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蔣薇下線
蔣薇下線
蔣薇将這些話說完後,這段時間壓抑在心底的那塊石頭終于被松動了幾分,尤其說出了那個“呸”字,更是為自己出了一口狠狠的惡氣。
這些話都是她的心裏話,曾經蘇棋被她欺負時,班級同學都在一旁起哄,誰都沒有質疑她這麽做是否有錯,蔣薇也知道當初蘇棋被欺負的太狠了,所以找過班主任。
那時蔣薇也曾心虛過,害怕班主任找她進行一番談話。
但發現最後班主任居然什麽都沒說,自己欺負蘇棋的事情仿佛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雖不知,為何班主任沒有找自己談話,甚至就連一句警告都沒有,有的班主任看見班級有學生發生争執,總是會進行一番談話,若果有學生總是被欺負,那些欺負她的學生,同樣要被進行談話。
談話後有沒有結果蔣薇不清楚,但一般去辦公室“洗心革面”的這個流程卻總是常見的。
可如今自己欺負蘇棋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居然半點浪花都未曾激起,水面一片寂靜,未曾有過半分漣漪。
別科老師隐隐清楚蘇棋在班級背欺負這件事,于是在課堂上随意提過,讓同學相互幫助,但這些話被蔣薇當做一個屁直接飛掉了。
那時蔣薇覺得班主任真是一個寬厚的大好人,自己那麽欺負蘇棋,作為一名老師,從來不管,可謂是善良至極,可當自從自己承受了那些蘇棋曾經承受的一切後,她才發現,原本覺得寬厚的班主任卻是那麽的不負責任。
班級發現這種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仿佛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往往選擇無視。
她如今遭到這些是活該,但班級的那些同學,同樣也不幹淨。
班主任聽見那個“呸”字,肥腫而泛着油光的臉上扭曲的片刻,脖頸間的青筋鼓起,過了半響,他笑了。
走出了教室,撥打了電話。
于是——
Advertisement
蔣薇轉學了,在她那番慷慨激昂的話說完後,工作中的父母來到了學校,不知與校長進行了怎樣的談話,只知道第二天再次來到班級後,垃圾桶的那個位置已經空了。
蘇棋之所以知道蔣薇轉學而不是被開除,是因為她再次被對方邀請到了天臺。
對的,就是那個王言月與自己進行談話的那個天臺。
現在轉學都喜歡在這個天臺進行對話,仿佛這樣空氣中就會彌漫着蛋蛋的哀傷。
王言月如此,蔣薇同樣如此。
“蘇棋,對........不起。”
蘇棋不過剛剛登上天臺,就聽見蔣薇的道歉。
清風吹拂過她的發梢,短發被風吹的有點亂,身上穿的還是這個學校的校服。
蘇棋聽見了她的道歉,卻沒有吭聲。
應該接受道歉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所以于蘇棋而言,她沒有權利替原主做出選擇去原諒曾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保持沉默就好。
蔣薇唇角不由向下撇去,露出一抹略帶苦澀的笑。
也是,自己曾經做的那些,的确不值得對方原諒自己。
“蘇棋,我要轉學了,以後會離開這個學校,去別的學校了。”
說到這裏,她猛吸一口氣,盡量想讓自己的語氣歡快起來,卻不由自主的含着一縷哭腔于愧疚。
“因為我這次在班級的行為很嚴重,所以學校給了記過處分,可我并不覺得自己這次做錯了,唯一做錯的,就是當初對你的欺辱。”
蘇棋聽見這番言論,走進欄杆處。
微風吹動起她的發梢,墨色的發在風中輕輕拂動,隐隐露出白玉般的耳垂。
“我不想聽你的什麽愧疚,懊惱,或者道歉論。”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對這種道歉一點都不感興趣,甚至在聽見時,想要冷笑。
轉過身,她目光犀利起來,緊緊的盯着她道:
“我問你,當初是誰教你在學校廣播說出那些話,又是誰讓你在班級跪下的?”
蔣薇聽見這話微楞,這個問題她給出的答案很快,幾乎是不假思索。
“高莉。”
蘇棋聽見這個名字,唇角間卻是勾起不屑的冷笑。
“究竟是誰?”
語氣裏包含着質疑。
她懷疑事情的真假。
可事情似乎真的就如同蔣薇說的那般。
“高莉呀,當初她知道了這件事,就過來找我,給我出了這個主意。”
當初的事情印象實在太深了,所以當高莉為自己出謀劃策的情景,自然也是記的一清二楚。
蘇棋盯着蔣薇時,可以看見她眼底的疑惑、不安,但沒有絲毫心虛。
既然在這裏問不出任何答案,蘇棋也就沒有打算繼續留下來的欲望,轉過身直接離開天臺。
臨走時,蔣薇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在蘇棋的背後認真道:
“你,小心點安雪悅,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簡單。”
說的聲音不算大,但蘇棋聽的很清楚,語氣中還帶着幾分凝重。
蘇棋擺擺手,表明自己知道了。
如果是高莉主動找蔣薇提供建議,那說明她一直在監視着教室的一切,但如果是可以想出這種主意的人,怎麽會被王言月擺了一道?
