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還不是你造孽
魏偉因為有事中途離開了CP展，留下莫斐一人，沒車兩手空空。臨近閉館，展子裏的人越來越少，君諾和主辦方一起去嗨歌潇灑，喊莫斐一起被拒絕了。
自己兩手空空，錢包也沒帶，他就不去聚餐了。
莫斐來的時候就是換好服裝來的，回去也只能頂着太宰治的造型離開。自從之前出現腦殘粉的事，他就很少一個人走路出行，這次魏偉臨時有事，他身無分文，平時是個富少有什麽用，沒帶錢包手機的時候就只能當落魄“11路”。
随着CP展第一天日程的結束，高煦陽今天的工作任務也已經圓滿完成，拜楠夏玩你畫我猜的機會，他還為他們商報的官方直播號吸粉一堆，超額完成了粉絲量任務。
莫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高煦陽跟蹤了。高煦陽擔心他未成年還穿的cos服，怕他被當成精神病患者，就支走了同事，下班各忙各的，他就遠遠的跟在非文後面看着确保他的安全。
高煦陽跟着非文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看到他打車，還以為是自己被發現了，所以他才一直走路，納悶地跟在後面有點摸不着頭腦。
原本已經放松警惕的高煦陽，看到莫斐身邊突然沖上去的人，他下意識的跑近。在近處他才認出這人的面孔，就是他今天在會展上看到的鬼鬼祟祟的人，一直鬼鬼祟祟的圍着非文。別的粉絲都巴不得上去親近，他卻一直想上前又不敢，還拿着東西時不時擋住自己的臉左顧右盼，怎麽看都不像正經的粉絲。
“非文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沖莫斐表白的粉絲說着就像樹袋熊一樣想摟住莫斐，被莫斐迅速躲開。
莫斐既厭惡又無奈，“怎麽又是你？！”
“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莫斐甩開被腦殘粉拽住的胳膊，呵道：“我說了N遍，我不喜歡你！你這個跟蹤狂，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蹤我。”
“就因為我不是男生嘛？”腦殘粉憂桑的追着莫斐，莫斐怎麽躲，她就怎麽繞着伸手抓，“我都已經為了你剪成短發了，你可以把我當成男生啊！”
“你就是剪成短發，也不是男生，別自欺欺人。”莫斐皺眉一針見血的回道。
“那……那你等等我好不好，我存錢，我存錢去變性，那我就能變成男生了！”
莫斐都略傻眼，他怎麽會有這麽一根筋想不通的粉絲？！
高煦陽一聽吓得沖上來把這妹子拉住，勸道：“妹子你別沖動啊，為了他這種不學好的渣男去變性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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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啊你！憑什麽說我男神是渣男？憑什麽說我男神不學好？”粉絲妹子被莫名攔着，沒能繼續接近自己的男神，火氣直冒。
高煦陽被吼的一愣一愣的，他原本以為這是男生，沒想到竟然是妹子，更沒想到是火氣這麽大的妹子。他朝莫斐看了一眼，瞧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轉頭沒再理莫斐，他好言相勸的跟妹子說，“我以前也是非文的粉絲，就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不再喜歡他了，聽到你這麽迷他，忍不住要揭露他的渣男本質，不能讓你們這些善良女孩上當受騙，你可千萬別為了他去變性，你就是真變成了男生，他也會換着說法繼續騙你……”
高煦陽一說起來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莫斐在旁邊聽得都困的打哈欠了，喜歡莫斐的妹子也像是在聽和尚念經似的眼皮耷拉着。
“還沒編完？”莫斐聽不下去了，在高煦陽耳邊輕問。
高煦陽耳邊突然被一陣熱氣吹到，不自在的打了個顫，明明仲夏，忍着打心底裏冒出的一陣惡寒，答，“我這還不是在幫你這個小屁孩收拾爛攤子，都招惹的什麽人。”
“你……你……你們什麽關系？”女粉絲看他們如此親近，尤其是聽到高煦陽說‘小屁孩’這個稱呼語氣中雖然無奈，但神情卻絲毫不是嫌棄，尤其是剛才聽和尚念經一般聽了這人說出很多她不知道的非文渣男事跡，她就覺得他們關系不一般。
“我是他男人。”莫斐說着就上手緊緊摟住高煦陽，不讓他有機會躲開。
