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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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臻沒理會他這種刻意挑釁的伎倆,把手機扔給李猜。
“你既然知道這麽多事情。也當然清楚現在遲望的撫養人并不是遲強。”
“拿着別人的傷疤來襯出你的光鮮亮麗。這就是你的樂趣麽?”
劉矜臉色一漲:“你胡說八道什麽!”
時臻有些好笑。
她還沒說什麽,這家夥就開始兵荒馬亂了。
“現在的遲望和遲強沒有任何關系。遲望的養父是A大的知名教授。恰好這位教授是我叔叔。”
時臻瞥過劉矜越發難看的臉色,面上依舊含着淡淡的笑。
衆人紛紛驚詫,什麽意思?
“而這位劉矜同學,不僅非法調查我弟弟,窺探他人隐私。又拿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肆意傳播。在一高裏,是要記過的吧?”
時臻似笑非笑,眼裏藏着暗芒。
她自然清楚,在一高裏受到處分即便考上了大學,對今後的學業會有很大的影響。
況且像是劉矜那樣的富家子弟,父母望子成龍的渴望強烈,記過大概是最怕的事。
“我……我沒有……”
劉矜臉色唰的慘白,小聲嗫喏,一句話也吐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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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看不慣遲望,碰巧看到了那手機上的信息,才想出了這招。
什麽非法調查他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些!
“我沒有調查他。這不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慣他。”
還是少年心性,三言兩語就被激的道出了心底話。
時臻嗤笑。
“因為讨厭一個人,所以就要想方設法的揭開別人的傷疤,利用流言蜚語來刺痛他。就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和快感麽?”
“你可知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即便你沒有這樣歹毒的想法。但是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在無聲中卻可以殺死一個人。”
劉矜手裏的球從臂彎裏掉落,滾在地上。
“無心之舉不代表無辜,有時候正是你的無知卻能毀掉別人的一生。”
時臻說完最後一句話,環視了周圍的人。
她的視線如芒,衆人紛紛低頭不敢直視。
其實遲望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們的事,而剛才他們卻還被利用對遲望惡意揣測。
遲望看着擋在身前的女孩,面上的表情有一絲的古怪。
這種感覺很新奇。
這些人的話原本就是石頭一樣砸落到水裏,他不會覺得疼痛。
他把自己鎖在安全的地方,外面是堅硬的殼,密不透風。
可現在……有人卻在一寸寸砸開。
這一刻,他有些茫然。
時臻感到一道詭異的視線,循着看去。
那是七野莉香。
劉海下一雙明眸,此刻變得陰沉無比。
時臻握起遲望的手,毫不畏懼的對視。
大概女殺手離開的日子快要到了,她不信在這個時候她再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只要遲望不願意離開,她就沒有什麽辦法。
畢竟經過這些事,估計遲望也沒有什麽心思在留在教室裏上課。
時臻轉身,拉着少年直接朝屋外走。
——
時氏在A市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出校門的時候,保安不僅沒有阻攔,還紛紛起身送來了親切的問候。
離開了四面的圍牆。
川流不息的車輛穿過馬路,花園裏蜂蝶亂舞。
時臻走在前面,腳有些發酸就在公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遲望也随之坐下。
燦陽落在白皙的脖頸上,眉眼微微阖起,側臉白淨。
時臻看着他,有些出神。
她發現遲望,真的是個很神奇的存在。
被人欺負、嘲笑、辱罵。
沒有任何還擊,防抗。
不是因為沒有能力,而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的眼底,那些人只是生命中毫不相幹的人,說什麽做什麽根本對他不會有一絲的觸動。
可正是因為如此,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不在乎,不代表不會受到傷害。
他之所以如此。
是因為沒有人教過他,要去保護自己。
時臻回憶到原書裏的小遲望悲慘的童年遭遇,心底有些發悶。
現在她已經完全把遲望和那個可怕的殺人變态分成了兩個人。
在她的眼底,遲望還是那個不谙世事的純淨少年。他還會有很好的人生。絕不會成為那樣的變态。
時臻拉起他的手,一本正經的望着他。
遲望掀開眼皮,神色微怔。
并不知道此刻她準備做什麽。
“被人欺負了要學會反抗,被誣陷要知道反駁,被打了要知道疼。”
“知道了麽?”
遲望看着她,沒有說話。
“笨蛋。”
時臻沒好氣扔下他的手,拖着臉惆悵。
還有一年她就要畢業,不可能時時刻刻就在他身邊。
如果再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出現,再把這家夥給拐跑了,她朝誰喊冤。
聽着她的這些話,遲望心口的古怪感更加強烈。
像是雪白的冰川上覆滿了厚厚的白雪,有一絲輕微的脆響從冰層裏響起。
微弱但清晰。
方才說了這麽多,炎炎的烈日曬在頭頂。
時臻看到一旁的便利店心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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