想到這裏,忍不住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高莉背後肯定有人幫助了她,只是不知道是誰罷了。
還有當初熱搜後被爆出來的視頻,出現的時機簡直是太巧了,巧到正好将風口浪尖的高莉推向毀滅。
可誰會把這種自己私密視頻随便給別人看呢?
就算彪悍如高莉,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下了天臺,葉易遠安靜的蹲在牆角,讓蘇棋想到等待父母回家的二哈。
至于為什麽是二哈,不是金毛,柯基或者拉布拉多?
蘇棋也不清楚。
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只狗頭出來,這狗頭與葉易遠無縫連接,蘇棋這一瞬仿佛感受到了莫名的雷。
葉易遠自然不知道蘇棋剛剛在腦海裏閃現的場景,看見從樓梯下來的蘇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天邊的星光,閃碎着零星的笑意。
“棋棋,你下來了?”
他湊到她的旁邊,将原本放在一旁的東西提了起來,像是獻寶樣,歡快的遞到蘇棋眼前。
很普通的玻璃盒裏不知放了什麽,玻璃盒旁邊還放置了杯奶茶。
“裏面是什麽?”
蘇棋伸手戳了戳盒子。
葉易遠掏出玻璃盒,原本不拿出看起來只是覺得漂亮,但拿出後,在微光後還閃爍着淺淺的碎光。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但似乎過于騷包,以及,在印象裏,男生,應該不會用這麽小女生喜歡的東西吧?
對的,這種閃閃發光的東西是女生才會喜歡的吧?
而且還是年齡偏小的女孩子。
一個高中生拿着這個,簡直堪稱辣眼睛。
但葉易遠似乎并沒有這個認知,将蓋子打開,裏面是一塊外面像是豆腐的一塊泛着微黃的豆腐。
四四方方的放在盒子裏,打開時還有彈性的晃了晃。
葉易遠遞給蘇棋一把小勺子,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對方。
勺子沒有任何阻力的直接下去了,就像是挖了勺豆腐,這塊豆腐還在勺子裏很有彈性的晃蕩了幾下,很是可愛。
蘇棋遲疑片刻,送進嘴裏。
濃郁的豆香味香滑可口,剛剛含進口中就直接化開,留下滿口餘香。
“這是哪裏買的?”
蘇棋對這個東西還是帶着幾分新奇,畢竟她還未曾吃過這種東西,這東西味道也的确不錯。
“我自己做的。”
葉易遠說出這話時,隐隐帶着幾分驕傲。
“很好吃,謝謝。”
有禮貌的誇贊,道謝。
對于葉易遠會做飯這件事,蘇棋雖有幾分意外,但也并沒有放到心裏去,畢竟這和自己有什麽關系?
掃了眼四周,發現傅默不在略有疑惑。
傅默這個人雖怪異,但這段時間總是可以遇見他,如果只是偶然幾次,蘇棋可以告訴自己是意外,但由于太多的次數提醒着蘇棋,對方是在等自己。
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有什麽目的,明明在原主的記憶中并沒有這個人存在的痕跡,但自己出現後,這人就總是會若有若無的出現在自己身邊。
讓蘇棋想起曾經打游戲時的那句話:刷存在感。
不僅僅是傅默,就連葉易遠也總是在自己身邊游蕩,“刷存在感”這四個字安插到葉易遠身上同樣适用。
“傅默去哪裏了?”
隐隐好奇,她總覺得傅默在這種時刻是會在現場。
葉易遠聽見蘇棋就是詢問傅默去了哪時,眼神暗了下來,剛剛誇贊自己糕點做的好吃時,感覺很禮貌的同時,卻也顯現的客套。
那個時候,葉易遠心裏莫名的有點不舒服,他目的是想要對方與自己更加親密點,但具體要怎麽親密,又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但絕對不會是很客氣的“謝謝”兩個字。
雖不開心對方提到傅默,但提起他時原本暗下去的目光瞬間又亮了,隐隐閃爍着幾分得意道:
“不知道,今天他沒有來,估計和學校裏的某些漂亮女生難舍難分吧。”
反正對方不在,拼命抹黑對方就是了。
最好給別人一種輕浮、花心的形象。
蘇棋:“..........”
為什麽總覺得對方說的是假的呢?
“看看我,從來就不和別的女生說話,女生在我眼裏和豬沒什麽區別,一群豬有什麽好看的?如果是漂亮的女生,那在我眼裏頂多就是一頭皮毛油亮點的豬...........”
拼了命的想表現自己與外面的妖豔賤貨的不同,尤其要将自己與傅默,還有那個林子然區分開來。
葉易遠不要臉的秀着自己的優秀品質。
只是這話說時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擡眼望蘇棋,她面無波瀾,墨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住他,黑色的發在淺淺金色的陽光下泛着細微的光澤。
突然大腦反應過來。
卧槽,這豬腦子,這是将對方也罵進去了!
于是立刻補充道:
“當然,棋棋除外。”
蔣薇:“我的天,終于可以休息了,你也努把力,争取早點休息。”
安雪悅:“...哦,其實我還想留在屏幕上。”
蔣薇(驚悚):“可是我已經出賣了你。”
王言月(驚悚):“我也出賣了你。”
安雪悅(微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