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直播
直播
蘇棋對于葉易遠說出的話,沒有吭聲,但對于傅默剛剛的話,居然贊同的點頭。
這讓葉易遠鼻腔裏不由自主冷哼出聲。
他這發出的冷哼聲不小,兩個人都聽見了,但都直接了選擇無視。
蘇棋無視不過是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突然冒出的冷哼讓她懷疑是否對方是否得了鼻炎。
若葉易遠知道自己這冷哼被對方懷疑為鼻炎,不知心情究竟是該多複雜。
傅默半垂下的眼簾掩蓋了他眼底的心思,猜不透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高莉肯定會認為自己如今的這種地步,都是拜你所賜。”
他音色很淡,像是一縷風在半空中的輕描淡寫,明明應該飄散在空中消失不見,産生不了任何影響,但奇怪的是,毫無起伏的音色,卻還是會被不由自主的吸引。
蘇棋擡頭瞥向傅默,發現對方也在看見自己時,手中在舀飯的勺子頓了片刻。
“是的。”
她贊同了如今傅默的這個說法。
有的人就算是自己做的不對,也會将錯誤完全推卸給別人,讓自己身上清清白白,與這種事情毫無關系。
葉易遠聽見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臉色更難看了。
葉易遠實在不理解,明明傅默與自己都同樣沒有與蘇棋接觸過,但如今三個人在一起吃飯時,他總是可以在蘇棋未提及一詞時,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而自己則是完全聽不懂兩個之間的對話,腦子反應過來發生什麽時,簡略的對話已經結束,讓他摸不着頭腦。
Advertisement
而傅默仿佛就像是蘇棋肚子裏的蛔蟲,總是能夠快速的意識到對方腦海裏的想法,比自己永遠快上幾步。
他們在交流時,仿佛形成一個狹小的空間,将不相幹的人隔離開,而自己就屬于那不相幹的一類人。
看見兩個還在讨論這問題的兩人,鼻子裏再次重重的冷哼着,手中筷子無意識的插着碗裏的米飯,将白色的米飯中插出幾條由于筷子遺留的長洞。
傅默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餐廳紙,遞給葉易遠,精致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就連語氣都毫無波瀾。
“鼻炎不要拖,有時間就去醫院看看。”
鬼個鼻炎!
他才不相信傅默什麽都不知道,知道還故意掏出餐廳紙,還說自己鼻炎?誰會信?!!
于是他看見蘇棋同樣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餐廳紙,遞給自己。
“實在難受,就去醫院看看。”
葉易遠:“..........”
嗯,紙巾沒有香味,摸起來很柔軟,質量挺好的,塞進口袋。
至于傅默遞過來的紙巾,擦嘴,扔掉。
車子裏——
黃發望着旁邊的少女,語氣疑惑道:“真的是那個蘇棋才讓我們落到如今這種田地?”
高莉拳頭緊握,冷笑道:“當然是她,不是她還能是誰?”
王言月今天紮起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因為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更有精神,回家路途差點與一輛黑色轎車擦肩而過時,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言月,好久不見,這段時間,你還好嗎?”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王言月原本白皙的的臉色瞬間再次白了幾度。
高莉看見她如今驚弓之鳥的模樣,心裏發出嘲諷的冷哼。
這段時間她過的不好,甚至被學校退學,所以看見能夠正常去學校的王言月時,內心産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嫉妒。
嫉妒她為什麽沒有受到牽連,還可以正常的上學放學,而自己幾乎是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我.........我這段時間其實過的也不好,被學校的同學欺負,班級也有同學排擠我,所以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王言月聽見高莉的聲音,腳步瞬間停了下來,嘴唇顫抖的表明這段時間自己也不好過。
之所以這麽做,不過就是為了擔心高莉的遷怒。
其實她的擔心的确是有必要的,并且這段話也不是假話。
在大家記憶裏都是王言月總和高莉湊在一起,導致後來爆出高莉欺負同學,還虐待動物這種事時,讓大家也開始懷疑王言月,認為她是參與者,只不過視頻并沒有拍到她罷了。
有人已經開始在她的桌子裏放一些奇怪的東西,或者原本感覺處的很不錯的閨蜜,現在相約吃飯,都變的困難起來。
不過是因為他們同樣害怕被班級孤立,被人群貼上一個“殘忍”“變态”“人渣”這種标簽。
誰都不想被貼上這種标簽,所以大家距離王言月有多遠就離她有多遠。
高莉聽見她的解釋,沒有吭聲,只是神色沉了下來。
黃發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王言月。
王言月雖沒有蘇棋漂亮,但腰肢很纖細,長的也挺不錯。
“莉姐,你說她...........”
