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上的富足使我開始漸漸體驗到一個“正常的”生活應該是什麽樣的,但我快樂的大學生活并沒過多久,梁申就把我關進了他的籠子裏。

一開始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很憤怒,我和他說人權說自由,我想盡方法逃跑,我報警,給記者打電話,在自己身上制造一堆傷口然後拍照發上網尋求關注。

但我的一切努力都是石沉大海,屁用沒有。

梁申不打我,也不傷害我,他只是在我一次一次離開之後又把我一次一次帶回去。

我不記得我抗争了多久,可能三年,可能四年。

最後我就放棄了。

現在十一年過去了,上個月我和梁申一起過了我的三十歲生日,他的四十三歲生日。

他也不用再繼續派人一次一次地抓我,因為我根本不打算再離開。

梁申每周都會來,有時候每天都來,有時候一周來兩三天,有時候一周一天。

如果他有什麽事要出差很久,他就會和我視頻。

我們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上床、吃飯、我聽他說廢話。

如果問我這個世界上我對誰的身體最熟悉,我肯定不會回答我自己的身體,我會回答梁申的身體。

畢竟我只能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的背後,但梁申渾身上下,就算是個腳趾縫,我也見過了。

有段時間我很好奇梁申到底為什麽這麽喜歡被我操。

他和我說過他的老婆孩子,但沒和我說過他被別人操的事,我不知道是沒有還是他選擇了不說,但我也沒問過。

每一次我和他做幾乎都要做到他什麽也射不出來,如果他接下來還有別的安排不允許被幹成這樣,他也要下面含着我精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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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總是在家上網,實在是什麽奇怪的人都能看到,最後我也釋然了。

畢竟梁申怎麽看都不正常,他應該就是個性癖奇怪的變态吧,喜歡被別人這樣。

我就比較不幸,是被變态選中的那個人。

不過我打小就不幸,也該習慣了。

說實話,幹梁申這個事情本身還是挺帶感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有錢的高高在上的金主,開着特別貴的黑色的車在我們學校門口接我,一上車就升起隔板,然後冷漠地讓我脫褲子。

那時候我每次幹他都非常興奮,感覺自己在征服,在操一個不可能會被別人操的人。

梁申最初從不呻吟,他每次都把嘴咬得發白,不管我幹得再狠,他都沒有聲音。

現在就不一樣了,我抓他臀尖一把他都要淫蕩地大叫。

具體他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我也記不清了,只能隐約回憶起好像是從他把我關起來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就是很突然。

但他叫得很好聽,很騷,說的話也都助興,所以不管是他出聲還是不出聲,我都挺滿意的。

梁申身材也一直保持的很好,三十多歲和四十多歲看不出什麽差距,我懷疑他偷偷在練瑜伽,不然怎麽能軟到那個程度,怎麽被我擺着玩都不會喊痛。

哦,也不是,他會喊痛,只是我不聽罷了。

就像他喜歡關着我這件事一樣,我也喜歡折騰他。

我不因為他關着我而反抗,他也不因為我折騰他而生氣。

但這兩件事還是有本質區別的,我并不喜歡他關着我,但我覺得他喜歡我折騰他。

這個房子裏的每個地方,我應該都和梁申做過。

他叫得太浪的時候我會堵他的嘴,捂着他的口鼻控制他的呼吸,他會從胸膛到臉頰都是通紅的,悶哼着像個動物,手腳都是軟的,陰莖卻始終很硬。

等他射了,我也讓他喘氣,我問他爽不爽。

他眼睫毛上挂着淚珠,話都說不出來,朝我點頭。

我就很不爽,用力扇他的屁股,他“啊啊”地叫,被我打屁股打得陰莖又硬起來,求我再操他。

我心裏不高興,當然不會給他想要的,我就打他屁股,偶爾把手指頭狠狠地插進去,最後他就這樣被我玩得射出來了。

也有一些時候我不讓他射精,他陰莖的顏色憋得很深,我用指腹蹭他的龜頭,用舌面舔過那個光滑的面,舌尖挑逗中間的小孔,他一直在流眼淚,精液卻怎麽也出不來。

他求我的時候總是很真摯,着急起來還是語無倫次的,和他平常說話一點都不一樣,更不像一個公司的總裁應該有的樣子。

這時我一般都會讓他開始數數,他查一個數字,我幹他一下,我不會和他規定多少的時候可以射,全憑我的心情,但他就是要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數着。

