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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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是?

她笑了笑。

他也跟着一笑。

顧文瀾先帶着人到民政局把證拿了,然後開車回他的住處。

這小區明顯就比她家那一片高檔許多了,上樓還有電梯,一層就兩戶,對面那家人的防盜門虛掩着,透過防盜門的玻璃,看見裏頭的門關着的。

溪言随着他進屋來,經過玄關處,站在客廳裏,忽生一股初來乍到的不适感。

這屋子的擺設十分簡潔,整體以灰和白為主色調,連他的卧室也是,一張床,一個嵌壁式的白色大衣櫥,一張大書桌,一個落地窗……

是挺寬敞的,但什麽裝飾都沒有,看起來特別冷清。

顧文瀾把東西放下就說:“走吧,去見見我家裏人,東西等你回來再收拾,我還得趕回醫院。”

溪言:“……”

顧文瀾走到卧室門口,見她沒跟上來,回頭問:“怎麽了?”

她搖搖頭,跟了上去。

她在想,下午估計得把屋子裏裏外外做個大掃除,這地方看着整齊幹淨,卻又似乎到處蒙着一層灰,應該很久沒有做清潔了,

他卻忽然站着不動了,看着她笑,“怎麽?你的表情好像不是特別滿意?”

她不置可否,眼珠子四處繞了繞,說:“這屋子裏,有沒有什麽東西是我不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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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子裏,任何東西你都能碰。”完了他還補了一句:“顧太太。”

“哦。”她應。

兩人下了樓,一上車她又問:“對了,你家裏有沒有清掃工具?”畢竟他好像不做家務活,有沒有這些東西還真不好說。

直到把車開出小區,他才慢慢道:“哪個家?”

溪言看過去,會意過來,說:“咱們家。”

他說:“有,在玄關那裏有個壁櫥,東西都在裏頭。”

顧宅的位置在市郊的一塊兒別墅區裏,臨着江,環境特別好,一排別墅幾乎長一個樣,區別就是鐵門邊上的門牌號。

顧文瀾把車開進院子裏停下,然後帶着她進屋。

來之前他就說了,過來就是走過程序,不會待太久。

來了之後她發現,他的不會待太久,完全是客氣的說法。

她人剛進來,見到沙發上的男人,慈眉善目,威儀十足,溪言猜想這應該就是她公公了,心裏忽然對這位公公感到一陣肅然起敬。

顧院長站起來,似乎心情不錯,正打算開口時,就被他兒子打斷了。

顧文瀾:“李溪言,我太太。”

她正想跟公公打招呼,被他拉走了……

走了……

身後的顧院長黑着張臉目送他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上車,離開這裏。

溪言愣了半晌,看向他,他抿着薄唇,神色十分冷淡,不言不語。

這對父子的關系似乎不那麽融洽?

顧文瀾把她送到家樓下,摁了摁眉心。

她默了片刻,問:“……你還好麽?”

他看了眼腕表的時間,對她說:“我不送你上去了,醫院裏還有事。”

溪言點點頭,解開安全帶下車,車門關上之後,她忽然回頭看一眼車窗,顧文瀾發現她沒走,把車窗搖下來。

她彎腰說:“你注意休息。”

他一臉疲憊,明顯就是休息不夠的樣子。

顧文瀾輕擡眉峰,“嗯。”

一個下午,溪言把屋子裏裏外外收拾得窗明幾淨,頓時就煥然一新了,她見還有時間,又出門去了一趟超市買菜,買完菜路過水族館,拐進去買了兩條小金魚和一個玻璃魚缸。

回到家門前,她站在門口頓了頓,嘴巴一抿眉頭一皺——沒有鑰匙。

現在是晚上……7點半,醫院裏還沒有下班,就算到時間了,他也不一定能準點下班。

溪言想了想,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

沒接,估計在上手術。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決定去一趟醫院跟他拿鑰匙。

從這裏到醫院,坐出租車就10來分鐘,離得很近,估計是特意挑的這個地方,方便他接到急診電話能及時趕到醫院。

溪言直奔住院部,到前臺問護士心外科的位置,然後坐扶梯上樓,到了心外科的護士站再問顧醫生在不在。

那護士打量她兩眼,說:“我們科室有兩位姓顧的醫生,您找哪位?”

溪言說:“顧文瀾。”

那護士又打量了她兩眼,問:“您是和顧醫生預約了看診麽?”

溪言猶豫了一下,點頭。

護士笑了笑,“顧醫生在上手術,麻煩您稍等,那邊有椅子,顧醫生做完手術我會叫您的。”

溪言想了想,又問:“顧醫生大概還有多久做完手術?”

護士遲疑了一會兒,說:“順利的話,應該還有20分鐘。”

既然如此,溪言只得乖乖到旁邊的排椅上坐着等。

那護士看她手裏提着大袋小袋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猜想不會是來送禮的吧?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點?看着也不像什麽貴重物品。

呀,還有兩條金魚是什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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