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九

番外九

為什麽要生氣?難道他這幾天又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嗎?

故淵的腦中迅速閃過自己這些天做過的事,就連給洛逾留的飯有沒有多加鹽都想了一下,最終得出結論——

他好像就是什麽都沒有做啊?

但是洛逾确确實實是在冷眼看着他,哪怕明知道對方不可能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但故淵還是僵在了座位上不敢動作。

他的目光在洛逾的臉上打轉,試圖從中找出一點對方生氣的原因來。

但還沒等他多打量幾眼,洛逾就突然站了起來。

故淵的目光随着他移動,終于看到了客廳電視上的內容。

上面還是上次他誤調到的娛樂頻道,那位大談與自己只是朋友的漂亮omega小明星正挽着他走紅毯。

故淵:!

這不是三四個月前的事情了嗎?為什麽會在現在播出?

他經常要出席各種活動,身邊的男伴一般都是秘書或者是助理,那次是一年一度的電影節,助理正好請假,他當時也不知道這個小明星會有這麽多心思,只是随手提拔一個自己公司的演員走紅毯,給他們帶一點曝光度。

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後,他就已經把對方調走了。

所以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放出了這一幕的視頻?要是洛逾誤會了怎麽辦?

“砰——”

正在故淵這麽想的時候,監控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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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眼看去,只見洛逾從儲物室裏推出來了他平時回學校拉的大行李箱,正斂着眸,冷臉把箱子放倒在地上。

剛才那聲就是箱子打開時發出的聲音。

接着,洛逾就直接開門進了卧室,開始一堆一堆地往箱子裏丢衣服。

故淵:!!

他這下是徹底慌了神,甚至都來不及細想節目到底為什麽會突然播出三四個月之前的事情,匆匆關了電腦就沖出了辦公室。

他剛走到門口,就又是一個急剎車,轉而掉轉腳步,回頭匆匆抱起沙發上的香槟玫瑰才再次出門。

“故總,今晚……”

助理正好抱着文件路過,見到匆匆走過的故淵的時候正開口想要和對方說今晚工作會議的相關事項,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故淵掠過了。

助理茫然地看着故淵抱着玫瑰走入電梯的背影:

“……今晚不加班嗎?”

洛逾看着猛地熄滅的攝像頭,終于停下了收拾衣服的動作。

他懶洋洋地把手上的最後一疊衣服随意往行李箱中一扔,把自己的錢包、銀行卡和充電器都淩亂地丢在了上面後重新倒回了沙發上,拿着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然後他打開手機,暫停了屏幕共享。

手機上赫然就是四個多月前的節目。

電視上當然不會突然播放這麽古早的事情,所以這是他特意從網上找到,投屏共享到家裏的電視上的。

為了讓故淵能在監控裏第一眼就看見他,他可是調試了好幾次監控,确保故淵在看得到他的同時絕對能看見電視上的內容,就連坐在沙發上的姿勢甚至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茶幾上擺着鏡子,正對着攝像頭,可以确保他在第一時間發現攝像頭亮起,從而快速進入狀态不露餡。

沒辦法,誰讓哥哥就像是縮頭烏龜一樣,只要戳一下就慢慢地縮回去了,不下點猛料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再在家裏看見故淵。

洛逾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淡笑。

現在是六點四十分,大概七點鐘哥哥就能到家了。

他很期待的。

如洛逾所料,六點五十五分的時候,門外就已經傳來了電梯上行的聲響。

為了同時兼顧他與工作,哥哥買的公寓是正好在學校與公司之間的,但能在晚高峰的點十五分鐘就到家,可見故淵大概是真的急了。

洛逾站起身來繼續去卧室翻找衣物,争取讓故淵在走進屋子的第一刻就看見正在收拾行李的他。

夏季的衣服都比較單薄,疊在一起沒有震撼感,洛逾想了想,幹脆把自己櫃子裏冬季的羽絨服也一起拿了出來,疊在最下面,一大摞衣服一起抱出去。

他剛抱着衣服走出卧室,屋子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是故淵回來了。

他的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懷裏捧着的香槟玫瑰也皺巴巴的,進門的時候還在微微喘氣,是難得的狼狽。

一見到正抱着一厚摞衣服的洛逾,他的眼圈就一下子紅了。

甚至都來不及好好放下花,随手把那捧玫瑰丢在了地上,故淵幾步上前來就掃下了洛逾手上所有的衣服,抱住了他,聲音哽咽:

“都是哥的錯,洛洛,別這麽鬧脾氣……你別走。”

故淵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彎下身抱住他的時候手卻在顫抖。

聲音也是抖的。

洛逾愣了一下。

哥哥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他維持着被故淵抱住的動作,因為被圈的太緊而無法伸出手臂動作,只能按照自己原本的劇本繼續說完最後的臺詞:

“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去,我不打擾了。”

“我搬回老宅跟爸媽住也是一樣的,省的我在這裏礙你的眼,讓你都沒辦法回家。”

“不是的!”

