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若是被江逾白發現

第8章 若是被江逾白發現

金襄郡主的聲音在花園中炸響,驚起一片蟲鳴。

坐在沈蘊玉懷中、臉色潮紅雙目昏昏不知天地為何物的石清蓮驟然驚醒過來,她驚醒時,便瞧見自己衣衫不整、亵褲被褪到左腿、松垮的挂在膝蓋上,臀肉更是被一只滾熱的大手掐着。

她一擡眸,便對上了沈蘊玉如冰海般深幽冷冽的眼。

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石清蓮滿身潮熱都被澆散了,她開始發顫。

月色之下,美人發鬓淩亂,牛乳般的肌膚閃着泠泠的光,一雙桃花眼多情潋滟。

她一顫,沈蘊玉便渾身發緊,外面的金襄一喊,她便慌的直動,隐約的水漬聲在響動,沈蘊玉怕她出聲引來人,便擡手摁住她的下半張臉,将人摁在石壁上,在她悶哼的瞬間,貼在她耳邊道:“今日之事,江夫人也不想被旁人瞧見吧?”

貼得太緊了,沈蘊玉能清楚地看見她的每一根睫毛,她乍一看清麗,但仔細一瞧,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透着勾人的韻味,此時聽到外面的動靜時,身體本能的依賴于他。

到底是嫁過人的婦人,如同花叢中被雨露滋潤的最鮮嫩的一株薔薇,全然不似未出閣的女子般生澀,果實飽滿,叫沈蘊玉有一瞬間的晃神。

但下一瞬,沈蘊玉重重的咬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蔓延出來的時候,他的腦中迅速分析了一遍眼下的情況。

他當時在大堂內便覺得不對勁,從大堂出來之後頭暈目眩,內力盡失,完全失去了躲進假山之後的記憶,只隐隐記得那一場夢,但再往前推,便是金襄親手為他斟的那杯酒。

當時宴會人來人往,金襄為他斟酒并不合禮儀,但是金襄戳在他桌前不肯走,那股不管不顧的勁兒又鬧上來,旁邊的定北侯夫人臉色也不好看,沈蘊玉便接了。

因為那壺酒被斟出來兩杯,其中一杯金襄郡主自己也喝了,所以沈蘊玉便沒多懷疑,現下想來,便是那時候着了道。

至于這位江夫人——他不知道這個江夫人是怎麽出現在假山附近的,又是怎麽和他滾到一起的,但是看眼下這個場景,應當是他失控了之後,對江夫人強行做了那些事。

強占了一個高官的已婚婦人,這分明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但沈蘊玉在此

刻卻并不覺得煩躁,思緒反而飄忽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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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見石清蓮的場景,她被康安和江逾月一起為難,含着淚給客人道歉,想來,她平日裏在江府過的也不怎麽樣。

發生了這種事,料想她是不敢宣揚的,只是後續當如何解決,沈蘊玉想不好。

他為天子近臣,不可娶朝中權臣王侯之女,以免天子起疑,他前二十多年只想着權勢,對女人沒多大興趣。

石清蓮是他第一個碰的女人,還是在藥物作用下。

一想到藥物,沈蘊玉周遭又熱了起來。

坐在他懷裏的女人難耐的低哼了一聲,哼的沈蘊玉額頭青筋都在狂跳。

這藥好似不大對勁,竟能在他清醒的時候影響他,并非是一般的媚藥。

此時,在假山外面,金襄的腳步越逼越近,她為了誘沈蘊玉喝下那杯酒,她自己也喝了,她也中了毒,因為此事太過私隐,所以她誰都沒告訴。

金襄在附近的時候,沈蘊玉和石清蓮都不講話,不大的假山之中,男人神色冷漠,動作卻霸道的鉗制壓抵着她,女子臉色緋紅,甚至都不敢看沈蘊玉的臉,她的眉頭微微蹙着,羞憤欲死的垂着眸。

