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晉江首發

晉江首發

洛換衣服耽擱了一點時間,等到他和伍游到軍醫處的時候,急診室的外面已經圍了一大圈蟲了。

站在最前面的是德裏斯,白發軍雌昨晚才和上将一起出去過,此時站在原地,神色有些茫然,似乎是完全理解不了事情怎麽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在他身後的則是一衆被蒙在鼓裏的軍雌,正小聲地交頭接耳。

“上将今早不是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進急救室了?”

“是啊,而且上将都多少年沒來過軍醫處了,以往都是直接往修複倉裏一躺就好了,不會是雌蟲素方面出了什麽問題吧?”

“……也是,畢竟上将這麽多年都沒有找過雄蟲,雌蟲素失調倒也正常。”

“別瞎猜,我聽德裏斯說,是因為舊傷反複引起的發熱什麽的,嘶……不過到底是什麽舊傷啊?居然能讓上将病到。”

剛跑到軍醫處的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不會真的是他幹的好事吧?

洛本是想悄悄在蟲群後再聽幾句八卦确認原因的,但身旁的軍雌見他來了,都很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來。

洛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一路來到了德裏斯的身邊。

德裏斯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

雖然還是不明白上将為什麽要為了這位首都來到雄子殿下裝病,但結合前幾天的情況,德裏斯覺得自己也大概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現在上将躺在急診室,如您所願了,洛殿下,您滿意了嗎?”

盡管故淵再三交代過他不要多說,但德裏斯還是忍不住開口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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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為什麽要滿意?

洛驚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前幾天為了避嫌,在直播間“大放厥詞”說自己恨故淵的事情來。

他權衡幾秒,嗤笑出聲,語氣中盡是不屑:

“幹嘛這麽盯着我,又不是我做的,他怎麽樣管我什麽事?我可沒那個能耐來害帝國上将,頂多來幸災樂禍的嘲笑而已。”

雄保會的蟲剛走不久,保不齊還有什麽眼線留在這,他暫時還不希望多生事端。

在能徹底解決一切事情之前,他和故淵的關系知道的蟲越少越好。

“讓一讓!讓一讓!”

話音剛落,急救室的燈倏地熄滅,幾個軍醫推着故淵風風火火地轉移病房,原本圍在病房周圍的蟲都四散讓開。

洛抓住時機,跟着病床走了幾步,終于看清了此時故淵的模樣。

故淵的臉色有點白,緊閉着雙眼躺在病床上,手背上還打着吊針。被子遮住了他脖子以下的所有部分,讓洛根本無從得知他究竟是怎樣病倒的。

是因為接連的超負荷工作和他的原因嗎?

洛的腦中閃過了許多自己在帝國第一軍校學過的醫理相關知識,但卻沒有一條結論能與此時故淵的情況對上號。

他完全摸不着頭緒,只能拉住伍游問:

“你知不知道故淵病倒的具體原因?”

這個問題故淵已經提前交代過了,因此現在伍游回答地非常順溜:

“軍醫那邊只說是因為太疲憊了,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不肯細說到底什麽情況,具體怎麽回事只能看上将醒了之後願不願意自己說了。”

看來除了剛才負責故淵的醫生,沒有蟲知道故淵突然病倒的真正原因。

洛随意應了一聲,還不忘繼續保持自己讨厭故淵的人設:

“知道了,既然沒有什麽大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神色懶散,看上去對故淵的死活并不怎麽關心,甚至還打了一個呵欠。

“真是的,都已經到了我睡覺的點了,還非要因為這一點小事把我叫出來,煩不煩蟲。”

洛的話成功引起了周圍不少蟲不滿的怒視,但又礙于他是雄蟲而敢怒不敢言。

洛說完這句話後就真的走了,而直到他走遠,才有軍雌小聲地憤憤出聲:

“虧得上将對他這麽好,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就是啊,上将出事了,他不關心一下就算了,還在這火上澆油算什麽?”

