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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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曉時分,月亮還沒有下山,太陽已經急忙趕出家門。

輾轉反側了一夜,到了此時還沒有合眼的花放,幹脆翻坐起身。手指拂過唇瓣,若有若無的觸感提醒着他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

花放狠狠拍了拍腦袋,徑直走進洗手間。

光亮的大鏡子前,他注視着自己紅腫的嘴唇,臉色陰晴不定。

這是昨晚歡愛留下的痕跡?

當然……不是。

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是肉包子打狗,這是……

總之,他花放沒能占到她池小喻的便宜。

好吧,其實一開始他也并不是想占便宜來着,誰知道後來咬着親着含着就徹底變了味。

事情是這樣的。

花放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第一口确實是使勁咬下去的。

緊接着傳來的便是池小喻哼哼唧唧的哀哀呻吟。

這是一種極其要人命的聲音,期期艾艾,偏偏又悠遠綿長。花放的心頓時漏跳了半拍,忽然很清醒,清醒地愣在當場,一下也動彈不得。

又恰逢這時,唇瓣的強烈不适,使得池小喻不自主地伸出舌頭舔了一舔,舔到柔軟似提拉米蘇的東西,香、滑、甜、膩、柔和中帶有質感,味道好似不錯,于是,锲而不舍一蹴而就的繼續輕舔。

似在那森林浴中,陽光透過枝葉灑了滿地的樹下,春風慢慢拂過,酥酥麻麻的感覺中帶着美酒的甘醇,沁人心脾。花放只覺心驚肉跳,愣了片刻,照着那肆意轉動的舌尖,深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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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便是不可收拾。

滿腔的怒火瞬間轉化成繞指柔情,心中嗡嗡有個聲音似乎在說些什麽,花放卻完全聽不見。舌與舌間的糾纏,從最初的溫熱的依戀、觸電似的麻酥,繼而轉換成試探般的刺激。他的手,也漸漸地順着她的腰線,慢慢上劃,直到觸碰到柔軟的胸部。

花放的腦袋頓時“叮”的尖叫了一聲,理智攸的一下跑到了南極之端,那一刻,他只想将她吃幹摸淨,一口不留。

花放動情不已,也興奮異常,舌尖繼續靈巧地挑/逗着她香滑濕潤的舌時,池小喻好似清醒了一般,尖牙毫不猶豫地咬了下來,緊接着是嘴唇,再緊接着……

若不是他跑的快,現在還有沒有鼻子就是另外一說。

破相了,破相了,這模樣還能出門嘛!花放懊惱地對着鏡中的自己,破口大罵。他大爺的,池小喻,奏是個外表溫順,實則兇悍的小野貓。

太陽的第一抹金光斜照進池家的時候,池小喻揉了揉眩暈疼痛的腦袋,哀嚎了好一會兒,這才暈暈嗒嗒地爬起床。

對着衛生間的鏡子,驚悚不已,繼而淚流滿面。酒品差,是怨不得人,可她幹嘛沒事咬自己。

沒心沒肺,或者說心理素質非常強大的池小喻覺得,以上皆是生活中的小插曲,至于她是怎麽回家的,喝醉了有沒有出醜之類的事情,她壓根一點兒都不記得,也不準備努力回憶。過去的已經過去,再說畢竟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這個念頭一直持續到中午吃飯,無意間瞅見了一則娛樂新聞的時候,池小喻臉上的表情糾結的十分好看。

準确的說,那是一種融合了 “花放有女朋友?”“是誰?”“漂亮嘛?”“咦,很眼熟。”“靠,怎麽是我。”的雜亂表情。

盡管網絡上的照片是那麽的模糊,池小喻還是一眼就看出了花放懷裏摟的小妞兒就是自己。說實在的,單看照片,是夠暧昧的,她的手臂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臉貼着他的下颌,而他環抱着她腰的手也似铿锵有力,好一個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大庭廣衆之下,就要……

深情一吻?

池小喻的表情瞬間就更糾結的變成了疑惑,“我昨天究竟做了什麽?”

鬼才知道。

其實,除了鬼或許還有一人知道。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池小喻掏出手機,猶豫不定。

今天主要拍攝的是池鬧鬧上幼兒園的外景,花放的戲份不多,到劇組時比平時要晚了将近一個鐘頭。

花放的手定格在手機屏幕上,緊皺着眉頭,盯着上面的照片。怎麽可能會在餐廳洗手間的門口被拍到,那時狗仔明明還在餐廳門外蹲守?而且,照片那麽模糊,顯然不是出自專業的攝像機。

花放的臉很是陰郁,吓得一旁的許生也不敢多言。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早在看見這則新聞的時候,立刻将手機關機,若不然此時不被娛記煩死,也會聲嘶力竭而死。

保姆車裏的氣氛,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未免無辜被炸傷,許生停穩了車後,扭頭看向車窗外。

不遠處的滑梯旁池鬧鬧與幾個孩子“玩”的正是興起,導演剛剛喊了“卡”,他和一旁的李水晶打了個招呼,扭頭便朝這邊跑來。

許生分外高興,只覺盼來了救星,慌忙下車将池鬧鬧抱了進來。

“花放爸爸。”池鬧鬧一上車,便親昵的往花放懷中撲去。

花放也很享受這種親近時光,臉色逐漸緩和,摩挲着池鬧鬧遞來的小肉手,正想說點什麽。

只聽池鬧鬧忽然驚乍說:“咦,花放爸爸,你的嘴唇怎麽也破了,和我小喻媽媽一樣呢!”

