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Chapter36

Chapter 36

Chapter 36

那時候還是第一人格的小王子剛出院在司家沒什麽勢力和人脈,所以宋靜慈才敢這麽算計他。

司征自然不肯受人擺布,拒絕了宋靜慈的提議。

宋靜慈上次在精神病院裏被司征吓的不輕,雖然依舊是外表高雅,說話嚣張欠揍但也只敢遠遠的站在門邊,下志在必得的威脅他:“司征,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司征把藥瓶放回司建柏跟前的桌上,“你真以為你耍些陰私的手段,用些不入流的計謀就能為所欲為?我相信清者自清。”

宋靜慈嘲弄的笑笑:“司家的太子爺竟然這麽單純幼稚,說出去就讓人笑掉大牙了。不說別的,單單你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這一條,就足夠衆人相信你是因為精神病複發害死了自己的爺爺。再說你有辦法證明自己現在是清醒的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嗎?即使你有辦法證明自己現在是個正常人,那也只能讓自己去吃牢飯。因為你沒辦法證明不是你搶了老爺子的藥導致他死亡的。”

司征并不動怒,只是淡淡的看了她眼:“法醫會知道老爺子怎麽死的。”

宋靜慈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笑的肩膀都抖了起來:“我說太子爺,你到底是怎麽在司家活到現在的?你說的對,法醫肯定是知道老爺子突發心髒病去世的,可是這也不能證明你不是兇手,你應該知道相關的細節我都處理好了。”

司征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的确不是溫室的花朵,以前的精英教育裏也有各種上不了臺面的計謀和手段,但是司征還是更願意相信媽媽教的。

這世道朗朗乾坤,所有的陰私終會敗于正義。

但是,此刻他動搖了。

在精神病院裏,他什麽都做不了,任人擺布,保護不了陶夭。

出來了,他還是什麽都做不了。

被人當面誣陷弑殺親人,毫無還手之力。

宋靜慈眼珠子轉了轉,補了最後一刀:“就算你僥幸逃脫法律的制裁,我也可以借此機會再把你送回精神病院,下一次你再出來可就難了。我聽說你在裏面還認識了個小姑娘……”

她話還沒說完,司征冷聲打斷她:“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否則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宋靜慈挑了挑眉,有些詫異。

之前威逼利誘,司征不為所動,眉頭都不皺一下,矜貴的站在那,仿佛落下風的是她。

可一提到那個小女孩,他反應會這麽大。

宋靜慈心下一喜,有弱點就好辦:“那你看你怎麽表現了。你應該知道現在的你根本沒有和我鬥的籌碼。收拾個普通的小姑娘對我而言不費吹灰之力。”

司征眼底猩紅翻湧嗎,雙拳握的咯咯作響。

宋靜慈得意的欣賞他這種不甘心有無能為力拿她毫無辦法的狼狽樣,殊不知此刻的司征體內兩個人格正在進行對決。

“還不承認嗎?你算什麽司家太子爺不過是個懦弱的無用之人。這個世界哪有什麽公平公正,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決定一切。而你,保護不了母親,保護不了陶夭,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是個受人擺布的窩囊廢而已!”

已經快崩潰的小王子做着最後的掙紮:“不是這樣的!這世界上除了權利還有其他的更重要。親情友情愛情……”

第二人格不屑的譏諷他:“宋靜慈說的對,你這麽天真确實很可笑。你的親情在哪?友情在哪?愛情在哪?”

小王子痛苦的搖頭:“我有媽媽,媽媽愛我,這不是親情?還有陶夭,她是友情也是愛情!”

“是,可是媽媽呢?陶夭呢?你保護的了誰?你能給她們什麽?再說,就你這種溫和到牲畜無害的性子接下來的下場會是什麽樣?等你被送進監獄被送進精神病院,你連陶夭的面都見不到,她只能被宋靜慈擺布,你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不!不是這樣的……”小王子痛苦的捂着頭,理智卻已經潰不成軍。

“把身體給我吧!讓我來主宰這個世界。我會替你報仇替你守護陶夭。”

司征的瞳孔完全成為了猩紅色,這場身體之戰,第二人格徹底勝利,成為這具身體新的主宰。

“想好了沒?”宋靜慈見他站在那不言不語的,忍不住催促。

司征點點頭,語氣極其淡漠:“好啊!我簽。”

“這才對嘛!”宋靜慈拍拍手,身後魚貫走出是幾個彪形大漢護着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郝律師,拜托你了。”

司征垂了下眼,宋靜慈這是防着他打人吶!