“唉……我本來還以為洛殿下和其他雄蟲不一樣的,果然患難見真情,之前一直都是我看走眼了。”

“他本來不就和那些雄蟲一樣嗎,他自己都說了,來邊境只是為了報複上将和豐富履歷的,一個月一到就直接回帝國相親了,指不定未來帝國都是由他繼承,你怎麽能指望這樣的雄蟲有心?”

就在衆蟲憤憤不平時,伍游卻看着洛離開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伍游副将,您怎麽在笑?”

身邊有軍雌忍不住問道。

伍游老神在在地搖頭晃腦:“這就是你們自己觀察不仔細的問題了。”

“你們看洛殿下腳上的鞋子。”

軍雌們随着他的話往洛的腳上看去。

只見小雄蟲的腳上正穿着一雙毛絨兔子拖鞋。

一只粉紅色的,一只白色的,還都是右腳的拖鞋。

但穿錯鞋的小雄蟲本蟲絲毫沒有意識到,依然走得氣勢洶洶,就好像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故淵一樣。

“洛殿下從我叫他到換衣服,只花了兩分多鐘,連鞋子穿反了都沒有意識到……”

伍游越說,臉上的笑容就越大:

“哎呀,口是心非的傲嬌蟲罷了。”

“現在估計是看上将脫離了危險,所以不好意思呆在這裏,不信你們等着,等上将醒了,洛殿下肯定三天兩頭地往病房跑。”

衆軍雌:……?

原來平時冷着臉的小雄蟲是這樣傲嬌的性格嗎?

被洛帶來的那一批軍校畢業生更是目瞪口呆。

啊?那個單手揍他們跟虐菜似的洛居然是戀愛腦?

此時,正穿着葉文送給他的毛絨拖鞋的洛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衆蟲打上了“傲嬌”的标簽,正匆匆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故淵昏迷的古怪,但他又無法在大庭廣衆之下刨根問題,要想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只能放他的觸手進去查探情況。

但是觸手的行動力畢竟有限,很難可以在調查完後完全複原現場,有很大的概率被警惕的軍雌發現醫療檔案被蟲動過。

所以他現在需要不在場證明。

資料被動,和他一個在房間裏生悶氣、從來沒有踏出過房門的小雄蟲有什麽關系?

洛這麽想着,打開房門,随意蹬掉了腳上的拖鞋,當即就放出了觸手。

小觸手随着他的意念往軍醫處的方向迅速移動。

因為故淵暫時脫離了危險的緣故,大部分軍雌都被伍游轟散了,故淵的病房門口就只剩下了對視苦笑的伍游和德裏斯。

洛不太明白他們倆怎麽突然就站在門口惺惺相惜了起來,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控制着觸手扒到了剛才推着故淵出來的其中一個軍醫身上,跟着他一路回了辦公室。

故淵的病例就擺在桌上,小觸手悄悄地從軍醫的身上跳了下來,仗着沒有蟲可以看見它,光明正大地探頭去看病例本。

洛也借着自己與觸手的共感,仔細看去。

現在翻開的這一頁上寫的是些洛早就知道的內容。

什麽“過度勞累、需要休息”之類的說法,剛才伍游已經對他說過一遍了。

正在洛準備翻下一頁的時候,一行不起眼的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行字夾在一大堆廢話中間,他差點都沒有發現。

“腺體舊傷撕裂,容易引起感染,建議盡快就醫。”

小觸手心虛地縮了縮。

這可不是它幹的,是生.殖觸手上的倒刺惹得禍。

洛則是凝神沉思。

一年前的那場事故,所有的蟲都被抹掉了記憶,包括那瓶信息素提取液,這一年中竟是沒有一蟲提到過。

洛本以為故淵等蟲應該也沒了記憶的,還想找個合适的時間,試着問問故淵還記不記得自己腺體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但從病例本上看,荒星A731上的這些蟲似乎還記得提取信息素的事情。

他控制着觸手,盡量不發出任何動靜地往前翻了一頁。

上将先生确實很少重病到需要進醫院的地步,病歷本只有薄薄的幾頁紙。

洛只往前翻了一頁,就看見了“腺體受損複查”相關的字眼。

“患者腺體經歷過過度提取,嚴重受損,預計三年內無法完全恢複,不建議短時間內接受雄蟲素的注入,否則将對腺體産生刺激……”

洛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不能被咬?那為什麽故淵不拒絕他?