“不行。”
高莉怎麽會不知他的想法,無非就是那些龌蹉的念頭罷了,那些念頭倒也不是不行,但如今她與她的計劃不符。
畢竟,她的仇人可是蘇棋。
想起那些被突然删去的視頻,被學校的勸退,一夜之間被媒體以及各種人士打擾的生活,她就恨不得将蘇棋撕碎。
她不是可以毀了自己嗎?
那自己也去毀了她。
“言月,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高莉勉強勾起唇角,想讓自己笑的輕松而自然。
但這段時間她被各路人士騷擾,導致厚厚的粉底都沒遮住她眼下的黑眼圈以及臉上的一些痘印,看上去很是憔悴。
王言月聽見高莉的這句話,遲疑片刻,望了眼對方旁邊的黃發正在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時,畏縮的點點頭。
高莉雖一直瞧不起王言月的懦弱,但現在這件事需要她的幫忙,畢竟她性格軟弱,是一個好控制的對方。
“後天傍晚将蘇棋騙到學校旁邊的AA餐館。”
AA餐館服務态度相當之好,況且餐館有單間,不會被打擾。
高莉将口袋的藥水遞給了王言月,神色沉沉。
這藥水白色透明,放置在玻璃小瓶裏。
王言月接過藥水,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依舊什麽都沒說。
高莉看見她有點糾結的神色,将一直放在包裏的現金拿了出來。
“這裏是一萬塊,事成之後,還有兩萬塊。”
聽見這句話,王言月神色微動。
“所以我讓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聽明白了嗎?”
王言月收過那厚厚一疊現金,語氣肯定道:
“我肯定會成功的。”
高莉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夜晚——
高莉不過喝了點奶茶,頭部就傳來陣陣暈眩感。
手機這時收到一條信息。
——莉姐,來AA餐廳一趟,出大事了。
金子
一般她收到這種短信,都會看短信署名是誰,甚至會發短信回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今天,她腦子似乎一直不在狀态,胸腔處總是傳出莫名的煩躁感。
AA餐廳裏選的單間已經放好攝像頭。
她要做的,怎麽會只是錄下視頻然後分享、或者錄下視頻用來威脅?
攝像頭是她特意花大錢買的,像素清晰,絕對可以将視頻拍的清清楚楚,讓蘇棋完全體會到什麽叫做直播的樂趣。
攝像頭的另一端連接着網絡直播平臺,既然自己差不多已經快身敗名裂了,那她務必也要讓蘇棋享受到和自己相同的遭遇。
那藥也是她花大價錢買下,特意為蘇棋準備的。
這藥性極猛,聽說這藥效全部發揮,只會遵從身體的本能,所以她在AA餐廳裏也特意安排了一個男人,并且掐好時間給男人喂藥。
身子不僅越來越燥熱,頭腦也開始遲鈍起來。
高莉打開門,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會看見一番男女情欲混合的場景,誰知不過剛剛打開門,裏面的那個男人就撲倒了她,在她的身上開始亂摸。
“停下來!!!滾!!!”
高莉失控般尖叫着。
她雖不介意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但模糊的意識中還一直記着攝像頭在直播。
男人的力氣本就比她要大,所以直接按到了她,阻止她想要逃出去的想法。
身體的瘙癢越來越嚴重,攝像頭直播的事情也開始漸漸模糊起來,只是想脫了衣服,和眼前的這個人做點什麽。
攝像頭!
攝像頭...........
意識不清以及身體本能下,她最終還是脫下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