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奇怪的出租車

奇怪的出租車

童雅蘭在省城的新家跟餘景徽他們不在一個方向,不過現在的省城還比較小,總共只有兩環,開車過去也不過十幾二十分鐘就能到。

因為三個孩子要上學,聚餐時間定在一個周末舉行。三個孩子跟過節一樣高興。

在陌生的城市生活,有些人會覺得孤獨,童爸童媽和杜小勤杜家豪就是如此。現在對于他們來說,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多了幾個老熟人,還是關系較為親近的,陽光都變得更加溫暖起來。

往後的生活都很不錯,每隔一段時間,童媽媽就會喊餘景徽帶着三個孩子去他們家。

有時候餘景徽工作忙,童媽媽就讓三個孩子自己去。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着杜小勤和杜星辰都上初中了,杜家豪因為成績好,還真的成功實現了跳級,一下子也到了五年級。

三個孩子的學習都很好,而且不僅僅體現在考試成績上,在各科成績全面發展的基礎上,還都有自己的特長,讓餘景徽特別省心。

杜小勤安靜內斂,心思缜密,喜歡思考,在文學上展現出了極高的天賦,也很喜歡做些文學創作。

杜家豪極度聰明,在科學技術和創新上極具天賦,也有着常人沒有的濃厚興趣。

杜星辰則是最全面的那個,他不僅學習成績好,同時從小就是班幹部和學生會幹部,有着天生的領導能力。加上自小自力更生,也具有獨特的商業頭腦和開創精神。

根據三人不同的特點,餘景徽都給他們選好了發展道路。杜小勤适合走文藝路線,杜家豪适合搞科研,杜星辰則适合做企業。

餘景徽和童雅蘭各自的事業發展得也很好,他們的業務很快也都出省了,品牌越來越響亮。

對于童雅蘭家,要說有什麽遺憾,那就是她至今不談對象,更別提結婚了。

童爸童媽不着急是假的,但是現在女兒大了,事業又做這麽大,他們已經管不了她了。他們只能安慰自己,他們的女兒是事業為主,女強人晚點結婚也是正常的。

天天盼着抱孫子的兩個老人都快把杜小勤姐弟三人當親孫女親孫子了,喊他們去家裏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眼看着三個孩子一天天長大,還個個都這麽優秀,兩個老人心裏也特別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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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這麽過了幾年,杜小勤和杜星辰都已經長成大姑娘大小夥子了,杜家豪也是個半大小子模樣。

有一次兩家人聚會,童爸童媽突然發現童雅蘭和餘景徽兩人都有魚尾紋了。兩人都不再年輕,而老兩口頭上也長出了白發。

他們這回是真急了,真的開始催童雅蘭了。他們甚至覺得,即使是童雅蘭跟餘景徽在一起他們也會很高興,現在根本不能再挑了。

他們催,童雅蘭也不抵抗,嘴上答應着,但心裏怎麽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兩個老的一看她就是在敷衍,第一次為這事發了火。

原本開開心心的聚餐也因此搞得有點不高興。

聚餐結束後的夜晚,月明星稀,童雅蘭無心睡眠,來到省城一家知名的酒吧,要了杯雞尾酒,就坐在吧臺|獨自酌飲。

腦袋一偏,竟發現餘景徽也坐在吧臺上。

“你怎麽也在這?”

餘景徽同樣很驚訝,“我出來喝一杯,這麽巧嗎?還是你經常來這?”

他可是幾個月也不來一次酒吧的,如果不是她常來,哪有這麽巧的事。

“我才不常來,我平時都不喝酒的,我還以為你經常來呢。”童雅蘭端起酒杯抿了抿,笑道,“說起來咱倆在諾大的省城都沒個朋友可以約出來喝一杯,還挺慘的。”

“确實。”餘景徽點頭,“怎麽突然想出來喝酒呢?”

“哎,還能為啥呢。”童雅蘭有些惆悵。

餘景徽了然,“其實叔叔阿姨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但是這種事吧,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嗯。”

相對無言,碰杯喝酒。過了一陣,童雅蘭突然問:“你呢?沒什麽打算?”

餘景徽搖頭,“還沒想過這事,單一輩子也挺好的,自在。”

其實他一方面是真的沒想過,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讓他直接打消了找對象的念頭。

最近他感覺這副身體的狀況每況愈下,不知道為什麽,心底裏總覺得撐不了多久了。

先不說他沒什麽喜歡的人,即使有,以他這樣的情況,還是別去禍害別人為好。

除了身體狀況不太樂觀之外,最近他還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有的夢是穿越到這裏之前的,有些是原身的一些經歷。

每次做夢都讓他産生了莫名的恐懼感,即使他不迷信,也不得不覺得這些夢好像是在暗示些什麽。

連穿越這種事情都能發生在他身上,這種暗示其實也不算迷信了吧。

“對,自在,我也是這麽想的。”童雅蘭道。

她頓了頓又意有所指似的,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餘景徽說的,“人生總是無常,沒把握的事情,看不到結果的事情,還是盡量少做,徒增煩惱,也徒增不必要的事端和風險。”

“你平時不喝酒,少喝點。”餘景徽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醉了。

“嗯。”

兩人邊喝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一直在這裏坐到淩晨一點。

“回去吧,明天還得工作呢。”餘景徽提議道。

“行。”

因為是來喝酒,兩人都沒開車來。他們一同走出酒吧,站路邊等出租車。

“就叫一輛,我先送你回去吧,大半夜的。”為保安全,餘景徽道。

童雅蘭從來不矯情,點頭同意,“那麻煩你了。”

這條街還算繁華,過往出租車不少,可明明很多都是空車,卻好像看不到他們招手似的,路過都不停。

童雅蘭看得有點生氣,“怎麽回事?這些出租車是拒載嗎?”

“可能覺得咱倆喝醉了,不願載喝醉酒的人吧。”餘景徽安慰道,“咱們走幾步,換條街試試。”

“好吧。”兩人過馬路,往隔壁街道走去,童雅蘭還有點不爽,“咱倆看着也不像喝醉了啊。”

“畢竟咱們站在酒吧門口,出租車師傅都是有經驗的。”

他們來到隔壁街,果然很快就打到車了。

兩人坐上後座,出租車師傅機械又禮貌地打了招呼,問過地址,車子就往前開。

兩人雖然沒喝醉,但頭多少有點暈,上車後還說了幾句話,沒怎麽注意有什麽異常。

等他們反應過來往前面一看,才驚覺路線怎麽不對?

這是一條不太寬敞的路,筆直向前。周圍沒有路燈,前方也沒有紅綠燈。路面反射出刺眼的亮光,看不見有沒有行車标志線。

除了路面的光亮外,四周一片漆黑,整條路上沒有其他車輛行人。

餘景徽和童雅蘭皺起眉對視一眼,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沒問司機這是要去哪裏。

出租車從市中心開出來不過幾分鐘時間,整個省城他們都很熟悉,這麽短時間內不可能開到陌生的地方。

那麽眼前這條路就變得非常蹊跷了,反而讓兩個人好像早有意料且心照不宣似的目視前方。

車速瞬間加快,比機場跑道上滑行到極速的飛機還要快。餘景徽看了眼一旁的童雅蘭,後者的眼睛裏明顯帶有一絲驚恐。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臂,以示安慰。

突然,路面的亮光消失,道路好像也走到了盡頭,能感受到汽車依靠慣性,劃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線下墜。

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身下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有着無窮的力量将他們連車帶人往裏吸。

最後兩人都失去了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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