難道他在故淵的眼中就是這樣蠻不講理的性格嗎?

“咦?病例怎麽被風吹起來了?”

身邊軍醫的話阻止了洛繼續往下翻的動作。

他操控着小觸手翻下桌,還不忘多看一眼病例本的封面。

上面正印着帝國第一軍校的大門。

洛心下對給故淵做腺體手術的地方已經有了明确的猜測。

——帝國第一軍校附屬醫院。

也是,故淵本就是在第一軍校畢業的,軍醫院又有給查爾斯做腺體摘除手術的經驗,當然會首選自己的母校。

但問題是,究竟是誰要求故淵做到這一步的?

是雄保會?還是素未謀面的蟲皇?

洛的腦中閃過了好幾個懷疑對象,控制着小觸手開始尋找檔案室。

這類大手術應該會有檔案記錄在冊的,只要能找到檔案,排查出事誰幹的并不難。

其實他早該着手調查這件事了,只是前幾天又是雄保會又是邊境異形的,再加上自己無意間弄出了個“邪神”的馬甲,很是焦頭爛額,因此才耽擱了下來。

現在,故淵病倒了,原本因為遠離首都而淡化的緊迫感重新回籠,洛不敢耽擱一點時間。

他如今甚至都不能完全掌控異形,卻要面對有着他都無法違抗的神秘力量的蟲皇與擁有上億素有“戰争兵器”軍雌著稱的全蟲族。

明明是抱着成長的目标來邊境的,但這麽多天過去,非但連記憶都沒能找回不說,還把故淵弄傷了,連洛都忍不住有點唾棄自己。

他除了談戀愛還幹了些什麽啊?

軍醫處的構造并不複雜,洛控制着小觸手晃悠了兩圈,成功找到了檔案室潛入。

檔案室內收拾的很整齊,每個櫃子上都落了鎖。

洛按照姓名找到了屬于故淵的櫃子,仗着自己的觸手能随意搓扁揉圓,硬是擠了進去,滑進檔案袋裏就開始尋找關于信息素提取手術的資料。

很幸運,這份資料被故淵帶來了。

“【星歷1326年,帝國第一軍校附屬醫院】

以下為錄音資料轉述,作為手術證據留檔保存:

軍醫:上将您好,我再向您确認一遍,您确定要提取自己腺體中所有的信息素嗎?這将對您造成極大的傷害,您的腺體甚至有可能因此被毀,這對于一個雌蟲來說是幾乎致命的打擊。

故淵:我确定。

軍醫:請問您執意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是否有雄保會逼迫的因素在內,您作為我們帝國的上将,完全有理由拒絕如此不合理的請求。

故淵:沒有逼迫,我也不是很需要腺體……我本來就不想找雄主的。

故淵:但是洛需要,他沒有雌父,很依賴我的信息素,我的赫然離開很有可能給他帶來陰影,我不希望他在雌父的信息素的缺失中長大。

故淵:當然,還有一點……我也不是很想讓別蟲的信息素陪伴他長大。

【以上為錄音內容,下為手寫風險承諾書】

洛呆在了原地。

關于那瓶信息素提取液的來歷,他想過無數種可能。

可能是雄保會為了讓他與當時在場的雌蟲結合逼迫故淵提取的,也有可能是蟲皇篡改了故淵的記憶提取的,他甚至都想到了無良醫院用故淵做實驗的可能性。

但他獨獨沒想到是故淵自己主動提出的。

提出的原因是,他需要。

就算他不是本土的雄蟲,但他也明白腺體對于雌蟲來說意味着什麽。

這就像是他們的翅膀一樣,對于他們而言是最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沒有腺體,對于雌蟲來說基本上就是殘疾,像查爾斯一樣沒有腺體也能活得灑脫的雌蟲只是少數,大部分腺體受傷嚴重的雌蟲最終都會因為信息素的失調與雄蟲的缺失而郁郁而終。

