一下,咖啡杯傾倒在托盤裏,流出暗色的液體,她急忙放穩了,臉上神情驚訝。

“是有什麽事麽大小姐?”

只有犯了大錯的人,才會被主家辭退。

她跟着南橘那麽多年,從來都是看着對方溫言細語的,南橘性子軟,和其他很多有錢有勢的Omega不同,她從不喜歡為難傭人,也不會過分挑剔,有人犯了錯也是輕輕放過,從不生氣。

夏朵一下沒想明白。

南橘蹙着眉,也不知道怎麽和這個忠心耿耿的女傭解釋別的人都太像書裏的紙片人了,她們甚至從沒在南橘這裏留下過印象,就像是工具人一樣按部就班地待在角落裏,可許之意出現了,工具人就活起來了。

她抗拒這種書裏才會有的劇情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就是不喜歡了。”南橘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想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只好蠻不講理到底:“我嫌她們長得都不好看,我喜歡長得好看的,好夏朵,你去把人都打發了給每個人補夠一年的工資讓她們走吧。”

夏朵敵不過,暈暈乎乎地答應下來端着托盤走了。

南橘松了一口氣,正要起身離開,白茶卻進來了。

小姑娘小小一只,身上還穿着佩姨新給她準備的貓咪睡衣,小臉白皙,可可愛愛的。

南橘一看見她,滿腦袋的思緒都散了。

這才是書裏的異端,是游離在所有角色之外的自由靈魂。

“怎麽了?剛才我讓夏朵給你端了紅豆芋圓糖水上去給你,好喝嗎?”

白茶走進來,視線卻望着外面的雨,她猶豫了一下,望着南橘柔軟的眼眸,輕聲道。

“剛剛出去的那個女人,她戴着那天晚上的珍珠耳環。”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來晚了,我修完了。帶珍珠耳環的女人可以翻25章末尾內容,我之前有埋一個小小的伏筆。

悲報,僅剩的2w存稿我覺得節奏不好被我删掉了重寫,以後就沒有存稿了嗚嗚嗚,但是我還是會努力日六更新的,明天下午六點更新從明天起更新時間依舊是早上八點鐘,今晚可能寫不出二更了QAQ,我後面找時間補上來,謝謝大家感謝在2022-08-13 23:56:53~2022-08-14 20:38: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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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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