沈蘊玉閉着眼,腦海中萬般思緒被他強行壓下,不發出一點聲音。

金襄的腳步逐漸沉重。

定北侯府武将出身,小姑娘作風頗為潑辣,膽子大到讓人咂舌,她獨自一人踉跄着在暗夜中前行,直到她發現了沈蘊玉的外袍布條,随即欣喜的奔向了布條附近的廂房裏。

随着她的腳步聲逐漸離開,沈蘊玉将石清蓮從自己的身上拔下來,石清蓮手軟腳軟的倒在地上,嬌兒骨弱軟無力,她似乎被吓壞了,含着淚看着沈蘊玉晃着那麽大個東西,替她整理好羅裙,盤好鬓發,甚至連每一朵小簪花的位置都與原先一模一樣。

等到将石清蓮弄好之後,沈蘊玉才整理好他自己,期間,他一張臉上波瀾不驚,瞧不出半點情緒,他們分明剛剛做過那麽親密的事,沈蘊玉的衣袍上還沾着她的蜜,但他們目光對視上的時候,沈蘊玉的眼底裏只有審視。

石清蓮瞧着似乎是不敢擡頭的模樣,她垂下眼睫,手指心都是汗。

“江夫人。”沈蘊玉突然開口,聲線冷硬

低沉,将石清蓮驚的呼吸一停,她從唇瓣裏溢出了一聲輕“嗯”。

沈蘊玉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道:“今日之事皆為沈某之過失,煩請夫人保密,沈某今日晚些時候會去抽時間尋夫人一趟,将所有事情調查清楚,給夫人一個交代。”

石清蓮心中微松。

她的第一關,終于算是過了。

漂亮的像是白瓷燒制出來的小姑娘一臉茫然地坐在地上,似乎并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這個樣子,害怕卻又不敢發出聲來,沈蘊玉瞧着她還泛着紅的眼尾,便覺得手指一陣發癢。

他咬了咬牙根,心道,這毒似乎越來越嚴重。

而石清蓮很快便爬起來了,她動作踉跄,雙腿發軟的往外挪,她出了假山之後,沈蘊玉便尋了個別的方向,和她分散開了。

石清蓮強撐着回到了席間,席間正有些吵鬧,因為遍尋不到金襄郡主。

她安靜地坐着,捧着一杯茶喝,仿佛與這宴上的所有混亂都無關。

沈蘊玉回到席上的時候,目光在她身上搜刮了一瞬。

說來也怪,她明明坐于人海,但他便是一眼就瞧見了,她坐在席間時,依舊是端莊文靜的模樣,沒人知道她的裙下掩蓋着什麽樣的痕跡,沈蘊玉的左手落于腰間,想摸一摸他的刀,卻摸了個空。

今日上宴,不帶刀。

莫名的指尖發癢,身體發空。

沈蘊玉回到席間坐下,灌了一口烈酒。

而在外面,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人尋到了金襄郡主,好巧不巧,尋到金襄郡主的那個人還是和沈蘊玉一道兒來赴宴的一位男客,他高喊着“不好啦金襄郡主被人非禮了”,一路驚慌的跑進了大堂裏。

堂內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石清蓮詫異的看過去,她并不知道金襄給自己也下了藥,她以為自己橫插一手後,金襄找不到沈蘊玉會罷手,但是沒想到金襄還是出事了。

人群騷動起來,定北侯夫人立刻閉門謝客,驅逐客人,沈蘊玉順着人群而出,石清蓮本以為自己也該是那個被驅逐的人,但是她站起身時,卻被陰沉着臉的定北侯夫人給留下了。

客人都走了之後,石清蓮訝異的跟着定北侯府人一路去了廂房裏,就瞧見了讓她心髒狂跳的一幕。

一間廂房中,金襄倒在被褥間昏睡,而江逾白的庶弟江照木,只穿着亵褲被摁着跪在地上,滿身都是暧昧的痕跡。

石清蓮心口一緊。

金襄這輩子确實沒禍害到沈蘊玉身上,但是她禍害到江府的人身上了!

此事事關重大,定北侯府除了把石清蓮請來了以外,還第一時間請了江逾白。

石清蓮一想到江逾白馬上要到,便覺得本就酸軟的下半身越發不自在,方才沈蘊玉在她身子裏留了東西,若是叫江逾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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