當時他與故淵相遇不過一個月,他可以說自己喜歡故淵,因為他喜歡故淵雌蟲素的味道,喜歡對方做的飯,也需要呆在對方身邊找回記憶。

但故淵呢?

故淵為什麽要為他做到這一步?

洛不太明白。

明明當時的故淵只是把他當做不懂事的小幼崽看待,甚至一開始都是抱着不耐煩的心态接下照顧自己的任務的,又為什麽要做到這一步?

重逢之後他還咬了對方的腺體那麽多次,昨晚也……故淵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昏迷的吧?

那家夥是傻嗎?疼都不知道說?

洛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覺憤怒還是難過,他一下子坐了起來,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信息素提取液就想去找故淵,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控制着一個小觸手。

小觸手失去了本體的控制,只能憑借着本能在檔案櫃中撞來撞去,很快就引起了警報。

“嘟——嘟——檔案室遭到非法闖入!”

“檔案室遭到非法闖入!”

洛被警報聲驚了一下,這才想起去控制被自己遺忘了的小觸手。

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整個基地一片混亂的腳步聲,成隊的軍雌匆匆忙忙地向檔案室趕去。

算了,反正他們看不見觸手,又不會被抓到。

洛這麽想着,直接抱着信息素提取液出門,還沒等他走幾步路,智腦就傳來了視訊邀請。

是許久未出聲的法斯特。

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洛不耐煩地摁挂了視訊。

【洛:有事打字,等會詳說,我現在有急事。】

法斯特迅速發來消息。

【法斯特:驚天大消息!你讓我徹查的帝國第一軍校附屬醫院搞出了個毫無蟲道主義的慘絕蟲寰的實驗,我的天哪,你真的不需要先聽一下嗎,我都擔心我馬上被滅口。】

還能是什麽消息?不就是信息素提取實驗嗎?

洛現在想到這件事就有點生氣。

本來他的怒火應該是對準罪魁禍首的,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等查出來是誰該怎麽處理對方。

但現在,罪魁禍首成了故淵本蟲,洛的怒氣反而不知道對誰發了,最終只能化成一聲冷笑。

【洛:我已經知道了,下次說。】

【法斯特:??我還沒說呢,你到底知道了個什麽啊!!】

洛發完最後一條消息就下線了,只留法斯特一蟲看着對面黑下去的頭像發愣。

法斯特拿着資料的手微微顫抖。

“不是……大哥,這可是活體實驗啊,雖然抓的是異形做實驗,但也是活體實驗,你真的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不小心查到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真的還能活過今晚嗎QAQ

與此同時,病房內。

原本裝睡的故淵在聽到資料室被闖的警報後就睜開了眼睛,當即就想翻身下床去查看情況,卻被伍游給攔住了。

“哎上将您別起來,你這還病着呢,現在出去不就露餡了,讓德裏斯去,他辦事,你放心。”

一旁的德裏斯也點了點頭,幹脆利落地轉身離去,絲毫不給故淵任何下床的可能。

故淵只能躺回床上。

伍游在一旁給他削果盤,嘴裏還不停:

“不是我說,上将您非要裝這一次病做什麽啊?我看洛殿下急的鞋都穿了兩只右腳的。”

“雖然洛殿下驕縱了些,但他應該是真的喜歡你的,都是新時代新蟲了,你們談戀愛好好說開不行嗎,非要說些戳蟲心窩子的話互相傷害幹嘛呢?今天你裝病明天他冷臉的。”

