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腦堪比黑洞

高煦陽看着自己手裏已經被踩滅的香煙,還剩一半沒抽完,已經被他滅了火。沒想到自己會真沖上去奪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在電視臺上班的時候,同事吸煙,他不吸煙,但是他會忍着,不去要求別人也不吸煙。但是剛才看到非文抽煙吐着煙圈時,他本能的想到他還是個學生,抽煙對身體不好,下意識的就上去滅煙。

現在想想是真的沖動,但是看着手裏的香煙,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他是在保護非文。

他沒想到自己到這裏散心,能巧遇到非文。電視臺那裏已經把他降職回小跟班,好不容易努力熬出頭了,就因為一場采訪“打回原形”,他的檢讨交給上司也沒管用。

心裏後悔自己說錯話,又心煩一切得重頭開始,之前的努力全都白搭,簡直像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已經辭職離開電視臺,打算重新找份工作,既然都是要重頭開始,還不如換個新的環境開始。

原本正在糾結自己要找什麽工作,在網上看了一晚上都沒決定好,直到看到了非文他們拍照出片,他才開始想,自己或許可以找一份跟自己做過的類似的工作,又有經驗,又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莫斐看着高煦陽把煙扔了,就沒再注意他,高煦陽走開後,啾啾、瓠子他們的八卦好奇心都湧現,圍着他噓聲。

“二哥,說,是不是你男人?”啾啾食指朝莫斐晃了晃,一副發現了他的大秘密似的神情。

“難怪二哥要出受,因為正牌小攻來看啊!”楠夏抿着嘴偷笑,終于逮着機會損二哥了,簡直天賜良機。

“你們腦洞太大。”莫斐冷眼朝他們一瞥,說道。

“明明就是事實啊,還不告訴我們,長得很帥啊,溫文爾雅攻,還會跟你道歉呢,多好啊。”啾啾羨慕的看着不遠處的高煦陽,這年頭帥哥都搞基了!關鍵是這人竟然能勾搭到莫斐,她不得不服,真想膜拜大神。

“榆木腦袋。”莫斐冷漠道。

啾啾聽了完全沒懂,朝其他人互看着,以為說的是她,于是反指向自己,一頭霧水,“我?榆木腦袋?”

莫斐勾唇邪笑,說,“你腦堪比黑洞。”

“瞎說!”啾啾立馬回嘴,“你轉移話題,就是在掩飾,其實是被金主找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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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做你金主?”莫斐朝啾啾淺笑,大掌在她腦袋上輕拍。

“不不不,要不起,大佬,我怕了你了。”啾啾立馬跑開,她可不想被莫斐的迷妹看到,不想成為大家炮轟的對象,她還要繼續混圈呢。

莫斐看啾啾不再說剛才的事,繼續跟君諾投入拍攝中,餘光瞥到高煦陽時,他冷漠的不去看。

高煦陽不知道莫斐有用餘光看他,他直盯着莫斐他們拍照,也不用顧忌會被發現,剛才他都直接沖上去搶煙了,現在躲躲藏藏的假裝沒看,就顯得多餘了。

看到莫斐輕拍旁邊女生的腦袋,也看到了他認真拍照進入人物的狀态,作為外行人,他挺訝異一個高中生能為了自己喜歡的事情這麽認真,就像是對待自己的事業一樣有拼勁,而不是敷衍了事。

高煦陽自己都沒發現,他對莫斐在一點點的改觀,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即使那會兒有偏見,現在也已經在慢慢改變看法。

莫斐和君諾拍攝現代裝扮時,圍觀的人沒多少,換上古裝拍攝時,周圍看着他們的路人都好奇又指指點點的經過,大人都帶着自己的孩子小聲嘀咕教育着孩子,急匆匆地離開。

莫斐穿着紅色的古裝,長發束起,楔子自制的戲子頭飾,戴在莫斐的假發上,頭飾看着廉價,卻被莫斐的強大氣場掩蓋,反而凸顯了莫斐的妖嬈。

前世的君諾,愛上了出身卑微的戲子,身份的懸殊,君諾只能每次包場看非文,卻不能和非文攜手。京城傳染病肆意傳播,富家公子都不能外出,戲子卻還要登臺演出。數月後京城病情得到控制,君諾出府找非文,得知非文染病去世被扔到了土坑集體處理。

君諾沒能見非文最後一面,甚至連骨灰都沒留下,懊惱悔恨,帶着前世的思念,輪回轉世到今生,只為找到非文,重續前緣。

而楠夏,則是迷妹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君諾前世的未婚妻。

“嘿,終于要到我拍了,擺姿勢當模特給人畫畫,真不是我能幹的事。”楠夏高興地蹦跶到君諾身邊,挽着他的臂膀,“主辦大大,我出場拆散你們高不高興!”