他冷冷的彎了彎唇角,連條款都沒看。

注定不能生效的破文件看它作甚?

臨走的時候,司征看了眼得意到不行的宋靜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宋靜慈,如果我是你,就做的更絕一點,直接殺人滅口。因為我活着遲早會拿回屬于我的一切,盡管我不稀罕。不過,你現在已經沒機會了。”

宋靜慈得到了最想要的,同時避免惹麻煩上身,推遲宣布了老爺子的死訊。

離開了司家之後的司征,選擇了蟄伏。

他需要錢需要勢力需要時間。

他一邊創業,一邊暗中在司家經營自己的勢力。

唯一沒想到的是,他的記憶出了差錯。

他還記得創業記得經營司家的勢力卻忘記了爺爺和宋靜慈。

陶夭聽完既心疼又內疚,流着眼淚去親吻他。

這次不是蜻蜓點水,她吻的很急很深,像是把心裏無法宣洩的情緒都釋放在了這一吻裏。

好一會。

司征把她摟進懷裏,暗啞着聲音問她:“你這椅子結實不?”

陶夭瞬間恢複了理智,僵了下身子,推了推他:“這是辦公室。”

司征挑眉:“那又如何?我們還沒在辦公室做過,正好試試。”

陶夭:“……”

陶夭掙紮着往下跳,她就不該指望司征能有羞恥這種認知。

已經箭在弦上的司征怎麽可能讓陶夭得逞,輕輕松松的撈回她。

過程中,控制不住自己又不願叫出聲的陶夭,狠狠的咬着司征的肩膀。

完事後,司征的肩膀上是兩排帶着血絲的牙印。

司征側過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啧”了一聲,聲音帶着剛餍足的慵懶。

陶夭面色紅潤,眼角還帶淚,羞惱的不理他。

身心舒暢的司征看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逗她:“你好像更喜歡這裏?比在家的時候反應大多了,以後我們多來幾次!”

陶夭氣結:“司征,你作個人!”

她這是反應大嗎?她是吓的,辦公室門還沒關呢!

“做個人?”司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要是你願意的話我沒意見,雖然我其實不太喜歡小孩子。”

陶夭:“……”

板着臉,顧着腮幫子控訴他:“司征你高冷的人設已經碎了一地了。”

司征挑眉,疑惑的問她:“什麽高冷人設?”

“就是你應該像剛見面的時候那樣,又冷又傲,一臉的冷漠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是你的奴仆。”

司征輕輕的奧了一聲,很理所當然的糾正她:“他們是奴仆你不是。所以對你不冷漠應該的。”

陶夭:“……”

我謝謝您來!

完全恢複了記憶的司征,加大了力度去查宋靜慈,尤其是老爺子司建柏和司立群的死,他懷疑宋靜慈都有參與。

本來他是想用以牙還牙的手段報複宋靜慈,讓她嘗嘗有苦不能言,含冤不得申的滋味。

可是陶夭不同意,堅持用法律手段對付她。

只要司征證明自己是被逼迫簽署那份聲明的,那麽在法律上就做不得數。

司征到底還是聽從了陶夭的話,前提是陶夭又用自己的肉體祭獻了他。

不過,現實操作起來難度很大,否則當年的司征也不會那麽好說話的簽上自己的名字了。

事情過去這麽久,當年那件事相關的蛛絲馬跡以及相關人物更難找了。

但是以司征現在的能力,倒是可以一試。

沒多久,司征就查到了那位郝姓律師。

托了司家的關系,确切的說是宋靜慈的關系,郝律師現在混的風生水起。

從當初一個默默無聞剛出爐的小律師,現在成了全國知名的大律師。

郝律師全名叫郝思建。

屬于鳳凰男的那一種,榜上宋靜慈之前只是個窮山溝裏出來的鳳凰男。

也就是因為背景簡單好控制才被宋靜慈拿捏在手裏,這些年替她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不過,人是會變的。