雖然戀愛經驗為0,但博覽不少戀愛小說的伍游諄諄善誘。

故淵:……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他裝病是想要試探洛不錯,但他試探的不是這個啊。

故淵還是不願意相信洛就是那個無情控制着異形發動戰争的邪神,因此,他大膽猜測,洛的兩種形态的記憶可能不完全相同,性格也完全不同,在“邪神”的身份上做的事極有可能是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做的。

所以,他才想要通過裝病來向“洛”表現出自己的虛弱。

如果下一次再見到“邪神”時,對方有所收斂,那就說明“洛”的性格還占據着主導,那麽他就可以想辦法将對方拉出泥潭,為對方撇清關系。

但如果“邪神”才是主導的話……

故淵低下了眼睛。

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與帝國第一軍校附屬醫院合作建立的實驗室中關押着不少異形,他也親眼見過邊境的這些異形是多麽的殘暴沒有蟲性。

他在實驗室中試着感化異形,但無一都失敗了,如今一點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收攏住身為“邪神”的洛。

旁邊的伍游還在叽叽喳喳地說他的“戀愛經”,但故淵已經沒有了解釋了心思。

就讓他們這樣誤會着也挺好的,這樣也不妨是一種對洛真實身份的保護。

“砰——”

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伍游的“戀愛經”分享戛然而止。

洛站在門外。

他大概是一路跑過來的,只随便披了個外套,額前的黑發都濕噠噠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剛才伍游那些滿嘴跑火車。

故淵驚了一下,剛想找理由解釋自己醒來的原因,卻在看見洛的臉的時候一下子沒了聲。

洛現在是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小雄蟲早就不是當年還帶着點嬰兒肥的幼稚模樣了,可擡頭時,嫣紅的眼角依然和小時候快要哭了的時候沒有一點差別。

是誰欺負他了?還是因為發現自己裝病了?

故淵皺眉,下意識地就開始排查有可能讓洛傷心的可疑蟲員。

他是能分得出來裝哭和真哭的,洛平時沒少裝哭,他也樂意順着長毛小黑貓的毛哄,但這次的情況不太一樣。

洛是真的要哭了。

其實洛都沒意識到自己快哭了,他只以為自己在生氣。

“故淵。”

他拿着手中的信息素提取液,聲音有點顫抖。

“我想要一個解釋。”

話音剛落,洛的視線就模糊了。

是眼淚掉了下來。

他哽咽了一下,随手關上門,堅持着繼續往下道:

“你為什麽要提取信息素……你知不知道……有可能會死的啊。”

“我咬你的腺體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你不知道疼的嗎?”

小雄蟲——或者說小邪神,哭得鼻尖都在泛紅,這張本就被造物主無限偏愛的臉即使哭破相了也是這樣漂亮昳麗。

坐在病床上的故淵僵住了。

他先是沒想到自己提取信息素會有後遺症的事情會被洛發現,緊接着就因為洛的眼淚軟了心。

故淵的耳邊回響起了自己不久前與查爾斯視訊時對方的話:

“這是第127次實驗失敗了,故淵,我們沒有成功讓實驗室的那只異形學會愛。”

“這段時間裏洛的觀察報告也送到你手上了,如你所見,他在學校裏很出類拔萃,比任何蟲都要優秀,卻無情到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故淵,你真的要堅持嗎?”

“這種只會掠奪的怪物,真的會懂感情嗎?”

此時,在洛的哽咽聲中,故淵想,他應該是懂的。

洛與那些異形應該是不同的,他不是怪物。

因為他會落淚。

走一點純愛小情侶感情線(對手指

大概要進主線了,我是伏筆怪,喜歡埋伏筆爆發,哪怕沒有細綱我和我最後的倔強也要讓我埋伏筆qvq

是情深不渝方面的伏筆不是刀子,不要自己腦補刀!!

放心吃!包甜!

月石夠啦!!!非常感謝大家衆籌讓我開封面位嗚嗚嗚嗚嗚嗚我給大家磕一個,邦邦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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