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1
Chapter 31
Chapter 31
司征的家讓陶夭有些意外。
她以為司征的住的地方應該在寸土寸金的地段,然後奢侈的一個人住一棟大大的別墅。
這才符合司征諸如“司家太子爺”“思桃科技總裁”之類的标簽。
地段倒還算寸土寸金,但是三室兩廳的百多平公寓還是讓陶夭難掩錯愕。
“司家破産了?還是思桃借了銀行高利貸沒還完?”陶夭站在入室門門口一臉同情。
司征:“……”
“司家沒倒閉,思桃不欠錢。”司征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現在的身價也是按億算。”
陶夭倒吸一口氣,沒忍住說了實話:“請問身價按億算的司總,為什麽你住的地方和我這個身價按元算的差不太多?”
她那小窩兩室一廳也六十來平,地理位置比這差了點。
可她一個月才多少工資,司征吃頓飯都不只這個數。
司征伸手扯下領帶,連同外套一起挂在門後牆上的挂鈎上,有點不解:“賺錢多了不能住公寓?”
陶夭正蹲在鞋櫃跟前,他的鞋櫃裏根本沒有女鞋,他的鞋她也穿不上,幹脆光着腳進了屋,好奇的打量。
聽見司征的話一一噎:“那倒不是。算了,你開心就好。”
“我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司征挺下腳步回頭看她。
陶夭騰的紅了臉,兩個手極速的擺動:“不用不用,你先去。”
第一次陶夭覺的冷漠臉就是好,可以把這麽不要臉的話說的這麽淡定。
司征走進浴室後,陶夭便不客氣的溜達着參觀起了司征的住處。
這房子雖然不大,但是格局很好,南北雙陽臺不只通透還讓空間看着大了下。
以入戶門為起點,右手邊是客廳,左手邊是餐廳和開放式的廚房。
沿着入戶門正對的走廊過去,左手邊依次是幹濕兩用的衛生間,側卧。
右手邊是書房然後是主卧。
司征在主卧自帶的衛生間裏洗澡,所以陶夭沒好意思多看,其他房間尤其是書房一般多涉及一些主人的隐私,陶夭也不好随意進出,幹脆回了客廳。
房子的裝修風格一點都不高冷,雖然看的出來家具什麽的都很奢華但整體裝修風格很簡約。
只是可惜房子看的出來不怎麽住,少了些人氣,要不然會更溫馨一些。
大概是職業病作祟,陶夭習慣的通過這房子的裝修風格什麽的來推斷主人的性格喜好。
可是,無論怎麽看,這房子的風格都跟司征的性格不搭。
司征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忘記關主卧的門,浴室的水聲傳到客廳,讓陶夭有些心浮氣躁難以思考。
想着一會要發生的事,陶夭就不争氣的心跳加速。
如果不是為了某種目的她也早就落荒而逃了。
想起書上說,紅酒壯膽,陶夭舔舔唇自己跑去酒櫃翻弄了。
司征家的酒櫃就是那種屏風樣式的格子櫃,擺在餐廳的靠牆處。
酒櫃的格子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酒。
陶夭不懂酒随手抽了一瓶,然而,她沒翻到開瓶器。
司征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陶夭蹲在酒櫃下方開着矮櫃門似乎在翻什麽。
“找什麽呢?”
“開瓶器。”陶夭習慣性的回答,随後猛的擡起頭,“啊!”
現實版的美男出浴圖。
腰間松松垮垮的系着浴巾,一手拿着毛巾擦頭發,一手拉起她。
陶夭的眼忍不住往他身上瞟,結實的腰腹,性感的人魚線。
紅顏禍水啊!
這真是現實版的甩的合不攏腿。
陶夭發誓,她真不是一個沉迷男色的女人。
她吞了吞口水,這下不用紅酒她都要醉了。
“沒開瓶器,我不喝酒。”
“可我想喝。”
“喝點別的?”
“什麽?”
司征的回答是把她捆進懷裏,低下頭吻住她。
陶夭的抗議被司征用唇封了回去。
都說女人這種感性的高級動物,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身體總是會先背叛心。
陶夭很快忘了喝酒的茬,被司征抱進了卧室。
冰絲床單微涼的觸感讓陶夭一個激靈,終于清醒了過來。
兩腿使勁一蹬身子往後一滾,脫離了司征懷抱。
倒是司征猝不及防差點被蹬下去,堪堪扶着床沿,半跪在床上。
“嗯?”濃重的鼻音裏顯而易見的不滿。
陶夭麻利的拉過薄被裹住自己,“我們來談談關于你動辄拿命來玩這事。”
司征語氣很不好,黑眸裏猩紅翻騰,幾隐約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音:“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談人生?”