故淵慌張解釋,洛逾幾乎都可以聽見他的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

“那是三個月之前的活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在今天播出,上次之後我就已經把那個omega調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我沒有不喜歡洛洛,不回家只是因為你說不想見我……我怕回來撞見你被你讨厭。”

故淵的耳朵有些紅,他向來是不适應這樣幾乎将自己剖開的坦誠的,在最初的沖動勁過去之後終于感覺到了不好意思。

“我……其實很想見你,真的。”

“你拔掉了監控,這幾天看不見你,我很難過。”

高大的alpha低着頭,輕聲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甚至都是羞恥地閉着的,根本不敢去直視現在洛逾的表情,生怕自己再從洛逾的臉上看見類似嘲諷或是不懈的情緒。

哥真的很怕冷下臉的自己。

怎麽會乖成這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洛逾臉上已經是止不住的笑意了,他試着掙紮了一下,才勉強從故淵的禁锢中抽出一只手來,也回抱住故淵,聲音很委屈:

“可是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對你表白,你故意丢我一個人在家了。”

“今天高考結束,考場外面都是家長來接,只有我一個人是自己背着書包回家的。”

他的手指尖慢條斯理地撫過故淵的後背,就像是在打量着獵物是否适合入口的猛獸。

雪莉酒的氣息不自覺地散發了出來,與散在地上新鮮的玫瑰氣味交融,像是在撒嬌一樣勾住了故淵的脖子。

他的信息素在勾引故淵。

但故淵絲毫沒有自己已經成為了獵物的自覺,聽到洛逾委屈的控訴之後已經自己腦補出了洛逾一個人孤獨背着書包離開的背影,心疼的不得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買了花,我也想去接你的,但是我以為你不想……”

“你以為,你就只會自以為是的你以為。”

洛逾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氣呼呼地瞪着故淵。

懷中溫熱的觸感消失,故淵不得不睜開雙眼去看洛逾。

這個由他一手帶大的漂亮omega就算是生氣無理取鬧的時候也分外好看,那張豔麗的五官無論做出什麽表情,在他的眼中都是這樣的可愛。

“我說喜歡哥,哥是不是也以為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話?”

提起這件事,洛逾還真的有些火氣,他故意道:

“我就說呢,怪不得哥不願意回家看看我,同時還能去和小明星一起走紅毯。”

“那個真的是……”

故淵沒能解釋完。

因為洛逾又再次親上了他。

與香軟的omega的吻同時襲來的還有對方鋪天蓋地一般的信息素。

其實在此之間,雪莉酒的氣息早已悄無聲息地布滿了整個房間,只是故淵絲毫未覺,一直到洛逾直接撕下僞裝兇狠地親吻上來,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的信息素團團包圍。

甜膩的氣息圍繞在他的身側,一呼一吸間,似乎連空氣都在對他發出歡愉的邀請。

這是屬于omega的信息素,對于alpha來說是絕對的吸引。

唇齒交纏間,故淵的目光忍不住開始迷離,原本緊緊抱着洛逾的腰的雙臂也漸漸失了力氣,輕而易舉地就被輕笑着地omega攬住,半推半就地倒在了沙發上。

洛逾跪坐在他的身上,膝蓋頂着某處,笑得肆意,像是在挑釁:

“哥,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信息素都已經糾纏到這個地步了……誰會在這種時候問喜歡。

故淵難堪地別過臉去,他不想回答,但又怕洛逾再生氣,說話的聲音小小的:

“喜歡的……”

随便洛逾想怎麽樣吧。

其實就算洛逾不逼問,今天他回來的時候也就已經存了坦白的心思,否則根本不可能特意吩咐秘書去準備那一束玫瑰。

雖然還沒有做好和洛逾發生那種關系的準備,但是他一會可以想辦法拖延——嗯,就說用品不齊,洛逾會疼的。

不管怎樣,他都再也不想要被對方這麽冷眼相待了。

而洛逾并不知道故淵在想些什麽,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笑了,俯下身來去又去和故淵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哥哥好誠實……好乖。”

這算是什麽奇怪的誇獎。

故淵這麽想着,耳根确十分不争氣地紅了。

烏龍茶的氣息不自覺地溢出,被動地回應着來自雪莉酒熱烈的邀請,笨拙又讨好。

嗅到來自故淵的信息素後,洛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随即感覺周身更熱了。

他的手碰上了故淵的側頸,以一種掐着對方脖子的姿勢輕聲道:

“哥哥,和我做。”

故淵被他掐的有點喘不過氣,勉強從信息素中回過神來:

“等等……洛洛,這樣有點太快了,而且我沒有準備……”

他說到一半噤了聲。

因為他看見洛逾直接伸手打開了沙發旁邊茶幾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來了一包胺荃套,三下五除二地打開,輕笑着明知故問:

“沒有什麽?”

洛逾饒有興味地欣賞着哥哥震驚中摻雜着幾分難齒于口的害羞的表情。

“這是誰教你的?是之前那個金毛?”