花放的臉頓時僵硬。

可憐正在喝水的許生,一口氣沒憋住,當下噴濕了擋風玻璃,嗆得半天緩不過勁來,下意識想要回頭去看花放,剛好對上他投射來的犀利目光,又幹咳了兩聲:“那什麽,放哥我下去轉轉。”

說完,不待花放回答,許生逃也似地竄下了車。

“哦,小喻媽媽的嘴唇也破了?”花放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眼中藏着淡淡的笑意。

池鬧鬧重重點頭,“嗯。小喻媽媽說,她昨晚和惡鬼打架了。花放爸爸,你也是和惡鬼打架了嗎?”

“惡鬼……”花放不自主地摸唇,頓了一下,才道:“嗯,我昨晚回家的時候,碰見一只很可愛的小野貓,一身順滑的白色的長毛上還有七種顏色,就像彩虹一樣。我想鬧鬧一定會很喜歡,就準備帶它回家,今天好帶來送給你。誰知道,那小貓可厲害了,啊嗚就咬了我一口。”說着,花放為表自己的委屈,點着腫的老高的下唇,癟了癟嘴。

池鬧鬧捂嘴,覺得太不可思議,“那小貓呢?”

“跑不見了。”

小貓是見過,會咬人的七彩小白貓還真是沒有見過。

池鬧鬧為沒能一飽眼福,垂頭喪氣。

花放揉揉他的頭,安慰道:“放心,下回花放爸爸一定揪它來見你。”

十分鐘以後,池鬧鬧趕去拍攝另外的鏡頭,花放仍然呆在車裏。若不是今天要拍的是一場他剛剛打鬥完,便來幼兒園接孩子的戲,這副模樣打死他他都不會出門。這下挺好,妝也用不着畫。

花放不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微麻的下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昨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池小喻還記得多少,真想打個電話問問吶。

流線型的黑色辦公桌屹立在透明晶亮的落地窗前,一如它的主人一般,深沉又安靜。

顏行一凝視着手中的報紙,出神了好久。

顏愛池的雙眼凝望着男人的眼睛。

身子緊緊相貼。

饒是這麽模糊的畫面,她的眼神還是如此的清涼沁人。

指尖輕點着她的眼睛,略顯冰冷的俊顏上終是一片動容。

顏行一最熱愛的運動是徒手攀岩,哪怕是再陡峭光滑的山壁也不曾讓他動容半分,可顏愛池就是他的魔障,哪怕是一張模糊的照片,亦能夠讓他心悸難耐。

更何況,眼前的還是這樣的一副畫面。

就像是一部和諧又唯美的愛情大片。

他驚恐萬分,下意識将她的臉緊緊地捂蓋在手掌之下。

“小池,過分的縱容,或許是一種錯誤。那麽,我改正。”顏行一輕輕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

舒緩的音樂飄蕩在池小喻的耳邊。

卻無論如何也安撫不了她慌亂忐忑的心情。

單單是一張模糊的照片,已經引得幾萬人浏覽轉載,網絡世界完全沸騰,評論之聲也四下鵲起。

——“讨厭,這個女人是誰?根本配不上我們花放。”

——“這肯定又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想借助花放的名聲炒作。”

——“就是,現在的三四流的女演員,為求上位都是不擇手段。”

——“誓死捍衛我們花放的清譽,人肉她。”

看見這條最新評論的時候,池小喻的小心吓得怦怦亂跳,然後內傷出血,沒帶半點猶豫,池小喻撥通了李水晶的手機號碼,找到了池鬧鬧,又輾轉尋到了花放。

花放接過池鬧鬧遞來的手機,耳邊響起的便是一連串的“對不起”。他詫異了片刻,清清嗓子,做出一副聖人姿态,“一點點小事,不會對我的事業帶來什麽困擾……哦,你放心,我會挑個時間讓經紀人澄清事實……什麽人肉你?”

那廂的池小喻又是委屈又是悲怆的重重“昂”了一聲。

花放很想笑,忍了忍,很是正經地說:“那咱們先單獨見一面吧!”

時間倉促,蟲沒捉,病句也沒捉,先湊合着看,等下午有時間了,我會改

另外的一章鎖着的,也會争取今天開放。

求圈養,收了我的專欄,以後我開的新文你都知道,點下圖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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