嘗到金錢和名利滋味的郝思建自然越來越不把宋靜慈放在眼裏,而且早就膨脹的郝思建自己幹的陰私事也不少。

把柄一堆一堆的,司征毫不費力的就威脅他反水宋靜慈,說出當年的事。

司家衆人其實并不意外遺産繼承這事還會翻轉,人人都知道當年的司征溫和謙讓,在他們眼裏單純幹淨到有點蠢的少年。可是現在的司征卻早已不是當年任人拿捏的良善小男孩。

所以等郝思建說完當年他是怎樣被宋靜慈威逼利誘着拟定了聲明以及轉讓協議時,衆人齊刷刷的看向坐在主位的司征以及他左下首臉色如常的宋靜慈。

宋靜慈到底是連司立群這種王者級別都能算計的狠人,盡管被當面對峙,依舊笑的不失優雅,有恃無恐:“空口無憑,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威脅于你嗎?再說了,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受司征指使來污蔑于我。”

郝思建一噎,但是也沒反駁。

當初宋靜慈做的特別幹淨,跟他的交易全是現金交易,而且沒第三方在場 ,更不可能出現錄音錄像等電子設備。

再說他反水是被司征威脅的,他已經說出了事實,拿不出證據以及後續怎麽辦都跟他無關。

司征自然早有準備,“聽過一句話嗎?萬裏長提毀于蟻穴。”

宋靜慈臉色一變。

司征敲擊桌面的手收回,從西裝口袋裏取出一個小小的SD卡遞給身後的高助理吩咐他:“放出來。”

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一段模糊不清的視頻,而且明顯是偷拍,所以角度很刁鑽。

但是能看的出來視頻裏的兩位主角是宋靜慈和郝思建。

偷拍者的離的有些遠,宋靜慈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小。

衆人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了什麽精彩的內容。

“郝律師,你應該知道現在的律師行業沒有人脈和資源很難做。”宋靜慈伸出染着豆蔻色的食指輕點了下桌面,桌上擺着一摞的現金。

郝思建忍不住看的眼直了,拒絕的語氣也沒之前幾次堅定:“你知道這樣根本不被法律認可,而且萬一出了事,我剛拿到的律師執照就會被吊銷啊!我奮鬥了十多年才從山溝溝裏走出來,我……我承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宋靜慈嗤笑了一聲,特別不以為意:“那你努力這麽多年是為了什麽?只是走出山溝溝?不同樣是為了賺錢?我給你的這些錢,足夠你揮霍一輩子了。再說,你憑自己的努力就一定成功了?金子在哪都會發光的雞湯喝多了吧?你大學畢業也在社會上跌怕滾打了好幾年了。混出名堂了嗎?如今的社會講究的就是人脈和金錢。你有能力又如何,不還是在笑律所裏當雜工,連一個像樣的案子都接不到?”

郝思建明顯動搖的更厲害了。

宋靜慈自然也看出來了,柔了聲音:“做這麽一點小事就能名利雙收何樂而不為呢?一輩子花不盡的錢,标的按億起步的官司讓你打到手軟。再說,你怕什麽呢?要知道出事了我受到損失比你大多了,如果不能做到萬無一失,我怎麽可能會出手,有我擋在你前面呢,對不對?”

郝思建的眼神落在那摞錢上,露出了貪婪之色。

宋靜慈又補了最後一刀:“給你講個我的故事。我之所以找你還有個原因,我們是老鄉。我和你一樣是從那個窮山溝裏出來的。我憑着自己的本事畢業就進了司氏企業。可是無論我在努力都只是一個總裁辦打雜的小妹。那些表面和氣的同事為了往上爬拼命踩我。終于我明白了想得到想要的光努力是不夠的。于是我也開始耍手段,最終成了司家現任董事長的首席秘書。而且,如今成了名正言順的司太太。”

郝思建重若千金的點了點頭:“好,我去幫你拟聲明和財産轉贈協議,你負責讓那個叫司征的小孩簽字,記住千萬不要用強,一定讓對方自願。”

視頻到此結束。

事實清晰明了。

法律上的東西,連查帶猜,不嚴謹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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