“你腦子也被紗布纏住了麽？”高煦陽小聲在莫斐的耳邊嘀咕。
“趁她現在被你和尚念經說的迷迷糊糊的，趕緊甩開跑路要緊。”莫斐同樣小聲回着高煦陽，兩人親昵的模樣，在這粉絲妹子面前，就像是他們兩人在親密的調情。
“不對啊……男神你是單身啊！怎麽可能有對象了！”粉絲妹子堅決不相信，充滿敵意的瞪着高煦陽。
高煦陽見妹子慢慢又開始有了鬥志，擔心她又要像剛才那樣繼續纏着沖上前要抱住，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純粹是看不下去非文傷害人家女生，所以他才出手相助配合演戲，希望這妹子能盡快回頭是岸，“我們是真的在交往，‘地下戀’一直保密中，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我不信！男神是單身，他才沒有你這麽蠢的男友，長得那麽老，我男神還這麽年輕，怎麽可能喜歡上你這樣的大叔！？”
高煦陽嘴角微抽，他蠢？他老？他大叔？
“我就喜歡他在我面前犯蠢，喜歡比我大的大叔。”莫斐言語間帶着淺笑勾起的弧度，讓高煦陽看的差點信了他的鬼話。
高煦陽好言相勸着，“妹子啊，你男神一直對外謊稱單身，他還說自己是雙性戀對不對？其實他就是為了撩妹才這麽說，他其實就是撩完就跑的人！不是個好人，特別渣！我都見過十來個像你這樣的妹子來找他要他負責了。”
“既然他這麽渣，你幹嘛還死賴在我男神身邊？”妹子将信将疑的問道。
高煦陽頓時語塞，因為他壓根就不是非文的戀人啊！
“我渣他賤，天生絕配。” 莫斐聳肩丢下這句話，還沒等妹子反應過來，拉着高煦陽跑走。
高煦陽被莫斐拉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他都跑的氣喘籲籲了，莫斐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已經跑的夠遠了，你這大長腿，那妹子追不上。”
莫斐回頭看了看，已經看不到一直跟蹤自己的腦殘粉，他才停下松開了高煦陽，“剛才還挺配合我的嗎，算你有眼力見。”
“還不是你造孽？！”高煦陽抿唇朝莫斐瞥了一眼，他彎着身子直喘着氣，好久不運動了，突然這麽跑，真不适應。
“她自己追我，還得怪我不讓她追嗎？”莫斐搖頭，“當爛好人你也得分時候。”
“人家妹子都要為了你去變性了，你說幾句好話哄着點會死麽？”高煦陽不自覺得就代入了長輩的角色，訓道，“你好言相勸幾句，說不定那妹子就不會死纏着你了。萬一真去變性，出了事怎麽辦？她父母覺得是你慫恿的怎麽辦？把你告了怎麽辦？”
莫斐微搖頭不理會高煦陽，顧不上自己身上沒錢，站在路邊就開始攔出租車。
高煦陽立馬用力把莫斐從路邊拉回來，“這裏不能停車，太危險了。”
莫斐用力深呼吸，實在受不了高煦陽的絮叨，煩躁地把遮住自己眼睛的紗布解開，這裏的紅綠燈壞了，不能在這裏攔車，準備跟着人群一起過馬路。
高煦陽看莫斐要斜穿馬路，再次用力拉住莫斐，“行人要二次過街！”
“大叔，這裏紅綠燈壞了。”莫斐沒好氣怼道。
“就因為紅綠燈壞了，所以我們更應該自覺遵守交通規則。”硬拉着莫斐跟自己一樣二次過街。
“高煦陽，你不去當警察真可惜了。”莫斐繼續說道，“你就像現在網上大家經常說的‘老幹部’。”
高煦陽詫異地看着莫斐，沒想到自己在非文面前也被說“老幹部”，“我真那麽像老幹部嗎？”
莫斐将高煦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穿衣品味像書呆子，行為準則像老幹部。”
高煦陽聽的有些發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腦子裏在想莫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突然身體被人拉住，導致邁出的腳中途收回來沒站得穩，眼看着要摔倒，才發現自己倚靠在莫斐身上，沒摔的了，沒反應過來的高煦陽傻傻的看着莫斐。
“大叔，想被撞死就離我遠一點，我不負責。”莫斐冷眼看向高煦陽。
高煦陽臉色微紅憋出一句，“我不是大叔，我才二十出頭。”
“嗯，四舍五入就是三十歲。”莫斐忍笑裝出冷漠的語氣。
“四舍五入那我才二十歲，頂多算你哥哥輩。”
“你這麽笨的哥哥，我可不敢要。”莫斐走在前面，不讓高煦陽看到他嘴角上揚的微笑。今天從高煦陽出現，他就感覺到了高煦陽一直在跟着他，在門口幫他解圍打圓場，在漫展裏工作遠遠的保持距離，漫展結束他還跟着，過個馬路都看着，傻乎乎的被他占了便宜還幫忙配合，明明比他大，卻笨的像是沒上過社會的學生，真是找不到像他這麽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