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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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言原本昏昏欲睡,被他一句話弄醒,怔了半天忽然說:“你有沒有……”

顧文瀾低頭,把鼻梁壓在她頭頂上,“嗯?有什麽?”

身後那人的心跳有規律地震動着她的背,“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人?”

不知道是出于什麽緣故,她和他說話時一向不太刻意地去避諱什麽話題內容,想說什麽就說,想問什麽也直接問。

反正,她心裏有數。

他輕笑,回答得直接也自然,“有,我特別喜歡你。”

她橫了身後的人一眼,喃喃道:“德性。”

“你呢?”他撐起上半身,“就這麽嫁過來,拿我當暖被窩的?”

“我又不缺暖被窩的。”大概是入戲太深,有些大話她已經能做到信口拈來,所以這句話她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心裏一咯登。

果然,身後的人安靜了。

溪言困得厲害,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有什麽動靜,幹脆閉着眼睛漸漸入眠。

她醒時,顧文瀾又出門了。

這幾天他很忙,早出晚歸,越接近年關,估計急診病人也多。

周五臨放學前,何老師約溪言一塊兒吃飯,溪言有些猶豫,“走吧,我們家那位去外省出差了,我也懶得做飯,咱們去吃烤肉怎麽樣?”

溪言想了想,反正他回來得晚,吃完回去給他做飯也來得及,于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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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她沒給他信息,反正他也是随便。

只是吃飯的時候她顯得心不在焉。

何老師發現她一直在看時間,笑着問:“怎麽?你有約會?男朋友?”

溪言愣了一下,微微點頭,“他工作忙,今晚得給他送飯。”

何老師“唉”一聲,“怎麽不早說?那咱們趕緊的,早點吃完早點回去。”

溪言緊趕慢趕,回到家已經9點了。

她急急忙忙進了廚房給他做飯,只是做完她才發現,他是回來過一趟的,只是又出門了而已,因為沙發上搭着他換下來襯衫和領帶。

次日周六,溪言去了一趟周禹家裏,去之前還給他父母打了電話,沒接,她直接過去了,但找了半天沒找到位置,跟人一問。

那人說:“這兒沒這個地址啊。”

溪言腦子一懵,趕緊給周禹打電話,這小子估計也練隐身術去了,不接電話。

一家子全沉迷隐身術麽!

溪言回到家已經中午12點了,把昨晚的菜熱了一下,随便塞了兩口就回屋睡覺,睡一覺起來又開始備課,改試卷。

直到屋子裏一片暗沉她看不清字了才回過神來,天黑了。

她腰酸背痛,揉着脖子爬上了床,打算躺一會兒休息一下。

只是躺上去沒多久她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這一覺她睡得沉,且長,忽然醒來時,她摸了手機過來一看,發現現在是清晨6點鐘……

溪言看着旁邊空蕩蕩的床位,愣了片刻,那邊的棉被并沒有動過的痕跡。

唔……

這位少爺是被氣到離家出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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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可以改叫:顧醫生總是鬧脾氣。

第12章 成婚

溪言起來之後,把家裏收拾了一下,給魚缸和餐桌上的百合花換了幹淨的水,又去陽臺檢查盆栽裏土壤的幹濕度,稍微淋了點水進去。

忙完才坐下來吃了幾口面包片和牛奶就出門了。

一邊給周禹和他父母打電話,打得通,但就是不接。

她在家呆了一會兒,換衣服出門。

溪言回了家裏。

她一回到家,朱木蘭摟着她笑了一會兒,“可算回來了。”說完往溪言身後一探頭,問:“文瀾呢?沒來啊?”

溪言說:“他工作忙,哪有時間。爸呢?”

“樓下下象棋呢,你過來沒看見他?”朱木蘭把她帶過來的食材拎着進廚房。

“看見有一群老大爺在下象棋,但沒瞧見他。”溪言在茶幾上拿了個桔子剝皮。

朱木蘭出來坐下,“晚飯在家裏吃怎麽樣?讓文瀾下了班也過來,媽給你們做頓好的,你們平時工作那麽忙,估計三餐也是随便對付……你給他打電話,”

溪言塞了一瓣桔子進嘴裏,“嗯……給他打電話不太容易,他上手術呢,不能帶手機進去,晚一點我再試試。”

也有可能是鬧脾氣故意不接。

他三番兩次被她的話膈應,以他那種大少爺脾氣,沒當場翻臉估計是年紀上來了性情穩重了不少,這要是擱以前……

顧少爺會讓你上洗手間把腦袋塞馬桶裏稀釋一下腦漿再說話。

不過如今這局面互相較着勁也不太好。

溪言覺得,還是得哄哄他,主動找他和好算了。

午飯之前老李回來了,一進屋子看見女兒在,笑呵呵地過去坐下來,說:“文瀾呢?”

溪言:“……”

桔子把腮幫都酸麻了。

“唉,沒來啊?”老李很可惜,“我正想找人說話呢。”

“正想找人說話?”朱木蘭從廚房裏走出來,哼笑着說:“這屋子裏你老婆你閨女都是分子麽?你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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