故淵的聲音都啞了,是因為洛逾四處作亂的手。

“哥哥——”洛逾拖長了聲音,“我已經成年很久了,你不要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這些事情難道不是一個成年人應該懂的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已經徹底解開了故淵的皮帶。

只隔着一層布料,他故意輕輕壓了上去,低頭,伏在對方的耳邊道:

“我的發.情期就在這幾天,哥哥難道不想把我生生逼出發.情期,然後讓我整整七天只能任你擺布嗎?不想嗎——”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到周遭烏龍茶的氣息猛然淩厲了起來,就像是被他的話挑動了一般。

洛逾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用更加熱情的信息素去回應,在故淵被他的信息素壓的發出嗚咽聲之後才反應過來。

但也沒收斂氣息,而是壞心眼地繼續往故淵的身邊湊:

“哥哥,我香嗎?你喜歡我的信息素嗎?”

身下的人不成聲的啰嗦了一下,才從牙縫中擠出話來:“喜歡,但是……”

“喜歡就行。”

洛逾笑眯眯道。

“那我們就開始吧。”

眼看着已經沒有辦法拒絕,故淵只能小心地攬上洛逾的腰,試探性地親了親他的嘴角:

“那我們換個姿勢,我輕輕的……”

洛逾挑眉:“哥是怕我疼?”

故淵這個時候怎麽還敢說是因為自己猶豫,只能順着洛逾的話承認。

“嗯……呃嗚。”

話音未落,他的腺體就突然被漂亮的omega咬住了。

清甜的雪莉酒沖入腺體,不懂事地四處點火,無論是側頸的疼痛還是陡然升高的信息素含量,都讓故淵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他又被洛逾咬了。

故淵恍惚地想到。

洛逾就像是圈住獵物的大貓一樣,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讓他沒有推拒的機會,只能被動地露出脖子任由對方擺弄。

這有違常理,但是他居然不覺得過分。

洛逾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才慢慢松開嘴,撩起長發露出自己側頸的腺體,聲音像是在誘哄:

“哥哥想要标記我嗎?”

任何一個alpha恐怕就拒絕不了這樣直接的誘惑,故淵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當即就想張嘴咬上來,卻被洛逾笑眯眯地捂住了嘴。

“要聽話才能标記我哦。”

故淵疑惑。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着洛逾用牙咬開了安全套的包裝。

但沒有給他用。

故淵一驚,終于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剛撐着想要起身,就被對方的信息素勾引的再次軟了腰。

本能告訴他,他想要标記對方,想要佔有對方,但現實卻是他被看似柔弱的omega鎖緊了雙手,牙齒甚至都碰不到對方的腺體。

洛逾重複了一遍剛才他說過的話:

“別怕,我輕輕的。”

深夜。

“叮鈴鈴——”

秘書大概是找故淵有什麽事,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個電話了。

洛逾随手紮起了已經被汗濕了的長發,撿起丢在沙發上的手機,在故淵面前晃了晃:

“真的不用接嗎?哥哥。”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故意停下動作了。

故淵渾身都在戰栗,如同抓着最後的浮木一般死死地抱着洛逾,硬是被他煏出了哭腔:

“不接……”

他的犬齒無意識地在摩挲,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标記,咬上omega的腺體。

可現在不僅連臨時标記都沒有達成,甚至還被他想标記的omega

在訷下番萊腹祛了那麽多次。

洛逾見故淵是真的被欺負哭了,也沒存着繼續為難的心思,只是笑着又安撫地去親了親哥哥。

“不哭,不欺負你了,這次結束就讓你咬一口,好不好?”

他沒有耐心等到故淵的回應,把三番四次打斷自己的手機關機後直接丢在了茶幾上,在對方放松警惕時再次…

洛逾說到做到,真的在最後向着故淵露出了脖頸。

幾次被騙了的故淵反而猶豫了,半天才慢慢張嘴,然後輕輕地去咬上了一口。

連信息素都沒有注入多少,這是個頂多只能維持三小時的臨時标記。

故淵松開嘴,只在洛逾的腺體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牙印,與他本人幾乎算得上是被蹂躏過的腺體稱得上是對比鮮明。

洛逾還沒感受到一會故淵信息素的注入就沒了後文,有些氣悶地摁着他的頭不讓走:

“咬我,标記我,你懂不懂?”

他的動作讓故淵又忍不住悶哼了一下,在慢慢緩過勁來之後才再次張嘴标記。

但還是很輕,生怕把他弄疼了一樣。

這樣溫柔的動作反而讓原本就沒有餍足的洛逾感覺周身更加熱了,他在故淵驚慌失措的目光中抱起了對方,離開已經一片狼藉的沙發,一路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的卧室中早就浸滿了雪莉酒的甜,故淵在陷進滿是洛逾的味道的床單的時候又險些…

“等等……已經很晚了。”

故淵無措地爬起來,往後退,企圖拒絕洛逾。

卻被洛逾再次拉了回來。

“哥,我記得我和你說過。”

洛逾拉開床頭櫃,在故淵濕漉漉的目光中又殘忍地拆開了一包安全套。

“我快到發.情期了,一整周哦。”

“要是你現在拒絕我,我就要哭了。”

“不是……!等嗚……”

太恐怖了……一整周真的不可以……

吃到了!還差一個易感期圓圓築巢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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