“你要是能拆散的了,我可以不把你許配給小薇薇。”莫斐看着楠夏蹦跶的跟兔子一樣竄,故意逗逗她。

“好啊,雖然有難度,但是我樂于挑戰!”楠夏一聽可以擺脫某人,激動地就答應了,她才不想跟魏偉當官配。

“挺積極的啊,放心,我會替你另尋良夫。”莫斐不緊不慢地等楠夏在激動勁還沒過的時候繼續開口,剎那間凍結了楠夏美滋滋的內心,當場石化。

“禽獸!”楠夏癟嘴朝莫斐扮鬼臉。

莫斐看着她笑了笑,“拿出你的冷豔來。”

楠夏古裝努力憋笑想要塑造一個清冷凄美的古代美人,卻被莫斐的一句話說的破功。

“啊!二哥你到一邊去!”楠夏苦着臉叫喚起來,有莫斐在,她完全沒辦法進入狀态。

“可以啊,我把你‘未婚夫’一起帶走。”莫斐背對着君諾的胳膊,倚靠着君諾,把君諾當成靠背支撐着自己。

“你們走,天下男人一般基,我要這個‘未婚夫’有何用?!”楠夏雙手叉腰惡狠狠地趕君諾和莫斐。

莫斐回道,“可以被你休掉。”

楠夏心想,二哥竟然是說她休君諾,而不是君諾休她,簡直不可思議,日常毒舌的人竟然仁慈一回。但是轉念一想,她不能上當!腦袋裏思緒狂轉,想到了原因,“然後就成全你們了是嗎?呵!你們男人啊!男狐貍精,看本犬咬死你。”

“原來我染的是狂犬病……”莫斐皺眉說完看向君諾,“來生你不該當醫生的,應該去當獸醫,把某位自稱犬的治好。”

“論毒舌,我只服二哥。”楔子扶額只差膜拜,“得多向二哥學習,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二哥壞起來,是個男人也會愛二哥,難怪迷妹迷弟一堆。”

“可妖嬈可冷豔,可毒舌可正經,可男人可……攻!”瓠子正覺得自己說的超級押韻,押韻的差點就激動地翻船,幸虧自己機智的圓回來。

他可不想被莫斐逮到機會把他化妝成“女生”,莫斐的化妝技術,全是拿身邊說錯話的人當試驗品,經常化,自然熟能生巧,化妝技巧被妹子們羨慕的同時,都是他們這些被當試驗品的慘痛經歷啊!他還想娶媳婦兒呢,那種黑歷史絕對不能再有!

莫斐贊賞的挑眉看向瓠子,“挺會圓的,能說會道。”

楠夏撇撇嘴對莫斐說,“鐵定跟你學噠,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一張嘴走遍天下無敵手。”

“亂插嘴,口紅都吃進嘴裏了。”莫斐盯着楠夏的嘴角說道。

“哼!瞎說!”楠夏立馬否認,口紅塗在她自己的嘴唇上,有沒有吃進嘴裏,她會不知道?

看楠夏不相信,莫斐沒再強調,啾啾側頭幫她看了一下,還真有點糊到了嘴裏,伸手幫她擦了。

楠夏頓時臉頰通紅,沒想到自己真吃到口紅了,一定是習慣性舔嘴唇時碰到了。

一月的A市刺骨的冷,寒風刮起,莫斐冷的把自己的衣服裹的更緊,一心想要早點拍完回家,十分配合小仙女。

戲子扮相站在湖邊垂目望着結冰的湖面,伸手夠不到水中影,讓人覺得凄涼,擔心他會輕生。這一幕的定格,是小仙女自己私心喜歡的畫面,她自己不是coser,所以做不來這個,但是用在莫斐身上,卻不違和。

小仙女在畫板面前迅速下筆畫着,其他人也各自忙碌,拍照的拍照,打雜的打雜。只有高煦陽坐在邊上看着像個吃瓜群衆一樣悠閑,他的角度能看到非文的側面,他緊緊地盯着非文的眼神不想挪開。

只覺他穿上戲服真美,這樣的眼神,又是寒冷的冬天裏,顯得非文很柔弱需要保護。剎那間,他的保護欲湧上心頭,他作為成年的大人,有義務保護祖國未來的花朵。

想到網上說二次元水深,而剛才非文為了拍照,為了劇情需要,還真的抽煙,更加堅定了他要保護祖國未來花朵的心。

有的人下了決心,可能會是三分鐘熱度後抛之腦後,但高煦陽不是,他之所以能在二十二歲就成為外景主持,就是因為他一旦定下目标、有了決心,就會持之以恒的為實現它而努力拼搏。

原本還處在離職後迷茫階段的高煦陽,一下子有了動力,決心一旦形成,就很難動搖,仿佛是在自己迷茫時的一種精神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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