我和一些網上的人說過我們的關系,有人說我們這是會玩,叫SM,但SM那圈人卻說我們不是。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們這到底是什麽關系。

可能就和他是變态一樣,我們也就只是變态的性關系吧。

他圈養我,我滿足他,并努力在滿足他的基礎上滿足我自己的。

就是這樣的關系。

03

我沒想到梁申這次離開,會不打招呼就兩個多禮拜都出現。

我有很多錢,也可以叫外賣和網購,我不會餓死。

但第十八天的時候,我連續熬夜三天終于昏睡過去再醒來的那天,我變得很焦慮。

我想說話,想聽人說話,我需要梁申出現,和我說話。

或者誰都行,我想交流。

不是網上的或者語音裏的,就是面對面的交流。

梁申為什麽不來?

為什麽不和我視頻,為什麽不發那些沒意思的廢話過來了?

這又是什麽把戲?

他死了嗎?

我把指尖咬出了血,接受了梁申死掉了的事實。

不然我也想不出有什麽原因能讓他杳無音訊消失這麽久了。

我打開微博,迅速地翻看我自己的主頁,找了一條贊數比較多的內容,然後照着裏面那樣從衣帽間翻找那身穿搭。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準備換衣服之前我又猶豫了,我洗了個澡,刮了胡子,剪了指甲,仔仔細細地護膚。

然後我換上全部行頭,給自己噴了香水,抓了頭發,在鏡子前審視自己一個半小時。

我覺得應該萬無一失了。

我站在玄關反複告訴我自己。

我要出門了。

我要出門了!

十分鐘後我還是在鏡子前,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什麽樣的,會不會和我想象的一樣,真的是我在網上看到的那樣嗎?

我穿成這樣他們會真得覺得好看嗎?會不會很奇怪,別人會覺得我有病嗎?

我換掉了那身衣服,找了一身運動服,我抓亂了自己的頭發,帶上棒球帽,戴上口罩,我又回到玄關前。

最後我還是沒能出去。

我在想我能去哪兒呢?我能去做什麽呢?

我甚至都快要不知道我在哪裏了。

如果外面有很多人怎麽辦?

如果外面沒有人怎麽辦?

我應該怎麽走路?如何說話?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來,我其實一點都不正常?

我正常嗎?

又或者說,我能假裝自己很正常嗎?

我一個答案都不知道。

又過了十天,梁申還是沒出現。

這下我确認了,他一定是已經死了,而且他的助理很粗心,忘記了被他老板養着的我。

又或者他的助理和他一起死了。

這十天裏我每天都在嘗試着出門,我已經從根本打不開門,變得可以一點一點挪到花園裏接近大門的位置了。

我覺得今天我就能走出大門,真真正正地走出這個家,這個三百平米的梁申為我打造的籠子。

我想多了。

我走不出去。

梁申消失的第三十九天,我還在努力嘗試出門。

這次為了防止我自己打退堂鼓,我提前在網上約了車到家門口。

最後我還是取消了訂單。

梁申消失的第四十五天,一個清晨,我站在了大門外。

跨出那一步的瞬間,我覺得很快樂,很輕松,我努力了這麽久,我終于成功了。

這時候一個可能是鄰居的人跑步經過,她很友好,對我說了聲“早上好!”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但我還是被這聲友好的問候吓到了。

我頭暈目眩,膝蓋發軟,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她被我吓了一跳,趕緊過來扶我,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附近跑步的人都被吸引了,他們圍上來,一起關心我。

而我只覺得窒息,太多聲音疊在一起讓我什麽都聽不清了,他們關切地拍着我肩背的手幾乎像是在汲取我的生命。

我一陣一陣地冒冷汗,一句大聲的話都說不出來,喃喃着“我沒事別管我”,卻根本沒人聽我的。

我想我是大限将至,梁申真不是好東西,死了還不放過我。

“都讓開。”

忽然有一個非常清晰的聲音響了起來,周遭忽然安靜下來。

我看着地面,一雙皮鞋,走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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