陶夭目光往他昂揚的某處落了落,随即心虛的移開視線:“活該!我快被你吓死的時候比你現在難受多了。”
司征怔了下,表情溫和了些,雖然不滿,但是明顯不會再用強了,甚至還自嘲的笑了笑:“你故意的?”
陶夭這次理直氣壯的點點頭。
“其實我原本想醫院的醫生配合我演場戲來着,就是那種我生死離別的戲碼。讓你體驗一下得知我快死的時候你心裏什麽感覺!”
司征目光一下子變的淩厲暴戾:“你敢!”
陶夭想起比賽期間自己所受的煎熬心裏的火就騰騰的上來了,一時間也不害怕他了,梗着脖子怼他:“我為什麽不敢?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一張口就自我了斷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的感受?”
說着陶夭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從庫瑞斯比賽前幾天開始她就失眠,動辄就做噩夢,夢到他出事。
吃不下喝不下,身體虛弱不堪,這才發燒病倒的。
男人頓時飽受了身心雙重的折磨,縱使強大如司征,也只是煩躁的扒拉了下淩亂的短發,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調整了下生理上的不适,往陶夭身邊挪了幾步,伸手去攬她:“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陶夭來了脾氣,固執的別着身子不肯讓他摟。
還是司征适時發揮霸總的特質硬把她圈進自己的懷裏。
陶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越說越委屈:“人人都說你對我格外好,可我覺的我就跟你的責任一樣。你只是習慣性的跟七年前一樣照顧我保護我,但是根本不喜歡我。所以你才一直不表白,也不管我的感受說些那麽不負責任的話。”
司征親吻她的頭發,輕嘆:“哪有不喜歡你?不喜歡你就不會看見你和男病患一起就失去理智匆忙帶着還沒做好的王子王妃去跟你表白了。也沒不在乎你的感受,只是不太在意生死而已。你不喜歡以後我不說就是了。”
陶夭更惱了,“還說沒不在乎我,那你不在乎生死,萬一出個什麽意外,你讓我怎麽辦?”
司征怔了下,腦補了一下,自己死後陶夭難過的模樣,心髒驀然抽緊。
是他的錯,沒想那麽遠。
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聽陶夭又憤憤的補了一句:“我告訴你,要真有那麽一天,我就花你的錢包養別的男人,讓你在天上好好的看着。”
“你敢!”司征惱怒的把人放倒在床上,不管不顧的親吻了上去。
等喂飽了剛開葷胃口極好的司征時,時間已經到了淩晨。
司征手剛碰到陶夭,她就帶着哭音:“不要了好不好!”
他挑眉,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折騰的太過了。
反思歸反思,還是拉過她的手,把戒指戴在了她右手無名指上。
這個戒指很特別,不是時下流行的鑽戒,只是一枚圓潤的玉指環。
若說有什麽不同,那就是這玉是血色的。
玉戒指原本不是血玉,是司征花了大價錢尋了塊好玉,找了人用他的血一點點的喂成紅色的。
血用的就是他左手無名指的血。
一如當年在精神病院,他用血在她無名指上畫的那枚戒指。
他承諾過,會給她一枚真的。
本來是打算當做生日禮物送她,然後求婚的。
又怕她嫌棄談戀愛時間短不肯答應,糾結了好一會才想從懷裏掏戒指,結果陶夭開口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司征低下頭親吻陶夭的額頭,她終于是他的人了。
“我愛你。”
他在她耳邊低喃。
他是和曾經的小王子有着共同的記憶,但,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人,現在的司征也沒那麽聖母單單因為小王子護過她就讓陶夭成了自己的負累。
她只是不知道,第二人格分裂的過程中,他已經愛上了她而已。
即使他放棄了以前的自己也不曾遺棄她。
只是習慣了一個人砥砺前行,也不曾愛過人,所以一時間還不懂怎麽愛她。
所以,才會因為那些決絕的話傷了她。
以後,再也不會了。
司征躺在陶夭身邊,把疲憊至極的她牢牢的圈進自己懷裏。
他毫無睡意的看着天花板,開始思索和她一起的未來。
最美的畫面,就是當年在精神病院裏,陶夭在泊油路面上畫的那個“家。”
大概陶夭也沒發現,現在這棟房子,布局,家具,裝飾都和她當年畫在地上那個一模一樣。
一房,兩人,三餐,四季。
這是她許給他的家!
司征: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上課?
依舊十字以上留言有紅包。
收藏越來越少,有點難過。
難道我一天兩更是在提醒我收藏過的人你們收藏夾裏忘記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