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花放伸長了手,險險借住杯子,不過裏頭的水還是撒出來了一些。他甩了甩手,不怕死的将杯子又重新放在茶幾上,退而求其次說:“要不然,今天先湊合着親臉也行。”
池小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驚得花放兩腿一縮,下意識出口詢問:“你幹嘛?”
“拿刀捅人。”說這話的時候,池小喻已經沖進了廚房。
花放若兔子一般跳了起來,拔腿就往門邊跑。笑話,不跑幹嘛,留下跟瘋子講道理,除非他也是瘋子。
池小喻舉着水果刀,追到了門邊,“啪”用腳合上了門。“以後都不許你來我家。”
逃出升天的花放,坐在自己拉風的越野車裏,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覺得自己這一逃,太狼狽了,有失男人的風範。于是,他掏出手機給池小喻發信息。
“今天時間已晚,明天完戲早,我仍會負責送鬧鬧回家,鬧鬧說讓我看他畫畫。另,虞姐給鬧鬧選了個助理,明天帶來給你過目。”
手機鈴響的時候,池小喻正拿着水果刀削蘋果,騰出小指頭,點開信息看了看,冷笑一聲,連回也懶得回,直接關機。
咔叽完了蘋果,洗臉刷牙,上床睡覺之前,池小喻拐彎去了池鬧鬧的房間。
自從池鬧鬧拍戲以來,她與他相處的時間便日漸減少,對他算作是一種磨練,其實對她又何嘗不是。要時刻擔心他會不會累,會不會熱,會不會受委屈,如今還要擔心別人千萬不要知道他是她的兒子。想來還真是焦心,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他去演那勞什子的戲。已經招來了花放,可千萬不要再招來秦一琅,她怕自己護不住他,也護不了自己。
“花放爸爸,你吃梨。”池鬧鬧翻了個身,嘴裏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詞。
聽的池小喻又氣又笑,敢情這才幾天啊,做夢都惦記上了。
這是真的很喜歡花放吧!
畢竟他是他哥哥……
池小喻揉了揉池鬧鬧的小腦袋,轉身出了房門,又開了手機,給花放回了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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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與鬧鬧有約,便允你再來一次,不過請你甩掉後頭的尾巴。”
花放坐在車裏,等了好久,一直不見池小喻回信息,心情焦急煩躁,乍一聽見手機有了動靜,立馬翻開來看,禁不住的笑了起來。這池小喻還真是有意思,杞人憂天,甩狗仔他可比她有經驗。
揣好了手機,花放發動汽車。
早就已經過了十二點,可因為是夏天,路上的行人還是不少,不像白天似的那麽混亂嘈雜、忙忙碌碌,現在還在行動的多半都是夜貓子,休閑的裝扮,基本穿什麽的都有。
花放開的很慢,一來因為這一段是居民區,二來想感受一下真正普通人的生活。将近有20年了吧,他都不曾那麽過過。老天總是公平的,他獲得了成功,改變了生活,同時也失去了自由。
就像顏愛池給了他屈辱,卻也給了他一個想愛的池小喻和一個可愛的兒子。
他——花放的後半生,便是為了兒子而努力。
想起池鬧鬧,花放的心田一片柔軟。車行至城市主幹道,一拐彎上了立交橋的時候,他無意間從後視鏡裏看見一輛車牌號為3733的白色桑塔納,仿佛記得送池鬧鬧回來的時候,也曾今見過這個車。
花放下意識加快了車速,那輛桑塔納遲疑了一下,也稍稍加速,與花放的車相隔了一車的距離。
花放很是氣惱,池小喻說的尾巴,便是那輛桑塔納車吧,果然是他大意了,居然沒有發現狗仔,也不知他們到底有沒有拍下什麽。
如果他和鬧鬧的照片登出去了,最多不過是說這是在為《爸爸愛我》炒作,怕就怕那些八卦記者打聽到了池小喻頭上,再胡亂編造些對鬧鬧不利的新聞。
想到這裏,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花放竟起了想要拼命的念頭。
當然,也只是氣急了想想。
也不知跟拍的到底是哪家的狗仔?要不要下車和他們談判呢?
不行,只會讓他們更加的嚣張。
花放思了又思,調轉了車頭,往市中心有名的夜店一條街駛去。
只有制造更勁爆的新聞,才能掩蓋其他的。
魅骨,海江最有名的夜店之一,此時便是它一天中最輝煌的時刻。
花放在絢麗的霓虹燈招牌下站了好久,他自以為給足了狗仔拍照的時間,這才施然入內。
此時的魅骨燈光昏暗,每個角落裏都坐滿了客人,來往穿梭的妖嬈兔女郎和帥氣管家們,舞臺上性/感的鋼管舞者,瘋狂的樂隊,還有舞池裏的各色辣妹,這些都不足以引起花放的興趣。倒不是說他是什麽善男信女,只是在演藝圈呆的久了,什麽樣的美女沒有見過,什麽樣的聚會沒有玩過,這些在他眼裏已經不足為奇。他低着頭快速在魅骨內轉了一圈,便向後門走去。
魅骨的老板是曾今呆過演藝圈的一個前輩,他思慮周全,所謂的後門,其實就是明星的專屬通道,也是因着這個原因花放每每出來消遣都是選在這裏。
他輕車熟路的出了後門,已經有管家為他叫來了出租車。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那便讓那些狗仔在他車前守去吧,他是要坐出租車回家睡大覺了。
此刻夜已太深,出租車現在行駛的小路上已經幾乎沒有行人和車輛了。夏夜的風輕輕吹着,出租車裏的花放舒坦地嘆了口氣。
可還未駛出很遠,花放卻意外地發現那輛白色的桑塔納車撞在路邊的花壇上。
倒黴催的,他是白在魅骨外面站了那麽久了,他趕緊讓司機停了下來,想先看清了情況,再伺機而動。
等了好久,不見車裏有什麽動靜。
難道是人已經走了?
花放下車,緩緩走了過去。車窗在黑夜裏反光,他看不清裏頭的情景,伸出手,敲了敲車窗。
“各位大哥饒命,我記住了,記住了,三天之內我一定會在海江消失。”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驚恐莫名的臉。
“是你。”花放的腦子一熱,翻騰着各種惡毒的咒罵,血也似燃燒了起來。
“小放,是我,爸爸。”這是的秦一琅已經恢複了平靜,情深款款凝視着眼前的花放。
花放冷笑,眼睛裏有白霧袅繞,“秦先生,兒子可不能亂認哦!我爸爸早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話音才将落下,他便轉身,快步走回了出租車旁,剛剛鑽進車裏,便示意司機開車。
出租車飛速穿過城市各色的街道,想北駛去,花放始終維持着方上車的坐姿,隐在黑暗裏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媽媽,他回來了,可我做不到不恨他。
媽媽,我也有兒子了,我不想做一個像他一樣的爸爸。
包養我,以後我開的新文你都知道,點下圖穿越小樣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